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長安|穆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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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M01的夜晚】

盧廣仲 Crowd Lu 【魚仔】 Official Music Video (花甲男孩轉大人主題曲)

人世間有些情感,總在什麼消逝時才出現:譬如珍愛的花朵凋零,才知道自己喜歡那朵花的燦爛;譬如第一場初雪結束,才發現想一起看初雪的對象;譬如Esther離開之後,才出現在Enrique心裡的想念。
latest #18
Enrique今天休假,他停下腳步,抬頭一看發現是Esther的房間,正要敲門的那刻他才想起,Esther出任務了。

他是在她出發那天才知道,否則⋯⋯

否則什麼呢?他心想,難不成硬拗著去,用什麼名義呢?他們又不是已結合的哨兵與嚮導,更不是正在談戀愛的哨兵與嚮導,他們只是一般的哨兵與嚮導,與其他單身者無差別。

他們只是習慣一起出任務,習慣一起對練,習慣一起跑步,習慣一起做很多事情的關係而已。Enrique心想。

更何況Esther的狀況,說Enrique不清楚,他倒比任何人都要清楚Esther,畢竟他似乎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進到她精神領域深處的人。

想到這裡,他嘴角不自覺揚起。

但一想到當時的情景,他又不自覺嘆息。

“I don’t need anyone.” 小女孩的哭喊聲迴盪在他腦海裡。
是什麼樣的成長背景,才讓她在那樣的環境下說出那樣的話?Enrique從沒忘記這個問題,也從沒問過Esther,他在等Esther親口說,他在等Esther相信他。

為什麼呢?他問自己,為什麼他那麼需要Esther的信任。

作為一名嚮導,他自然是感知得到Esther的情緒變化。直至今日,他知道Esther在面對他的精神梳理時並非全然放鬆;他知道Esther的精神領域裡有一方被廢墟籠罩的天地,裡面藏著一名哭泣的小女孩;他知道Esther不是不願意信任他,是做不到信任他。

他知道,但他從來不說,他在等,等Esther相信他。

但是為什麼?他不停問自己,為什麼?在這些Esther不在的夜晚。

有時候想不到,他索性到走到離宿舍區遠一點的地方,點燃一根菸,但抽一口就放下;有時候他拎一支酒,打開後卻喝一口就闔上。
他想起Esther總在他渾身菸味的時候露出嫌惡的表情,每每跟他打鬧,最後以訓練室作結;喝酒的時候,Esther會皺皺鼻子,一邊喝著白開水,一邊任由他屏蔽她的感官然後聽他說話。他們聊日常瑣事、聊訓練任務、聊Enrique的過往。

他卻沒聽過Esther說她的,只知道她從貧民窟裡來,在一次狂化後被一名嚮導所救而送進「塔」。

那名嚮導正是Enrique,但他從來不說。

他在等,等Esther信任他的那刻。

想著想著,他滿腦子都是Esther的模樣:她笑、她生氣、她開玩笑、她被他逗怒、她想打他的臉。

Enrique其實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有點喜歡,明明應該是包容人的嚮導,不知為何,他喜歡Esther給他的這份獨特。

甚至希望只有他能看見她的這面。

名為特別、名為喜歡、名為想念。

這些他所輕忽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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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her過得好嗎?在出任務的時候有沒有受傷?她現在心情如何?

Enrique無從得知,因為他們沒有結合關係。他想起來,有幾次精神梳理的時候幾乎差點就要意外結合,但她都會推開他。

他不喜歡這樣的無力感,就算他再怎麼慣著他的哨兵訓練時胡來,卻不能接受她出任務時胡來,更何況這次去的地方,是戰亂地區。

那裡是被世界遺棄的角落,有很多無辜被殘餘未爆彈炸傷的孩子。

他真的擔心,Esther可別弄傷自己。

他討厭這種無力感,感知不到Esther的存在,那些豐富有趣的情緒波動,或者那些只屬於他的憤怒、開心、小抱怨。

他笑了,自己難不成還有被虐狂的傾向?

不知不覺,他走到宿舍樓頂,風很涼,Esther說過他的精神梳理就像清風吹過。

怎麼無時無刻都想著她?Enrique看著星空,如是想著。
他討厭感受不到Esther的無力,討厭無時無刻想著Esther的自己。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過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Esther早就刻印在他的日常生活裡,覺醒後的所有記憶都有她。

譬如街上相遇。

那時他們都還沒進「塔」,她對他比了中指。

Enrique嘆口氣,或許正是從那刻起,她的眉眼、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身影就在他心裡埋下了不知名的種子。

等待時間過去,這顆種子生了根發了芽,在他心裡開成一片燦爛的花海。

他不想面對,卻不能否認,他不想她離開的事實。
待到Esther回來那日,Enrique早就在她房門等著。

他自然看見了,那只黑色狼犬在看到他的時候幾乎要衝上來,但隨即被牠的主人瞪一眼而竄回她身後。

他挑眉,笑了笑。

「改天妳就自己走吧。」他說,在那片刻,他注意到Esther的心情——混著錯愕、不解、生氣、難過,各種情緒,只屬於他的情緒;他也看到身後的黑色狼犬先是垂下尾巴,而後齜牙咧嘴看著他。

他的獵豹倒是悠然自得。

「然後,記得帶上我。」他嘆氣,在那瞬間,Esther的情緒又變了——開心、喜悅、放鬆、氣惱,他幾不可聞地笑笑,他喜歡這些因他而起、只屬於他的情緒,而狼犬看著他,搖搖尾巴。

「可是我們沒有結合的關係⋯⋯我也⋯⋯」Esther欲言又止,Enrique也沒追問,他願意等她。
“I don’t need anyone. I don’t need you.”Esther說。

“Yes, I know.” Enrique柔聲道。

Esther跌進他眼裡一汪清潭。

“But you are never alone.” Enrique開口說,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句話柔軟如水,香甜如蜜。

他離開,這次他不敢等她。

就膽小一次。他如是告訴自己。
/END
隨筆就這樣⋯⋯被我當正劇寫完了
其實很喜歡Enrique對Esther的小心思,一點幼稚的想法,兩個人到底要互相折磨並折磨親媽到什麼時候呢,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盛竹如口吻
———F5開回應———
另外!借這噗請個小假⋯⋯要期末了大學期末狗被報告追殺⋯⋯也不太算完全消失(還是會上來友限閒聊幾句吶喊一下雙E)就是可能回交流會很慢,想盡量維持交流的回覆質量所以還請大家多多包涵QQ
好愛他們兩個個性之間那種交互作用 !!!
讓我想到let her go那首ㄉ歌詞哇哇哇
期待他們慢慢牽起彼此的手
MD_JD: 謝謝喜歡...有時候寫著寫著就覺得他們倆是很相似的靈魂卻又完全不一樣,如果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能帶來一點點感覺真的太感謝(支離破碎
啊!對!我怎麼沒想到let her go...Enrique完全就很適合唱LET HER GO,洞洞尼是天才麻~~但他捨不得真的LET HER GO的WWW
wairua: 希望他們每天都能離彼此再近一點點
超適合ㄉㄅ~~~~~
MD_JD: 超適合⋯⋯根本Enrique心聲
Passenger | Let Her Go (Official Video) 貼一下⋯⋯感恩洞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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