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長安|穆錦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公開交流/with Binah&Guberah/Esther】

Enrique離開後,Esther走進房間裡,她所面對的是無止境的黑暗。

黑暗如一張網子,將她捕捉在恐懼的牢裡,她向來不喜歡黑暗,立刻開了燈,壓下情緒,準備去洗澡。

水聲、腳步聲、吶喊聲、水流進排水孔的聲音、哭聲、叫聲。

血流出來的聲音,爆炸的聲響,空氣裡汗水的味道,血的味道,沐浴乳淡淡的氣味。

小孩身上的傷口。

「啊——」一切現實與惡夢的界線被模糊,Esther奪門而出,努力壓抑這些感覺,一邊顫抖地穿上衣服。

Enrique,Enrique,你在哪裡——她想著想著,嘴裡嚐到鹹味。
latest #46
她用盡一切的意志力,才走到Enrique的房門前。

無人應答。

說好不孤單的,你在哪裡,Enrique。Esther心想。

她快撐不下去了。

風聲、沙子的聲音、遠方人們的腳步聲。

笑聲、噁心的話語聲。

所有過去和現在,那些界線被模糊,她幾乎要分不清哪裡是真實哪裡是虛幻。

她顫抖地抓住路過的你,聲音斷斷續續:「你⋯⋯身上有沒有⋯⋯嚮導素?」
罄長安|穆錦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控制不住自己又開交流,這次比較不一樣的是,這是只限一個人的交流,若已有一人入場就只能跟後面想交流的孩子們說聲抱歉ToT有人進來之後會把噗首編輯成【公開交流/with(角色名)/Esther】

以上,無人自刪。
不重要資訊: Enrique在這裡,所以原則上是找不到他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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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5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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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Binah路過時突然被一位女人抓住,她的嘴唇顫抖,而他聽見她的詢問,他搖搖頭。

「沒有。」他說。

在短暫的沈默後,他又補了一句:「我是嚮導。」

他的話語冷靜而平淡,憑著記憶力認出眼前的女人曾和Guberah談話過。
CS_EtzhaChayim:
Esther咬著下唇,用她僅剩的一點氣力,勉強在模糊的視線裡拼湊出對方的樣子,她向來擅長記住別人的臉,她見過一次,第一次遇到Guberah的時候。

應該是Guberah的嚮導,她想。

她鬆開緊抓對方的手,在那瞬間仿佛斷了線的傀儡娃娃,一個失力跌坐在地,感官混亂的時候痛覺更被放大,她試圖學著Enrique平時輕捏她虎口的方式,卻發現似乎不那麼有用。

她抬頭看了男子一眼,說:「能⋯⋯幫我拿點嚮導素嗎?」她實在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辦法撐到醫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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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嗯。」Binah垂下眼看著眼前的女人,他記得那時候還有看見另外一位男人。

透過Guberah偶爾雀躍的說起眼前的女人,Binah知道他們倆是兩情相悅,只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還有那個男人去哪裡了,這就不是Binah能知道的事情了。

——該去拿嚮導素,但眼前的女人能不能等到他拿來而不狂化又是一個問題。

他蹲下身,精神觸手柔軟卻帶著冰冷地碰觸眼前的哨兵,他只是淺層地梳理著她,讓她可以冷靜些,到他去拿嚮導素回來為止。
CS_EtzhaChayim:
她感覺到對方的精神觸手。

很冰冷,透徹心扉的冷,跟Enrique的涼爽感不同,在他觸碰的瞬間,Esther出於本能地推拒他的疏導。

恐懼,而非不適,僅僅是因為恐懼,即便對方沒有深入的意思,她還是恐懼。

「不⋯⋯拜託不要⋯⋯」似是乞求,她的綠色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男人,連帶她的精神動物也警備地看著他,Esther不知道自己哪裡的氣力抗拒男人的疏導,但她恐懼,恐懼的時候保護自己是生物本能。

「我應該⋯⋯可以撐一下⋯⋯」她喘著氣,額頭冒著冷汗。

好冷,好不舒服,她心想。

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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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他遇過很多次抗拒他的梳理的人。

過於冰冷的感受讓正處於狂躁的哨兵感到不舒服。

他並未強迫她接受,那不是他要達成的目的。

他收回了手,起身轉而走向醫護室快速地要了一瓶嚮導素,簡單地解釋了用處後便踏著步伐回到依舊坐在地上的女人身邊。

蹲下身執起她的手,將已經可以使用的嚮導素放進她手裡。

——是否需要找Guberah來?

他站在旁邊猶豫著,但Guberah正和閨蜜們聊天,他不想打擾她。

不過如果把眼前女性的事情告訴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趕過來。

——告訴、還是不呢?

Binah眨了眨紫色的眼眸,決定等對方好一點之後直接問她。
CS_EtzhaChayim:
男子沒有繼續,這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和緩下來。

對她而言,等待的時間很煎熬,再一次又一次被那些她已經分不清虛實的感覺刺激折磨,她身上直冒冷汗,她咬著牙硬撐著等男人回來。

冰涼的玻璃觸感從掌心傳來,她下意識想用注射的,便伸出蒼白的手,靜脈周遭如果細看近看,上頭佈滿針孔的痕跡。

是服用的,她發現後,仰頭一飲而盡。

「謝謝你⋯⋯」她睜開眼望了對方一眼,接著便低下頭,看著地上,似乎是在想什麼。

她在哭,她不知道為什麼。

她靜靜坐在地上,等待嚮導素發揮作用,那些幻覺漸漸褪去,她伸手抹掉眼上的眼淚,此時才發現左手手心已被她的指甲弄出傷痕。

這時她才感受到痛,特別疼。

「謝謝⋯⋯不好意思⋯⋯」她稍微調整自己的呼吸,又向他道了一次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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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Binah搖搖頭表示沒關係,他把她的眼淚看在眼底,想起也有好幾次Guberah哭了,Guberah說過眼前的女人跟她有點相似。

但在他眼裡看來差的多了。

「……」他沈默了一陣子,突然沒頭沒腦地拋了一個問題:「需要…Guberah嗎?」

他感知到對方現在的心情宛如糾結成團的毛球。

而他其實沒有興趣瞭解對方的眼淚從何而來,但他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他想……Guberah或許能夠幫上對方的忙。

「Guberah希望幫你。」他眨著罕見的紫色眼睛,再補了一句。

聲音依舊清淡,但帶著些關心的溫度。
CS_EtzhaChayim:
在Esther試圖站起來時,聽見了Binah的話。

或許是坐了太久,或許是身體的感官情緒才剛找回平衡,剛起身時她有些暈眩而踉蹌,但多虧了哨兵天生的體能優勢,她很快找回平衡。

她沒有馬上回答Binah,陷入一小段沈默,而後,男人的聲音又傳進她耳裡,「Guberah 希望幫你」。

「她會想幫我嗎⋯⋯」Esther不語,心裡暗想著。

她是貧民窟的孩子,沒有人對他們伸出援手,有的只是從上而下的同情與不對等的憐憫。

但Guberah不同,至少對Esther而言,明明沒講過幾次話,但她每每能講到她心裡最柔軟的那塊。

「如果⋯⋯不會太麻煩的話。」她低聲說。

「Guberah如果在忙或休息,就、不用請她過來了。」她急忙補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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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Guberah永遠不會覺得幫人太麻煩。

Binah一邊撥通通訊器一邊在心裡想著。

『我想幫他們,只要可以幫上點忙就足夠。』

Guberah富有正義感、她樂於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噢!Esther?」Guberah趕來還伴隨著驚呼,那飄揚的亞麻色長捲髮還在空中飛揚出弧度,她稍微停下身擁抱了一下Binah,但那雙藍綠色的眼眸依舊是停在Esther身上。

她鬆開與Binah的擁抱,大步地來到紅棕色短髮的女性前蹲下身,藍綠色的眼眸關心地凝視著她。

「我們去.....呃,公共廚房的角落說說嗎?」Guberah想先幫她找個比較安靜、可以講話的地方,在某個人的房間前講....也不太好。
CS_EtzhaChayim:
“Hi...Guberah...” Esther的聲音有些低啞,還帶著鼻音,在女子面前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剛才的狀況其實很久沒發生,因為每次出任務的時候,Enrique總是在自己身邊,即時梳理掉不必要的雜訊就不會讓它們跟糟糕的回憶牽扯在一起,也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再加上這次她出任務的地方是戰亂地區⋯⋯種種原因加起來變成她剛才的樣子。

綠色的眸子印著Guberah的樣子,Esther覺得有點抱歉。

「不好意思還讓你跑一趟⋯⋯」在回答問題前,她先道歉。

「我想去個比較空曠的地方⋯⋯中庭,可以嗎?」她開口道。

「謝謝你。」她輕聲說,沒有人理所當然要幫助別人,她是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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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Guberah伸手彈了一下Esther的額頭,然後輕輕地扶著她的肩膀,那雙藍綠色的眼眸堅定地望進了對方的綠色眼眸裡。

「別勉強笑了,又不是看不出來妳很難過。」她有些生氣地收回手,就連不是嚮導的她都能看得出來眼前的女性很脆弱,她實在忍不住就想敲敲對方腦袋,而在一旁的Binah則是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可以稱得上是粗魯的動作。

「Binah你要跟著嗎?還是先回去?」Guberah眨眨眼。

「......我回房間等妳。」Binah知道她的意思,他只是伸手摸了摸Guberah耳邊的髮絲,轉頭便邁步離開。

「......走吧,我們去中庭。」Guberah沒有握住Esther的手,她很清楚哨兵非常捍衛自己的領域,所以她只是保持著安全距離,與她一起走向中庭。
CS_EtzhaChayim:
「謝謝你⋯⋯沒有難過⋯⋯只是難受。」是嘴硬,也是心裡的感覺,那串時不時會糾纏自己的回憶讓她難受。

Esther跟在Guberah身旁,夜晚有點風,很涼爽。

她又想起Enrique,真奇怪,她怎麼一直想到她,但一想到那個人剛剛不知道跑哪去,她又有些惱火,卻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理由惱火Enrique。

「我沒有想到會剛好遇到你的嚮導⋯⋯原本只是想找個人問看看有沒有嚮導素而已。抱歉還讓你跑一趟過來,真的、真的很謝謝你。」旁邊有個她信任的人讓她心情稍稍放鬆。

要說嗎?她心想,她從來沒有想過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此時好像重要,又好像不那麼重要,她嘆口氣,在中庭找個地方坐下來。

「其實我啊,已經很久沒像剛剛那樣了⋯⋯」她嘆口氣,伸手抹掉眼上的淚水,接著靜靜地看著夜空,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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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夜晚的風帶著寧靜的味道,冰涼、而且孤獨。

她與她坐在中庭的某個地方,在月色的愛憐之下。

「沒關係,我原本也沒有要做什麼。」Guberah隨手將髮絲攏到左肩上,她那雙藍綠色的眼眸微微彎起。

她在跟奎菈她們聊天,隨時可以中斷對話。

「Binah他沒嘗試梳理妳吧?他的精神觸手聽說超凍的。」Guberah沒有體驗過,Binah在梳理她的時候,溫度通常都是溫暖的,偶爾會涼一點,但也沒到凍的程度。

她輕鬆地開啟話題,仿佛兩人只是在閒聊。

而當Esther擦掉眼淚、任由眼淚在手指上反射出月光的亮光時,她便選擇了傾聽。

她們不約而同在嘆氣後選擇了沈默。

Guberah想不到比沉默還更好的陪伴方式,她也不認為多說話會讓Esther好起來。

「……跟他發生了什麼嗎?」最終她以一個簡單的問題打破了沉默。
CS_EtzhaChayim:
「算是有,但我拒絕了。真的很冷⋯⋯」她說,「但不是因為冷拒絕,是我沒有讓Enrique以外的人梳理的習慣,情況也不合適。」

不想被陌生人踏進心裡,她害怕。

Guberah 給予的安靜讓她安心,Enrique也常這樣,不一定會說話,就是待在同個空間,但也不會尷尬,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虎口。

她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

「算是⋯⋯沒有吧。」除了他拋下一句意味不明的「然後記得帶上我」以外,他們沒發生什麼。她之所以會失控,大概是戰地的雜訊太多,和過往的回憶疊合,最後她分不清哪個感受是真,哪個是假。

「是過去的記憶跟任務裡的雜訊混一起了的結果。」她嘆口氣。

「這些是以前留下來的針孔。」她轉過手臂,在靜脈處,以哨兵的視力可以看到一個個密密麻麻的顏色較平常膚色淡的疤痕。
CS_EtzhaChayim:
「所以跟他無關,是我自己⋯⋯太高估自身了,原本以為沒什麼,也沒特別跟Enrique 要求疏導,才導致剛剛的事情⋯⋯」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跟他沒有關係⋯⋯都是我的錯⋯⋯」記憶再度重回,都是她的錯,Esther痛苦地搖搖頭,讓腦海裡的畫面散去。

「我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什麼呢?」她自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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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咦?」Guberah愣了下,她們出戰地任務回來也好一陣子了,如果算上時間,又完全沒給Enrique梳理,那等於她腦內的雜訊過多,會引發狂化或者神遊等不適。

難怪剛剛一來看到Esther的臉色會這麼差。

她知道那些針孔代表的意思,Guberah的手動了下,眉尖蹙起後又鬆開。

「哨兵的雜訊長期沒清理怎麼可能沒什麼。」Guberah曲起腳,她知道那種過往記憶翻攪而來的痛苦。

「那會讓我們想起過去不堪的記憶,所以……如果需要嚮導幫助,無論只是一點點的雜訊也好,就去找Enrique吧?」她歪頭看著Esther的痛苦的側臉,心裡有些不捨。

「不是要求,這是請求,我想……Enrique不會拒絕的。」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位金髮的男士不會拒絕的。
CS_EtzhaChayim:
「看起來是⋯⋯有什麼。」Esther喪氣地說。

「我甚至分不清什麼是回憶什麼是現在⋯⋯」她閉上眼,剛才的情景歷歷在目,所有的聲音與氣味以及畫面混雜在一塊⋯⋯

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Esther搖搖頭,她可不想又重演一次剛才的場景,很不舒服,讓人恐慌。

「我有去找他,但是他不在,我去敲了他的房門,他不知道去哪了就是沒應門⋯⋯上一刻才剛說我不孤單的。」

「然後我想,不然去醫護室拿點嚮導素,不過,很顯然地,我沒能撐到醫護室。」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依賴著什麼的感覺。」她抬頭,綠色的眼睛看著Guberah。

//

Enrique從頂樓下來,他先是去了Esther的房間,卻發現她不在。他也去了醫護室,詢問之下才知道Esther也不在那,不過那裡的人告訴他有個嚮導來過。
Esther肯定出事了。Enrique心想。

他心急如焚,他到處找不到Esther,她去哪了,她好不好。

他從未如此刻迫切需要看到她,也從未如此刻感覺到Esther在他心裡的地位之重,好似離了她,整個世界都要崩塌。

腦海裡不停閃過他們相處的畫面,她的笑容、她生氣的樣子,她說他的梳理有如夏日清風。

他喪氣地走到中庭,Esther喜歡這裡的空曠,他常常陪她來這個地方。

「Esther?」他看見遠方那位有著紅棕髮的女子,但他卻步了,他以什麼身分上前?

他站著,沒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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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他說過你不孤單?」Guberah以藍綠色的眼眸看著她,她的情況好差,她感到有些心疼,所以嘗試性地稍微湊過去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示安撫。

但她卻從她那充滿依賴的話語中聽見了某個重點,於是她很快地重複了Esther的話。

「......Esther,我以前也不喜歡。」Guberah回望進了她的眼眸裡,那兒有她曾出現過的神色:「不願意依賴任何人、我總認為依靠某個人的話會被背叛。」她隱約想起自己那地獄般的三年是怎麼發生的,她打了個惡寒,藍綠色的眼眸瞇了起來。

「剛開始跟Binah相處的時候我......原諒我不是嚮導,不太會安慰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髮:「但就當作分享,我一開始很抗拒讓他梳理我,我很害怕男人。」

她並未跟任何人說過她發生的事情,除了閨蜜們以及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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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能體會。」她低笑了聲,「我曾一直抗拒他,但他跟我說沒關係。」

「然後他也做到了,所以我就相信了他。」Guberah撩起耳邊的髮絲,她那雙藍綠色的眼眸像是陷入了某段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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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男人可能都特別會講甜言蜜語吧?各式各樣的。」Guberah也是第一次跟外人說起這件事情,搞得她怪不好意思。

「所以──他跟妳說了什麼,然後又跑了呢?」她直覺覺得那可能是重點。
「嗯⋯⋯」她想了想,在對方拍自己肩膀時稍稍瑟縮,而後又放鬆下來。

「覺醒後,還沒進『塔』之前,是Enrique救了我,那個時候,他說,’you are not alone’。」如果對象是Guberah,Esther覺得她可以說。

是,她認為依靠別人有可能被背叛。

她靜靜聽著Guberah 說她跟Binah的往事,感覺是很悲傷的事,但似乎,都過去了,她不確定,便也沒有開口,只是安靜聽著。

「對啊,特別喜歡說花俏話。」Esther嘆口氣。

「他跟我說,之後我如果想走、想做任務,就走,然後,他說,要我記得帶上他。」Esther輕聲說,她搞不懂Enrique的想法。

「我跟他說,我不需要他;他回應我,他知道,但我不會是孤單的。」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他這麼說,‘you are not alone’。第一次,是跟精神域裡那個傷痕累累的我說。」她輕聲說,這段往事她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

Enrique站在原地,靜靜看著Esther跟Guberah說話,他沒有出聲打擾,只是看著。

他看見Guberah輕拍Esther的肩膀,她瑟縮了一下,這讓他忍不住想伸出精神觸手安慰她。

但他憑什麼。他想,他是個失職的嚮導,沒有關心Esther的狀況。

他很少看到Esther那麼脆弱,他站在原地,跟坐在石頭上的兩人保持一小段距離,靜靜地看著她們。

“You are not alone, Esther.” 他輕聲嘆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走上前,於是仍然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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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berah聽著,而當她聽見’you are not alone’時,她心裡像是有什麼被觸動,她伸手將長髮攏到一邊,抬頭看向了滿目的月光。

──明明需要,卻說著不需要。

Enrique很清楚Esther的個性,就連她這個見面三次左右的人都能稍微了解的個性,Guberah覺得Enrique肯定知道的比她還要透徹。

「──妳明明很需要他。」她將臉埋到雙膝中側眼看著Esther的臉,她跟Binah說過Esther很像她,但被駁回了。

「可能從第一次他跟妳說’you are not alone’的時候開始就需要了?」她習慣性地猜測著,有哪個女孩子可以抗拒這麼溫柔的話,尤其還是傷痕累累的女孩。

「但我不明白妳為什麼要騙自己。」也許以前可以理解,但是......大概是跟Binah相處久了,總覺得欺騙自己最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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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覺得......Enrique讓妳帶著他是在請求妳。」她見過Binah的示弱,卻僅只限於在他們兩人之間。人類或許都是如此,只會將脆弱的一面完全的展露在在意的人面前,Enrique的那句話大概也是一種示弱。

從對眼前女性的佔有欲、到現在他對Esther說的那句話。

都在向著外人表達出他對Esther不同的情感,只是Esther沒聽懂──或者,聽懂了卻選擇沒聽懂?

Guberah不知道,她又不是當事人。
Esther沒有馬上回答對方,只是低著頭在思考。

「我很怕,把需要跟其他情感混在一起,我擔心對他一點點的特殊情感只是在於,因為我是哨兵,我需要他的精神梳理,所以我需要他,這樣對Enrique不公平。」Esther嘆口氣。

「我在欺騙自己。」她覆述了Guberah的話,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過會被別人一語點破。

「就像你剛剛說的,我很怕,要是太過依靠別人,哪天會被背叛也說不定。而且我不希望,僅僅只是因為『需要』而把他鎖在自己身邊,這樣對他不公平⋯⋯」Esther低聲說,她也在想,為什麼她想抗拒呢。

「他跟我說完那句話後,我發現我不知道怎麼拒絕他,也沒有理由拒絕他。好吧我承認——Enrique是特別的⋯⋯」Esther無奈地說,她再清楚不過,Enrique是特別的,從他第一次走進她精神域的那刻她就明白了。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沒等我回應就走了。」Esther閉上眼,皺起眉頭,「只留下一句,我不孤單。」

「後來發狂時,我找不到他,你知道嗎,當下我第一個反應是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而不是他打破了說好的話。」Esther苦笑,想起剛剛的情況,她又不覺感到痛苦。

在一段距離外的Enrique 也感受到了,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了他的精神觸手,像一陣夏日夜晚的清風,輕輕梳理著Esther的心亂如麻。

Esther抬起頭,以哨兵的視力自然是看見了他。

“Enrique⋯⋯?”她有些驚訝地開口,但聲音不夠大,他聽不到,只能知道那雙綠色的眸子看著他。
休息中
5 years ago
「Esther很溫柔呢。」Guberah聽著她的話,再一次地心疼之餘又覺得對方似乎單純的有點可愛,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出來,並且提出這樣的感想。

「我呢,跟Binah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沒想這麼多,我只是想把他抓在身邊,不讓他再跑離我的視線。」Guberah朝Esther眨眨眼,她一向不喜歡過於傷感的氣氛。「甚至連需要他都算不上,只是我想要而已。」

「──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妳是哨兵需要他,他則需要妳這個人。」Guberah直接把Binah跟她講過的話照樣照句說給Esther聽。

接下來還沒等她多說些什麼,不屬於她的嚮導的精神觸手突然出現,她也同時注意到了一段距離外的金髮男人。

「噢,主角登場。」她還真不知道有人在旁邊聽,可能是太過在意Esther導致她忘記注意四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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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會這麼主動的梳理妳的情緒,代表他也很在意妳。」Guberah眨眨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該做點什麼。

所以她招招手,朝著金髮男人示意,至於他有沒有意會到他該過來一下,這就是看他自己了。
「哪有⋯⋯Enrique都說我很兇。」Esther咕噥道,是裹著蜜糖的抱怨。

她靜靜聽著Guberah 講話,她喜歡聽她說話,好像從別人的故事裡,她能夠慢慢找到答案似的。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不是哨兵,我還會需要他嗎?但想了想,如果我不是哨兵,我們可能就不會相遇。我們差太多了,我從貧民窟來,他是上流社會的人。」她笑笑,如果他們不是哨兵和嚮導,就不會遇到彼此吧。

在感受到屬於Enrique的那陣清風後,她心情很複雜,但至少,Enrique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他還在,這讓她安心,心裡細密雜亂的情感被風吹散。

她不排斥,甚至滿喜歡的。

Enrique見了Guberah 招手,猶豫一會兒後帶著笑容走向兩人。

「又見面了,美麗的小姐。」他向對方打招呼,於此同時他自然地拉過Esther的手,輕輕按壓著她的虎口。
碰到彼此的體溫讓他們安心。

「Guberah, 她是Guberah。」Esther開口說。

「你好,Guberah,我好像沒好好介紹過自己,我是Enrique。」Esther的嚮導,他差點脫口而出。

「你還好嗎,Esther?」Enrique很自然地坐到Esther的另一側,依然輕柔地按壓她的虎口,冰涼的手逐漸熱起來。

「⋯⋯」Esther不知道要怎麼回應Enrique,於是轉頭向Guberah露出求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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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拜南可是富家公子呢。」Guberah笑了出來,那雙藍綠色的眼眸裡帶著趣味:「他什麼都有,而我,什麼也沒有。」

她看著金髮男人緩緩走近,她轉頭朝Esther吐舌:「互補有什麼不好,他是上流社會的,就往他身上撈錢。」

她真的覺得,身份而已,無所謂。

——但也可能是因為Binah跟她……都同時捨棄了過往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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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Guberah看見Enrique自然地坐下並且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地關心Esther,她感到有些不悅。

奇怪了,這傢伙怎麼感覺一副什麼錯事也沒做?真是令人不爽,要不是他跑到不見人影,Esther還用搞成這樣嗎?

「她不怎麼好,Enrique先生。」她沒好氣地看他,最後面的先生甚至還加重了口音。

雖然說一直在Esther面前說著Enrique的好話、以及剖析他在意跟喜歡Esther這樣件事情,但她本身是對這種人沒什麼好感的──至少,讓Esther這麼困擾的男人還大言不慚的詢問她的狀況這件事情,讓她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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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her是喜歡他的,所以她會站在幫助Esther的立場說話、以及釐清她的想法。

「如果你不想再看到她現在這樣,就把這陣子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都說清楚,省得要人猜來猜去。」Guberah皺起眉,她話語中表達了完全的偏袒。對於Esther是一回事、對Enrique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愛情跟喜歡哪有這麼多藉口跟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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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捏了一下Esther的臉,又收了回來。

「妳也是,早就知道他對妳是特殊的,那,就不要猶豫太多了。」

她講著,口氣又有點軟下來:「Esther,妳知道的。」

她覺得自己繼續在這邊有點打擾,便決定讓他們倆人好好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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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

Guberah拋下這句,而後,又補上了一句:「Esther,如果他的回答讓你不滿意你又自己打不下去的話,我幫你狠狠揍他一頓。」

「所以,不要害怕。」她在月色下笑道,笑得燦爛:「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Enrique自知理虧,他很自責,但這樣的情緒不能被Esther發現,所以也不好回應對方什麼,便選擇了沉默,原先只是淺層的梳理,但他不放心又稍微深入了一點。

再往裡頭,他輕輕理掉上頭的雜訊,Esther沒有抗拒他,他皺眉,因為他也注意到了Esther的臉色不太好,身上還冒著冷汗。

愛情哪需要那麼多藉口跟理由。Guberah的話語在他腦裡迴盪,也在Esther的心裡。

Esther愣愣地對起身的Guberah點點頭,說了聲好。

他們兩人看著Guberah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裡。

誰也沒有先開口。
—————TBC—————
CS_EtzhaChayim: 雖然在私噗裡說過很多次但還是要再公開說一次謝謝G姊&Binah來交流 :'-( :'-( :'-( 謝謝生命樹中 有Binah救了Esther跟G姊陪Esther說話真是太好了 雙E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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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謝謝雙E接受Binah的突然侵入跟G姊的碎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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