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真的呢汪
猛然睜開的雙眼有種刺痛和模糊感。比眼睛更快意識到身在水裡的是被嗆到的劇痛感。驚醒的那瞬間所深吸的那口氣,讓液體毫無阻礙的充滿了肺葉。
我用力掙扎撞擊著困住我像是牢籠的東西,意識在瞬間又開始模糊,前幾分鍾才剛脫離的瀕死感又湧了上來。阿嬤似乎還在面前跟我招手......
「喂!!你在幹什麼!」我被人捏住後頸,像隻小雞被提出水面。
有人讓我上半身靠在牢籠的邊上,技巧性的,像是防止嬰兒喝完奶後吐奶的專業標準動作拍打我的後背,讓我吐出一大堆液體。充滿藥味,怪噁心的。
「比較舒服了嗎。」我這時才有餘力把黏在我臉上的長髮給扒開,並點點頭回應提爾的問句,旁邊的月見一直很貼心的用手扶住我,免得我因脫力又滑進水裡。
「我進醫療班那麼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戴著氧氣罩還可以把自己給嗆死的」提爾戲謔的笑著我。
我這時才發現我手裡緊緊抓著的那條“腸子”,原來只是氧氣管,很明顯剛剛的噩夢讓我直接把氧氣罩扯下才導致後面那一齣。
呵呵,真是蠢爆了。
「沒事!嚇到了吧。」月見輕聲安撫著我,提爾就算嘴上恥笑著我,手上依舊訓練有數的翻出一條超大的浴巾。
月見輕輕把我從水裡頭抱出放在提爾手中的毛巾,後者把我包成一坨後輕放到旁邊的病床上。
我這時才發現我的眼睛視力模糊的大概只比在水中好上那麼一咪咪,是到只能分辨出顏色和大概形狀的那種程度的模糊。我現在不會是從鬼門關前走一遭順便得個近視眼吧。
用力瞇起眼睛,我勉強“看到”剛剛以為的牢籠是類似學院大戰結束後學長泡過的那個,感覺可以拿來醃蘿蔔的玻璃長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