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D角噗】芥川龍之介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劇情】
略顯誇張的佈置掛著各式彩帶與桌子上一疊裝飾過度閃亮的生日帽彰顯與自己截然不同的品味,思慮過後將過於刺眼的帽子收起,向店家交付做成螃蟹造型的蛋糕,囑咐幾句便打算離開,回頭卻見著前輩正好推門進來。
latest #28
穿著相較平時休閒許多的短袖襯衫和黑色背心,不離身的帽子也適時地換成了格菱紋,推開門就朝吧檯喊道,「喂老闆,我只能今天來而已——」
抬眼見了佇立在吧檯旁的黑衣後輩,決定把對周遭裝飾的吐槽先放到一邊,不掩飾驚訝地挑眉,「芥川?」
知道對方不飲酒,自己還是頭一回看見後輩主動跑來這種場所。
「中也先生。」不善於解釋現狀為何,開口打完招呼過後便安靜下來,難得看見對方休閒裝扮,忍不住多打量幾回,覺察自己的不禮貌,視線又轉回對方臉上,試圖找出隻字片語打破沉默。
「……這個是怎麼回事?」指指天花板上和酒吧氛圍明顯不符的彩帶詢問。注意到對方在打量自己的衣服,不在意地擺擺手,「酒吧駐唱臨時沒辦法上台,之前欠了老闆點人情就過來幫個小忙而已。」
倒是沒想到休假時會碰上後輩,何況對方看起來有些侷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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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慶祝會的樣子。」撿回口舌之後,像是事不關己的將過於高調的裝飾推給他人,「在下僅是前來尋找遺落的東西,不打擾您的雅興了。」收緊因生日帽而蹭上亮粉的手指,向人致意過後,倉促離開酒吧。
慶祝會?被這個詞提醒自己似乎忘了些什麼,偏著腦袋思索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被老闆的招呼打斷了思緒,「啊?嗯,曲目已經定好了 。」沒有過問是為了什麼而慶祝,反正好奇心等晚上開店後就會被滿足。惋惜地拒絕請自己先喝幾杯的邀請,邁進後台先做準備。
帶著今日的壽星到達酒吧,映入眼簾的是十分色彩繽紛的場景,乍看之下就和替孩子們慶生的裝飾物一模一樣,要素與氣氛半點都沒少——雖說如此,昨天似乎沒有讓店家安排到這種程度。
「這間酒吧的老闆還真周到。」似是滿意地點頭發表評價。
不……應該是在我們之後造訪的那位……應該……
太過不符合平日形象的選擇令人突然對於掌握的情報感到幾分不信任,然而已來不及再多掙扎什麼,領著有友人們到預定好的吧檯入座,讓酒保送上適合搭配蟹肉罐頭的白酒,偶爾換換口味也不差。
落座之後便打算從桌上堆成的塔裡拿起一個,種類十分繁多,或許全日本的蟹肉罐頭都能在這看見,令人不禁佩服這家店的調貨能力。
拿著開罐器撬開後放在壽星面前,「請用。」
過於誇張的佈置使得身周彷彿成了酒吧裡的異世界,不過注意這邊的人並不多,大部分客人聚集在酒吧另一側的舞台附近。
據說今天是有駐唱人員會表演的日子,待燈光暗下後也轉身面對舞台,跟著屏息以待。
雖然說答應來幫忙的時候很爽快,不過要在燈光暗下來前心中莫名有幾分緊張和不詳的預感,舔了舔嘴唇潤濕後才站上了舞台,一手握住直立式麥克風,另一手將前傾的帽子扶正。
「夜安。」由於聚集在舞台旁的客人較多,自然沒有先朝吧台投注視線,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嗓音十分好認,「我今天只是代班,不好聽要投訴去找店長啊。」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位……黑手黨到底能多麼不務正業?把正準備要跟著轉身的太宰君按回原位,「這個你有嘗過了嗎太宰君?是加了色素的彩色蟹肉,聽說味道意外好吃 。」
一邊偷瞄不曉得有沒有發現駐唱人員身份的另外一位友人,要是兩個小孩子……咳咳,黑手黨幹部和準幹部在這種地方鬧事,不曉得自己能不能處理得來。
沒想到還能遇上駐場歌手表演,運氣意外的還不錯。才正這麼想,安吾就投來了奇妙的目光,不禁好奇地向舞台方向望去,難怪剛才會覺得聲音似乎有那麼一點熟悉。
「世界真的很小。」喝酒同時不免感嘆,安吾看起來又快腸胃炎發作的樣子,今天的工作也不容易吧。
「那這首歌就送給在場的各位吧。」朝鼓起掌的觀眾們點點頭,不詳的預感被愉快的心情壓了下去,吸了口氣準備開口時朝吧台看了眼,看見那身背對自己的黑色大衣差點嗆到。
「算了吧、安吾,你覺得我可能連搭檔的聲音都分不出來嗎 ?」音響中傳出明顯被遮掩的不自然輕咳,對方應該也發現了,轉過身使搭檔的惡夢成真,舉高酒杯致敬。
看到轉過來的面孔一如自己所想,馬上明白過來自己的不詳預感,和酒吧這充滿童心的裝飾是怎麼一回事。朝向自己舉杯的搭檔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閉上眼睛開口。
……不過這首歌那個混蛋搭檔應該會喜歡吧。
「My heart is paralyzed
我的心已不再跳動
My head was over sized
我的腦袋已超過負荷
I'll take the highroad like I should
我會走我該走的路。」
西洋歌在自己耳中盡是些一知半解的內容,但從配樂與聲調聽來是首相當順耳的曲子,果然準幹部等級的成員也是多才多藝。
「下次新年會乾脆請他上臺?」雖說如此,高層成員的聚會自己並沒有參加的份,僅是心血來潮的建議。
在前段抒情的曲調結束後,低沉的歌聲倏然拔高,充滿爆發力的風格和戰鬥方式近乎一致。抓起麥克風往吧台的方向指了一下,睜開的眼睛裡寫滿挑釁。
「She went down in airplane
他搭的飛機墜毀了
Fried getting suntanned
曬日光浴被烤焦了
Fell in a cement mixer full of quicksand
掉進裝滿泥沙的水泥攪拌機裡!」
有股帶著戲謔的殺意朝吧台襲來……不過友人似乎很適應這種事,還能開心地繼續吃五彩蟹肉罐頭,看來今天應該能平安落幕吧。
酒吧老闆也察覺了代班歌手似乎對吧檯特別禮遇,「啊……是工作上會來往的對象 。」不得不說要是吐實,大概也不會有人相信舞台上的童顏少年是自己或織田作先生的同事或上司吧。
工作內容的確不適合透露給普通人,只是點頭附和安吾。看著身旁的壽星,似乎也比平日好上不少,可說是難得一見的場景,「覺得如何?」
歌曲的感想、或是對於慶生會的想法?自己也不太確定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只是氣氛使然便開口了。
「嗯……挺新鮮的?」雖然早就知道搭檔的興趣,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現場,也未曾見過集中這麼多美味蟹肉的場合,酒精稍微上腦,心情也飄飄然地好起來,放下酒杯再環顧一次色彩鮮豔的裝飾,「這次也麻煩你們了呢 ……。」
將提供多種自殺方法的歌曲唱完,如果有人可以從裡面獲得靈感就太好了,當作禮物也不為過吧。撇了吧台一眼聳聳肩,換了首正常點的歌當作他們切蛋糕時的背景音樂。
……螃蟹蛋糕也不像是這裡會有的東西啊,他們到底都準備了些什麼
聽說有蛋糕時馬上就聯想到請人進行誇張佈置的少年,做到這個份上還匿名……似乎有些可憐,「這個蛋糕、好像是芥川君準備的。」等友人吃下去露出滿足表情後才提醒,應該不會幫了倒忙吧。
「嗯——這些也是吧。」靠在桌面上的西服沾到亮粉,想起前幾天芥川用相當不熟練的方式想和自己套話,得到對於慶生活動定義為『亮麗的裝潢、最好有個造型蛋糕』的答案,再看方才友人們對於閃亮佈置露出的困惑表情,以及搭檔的反應,恐怕這一切都是碰巧湊在一塊而已。
「原來如此,太宰有個貼心的部下。」雖說看起來不像是會準備這些的類型,但人不可貌相,先前肯定做了不少功課,一邊繼續喝酒一邊發表感言。
「最後沒有放炸彈真是太好了。」
想在一般市民開的店鋪裡準備炸彈,就算是黑手黨未免也太過魯莽,不曉得友人平常都是參加怎麼樣的慶生活動……如此混雜的狀況下能不出任何意外就結束,實在是奇蹟。
「要是有炸彈的話就是滿分了呢——」看安吾免於胃痛的僥倖表情,裝作有些惋惜,隨即舉起酒杯,和兩位友人輕敲致敬後一飲而盡,「再來開下一個蟹肉罐頭吧 !」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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