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冠寧一手提水桶，一手拿拖把，眼望巨大的會議廳，還沒開始就感受到了這份工作的難度。

那些清潔工是怎麼用一個小時就把這邊拖得足以讓人滑倒的？挽起袖口，樓冠寧把拖把給沾濕，彎下腰來開始他的拖地之旅。

這用專業的拋光機應該能快很多，考慮到時間成本，這是必要的投資……不，不行，在這十天裡除了維持基本生活機能外是不能隨意花錢的。樓冠寧搖搖頭，原本錢能解決的事情，現在只能靠體力活了。

「遲到了，完了，要被經理罵了——」鄒雲海提著公事包急急忙忙衝進來，發現跑錯會議廳，只撇了樓冠寧一眼，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拖了兩個小時，進度嚴重延遲，樓冠寧提著已經換了N次水的水桶走到一樓接待室，作為保全的顧夕夜把文客北攔在外頭。

「幹什麼？沒ID不能進來。」顧夕夜一板一眼地說著。
「诶，我們這裡有一批成藥好便宜的，考慮一下。」文客北朝著顧夕夜擠眉弄眼。
「本公司不接待推銷人員，請回吧，不要再擋在門口了。」顧夕夜公事公辦。

一邊擋著文客北，另一邊授權了持有ID卡的某董事進門。某董事身後跟著抱著一疊文件夾的葉離，踩著高跟鞋快步向前，用脖子夾著手機，聯絡著接下來幾天的董事行程。

「大家都不容易啊。」樓冠寧深吸一口氣，開始打掃大樓門口。雖然他對葉離的職位算不算基層保有疑慮，但看她也挺忙得，也是辛苦她了。

「三件五十，五件一百，一百哦一百。」掃到一半，一個聲音引起樓冠寧的注意。原來是路邊攤叫賣，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保全讓他出來趕人？「不好意思，大樓前禁止擺……」

「前輩？」樓冠寧看清顧攤的人後，習慣性地叫了一聲，隨即想起現在正在職業體驗活動中，不應該使用這樣的稱謂才對。

「要買買，不買滾。」孫哲平躺在樹陰下，一副緣分到了貨自然會變成錢的模樣。

「……」前輩你加油，而且五件一百並沒有比較划算好嗎，反而還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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