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中)▋I ▋阿爾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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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篇章|《槨室》】
黑暗,更前方的一片漆黑,是虛無。
黑暗出於無光,是在光照耀以前,是種事實,於是不存在沉悶或黏膩的感受。只有人對於黑暗產生情感,才會因黑而懼怕,因黑感到不安,因黑產生空虛。

而我,感受到黑暗的強勁。
是強勁的黑塑造出在黑暗中的形體,同為一片黑之中,能將自我與黑暗分離出來,那包圍自我的必然是強勁無比的黑,才能從空無中描繪輪廓。
直到眼前的虛無形成模糊的團塊,我曾有一瞬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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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塑雕工的窗,紅殼的窗格,芍藥花綿延,和有一絲藍意的天空切割成方形。清香入窗,無聲拂動作坐在床邊人的裙裾,粉白的裙映著床和椅的褐,兀使一片暖而淡的土色沉澱腳邊。風颯地翻動雨後的涼爽,滲入人聲。

他們在交談,人有三。
最遠是一眼神沉寂並有四臂的男人,他斜前的老人望向床,同規矩坐在床前的女子一般,看似期待的瞇眼,使謙和聰慧的目光襯著白練色的整齊髭鬚閃耀。
「老爺覺得會是個怎麼樣的孩子?」
「兒童多討喜,必然是個好孩子。」
「看是醒了。」
讓人無法一下子習慣的色彩斑斕,這與千歲藏於地下的斑斕不同。藏格內的斑斕難見光,雜著灰泥的色調,縱然金玉石器光耀,也多半流淌深色灰黯的火光;但陽光下色彩明媚,不必如禮器樂器名貴,也不必像鼎像石碑分量沉重,只因有光便有深淺,因有了光而多色彩。
柔軟的光落在床上。我蜷曲床上只裹單被,因初夏的涼意打顫,但隨即平息,定定回望看來的三人。
他們似看我初生,雖表情個不同,皆多懷柔和。
戴眼鏡的嬌小女子正欲搭話,輕輕伸出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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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但聽我開口,三人都靜下。
他們可能誤把我發出聲音,當作了某種語言。
「方士,君房。」
長有四臂的男人,原本沉著的臉色,微微變化。
帶著眼鏡的嬌小女子,一臉吃驚。
被稱老爺的老人鬚眉不動,眼睛未眨,但像是了解到了什麼,看來悲傷。
三人看著嘴合不攏的我半晌,有如知道不是我所想說。
我對沉默遲疑,仍說了自己的名字,垂下視線。
「封。」
「很好的名字。」
或許想露出微笑,可伴隨清晰嘹亮的口吻,老爺的神情變得更加淒哀。
「這是芍兒,這是殤煩。老夫蘇穆。」
「我們多稱夏老爺為老爺,覺得拗口先叫爺爺再慢慢習慣吧。」
芍兒緊接開口,像是要把我的不安驅趕,一次伸出雙手,習慣擁抱人的輕巧摟住與她體型一般的我。
視野一半埋在她纖弱的肩膀,但我還是可以看到緩緩走來的老爺與留在原地的殤煩。
不怕,沒有什麼好混亂的
我讀到了芍兒未說出口的心意。

他混了其他東西在裡面,與老爺無關,是他自己帶來的東西
原地不動的殤煩想。

著實罕見,可若他能了解自己和其他的差異,應是不會造成影響。但為何偏偏是徐福?
老爺未開口,滿布皺褶卻有力的手摸了摸我的頭髮。
「盛夏前還有陣子會涼,我們先去換上衣服吧。」
將被單作為臨時的衣物,芍兒熟練的拉拉薄單狀如拉襯領襟,嬌小卻異常穩定卻有力的攙起人,恭恭敬敬地朝老爺行禮,帶我離開房間。
「謝謝你帶了太歲來,泛笑。」
「已經是以前的名字,老爺還請別留戀。況太歲本罕見,能經老爺賦予新生,實在幸運。老爺打算怎麼稱呼那孩子?」
「不僅是老夫的靈力,怕是他早已醒了許久,卻無人賦予形體。」
兩人在原本的房間說道,穿過長長紅廊的我,卻聽得十分清楚。
殤煩的聲音低沉,微帶喉音的震動。
「這實在,不能說有助成一名藥靈。」
「他是封,卻吐君房之字。老夫不願叫他君封,便取名封君吧。」
聽著老爺的回答,我看著長廊的窗櫺外,是淡紫與藍。即使受雲團相甫而透宇宙深色的藍天,也遠遠不如碧波萬頃地海湛藍。
老爺也同時看著窗外吧,但我們都見不到海。
「他自蓬萊而返,多讓他休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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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因為都開企了結果我序章還沒有寫完,所以趕著先來寫開頭卷。
ok,社畜要回去工作了。畢竟社畜天天都是期末
天天都是暴死的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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