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5 years ago
║突發事件│限定交流 with Character2019

他喘不過氣,窒息感淹沒夢境,好像看到了爸爸深鎖的眉頭,淚水從發紅的眼眶滴落,他卻抬不起手來抱一抱那個老男孩。與他相似的金色眉型扭曲著,將他也一起彎折成了易碎的樣子。

「瓊,你為什麼非得要活著?」
latest #48
囚徒
5 years ago
鐘聲撞入耳膜,將床上渾身冷汗的人也撞醒了,墨綠色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發愣,他好疼,卻不知道哪裡疼。四周的擺設似曾相識,是了,他昨晚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的。

床頭櫃上銀光閃過,瓊將那把雕花手槍攬入懷裡,擁抱它如同擁抱自己。他覺得這就是爸爸的槍,或許是思念使然,所有東西都像有爸爸的影子藏在其中,他在這裡玩得有些累了,卻不知道爸爸什麼時候才能接他回家。

瓊坐起身來,眼底映著的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他輕輕吻了吻槍柄,像是從前睡前親吻床邊的玩偶一樣。盥洗室裡的鏡子照出他略為消瘦的,三顆扣錯的扣子框起微微透出的肋骨,白皙頸部上一圈永遠消不去的瘀痕,如同項圈。

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他從爸爸眼裡看到的自己就是如此。

「咿呀——」

今晚的天空沒有星星,但他的探險依然得要持續。
迪斯皮爾正在走廊上獨自閒逛,一邊熟悉環境一邊看看走廊上掛著的畫作,雖然他可以從他人那裡得知這棟宅邸的資訊,但與自己親自探索還是不同。

遭遇鴿頭人畫作的事件仍讓他心煩意亂,短時間回想不起更多事情,疑惑和煩躁深埋心底得不到解決,或許這棟宅邸還有其他可以讓他恢復記憶的機制,若什麼都沒有,他倒也挺欣賞畫作的風格和藝術品味,就當作轉換心情。

附近的門板忽然打開,迪斯皮爾的心情被門板發出的聲音影響,微微皺起眉頭,他試著不去注意那邊,專注在眼前的畫作,一個孩童和一位穿著長裙的女人撐著陽傘站在晴空下往觀者這裡看過來,風在他們的周圍流動包圍。
囚徒
5 years ago
赤裸的腳踏上走廊地板,不遠處那個高大身影立即吸引了瓊的目光,歡欣的光采點亮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毫無疑問的,瓊喜歡與他人相處,今晚沒有星星,但他或許可以邀新朋友一起在窗台前,聽風颳過玻璃的聲音。

三步併作兩步地朝對方前進,瓊發覺他的新朋友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他非常專注地看著畫,幾乎是用一種研究的態度。他的神情和工作時的爸爸有幾分相似,或許現在不是打擾新朋友的時候,瓊想著,腳步也停了下來。

瓊的面前也掛著另一幅畫,他試圖將注意力放在畫上,卻管不住自己一直往對方那邊飄過去的視線與心思。他一個晚上沒跟別人講話了,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和新朋友一起玩呀。可是不行,人家在忙,瓊必須乖乖的,可是、可是......

他感覺像是有小天使和小惡魔在耳邊講話,內心交戰不下,定格在對方身上的視線有了幾分委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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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幅畫上是一方睡蓮池上的小橋,若仔細觀賞似乎能夠感受到畫裡的僻靜和暖和的溫度。

但這個距離已經無法忽視距離他不到幾步的纖瘦男性,迪斯皮爾轉頭迎上對方的目光,若不看對方頸部的勒痕,金髮綠眼的樣貌堪稱光彩奪目,穿著略微寬大的襯衫使人看起來有些單薄

「你的扣子扣錯了。」迪斯皮爾指向自己同樣位置的三顆扣子,急急忙忙出門上班的時候他也會犯相同的錯誤,親切感讓他微微勾起嘴角。
囚徒
5 years ago
「哎?」昏黃色的視線撞入眼瞳,瓊的反應來遲了幾秒,才低下頭看自己扣錯了的釦子。明明在鏡子前檢查過了,卻沒有意識到它們壞了秩序。

或許他生來就與不協調畫上等號。

「謝謝哥哥!」他說,新朋友有著寬大的肩膀,還會提醒他瑣事,是個溫柔的人。骨感的手解開了三顆釦子框成的不規則形狀,瓊垂著頭試圖將每顆釦子對準,好不容易扣上一顆,卻已經過了三分鐘。

他知道自己的笨拙,急著想和新朋友一起玩,剩下的兩顆釦子卻不如他意,愣是扣不上。
被叫了一聲哥哥感覺很奇怪,驚訝的是他並不感到反感。對方笨拙的模樣就像找不到方法的小朋友,站在原地安靜的等人扣了三分鐘後,迪斯皮爾忍不住開口:「不要慌。」

他輕輕撥開對方的手,低頭幫這幼崽般的男子扣上剩下兩顆扣子,迪斯皮爾都不知道自己對陌生人有這種耐心和溫情,或許是被這棟宅邸的人們影響,儘管來歷不明又獨善其身,但他們多少會互相幫助。

「好了。」扣完後他退了一步與對方維持距離,「你是不是有事?」不然怎麼會一直盯著他看?
囚徒
5 years ago
聞言,金黃色的睫毛搧了搧,瓊想起自己是要找對方玩的,只是......只是,他並不確定新朋友忙完了沒,他並不想當個搗蛋的壞孩子。

「我想和哥哥一起玩。」他誠實回答,兩隻眼睛亮晶晶的,被期待填滿,就要伸手去抓男子的袖子,卻想到對方後退的那一步,手又縮回了背後。瓊一向喜愛肢體接觸,但他看得出來新朋友在保持距離,他不想讓對方不高興。

「哥哥還在忙嗎?」興許是宅子太大,瓊一天當中能遇見的人很少,或許對方就是今天唯一一個,如果大哥哥還在忙,瓊可以等,他很擅長等待的。
迪斯皮爾的耐心已經差不多用完了,便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縮回手的動作,保持著安靜盯著人看了一會兒,又被連續叫了兩次哥哥,彷彿自己還真多了一個年紀很小的弟弟--年紀很小……像小朋友一樣,這個關鍵字讓他想到嚕嚕米在畫室提到的人,對方該不會就是瓊吧?

「為什麼我要陪你玩……?」自己忙不忙又或是忙完沒,迪斯皮爾並不想要跟對方報告,何況對方的出現本來就打亂了迪斯皮爾原本的預定,他用碎碎念的音量小聲的念了一句,看看對方亮晶晶的眼睛又脫口而出:「好吧。」
他不討厭像瓊這樣的人。
囚徒
5 years ago
「真的?」聽見對方答應,瓊笑得露出兩顆虎牙,想著對方認真看畫的樣子,或許是喜歡畫吧。說到畫,瓊可是這間宅邸裡的小專家,他知道哪裡擺著很多畫,知道哪一幅畫裡的小嬰兒最可愛、星空最漂亮。

「哥哥跟我來!」他一興奮就忘了與對方乖乖保持距離,牽起比自己大的手,拉著對方走到一樓右廊,興高采烈地推開一扇門——那是一個寬敞的房間,天花板上掛著水晶吊燈,地板光滑,大約是宅邸主人的交誼廳或者舞廳。

光著的腳踏入房間,瓊才意識到自己拉著對方一整路,趕緊鬆開自己自作聰明的手,獻寶似地指著掛了滿牆的畫作:「哥哥你看!」
瓊笑起來的時候空間好像都亮起暖光,今晚夜空中隱匿的碎星可能是落到宅邸裡來了。迪斯皮爾有很多機會可以甩開對方的手,但是路途上他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想法。

順著牽著的那隻手進到又一間奢華美麗的大房間,琳瑯滿目的畫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或許是喜歡這間新的房間,又或許是因為剛剛親近的肢體接觸,迪斯皮爾沒有再拉開距離,赤腳走近瓊,抬頭看著各式各樣風格的畫作,畫的表框也會配合畫的風格,每幅藝術品都讓人沉迷。

他嗯的應了瓊一聲。
囚徒
5 years ago
「這是瓊最喜歡的星空!」見對方走近,瓊再次牽起迪斯皮爾的手,有了人的陪伴,掌心也泛起陣陣暖意。他一一向對方介紹每幅畫作,從鑲著金框的人像,到以柚木框起的風景畫,瓊訴說著他從畫裡看到的故事,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然後這個,是瓊看過最可愛的小嬰——哎?」瓊說得正高興,卻見銀色圓框裡的不是自己記憶中的小嬰兒,是他又記錯了嗎?瓊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杓,發現這幅畫與其他畫不同,畫框下刻著兩行字,他看不懂。

「哥哥,牆上寫了什麼?」他指著畫框下的字問道,一邊將視線移到畫中,那是一位鳥小姐,穿著修女的服裝,微微瞇著眼睛,瓊似乎從她眼中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牽上來的手掌很溫暖,迪斯皮爾用自己的步調看著自己想看的畫,他沒有打斷瓊,讓對方自己講自己的,偶爾也會應個幾聲看看瓊說的畫,對方說個不停的模樣莫名讓他想到滿身絨毛嗚嗚叫的小海豹,說的故事也還算有趣,隨著耳邊不斷響起天馬行空的劇情,迪斯皮爾感覺自己就像幼稚園老師在帶孩子似的。

對方發出困惑的聲音吸引了迪斯皮爾的注意,視線從原本在看的畫轉移到瓊身上,又跟著對方的手指看向字牌念出來:「《聖歌》,如果歌聲能傳遞到上帝的耳旁,請傾聽我的祈禱,讓世上再也沒有被惡魔引誘的惡人……」濃濃的宗教味道讓他想起了別人,不禁在腦內反覆琢磨起這段話的意思。
如果歌聲能傳遞,「我的祈禱」是讓世上再也沒有被惡魔引誘的惡人……。
囚徒
5 years ago
「哥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句子斷在空中,聲帶彷彿被死死掐住,瓊突然發不出半點聲音,管風琴樂聲填滿耳道,隨後加入了贊美上帝的柔美高音,他卻像想到什麼似地瞠大雙眸,臉色慘白。

「瓊,你還想去哪裡?」

記憶中那雙寂靜的藍捲起風浪,雙手被粗暴的箝制在背後,月光灑入教堂,被花窗玻璃揉成細碎五彩的光點,父親坐在管風琴前,枯瘦的背影——腦內的旋律逐漸扭曲,瓊摀著耳朵跪坐於地,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他抬起頭來試圖尋求幫助,但是喉嚨乾澀如毀壞的電視,只能發出雜訊般的喘息。瓊看見鳥修女瞇起的雙眼,裡頭沒有裝著一絲同情。活該。他似乎聽見鳥喙張闔的聲音。
瓊的聲音戛然而止、顫抖著身體、著魔的眼神和跪坐在地的模樣都讓迪斯皮爾立刻聯想到上一次看的那幅怪畫和知命向他求助的模樣,他似乎真的遇到了「可能能讓他恢復記憶的機制」,但迪斯皮爾沒有看向畫,他沒有多想就撇過頭讓視線避開畫作,伸手試圖拿下瓊望著的那幅畫,這次畫作沒能順利被取下,就像是死死的黏在了牆上。
迪斯皮爾調整步伐,左腳向前踏步、右腳在後,腹部微收並重心向後彎曲膝蓋,前腳掌著地像彈簧一觸即發,高高抬起膝蓋以胯部力量送出前腳大力踢擊畫作,正蹬重擊上畫作時發出了巨響,但畫作仍然紋絲不動。
小嬰兒的畫作一絲影響也沒有,迪斯皮爾皺起眉頭看向剛剛看過的字牌,上面也並非剛剛看到的描述。
不能確定是怎麼一回事,迪斯皮爾蹲下蓋住瓊的眼睛:「瓊……瓊?你還好嗎?」另一隻手一時之間不知道放哪,便落到瓊的背上像是做了一個環抱的動作,腦海中閃過是否該帶瓊向他人協助的想法。
囚徒
5 years ago
瓊卻一把推開了試圖安撫自己的人,他蜷縮著身子,墨綠眼眸裡映著迪斯皮爾,看的卻不是他。耳畔的管風琴聲戛然停止,贊美曲改由老舊留聲機播放,瓊彷彿見到父親從座椅上起身,朝他踏來。

白色皮鞋在光滑地面上踏出單調音節,聖母像下躺著的熟悉身影,掙扎由強烈至無聲無息,父親往他額間落下一吻。

「再也沒有惡魔會將你帶走,我親愛的......」

他聽不清父親最後的低語,腦海中全是那人斷氣時,眼角的一滴淚。為什麼是他呢?顫抖的肩膀停下來,瞠大的眼睛不再惶恐,試圖發出求救的雙唇闔上了,像是他本來就不會說話。

他的軀體像被掏空,又重新填裝另一個靈魂,迪斯皮爾的眼睛裡有陌生,更多的是如同死人的寧靜,與不知為誰哀悼的傷淒。
踢擊畫作的腳承受到的衝擊已經是習慣的感覺,並不算痛。
迪斯皮爾順著瓊的力道被推開,對於對方的抗拒沒有什麼想法,倒是往後移動了一步跟對方拉開一點距離,想起瓊剛剛的問話,他側耳傾聽這裡有什麼聲音,寬敞靜寂的房間中只有自己和瓊的呼吸聲。
迪斯皮爾安靜的與瓊對視,這孩子雖然鎮定下來但感覺好像更嚴重了,碎星的光芒熄滅,墨綠的眸子裡只有讓人喘不過氣的悲痛。
「瓊……?」迪斯皮爾試著再呼喚一次,他想離開這裡了,但是不能放幼崽在這邊不管,他們剛剛還氣氛友好的手牽手一起看畫。
或許應該喊人來看看瓊,迪斯皮爾從剛剛開始就很想找外援,看對方安靜的樣子,離開一下或許沒事,「瓊,你在這邊等我。」手扶著膝蓋準備站起來離開。
囚徒
5 years ago
瓊的視線跟著迪斯皮爾的動作抬起,他將頭偏了一偏,像是有點不解。這個人也要走了嗎?等他?可是自己已經等很久了,說是暫時缺席的人總是變成永遠退場。

為什麼?瓊下意識地想跟著起身,才察覺自己坐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那是一隻躺在褲子口袋裡的色鉛筆,黃色的筆尖,被他用來畫星星和月亮,可是他現在不需要璀璨的夜空,他只想要一個可以陪伴他的人。

攥緊了手中的色鉛筆,在迪斯皮爾踏出房間之前將其撲倒,筆尖刺入對方肩頭,就像每次他退縮時,爸爸將鐵釘釘在他身上一樣。
「——!」沒有防備的被撲倒在地上,後腦杓撞擊地板陣陣發暈,肩膀又被筆大力插進肉裡,倒吸了一口氣發出一聲痛呼:「啊——」
左肩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被瓊攻擊的事實顯而易見,迪斯皮爾卻還反應不過來,是因為那幅畫才攻擊自己?還是……?字牌乍看之下不像有攻擊性的描述,自己難道成了什麼被惡魔引誘的惡人?雖說或許也沒有錯……

迪斯皮爾捏住對方的肩膀往前推,另一手按在地板上用力坐起身,不再被壓在地板上後抓住瓊的雙手避免再被攻擊。
色鉛筆還插在他的肩上,疼痛讓他想過反擊,最後卻只是把這個瘦巴巴的小東西捏起來抓在懷裡避免他反抗。

現在迪斯皮爾想要找醫藥箱……,但就算找到,要一邊制住瓊一邊給自己清理傷口也不可能。他就沒搞清楚過面對大宅的詭異現象該怎麼解套,疼痛和陷入僵局的焦躁讓他皺起眉砸一聲嘴。
對方看他要離開就攻擊他,也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溝通,但毫無辦法下還是再次低頭看著瓊質問:「你想幹麻?」
囚徒
5 years ago
問句落地,瓊的淚水幾乎是同一時間滑落臉頰,焦急、不甘與寂寞緩緩褪去,徒留一片空茫。他想幹嘛?望著對方皺起的眉頭,瓊連自己都搞不懂了。他不是想讓對方不高興的,他不是存心想造成麻煩的。

「瓊,你為什麼非得要活著?」

瓊想起父親爬滿血絲的眼睛,緊皺的眉,是誰讓爸爸痛苦至此?他不是故意惹爸爸生氣,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有意要活著的。瓊使勁將手抽出來,覆上對方被鮮血染紅的肩膀,聲帶恢復了功能,他垂下頭,緩了幾口氣,才發現講話其實好難,再抬起那雙被淚水盈滿的眼睛,語句被哽咽模糊:「......對不起......對不起......」

咬牙,色鉛筆被折斷,斷裂的地方下一秒變深深埋入瓊的頸側,登時血流如注,他卻只不斷艱難地重複那三個字。
瓊的舉動震驚了迪斯皮爾,淚水、重複的道歉和瓊攻擊他自己的行為,熱血滴在身上的時候,迪斯皮爾感覺到對方的生命和自己一樣被某種烏雲籠罩,後腦杓和肩上傷口的疼痛已經無足輕重。

他想要像接納自己的神父一樣對對方說甚麼,但是嘴巴乾巴巴的。對方攻擊自己或許只是因為畫,他知道,他也知道對方的道歉也許是因為更深更沉的、更加久遠的過去,自己的一句話也許什麼都無法影響,但迪斯皮爾最後還是擠出聲音:「……瓊…沒關係、我沒有生氣。」他很少這麼做,更何況是對剛見面的人,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話,但他還是笨拙的嘗試,在這個不知所措的時刻,他沒有放開抱著瓊的動作,皺著眉頭小聲的說:「我沒關係,不要……不要怪自己…」

瓊的動作那麼決絕,那股力道背後的殺意迪斯皮爾是那麼熟悉,如果不是從對方身上看到自己,他應該更加冷漠和習慣生命的消逝。
囚徒
5 years ago
聞言,瓊不禁怔了下,碎星子落入如深潭的眼裡,雖然幽微,卻仍在潭底散發著淡淡的光。笨拙的話語、有力的臂膀,讓他想起了那個差點就能成為家人的人。

瓊舉起蒼白無力的手,顫抖著試圖撫平迪斯皮爾緊皺的眉頭,已經沒有血色的嘴角微微勾起,想笑卻只引出更多淚水。瓊知道對方不是自己心裡想的、沒能歸來的哥哥,那個安慰就算是騙人的也沒關係,瓊可以把它想成真的。

迪斯皮爾的臉龐愈漸模糊,他閉上雙眸,聽見自己越跳越慢的心跳聲,許久以來,第一次不覺得它是刺耳的。

「哥哥......你真好......」舉起的手落回地面,他被鮮血阻的支離破碎的氣息也停了下來。
瓊的淚水和死亡讓迪斯皮爾眼睛發熱,一時之間似乎也難以呼吸,他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在乎生命,但他在這大宅中遇到的有些人與事也是他未曾經歷。

不知道進來這棟宅邸的人都是從哪裡來的,又經歷過什麼,但現在迪斯皮爾覺得有些人可能和他有一些共通點。
在思考這些的時候,迪斯皮爾感覺到自己可以呼吸了,他想起這裡殺人是可以復活的。
雖然他還不知道自殺是否一樣、又是否每個人皆如此,但只要歸零的整點一到,瓊有很大的機率會再睜開眼睛。

在這生命與殺戮皆如同兒戲之地,若非他遇到了別人,是否也會做出和瓊一樣的事情,順從心裡的厭惡嘗試摧毀自己?
迪斯皮爾往腦後摸了摸髮帶想著。
看了看手上沒有生息的屍體,迪斯皮爾皺著眉頭經過一段糾結的考慮後,如同抱行李一樣把屍體抱回自己房間的床上,如果對方還會醒來,把對方丟在剛剛那個房間似乎有些缺乏人情世故。

好在他重要的私有物只有兩本書、髮帶、米希爾還有勉強算上沾血的手機,這些都可以轉移陣地先帶去別人房間,今晚也可以先跟對方借房間睡覺。
他的房間他沒有放棄所有權,但放個屍體還算可以,等瓊復活再叫他出去……迪斯皮爾將一切在腦海裡順一遍,感覺事情都在條理之中,便帶著房裡的東西關上門離開。
囚徒
5 years ago
午夜的鐘聲響起,瓊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像是坐了一場噩夢,卻想不起夢的內容。從床上撐起身子,覽顧四周,都不是他熟悉的擺設。是不是他又不小心睡到別人的房間裡了呢?他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踏出門時,看到了一個認真看畫的哥哥,他們一起去看了他最喜歡的夜空畫作。

他垂下眼,看見自己的白襯衫被血液沾滿,血液凝固了,連帶著衣服也有點僵硬的感覺,他忘記了什麼?瓊敲敲腦袋,快想起來、快想起來。

「哎?」瓊驀地抬頭,自己剛剛在做什麼呢?肚子響起咕嚕聲,身上這片血跡......希望流血的人沒事,他在心裡為那個人祈禱,得趕緊把血跡洗掉,嚇到人可就不好了,不過在那之前,他可以先吃幾片吐司,或者一杯牛奶。

望向窗外,幾點星子點綴著夜空,他咧嘴一笑,踏出房間。

今夜的探險將要開始。
囚徒
5 years ago
拉線
知更鳥的牢籠⎔迪斯皮爾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小瓊好可愛ㄛ可以看到皮皮跟小瓊玩好開心喔……跟瓊中玩也好開心喔 瓊中真的4好會寫......
謝謝瓊中和小瓊的交流......希望小海豹幸福的活下去嗚嗚
囚徒
5 years ago
「皮皮哥哥!!」(OOC

皮皮中也好會寫 謝謝皮皮對阿瓊那麼溫柔!!這邊跟皮皮中在後台也玩得很嘿皮
「小瓊!!!!」(你不是皮皮
戀愛的人會變比較柔軟(靠腰
囚徒
5 years ago
皮皮想到小米好甜好甜 真ㄉ好甜......! (幹嘛#
太好了我還怕一直提米希爾很雷 感覺瓊中應該比較OK,這次就提了比較多次(被毆)
謝謝您ㄉ包容......(跪下
囚徒
5 years ago
不要跪 我看得很快樂
阿瓊也喜聞樂見,畢竟是哥哥和兄婿(?)
哥哥和兄婿 小瓊弟弟!!!!!太好了這是一個幸福的家庭(怎麼擅自成家
雖然是時間限定的家庭......(???)到8/15......(???)
囚徒
5 years ago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和和樂樂 (?)

爺爺!! 阿瓊剛過完生日隔天兄婿就不見ㄌ
想到就一陣心酸(不是你自己提的嗎
先跟弟弟過一個快樂的生日然後就迎向結局日
囚徒
5 years ago
弟弟ㄉ生日,也是一個情人節......早上生日趴下午約會(

雖然在宅邸裡其實過不到什麼綠色情人節 沒有大自然XD
囚徒
5 years ago
但是有莊園長青樹(what
有長青樹盆栽很合理 小瓊在莊園發現好多地方和東西 搞不好還能找到什麼溫室花園之類ㄉ......(??
知更鳥的牢籠⎔迪斯皮爾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早上生日趴下午約會 下午就把小瓊丟在那裏不管了嗎!!!!!!呀!!!!我換手陪小瓊繼續過生日!!!(無法
囚徒
5 years ago
他擅長發現也擅長找不到已知房間

可以跟他說其實已經晚上了,該上床睡覺,他就會乖乖聽話
Barney & Miró
5 years ago
一起帶孩子 (不是
囚徒
5 years ago
阿瓊讓企劃變成家庭溫馨向
知更鳥的牢籠>>>知更鳥之家(並沒有
是因為哥哥和兄婿要做大人的事情了,所以瓊寶寶該睡了嗎 (噗要再說了
阿瓊的哥哥姊姊很多,這樣看來的確是知更鳥之家,我們是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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