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烏鱧靈獸徘徊於診室外的迂迴水道,自得其樂悠遊其間,眼一轉便見一深膚藥靈摀著腹部蹣跚而來,血液滴滴答答的流著,所經之處皆滋滋作響,青煙縷縷煞是嚇人,見見對方之寫乃侵蝕性猛烈之毒血。
「黑水!有重傷者!」
那烏鱧大喊著,順著水到游入診室門內,片刻便聞腳步聲急急,一黑衣黑膚的醫者忙自門內奔出,額戴頭巾,臉覆面罩,有著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眸,模樣生煞是嚇人。
「快進診室,讓我為你療傷,黑魚幫我找來琉璃缽。」
與煞氣外表違和的是這位醫者到有著一副雌雄莫辨溫溫潺潺的好聽嗓音,黑水見對方的血液具有侵蝕性,連忙使喚烏鱧靈獸做準備。
同時黑水也運起法力,他的法力是可以操控液體,含水越高的液體越是好操控,但見對方腹部流出之血液於空中凝成一血球,不再滴落地面腐蝕。
由於自身的外皮比起常人來的硬,受這樣的傷可說是頭一次,
盡力摀住著腹部,雖試著盡速到達診室,但在一步一步踏出的動作又會讓那侵蝕性的血液溢出更多,便處在尷尬且蹣跚的步伐移動,在好不容易步行到診室附近聽到那順耳且溫和的嗓音招呼他時,
煌隱這才定神注意到眼前的醫者,膚色深色如炭與有如黑夜般神秘的雙瞳,和身旁飄浮在空中像是在水一般悠遊的靈獸。
「..............麻煩大夫了。」
煌隱像是忍耐什麼似的語調回應了眼前的醫者,
但在踏入診室前,也因為會流著會侵蝕性的血液而感到些許躊躇。
卻在這時眼前醫者施展驚人的法術讓自身流出來的血凝成血球而感到吃驚,才比起稍微而言比較沒有顧忌的踏進診間。
黑水用法力將對方沾染到身上的毒血都凝聚成血球,畢竟對方血液侵蝕性極高,一個不察是連自己也會受重傷的。
「我要將你的衣服剪開,便於治療。」
黑水扶著對方,伸手掀開垂幕,將傷患送入診台上坐下後拿出剪刀,目前治傷要緊,也沒等對方答應就動手將他的上衣剪開,同時一面詢問著「這傷口是怎麼造成的?請問你是什麼藥材化成的藥靈?」他手上動作很快,但語氣到是平穩,依舊溫潺,像是在安撫對方。
「鞋子我先脫下了。」
在治傷之前他需要先了解對方的狀況,才能夠決定該怎麼治療,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減緩對方的出血,因此黑水半蹲於地將他的鞋子脫下,於雙腳大拇指內側指甲旁尋得隱白穴,銀針入手,將之刺入,在於其他有助止血之穴位逐一入針,以緩解出血症狀。
「....刀傷,是刀劍筆試,稍早、訓練有進階的刀刃對弈........」
如此敘述的同時,煌隱回憶才發生不久的事情,心中非常明白自身僅只是受訓不久的滅燼,甚至還不了解自身能耐,血液中的毒性還破壞了部份的場地,這些全是因自己魯莽的參與進階對弈,實在是過於衝動了。
「....隱翅蟲。」
在對方那溫和的語調問診時,也稍微讓煌隱不在陷入自責的回憶當中,也盡可能配合著回答,聲音在壓抑顯露痛覺的反應。
但注視著對方那麻力的手法執行手上工作,
煌隱也在心裡佩服眼前的醫者冷靜的判斷與沉著。
畢竟煌隱也不懂醫術,也不敢多過問,僅只是沉默的看著醫者持著銀針所進行的治療。
「隱翅蟲嗎?好,我知道了。」
黑水聽著對方的敘述,輕輕頷首,但聽不出有他意,只是依舊以平穩溫和的嗓音和對方說話,「接下來須請你躺下,等會我要為你清創縫合傷口,原本須以桑皮線縫合,但由於你的血液具侵蝕性........」
「因此需取爾之髮作為縫線,爾之髮為本體之一,不會受血液侵蝕溶解,日後亦會自體吸收。」
黑水嗓音雖是平緩,但內心到是急著思考著該怎麼為眼前人治療,隱翅蟲之寫乃強烈腐蝕性酸液,是他自己本體最無法承受之物之一.......注意到對分嗓音忍著痛,黑水的嗓音幼緩了緩,輕語道「過會我會為你傷口施予麻......」
「黑水!我還替你弄來冰塊!」
「我倒是忘了。」
話說到一半,黑魚的嗓音打斷了他,但見那魚順著水道拖著一只大琉璃缽,缽中裝滿了冰塊,但那冰塊凹凸不平的想是給誰啃下來似的,黑水心喜,接過缽,拿出數只軟皮袋,將之填滿冰塊和水,貼靠在對方傷腹周圍的身體,冰冷能促使收縮,讓血液流得更緩,而虛浮在空中的血液則是落入了琉璃缽裡,琉璃缽可抗酸,總是沒有出現腐蝕情況,而黑水也可以收回部分靈力,不用耗費力氣將血液維持在空中。
「請持續按壓傷口,我會盡快將所需之物準備好的。」
說罷,黑水便急急去準備所需物品,目前血流的速度已減緩,其實應該盡快為他先止血麻醉,但對方的血液腐蝕性極強讓他在準備好之前無法立刻著手。
「.........是,一切依大夫判斷。」
在醫者提出躺下的指示時,煌隱也盡力配合著。
不過在動到腹部傷口附近的肌肉時,明顯的因為疼痛而停頓了一下才完全躺平,手還依然維持摀住著腹部。
這時才聽到靈獸的聲音,緊接著看著眼前的醫者俐落的動作迅速做出冰袋,並放置在腹部傷口的周圍,冰涼的體感也讓煌隱覺得沒有那麼不適。
並對醫者接下來的指示稍作點頭回應,並持續按壓傷口。
「治療過程中.....你可能會有些不適,我的能力能夠控制液體,等等為你縫合傷口時會阻斷你血液的流動,屆時你可能會因為血液停滯而不太舒服…..但到底是許你活命之血,我無法掌控過久,莫約4息 之間(約12秒)。」
準備完成之後,黑水一直在觀察對方流血的情況已經大為減緩,料是未傷及內臟,或許是因為對方皮膚堅硬的關係,因此傷口並沒有切得很深,加上藥靈的生命力原本就比凡間人類強壯,黑水這才安心下來,他在對方身上連刺上幾針止痛穴位,雖然能夠稍微緩和疼痛,但沒使用麻醉藥是無法完全麻醉的.........而黑水知道,自己的唾液是最高效的局部麻醉劑。
「這段時間我會優先將最大出血點止住……….然後,我會咬你一口。」
但只有在咬下的那一刻分泌的唾液是純粹的麻醉,在咬下就是吸血,而那段過程唾液裡的成分會改變,將會會使對方傷勢血流不止......雖然他得非常小心控制,要是一個不小心吸入對方毒血就換自己要去共煮了。
「很抱歉,我尚學藝不精,這樣的做法是我目前階段所能做到最好的治療,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先為你治療,帶縫合完畢後我在與你解說為何。」
黑水的嗓音裡有的微微的尷尬和淡淡的歉疚。
「.......恩?...........咬!?」
聽到醫者說出的步驟後,煌隱壓抑不住驚訝的反應。
煌隱明白在治療過程中必定有不適,
不過首次聽到有需要進行用咬一口的方式治療?
但由於剛剛也見識過對方施展的法力與緊急應對的手法,
信任醫者的專業與經驗判斷也是身為傷者該做的吧?
這麼思考的煌隱也是猶豫一會後才回應道:
「在下了解了,在下相信大夫的判斷。」
「謝謝,過程不會很久的。」
見對方猶豫但終是答應,黑水也總算放心,溫溫潺潺的道了聲謝,他沒說的是那血液停滯之術將會耗掉他許多靈力──這也是為什麼他要先徵求對方同意,畢竟是碰觸到對方的生命源,若對方不願他硬是施術的話自己也會受到莫大的傷害。
「黑魚。」
「早準備好了。」
在黑水的呼喚之下,黑魚游至這滅燼的腹旁準備,而黑水則是解下了覆面的面罩,但見他眼下臉頰處尚有兩對同樣黑白色反的複眼,以及…..一口森森利齒,黑水手持鑷子,鑷子上夾著一根針,針上穿著一根黑髮絲──這位滅燼的頭髮。
「請將手放開。」
但見他神色一轉,表情凌厲而專注,他讓對方放開按壓的手,接著一手虛浮在傷處,他運起了靈力注入對方體內,血液瞬間停滯,而黑魚喚來了清水淹入對方傷處,將最後一點腐蝕性的殘血洗去,露出底下粉色的內肉,針線飛舞,瞬間便將最大的出血點縫上,敷上蛇銜膏。
黑水俯身咬住對方傷處,咬之動作一出,口中便分泌出透明黏稠的唾液流淌在肉上,黑水以指腹將具有高效麻醉的唾液勻抹,此時他早已是冷汗淋淋,靈力洩去,血液雖流通,但已不在滲血…….接下來只消細心將傷口縫上、敷藥包紮便可。
眼前的醫者在呼喚他身邊的靈獸之時,卸下面罩的同時煌隱目睹到醫者的面容。
不知為何卻沒有感到畏懼,可能是自己也是有著不完全像人類外型的節肢手腳,所以反而有著親切感。
甚至可以同理對方為什麼會遮掩自己的面容...
但又想想自己私自預設立場對方是如此遮掩也實在不應該。
對方也可能是為了醫療的考量才遮住口鼻也裝不定。
......藥靈的外型就算在怎麼恐怖..跟人類相比下還是好太多了...。
腦中忽然冒出如此感想。
但又像是逃避似的不在繼續回想下去。
依照著醫者的指示將覆蓋在腹部上的手放開,
見到飛舞的針線,像是流暢地在皮肉裡外穿梭,俐落的手法讓煌隱移不開視線。
再敷上蛇銜膏後,有如預期的醫者露出利齒往自己的傷處咬下。
原本以為是會有痛覺的,但卻意外的沒有感覺....?
在煌隱正疑惑時,也注意到醫者似乎氣喘吁吁的再處理後續縫傷口的作業。
黑水將靈力輸入對方體內的時候就有感覺到對方是一位能力頗強大的藥靈,因次在施與血液凝滯之法的時候耗費的靈力比預想的還多.....或許還是年紀比自己還要大的師兄。
「請將手抬起來,我幫你包上繃帶。」
自己到底還是能力不足吧....才這麼一下就喘氣不已,體力還得在練練,黑水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將縫合好的傷口抹上厚厚的蛇銜膏後請對方起身,將最後的繃帶包紮完畢後就完成療程,剩下的便是紀錄病簿和簡單的問診。
「多謝大夫...」
由於現在也感覺不到原先傷口處的痛覺,
也能順利站起身配合著將手抬起來以便於包紮。
看著對方既是流汗又喘氣,不免有點擔心眼前這位醫者。
「大夫,你沒事吧?」
一直以來煌隱也不擅長表達,儘管只是出於關心,
而且說出口時也沒顧及到對方是不是想要這點被詢問。
不過才出口沒多久就意識到自己是傷者,以自身立場而言似乎沒什麼資格去過問醫者,畢竟醫者應該是使用了法力才會如此。
自己卻是明知故問似的,這麼思考後對醫者說道:
「抱歉。」
「咦?」
正想回答對方自己沒事的黑水愣了愣,抬頭看向對方,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他要道歉,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嘴角極為輕淺的勾起一抹笑弧,黑水收回手,在黑魚製造出來的水球裡洗手。
「謝謝,這是我的職責,你不用因此跟我道歉的。」
黑水溫溫潺潺的說著,拿起沾濕的布巾擦了擦汗後,額外拿了一條乾淨的給對方,「請。」
示意對方使用黑魚製造出來的另一顆水球,「是我體力不夠,讓你見笑了.....等等我還需要紀錄病簿和簡單的問診,如果你還不適的話躺著也無妨。」
擦洗後的黑水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多謝。」
見到對方露出了笑容的解釋,
心想做醫者的是不是都很善於察言觀色..?
煌隱不經起了敬佩的心,並默默地拿取了對方給予的乾淨毛巾,使用了對方靈獸所產出的水球,跟著像對方一樣沾濕了毛巾後稍微擦拭了自身的額頭與脖子附近的汗水。
「是。」
以煌隱的身體而言躺著確實比較舒適,
但以煌隱認知的等等問診沒辦法正視對方的眼睛的話顯得不尊重。
雖然眼前的醫者說著躺著也無妨,但煌隱莫名的堅持還是沒有躺著,僅只是坐在剛剛療程的床邊,等候醫者接下來的問診。
「........」
通常黑水這麼說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躺著,黑水心想著自己是疏忽了,他看著對方坐在診檯上,並沒有躺下....這才溫聲道「不好意思,我疏忽了,還是請你躺下來對傷口比較好。」
黑水一面說,一面拿起病簿本與已經磨好墨水的硯台走到診檯,坐上黑魚幫他推過來的椅子,硯台放在工具台上,黑水拿起小毛筆準備開始問診。
「我習慣為每一位來這裡療傷的滅燼紀錄療程,並且會與半暖大師兄報告,讓他許你休假養傷幾日,並且在事後一段時間適度的調整訓練強度。」
黑水的毛筆在病簿上書寫著,他先將剛剛的傷勢、治療過程,與對方的藥材做一個簡單的紀錄,「我是黑水.....在接下來的日後療程裡還請你請多指教。」
黑水溫溫潺潺的說著「但如果你有認識的醫者想要請他為你負責後續療程也是可以的,我會與之接洽轉移主治大夫的工作。」
大部分的滅燼都有與之交好的醫者,因此黑水不是總是會負責後續的療程,他也知道有些人對於自己治療的方式並不適應,加上相貌就像多數瘟物擁有多複眼一般使人不適,黑水不想延誤療程,因此每一次都會對傷患提出可以轉移主治的建議,他事後再寫一張詳細的傷病紀錄轉交給接手的醫者便是。
煌隱在醫者的建議下,才沉默地點頭選擇躺下。
注視著對方寫下在病簿本的資料,
聽到醫者說會向半暖大師兄建議養傷幾日時,
煌隱露出像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終歸還是對於自己魯莽的決定還給同樣在練習的滅燼困擾感到抱歉。
到時候也要向半暖大師兄賠個不是才行。
「我是煌隱,請多指教。」
剛剛因為在處理傷口的關係,現在才終於知曉了眼前那漆黑裝扮的醫者名字。也跟著正式的介紹了自己。
聽聞有沒有認識的醫者時,
很明確地想到蜂樊還有他的師傅重樓。
不過看的出來煌隱猶豫了許久,才與名為黑水的醫者說道:
「....我這裡的確有認識的醫者,名為蜂樊,他會負責後續的療程。」
「蜂樊....我明白了。」
被拒絕後黑水神色依舊,並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流露出任何不滿,只是點點頭,反身伸長手從桌上抽了一張宣紙,
但他倒是有些訝異聽見這名子,黑水以前曾經見過對方...相較於黑水的平淡,一直泅游於一旁的黑魚倒是惡狠狠地瞪了煌隱一眼,將身形變大貼在黑水的背後,看著像一張椅背,是充滿保護欲的姿態。
黑水沒留意黑魚瞪人的視線,只是不疑有他的靠在黑魚的背上,持續在宣紙上書寫著,他將傷勢情況、療傷過程,以及日後建議的飲食、湯藥等都詳細的列表於上,最後輕輕地吹了吹,將墨跡吹乾後才仔細的折疊起來。
「那麼,煌隱師兄,我在紙上寫了療傷的過程和一些後續治療的建議事項,之後就麻煩你轉交給蜂樊師弟了。」
黑水臉上掛的淺淡的笑容,他將紙張交給了煌隱後起身,將面罩重新覆上,溫溫潺潺的嗓音緩道「關於你的血,我會轉交給殤煩大師兄做處理,也許殤煩大師兄會將之作為武器的應用也不一定,但如果你想要帶回去也無妨,之後再將琉璃缽交還給我便可。」
「啊...對了,忘了與你說了,我乃螞蝗之身,我的唾液具有高效的麻醉效果,但你的傷口畢竟才剛剛縫合完畢,所以還是請你先暫時在這裡稍作休息...至少半個時辰也好。」
黑水一面說著,一面拿起病簿起身和黑魚走向了醫幕,「接下來我要去向半暖大師兄報告此事,他現在肯定很掛心煌隱師兄你受傷一事的,請師兄在此好好的休息後再離開。」
黑水的臉龐被半掩起來到是看不見神情,配上那雙異樣的眼而幾分煞氣,但溫溫潺潺的嗓音裡滿是叮囑,兩相違和之下結合到顯得奇妙。
見到黑水醫者專業的在宣紙上寫滿詳細的療程與傷勢狀況等。
不過煌隱沒有漏掉黑水身邊靈獸的眼神,
但煌隱也沒有因此覺得有什麼不滿,僅只是猜想是不是先前有什麼對醫者冒犯的行為讓此靈獸在意了?
並沉默地接下了黑水給予的傷病紀錄。
「在下知道了,血的話交給殤煩大師兄便可。」
聽到黑水敘述自己身為螞蝗時,多少能夠理解他的外型與尖牙的原由,並在被要求稍作休息時聽到向半暖大師兄報告,
煌隱雖然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什麼也沒多加解釋,
在黑水離開診室外前說出口:
「....多謝你,黑水大夫。」
他輕輕地對煌隱頷首,掀開醫幕徐步離開。
黑水想著,雖然螞蝗的唾液在怎麼高效,受傷之下被人咬一口心裡也部會太舒服的吧?但是身為醫者,他總是會使用對傷患最好最快又沒有太大後遺症和負擔的治療方法。
為人所不喜,那也沒有辦法了。
「黑水。」
黑魚頂了頂黑水,讓黑水坐上他變大的身體,總是消耗了靈力需要休息一會,黑水輕笑著拍拍黑魚的腦袋,「走吧,我們去找半暖大師兄,還得報告他們得更換地磚才是,免得人有人絆倒。」
水聲嘩嘩,一人一魚沒多久就離開診室外了。
莫約三刻鐘後診室響起一陣洶湧水花聲。
但見陪著黑水去向半暖報告的黑魚,就趁著黑水在和半暖對話的當下悄然溜出去,又衝回了診室去找被獨自留在這裡的煌隱,他這一口氣就是壓不下來,非罵不可。
「爾輩小蟲不知好歹!枉費我家黑水為你付出了這麼多靈力!你可知要是一個不當心靈力反撲了是會害黑水氣血逆行元氣大傷的嗎!不說我看你這榆木脑袋都不曉得其中厲害!」
黑魚一張口就是劈哩啪啦的一陣大罵「都知道自己是什麼蟲子,還不曉得這強酸血液在治療上有多危險嘛!地板都給你的血腐壞了,要是一個不當心是要在我家黑水身上燒幾個窟窿了?黑水盡心盡力醫治你!明知有危險還是願意用自己的唾液為你麻醉,就為了不讓你因為其他麻藥產生什麼見鬼的後遺症,你這麼蠢怎麼當滅燼的!?」
「連做個好傷患都不會!我家黑水的醫術又差到哪裡了?讓你非要換主治?這種小傷要是交給黑水包你連到疤都不會留下!就是有你們這種混帳東西看我家黑水是螞蝗就排斥不願意給他治療的混帳東西!我讓黑水去當專門救治靈獸的獸醫他就不願意,靈獸還懂得報恩呢!留在這裡給你們這些混蛋糟蹋!急救過後就跟甩了婊子一樣不認帳了!當我家黑水是什麼了,用過即拋嗎?」
黑魚破口大罵著,黑水在這裡值勤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是不滿,數不清有多少次了,黑水都碰到這樣的混帳事,簡直要把他氣得活活升天。
把之前累積的不滿一口氣爆發,黑魚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這麼想的,反正他的行為和決定就是讓黑魚是這麼想的,煌隱到也是無辜掃著颱風尾。
一頓發洩後,黑魚甩甩尾巴,扭頭就遊走,甚至連一滴水都沒有留下。
才休息過不久,煌隱看到靈獸游了回來,接著沉默地聽那如在空中飄浮的魚所述說的話語。
過程中煌隱的表情依舊如一開始、嚴肅沒有任何變化。
但心裡總算可以明白為何靈獸會是投以這樣的眼神注視自己,
煌隱也沒有因此感到不滿,見到述說完畢的魚兒說完就轉身離去。
煌隱也依舊沉默的目送他游走後,躺在診檯上沉思。
原來沒想到自己的決定會讓醫者與靈獸這樣想嗎?
自己原先作如此決定也僅僅只是為了不要給對方添上更多麻煩,畢竟從一開始受傷就在製造麻煩了。
原來會讓他們會覺得是不相信專業阿...。
細想了魚兒所言,深深覺得他是個非常護主心切的靈獸,
黑水大夫所受的委屈他都看在眼裡了,怪不得他如此發言。
煌隱緩緩地閉上雙目,心裡想著要學的還很多阿....。
我已經是人生贏家了!!!!!!!!把煌隱剝光到剩一件褲子還咬了硬漢一口!!!!!!!!!!!!謝謝煌隱中的交流!!!!!這個交流也是各種的愉快.......
最後還讓黑魚把煌隱當成出氣筒罵了一頓真是抱歉痾痾
我才是ㄋ.....可以欣賞到煌隱硬漢蹣跚可憐的樣子.....還忍隱著痛苦真的太辣了......................((中之完全的窒息
ella337755: OKㄉ!!盡量罵盡量罵沒問題!!!!
而且黑魚也只是護著主人幫主人一吐苦水啊!!!!!!
而且藉機讓煌隱知道這樣的決定像是否定了醫者的技術也好!!!
((他只是覺得繼續給人添麻煩不好也沒想到這麼深入(幹不會做人##
煌隱這種沒有太多人情事故概念的憨直也真是棒棒!!!!!!!!!!
臭黑魚真的罵人罵ㄉ很爽很囂張,拿著雞毛當箭令WWWWWW人家黑水根本就沒這麼想WWWWW黑魚真的是護崽護ㄉ太厲害ㄌ
ella337755:
而且不忍說黑水真D辣耶笑起來有夠可愛!!
要是我公司急診室附近有黑水在那裏駐點我一定每天裝病去找他((幹浪費醫療資源####
eslite3300:
你害我大爆笑ㄌWWWWWWWWWW不要這樣喔WWWW會被黑水趕出去ㄉ(??????
ella337755: 我也覺得黑水身為醫者處理的很專業!!!!!!不過黑魚也是不想要黑水受委屈吧!!!真ㄉ是辛苦ㄌ!!!可以理解黑魚那麼護著黑水的原因
可惡!!!!就算會被黑水趕出去我也要去!!!!!加深印象!!
((((完全是會被黑水黑名單的節奏##
eslite3300:
因為黑水很認真努力的關係WWW所以黑魚真的不希望黑水的努力,卻換來無法是主治醫生ㄅWWWWW加上黑水也ㄅ會為這些事情爭取還是生氣什麼的,他只好幫黑水生氣ㄌ
你這樣感覺是會被黑魚咬著屁股追出去啦WWWWWWWW((結果還是受傷要回來治療ㄌ(達成目的(ㄟ
OMG黑水好敬業,辣個咬咬我喜(
我D媽...!!不管是羨慕可以咬煌隱的黑水!!還是可以被黑水咬的煌隱!!!!!!!!!!!!!!我!!!我!!!!!我都!!!!!!!!!!!!!!!!!!!!!!!!!(ㄍ
唔哇黑水超專業的!!!唾液麻醉感覺好棒
有機會應該讓灼卿來日常偷窺煌隱或黑水 rovebeetle0516:
我也覺得認真治療的黑水好性感喔!!!!
ㄍ中之我想被黑水咬
(((滾出##
幹我也想要幫蜂樊咬咬!!!!!
((在公三小##
zhimu:
我也覺得唾液麻醉有夠讚ㄉ!!
嘿嘿也讓我來偷窺溫灼卿阿A____A (ㄍ
黑魚真的兇
一口氣沒停的在罵,但是又覺得他這個護主行為蠻可愛的(咦
真是委屈煌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