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外輕雷池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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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老啊…死為何物』斷虹明問到,長得甚是稚嫩,似一個不下於十來歲的小童
『孽子!你姑爺爺的看起來像是死過一次嗎?』說著老者幾乎見骨的手臂一晃,速度之快,連老者厚重的衣袖都見不著任何波紋,而斷虹明卻從原本直視竹林到直視天空,花了幾刻才驚覺背後的一陣清涼 是源於青草上的白露沾染上了背脊,這才明白自己已經被擊至地面
『非也,虹明也是擔心,師傅看似垂暮之年,若在這樣動氣可會歸西』斷虹明躺在草坪上語氣甚是酸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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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自若的擺擺手,順勢將右手持的竹棍上捆著的葫蘆打開,頓時酒氣四溢,老者便神速的啜了一口迅速將葫蘆闔上,像擔心裡頭裝的玉液會被什麼覬覦似的『不好不好,要多開一刻便要少半了』自言自語的說著,斷虹明沒有應答而老者繼續說道
『雖非出自老朽之言,但賢人有云不知生焉知死,若活久了應該會有所體悟吧』老者聳聳肩道『什麼生什麼死,這也是無所事事的紈絝年少才會提的混話,要這麼清閒的話,斷崽,你就替你娘收些知了殼,捌佰貳拾參個殼,不能多也不能少,日落回家便是,莫要你娘操勞,若活的如此安逸,你姑爺爺可要被長舌的無能之輩閒話了…知了嘛?你姑爺爺去踏青便是』
『踏青踏青,一路從竹林,山俓,柳巷,踏到花街,可說是雨露恩澤,把青全踏了遍』斷虹明也只是憤憤地暗暗想著,將老者所扔下的竹籃握好,便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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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虹明就這樣躺在一片青青草地上,金風玉露夾著芒草的清甜和一絲雨季挾帶的濕氣。他就這樣躺在一片青草和金芒的交界,眼看芳草碧連天,他默默的閉上了雙眼似乎憶起了更早,早時,還未開化的任四肢於地面匍匐,茹毛飲血,居於山崖穴壁,遇上這走路搖頭晃腦的 滑稽的 自稱文明修士的男子,那天也是這樣的天氣,南風自彼襲來。草枝頭遙晃,長在磐石的古木參天,風一吹,落葉便稀稀飄下,不知是要歸根或是奔向未知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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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初極狹,纔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 -- 陶淵明 (桃花源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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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秋(上) >
時間:亙古之時 地點:狼王谷
離棕穀高原往東約莫三百里,綜覽著群峰疊翠,一路延伸至海角天涯,世人稱之為初止群峰 只因 山之始,而路止於此 ; 而山之止,則海始於斯。
其有趣的莫過於皊嶽 和 墨嶽倆相依靠的近乎等高的山峰,正如白黑混雜成灰,此二座山終年籠罩於宛若灰白色散墨般的濃霧,而墨嶽本是火山,由火成的黑石泥建成再加上其磊落地勢所致,白雪不易附著,一個不好便牛山濯濯,霧中看峰,旁人只看得著那黑得發亮的高處,高處不勝寒,而皊嶽和墨嶽倆山相互依靠,因受墨嶽經年壓迫使得皊嶽的白石質變質從而壓出了漂亮的暗金色紋理,又因皊嶽山勢較墨嶽圓融,加上地勢之高,山頂終年白雪皚皚。一黑一白相互依靠著數萬年,像年久失修卻始終如ㄧ的不和夫妻抑或是相互容忍照看的矛盾兄弟。
其最耐人尋味的便是被黑白兩嶽包圍著的狼王谷,因狼王谷史書記載的甚少,山谷四面環河,鮮少人能進到此境,一條悠悠長河從皊嶽鋒芒的凍雪伸出,一路向下,一支流往墨嶽行且與之交會,皊嶽為源的何泊便稱白水,墨嶽為源的山河便被稱為黑水,白水流經墨嶽日久便侵蝕的一旁的小峰,水便滲了進去,隨時間蜿蜒進了地底,而久了由黑水帶來的岩泥被帶入地底,日積月累堆積出一片身處地底的富饒平原,因白狼群孟秋時會經過此處短居便被稱狼王谷,從外界,若非有狼群或山猿飛簷走壁的能耐,只得以從白水中的其一細小分支才可入內,前人所留的記號早已被歲月封塵,裡頭早已形成了一個村落,人民安居樂業,不再為時代流轉所困,抬頭望向崇高雙嶽也知曉其身處山中間獄,離天災人禍卻有著一步之遙,要能安逸,那就死於安樂吧。此處人民純樸,每日生活淡泊,富饒的土地人民生活平淡和諧。
舉個例子罷…今早漁夫張三便想著去收個前幾日放的網,想著今晚便有魚湯給那身懷六甲的娘子好好補補,其餘的便拿去給隔壁的李大伯一家五口,漁網特別的沈,總覺得是個好兆頭,果不其然,費勁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將網拖上裡頭滿是豐足的漁獲,張三喜不自勝,忽見什麼東西平穩地載浮載沉慢慢游了過來,趁著還懷著滿腔熱血的野望,張三急忙上前想著若是條大鱒魚便好,特別是鱗片閃著黑鱗的鱒魚,正何謂極上,拿魚鉤鉤住了那龐然大物,正一點一滴的準備將其撈上岸,好不容易見著那物被捲進芒草堆,正想著自己抽著了上上籤便上前急忙上前查看時...
張三的尖聲呼喊便響遍了狼王谷,確實是墨色的,唯一差別就是那並不是條魚,是一名身穿黛青的男人載浮載沉一路由飄進狼王谷, 或許今兒比其他日子還稍稍不安逸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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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費了吃奶的力氣才把男子拖上了岸,加上不知對方是死是活有些擔心受怕,過了幾刻才上前查看,只見本該是浮屍的男人咳了幾聲響,坐了起來,不疾不徐地伸了個懶腰
『你在嚷嚷連太祖都要被你找吵得不得安寧了』一雙佈滿大繭和傷疤騰生的濕漉漉大手就這麼摁著張九的口鼻,男子力氣之大,讓張三忘了怎麼掙扎,如魚支上岸那般無助的打著顫子,張三嚇得大氣不敢出ㄧ聲,好似要斷了氣,眼冒金星,霎時山谷又回到了本該的平靜
『別在嚷嚷了,擾我清夢』便順手一揮順道將張三煽的老遠『太陽剛剛出來,湖水正暖些,正想著寫些訣別書,好流芳百世,這雅興可被你壞了』忿忿不平的說道,將腰際旁捆著的竹簡拿出直接丟入湍急的溪水中『看你怎麼賠』
邊說著讓人不置可否的話,又一本正經的開始梳妝起來,好似日上三竿準備去找街坊鄰居串串門那般。稀鬆平常的甩了甩頭將臉前的墨色髮絲往後一撥露出了臉廓,站起身子伸了個腰又原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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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瞧,眼前男子逾而立,少說有九尺高,身形並沒非彪形,但卻比一般書生要健壯些,瀏海參差不齊,膚色如黃土般夾雜著一堵紅褐色。一臉長得可端莊,雖不算上潘安再世,英氣煥發,該長的倒也長在該在的位置,五官方方正正,大大方方的掛在臉上。濃眉大目,似若鳳眼的雙瞳往上勾著,瞳色爲似若透明且萬丈見底的淡青色,倒也是精緻,精緻的雙眼和眼前男子粗獷的氣質大相逕庭,鼻子長的陵陵角角,像魚鉤般往下勾,勾著似笑非笑的唇齒,一臉便像是塞外之人的臉孔,卻穿著墨青色的素窄漢袖 襯著的黛黑的腰帶,腰際上綁著赤色的綁帶,一旁斜掛著牛皮的空刀鞘,最弔詭的莫過於男子身後揹著比自身要高一個頭的孟宗竹,上頭纏著一個褐色的葫蘆,下頭踩著以皮革製成的靴子,滲著水,地上儼然已經形成了好幾個深色的小水窪
『要被瞧見這衣服變成了這副慘狀,估計要被唸一遍了』那男子便輕輕的捏起勾住右臂的鉤子放置一旁自顧自的說道,還不忘甩甩身上早已開始滴水的衣服
一身的河水滴滴答答,雖為深秋但也不見其打哆嗦,將一頭因溪水而在陽光下烏黑閃耀的直髮用手捻了捻,又甩了甩,隨即揮揮手,只見空中的細小黑點往這兒急速漲大,直至竄到了男子跟前,才知曉是一尾如三歲小童大小的大漠蒼鷹屹立在男子前,蒼鷹向男子輕傾頭頂,宛若行禮一般,張三本要驚呼但只見蒼鷹往張三一瞧,張三連忙止住口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襲金色的細毛伴著赤褐色的淺淺花紋一路延伸至後背,像虎彪一樣的花紋纏身,琥珀色如貓眼般的雙瞳正直勾勾的盯著張三,蜷曲的巨大爪子似乎連狼崽都抓得起來,看得張三心底發寒。
『沒事兒,這孩子特別怕生』男子拍了拍那鷹的頭部,從懷裡取出竹簡道,張三不太清楚男子是在跟自己解釋還是跟那蒼鷹解釋,張三先躲到了一旁大石後一旁窺視眼前的怪客到底在做些什麼
張三正納悶這男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男子便從墨髮髮髻旁摸出了一支筆,頓時髮髻直散,墨髮及腰,灑落至肩上。男子打開了竹簡,竹簡上不知是勾勒著何種圖示,密密麻麻像是萬隻蜷曲的毒蟲,用細細的毛筆往頭上搓了搓便和那雕不知在竊竊私語什麼。開始在竹簡上塗抹著,只聽著竹簡發出了像是起鞭炮的聲響,吱吱喳喳,又見火光從竹簡發出。過了幾刻男子便把竹簡綁好,往上一拋,蒼鷹便展翅往上飛竄,一把烏黑透亮的大爪鉤住竹簡,又消失於蒼穹中。男子轉過身笑盈盈的看著張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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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雖有滿腦子的困惑,但這位恩人,可先幫忙解個惑』男子眼睛溜溜的轉著,定睛下來道 『這兒…可有青色針線』說著笑嘻嘻的露出和暗紅色的牙齦和一口和暗紅行成強力對比的皓齒,指著右臂上被魚勾勾破的口子說道
張三倒也領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回村了,理由倒是眼前男子很自然的單手就舉起了一整袋漁貨背著,另一手拉起了張三幫對方馬馬虎虎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啊…還有這兒可有酒莊』說著便咧嘴笑著
後便把男子…更正是男子便領著張三回了村,村裡的大夥兒倒也挺歡迎男子的,給男子更換的衣物及一些食物墊墊胃,晚些就將他帶進夢寐以求的酒倉,這男子倒也大辣辣,甚是直爽,久之,以張三為首的幾個村民也和這外地來的客人閒話家常了,問他的姓名,男子也是豪飲了懷中抱著的酒罈,自豪的笑道
『江湖之廣,在下斷圓寂 以俠客之稱從不自報姓名,就叫在下斷大俠吧』
週遭的笑聲不斷,雖不懂他人倒是在笑些什麼,斷圓寂也跟著大夥兒屁顛屁顛地笑著
只見萬籟俱寂的秋夜,連月亮也不見其蹤跡,唯酒倉燈火通明,越發幾個年輕人提著燈籠,好奇的想要一睹眼前的俠客,酒倉內觥籌交錯,好不痛快。
『斷大俠,你是何許人物?』張三打著飽嗝問道
『仙人』手便指著天上,一抹口旁的酒糟渣子,興趣缺缺的看著空無一物的酒壇子,托著下巴道
『這斷大俠可真是…吹牛皮吹的不像樣子』『仙人,我爺爺也是先人,可埋土裡三尺有了,你怎麼還在這兒』『李四你莫這樣說話,你奶奶可要氣的掃你竹棍了』
『倒是斷大俠,你怎麼落水了啊』人問道
『這個嘛…樂音房的姑娘告訴我非要天空中的月兒不可,我便去撈月,但我水性不好便失足了,真可謂為愛而死,死的壯麗也死的挺浪漫的』還不忘讚美自己幾句,斷圓寂搓了搓發紅的鼻翼笑著說『瞧你們這群小毛頭眼睛瞪得,我看起來像什麼文人墨客嘛?…我阿爺奉我上這啥白山去取個寶貝,我跟著夥伴們走著,前幾天幾杯黃湯下肚本想去小解下,醒來便在河裡了』說著搥了槌腦袋倒也有些困惑的說道
就在大家一言ㄧ語時,斷圓寂早眼明手快的摸了一壺的火燒酒,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啜了一口,聞了聞,大喜,便將其悄悄倒入葫蘆中剩下的便繼續牛飲
『外頭的世道現在怎麼樣啊』李四想起什麼的問『你要是仙人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總得告訴咱們外頭如何,還是一樣被洪水猛獸步步侵犯嘛』『你閉上嘴,要被長爺爺聽著了可要關你緊閉』『大夥兒都知曉,咱們不提不問不說外頭的事』『你也行行好,算醉酒也別多說了趕緊走著』『斷大俠,你可別聽他嚷嚷,來喝著酒壓壓驚』
須臾間,酒倉人聲沸頂,大夥兒便將還在辯解的李四給抬了出去後好像啥子也沒有的,轉了個話題便繼續談天,斷圓寂也只是斜眼看了下被扛走的李四又逕自的說了些什麼含糊的字句便又開始喝起了囊中物,眼底出現了像在籌劃些什麼的笑意
須臾間,一個細細的聲響劃過了夜空,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酒倉中,是細小的狼嚎聲,聲音此起彼落蔓延整個狼王谷
『吶大夥可聽到了』『真是可怕極了,今年狼群延遲了北遷』『我奶奶說可沒有延遲了北遷,就山上有依稀幾隻狼在山谷徘徊』『不知是否挑釁了狼王被落下的』『可怕了』『你們可聽說了,前夜陳大伯家裡的雞可被狼隻襲擊了,但清晨下了個大雨便把腳印都給洗了一空』『但狼隻怎會跑到村裡呢?』『誰知道,可就想蹭你這肥肉吧』『你們可別吵了,還有還有聽說是起霧了,當時聽著雞鳴 陳大伯追了出去,他說霧中看見像赤色妖狼,那雙紅眼睛像銅鈴般大』『真是駭人,也不知怎麼陳大伯給病倒了,從前天就臥病不起』『連陳大伯家的雞也是奄奄一息,今早幾隻又斷了氣』『誒呦,這陳大伯看是犯了太歲,要請那大夫下山治治』『那大夫,老早就不知何處去了,想必是要修仙去了,說啥子要去調仙丹便上山去了,一年半載的可就失去了蹤跡』『都是仙人,斷大俠你可見著那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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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只見斷圓寂放下手邊的火燒酒,舔了舔有些麻痺的上唇,滿是興趣的聽著這話題,隨著發言人的不同而不停地張望著各色臉孔講述著這故事,聽到對方的提問後聳聳肩回道
『我可見著了許多瘋言瘋語的大夫,可說不準是哪個 …要遇到什麼妖狼,打幾棍便是』說著笑了起來『那大夫要是見著了也給捉下山,說到這兒,我可得借個大竹樓子』
忽然,見著酒倉裡放著採集果子的大竹簍指著說『那我得借著了』說著便拍拍膝蓋站起了身子,拎起有半個褥子寬,一尺深又有蓋的竹簍和孟宗竹便起身準備離開,大夥兒沒準兒以為斷圓寂只是想要嚇唬嚇唬人。
沒想到斷圓寂披頭就說自己得走了,還將腰身的刀鞘丟給張三說什麼這當竹簍的抵押,自己不下五日便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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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勸是勸不動,大夥兒便慌忙阻止斷圓寂往前,說也奇怪,想必是大夥兒都有些醉了,怎麼攔也攔不住這異鄉者的腳步,腳步之輕快是在場年輕力壯的五六個小伙無法望其項背的,幾刻過了也沒人碰著斷圓寂的寒毛,退一萬步,可連衣裳都沒碰上,斷圓寂便一腳跨了出門板外,不知怎麼繞的,屋裏的大夥兒便被引到了酒倉的側壁上貼齊,就斷圓寂一人在大門向裡頭的人放話
『走著』斷圓寂也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早已被曬乾的衣服,持著那二尺的孟宗竹
『斷大俠別吧…你可別走,這月黑風高你可想做啥』眾人不解地問道
『賞月吧』指了指背後的竹簍又用手指著天,咧著嘴笑道『先說說,我熟識ㄧ位大夫不下三天便會過來,嘛...應該是叫..嘛反正也就那幾人會過來,她便會報上我斷圓寂的名堂,來了便叫她照看這什麼陳大伯,莫對她動手動腳,誰要趕無事生非,我便把那人打回娘胎,要問起我行蹤,你們便告訴她…』認真地收起了笑容思索了陣子
『我去撈月給她瞧瞧,要她莫擔心』露出了頰側的酒窩又咧嘴露出了燦笑
『嘛…要真遇到了狼王崽多收個寵物勢必有趣』男子說著便露出了藏於牙齙間如蛇牙般惡毒的尖牙虎齒,自顧自的,輕輕地說著,就這樣滑進了漆黑長夜中
一改往常掛於面頰上的笑容,一臉肅穆,眼底閃著熠熠霞光說道
『娃兒倘若如此蠻橫,那就必被矯正』
名為斷圓寂…不…. 自稱斷游俠的男子依舊自說自話,搖頭晃腦的走入漫漫長夜的迷霧中,不聞腳步聲,只聽到細竹上的葫蘆敲擊青竹聲,像是和尚普渡眾生時的木魚聲亦像是歸山猛虎的步步施威。
柳外輕雷池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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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些小小的補充:
-狼王谷大概是長..我們下期待續
-狼王谷是參考桃花源的發想寫出來的!希望大家還喜歡這邊的設定,設定參考了一些其他地方的地形,所以算係自己的設定地區..
-兩藥的關係是愛情的糾紛,友誼的糾纏,抑或是金錢的糾葛ㄋ..我們慢慢看下去
-雖然是說怎麼相遇,但這邊斷虹明完全沒有出現(不知道主角在幹嘛…我…我們下集待續…
-那個竹簡裡面沒有因為水而糊掉是因為斷圓寂身上的毛筆的墨水是腐蝕性的!會跟陽光起作用燃燒竹簡,不是普通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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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要把斷老頭塑造成自說自話的瘋子
(?所以沒有多勾勒和村民的互動)希望師傅有搏君一笑…
-火燒酒大概是蒸餾酒,酒精濃度大概是70趴左右
-但下部份會更多的說說狼王谷的相關劇情跟老斷故事ㄉ人物…如狗..狗的出來
-因為有點害羞所以就不開放回應了,這邊先謝謝看到這裡的大家>///<主線因為有點羞羞(三小)所以就ㄧ率不開放回應,如果有什麼建議…像錯別字(真的錯字超多的)或有想要一起創作請大家直接私噗我…
但之後的相關輕鬆向交流跟圖都歡迎大家一起普累
下集
1. 村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ㄌ!
2. 老斷現在到底在哪裡摸魚
3. 張三的老婆生ㄌ嘛!!!
4. 師傅要去把妹了嘛!!?
以上只有兩個會發生…請大家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