說的真有道理
「先告訴你讓你有個準備。」提爾邊把我用乾邊開口,不顧旁邊月見拼命暗示的表情。
「你的情況非常的差」他頓了一下。
這件事我大概有預感了,從看見月見居然在這裡開始。我記得他因為上次放夏碎學長逃出醫療班而被懲罰調到前線去。
作業什麼的,機器狼開始工作之後就碰不到了呢 (・ε・)
其實照我受傷的程度,能再次看到醫療班的天花板已經是神蹟了吧,我原本已經做好睜開眼會看到牛頭馬面和閻羅王的準備了。
「醫療班不是萬能的,有些傷害是不可逆的......」
最後提爾終於在月見要殺人般的臉孔下閉上嘴巴。
別問我為什麼看得見,他的殺氣我不用看都感受得到,嚇到我了。
「沒事......」我阻止了他的殺人目光,嘗試自己坐起來卻徒勞,這種全身脫力的感覺我經曆很多次,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連呼吸都需要花極大力氣。
旁邊的月見見狀,趕緊把我扶起來,順便調整了床頭讓我能靠著。
「其實你已經躺了快一年了呢......」我震驚的瞪向提爾,他正在調整我的點滴和一大堆我認不出來的醫學機器,然後把它們接在我身上。
操......一年?!我整整一年沒回家老媽暴怒把我打到半死後趕出家門的機率是多少,老姊有沒有幫我cover…
還有整整一年的課,我現在高中是要重讀一年了嗎,我到底畢的畢不了業...等等!不會畢業典禮已經結束了!
磅!頭頂傳來熟悉的感覺,我原本已經摀住頭準備接下來熟悉的劇痛感了,卻發現這只是個空包彈。
「你又再腦殘什麼。」
「喂!漾漾小朋友是重傷患欸,對他也溫柔點。」
旁邊的提爾很緊張的立馬過來檢查,坐在病床旁椅子上的學長嘖了聲,居然見鬼的,很輕柔的幫我揉了揉後腦勺。
…...看來我真的傷的很重到大家都把我當陶瓷娃娃了,平常被揍到半死都沒有人理我。
「辛苦你了!褚」學長勾起淡淡的微笑。腦後的那隻大手輕輕勾著我的長髮滑下,然後緊緊握住我無法動彈的手。
沒有太多的言語,但卻讓我瞬間眼眶噴淚。
其實瀕臨死亡的情況我遇過很多次了,第一次像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倒在冰上,被冰雪覆蓋,被全世界遺忘。
真的,能再次看到學長真的是太好了。
這下我哭的更慘了,死後劫生的後勁現在才上來,眼淚像不用錢似的瘋狂往下掉,很快的就把身下的大浴巾用濕一大片,完全不覺得我這把年紀了還哭成這樣害不害躁。
學長也沒說什麼安慰我的話,只是依舊微笑著看我,用他帶有繭的大手幫我擦去眼淚。
吼,害我眼淚掉更兇了啦。
我的男神已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