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回想自己
醒來前的記憶。
嗯。雖然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打擊會那麼大,但大概那就是讓「那個時候的她」記憶中斷的
主因。
她再次看向他。
在身邊的男人並不如她預想中的令她感到陌生,反而帶著熟悉感。
其他的記憶也開始慢慢彼此連結起來。
出乎意料地,她居然保有這三年快四年間的記憶,而不是像過去一般,記憶的時間軸變得東缺西漏的。
雖說這段時間的自己依然像是不是自己的人──確切來說,她知道那是名為「四季」的另一個她──但光是還有著這麼長時間的不是自己的記憶就足夠使她驚奇了。
她知道他是四季的戀人,而因為她還保有和他相處時的記憶和感受,所以才會讓她感到熟悉吧。
她做了這樣的判斷,覺得大概暫時只要理解到這種程度就好,便打算跨過身邊的人離開床。
被跨過的紫色沒有任何動靜,看上去是真的沒有醒來的樣子——或許妳知道他或許是因為昨晚被做了什麼,才不願醒來罷了。
窗外雨勢雖停,但天空仍陰沉,沒有要放晴的意思,還有一些殘水低落地面的聲音,空氣微微陰涼。
閒著也是閒著,加上她也不需要睡眠,只要單純不碰觸東西的休息就能恢復體力,她開始翻找房裡的書,並集中在一起。
要在特定地點看書的話會需要把書本來回拿來拿去,那樣對她來說負擔太大了,於是她直接把書本放在地上打開,趴在旁邊看書,看完之後就把合起的書留在原位,再把新的書放在旁邊空的地板上。
過了一段時間,她把房裡的書都看完,但仍感到意猶未盡。
她記得這棟房子裡有個書庫。
她留下一本本單獨躺在地面上的書,穿過門板準備下樓。
「……?」
她看了一眼獨自屹立在走廊上的
垃圾桶,雖然感到有些困惑,但還是當做沒看見前往書房。
在這之後,她花了四個小時才把自己想優先閱讀的書本都搬上樓(休息等力量回復的空閒也用來看書),並在臥房外不影響通道的牆腳一本一本地排列過去,繼續埋首書海。
這段時間,臥房都靜悄悄的,她也有在每本書閱畢後探頭進房間觀察一下他的狀況,但看起來依然在沉睡著。
他似乎相當疲倦,不知道他前一晚是太晚入眠還是根本沒有睡好——她並沒有從看到垃圾桶裡面到醒來時的這段記憶。
直到天明了一段時間,最想看的那幾本書都看完後,她還是忍不住回到房間內。
在床上的他仍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妳發覺自妳醒來後到現在他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任何移動,如果撇除還是有在微微起伏的呼吸節奏,甚至令人壞疑他是否還活著。
直到因為雨又開始下,加上妳的氣場使氣溫下降,他才反射性地往棉被裡縮了縮,再沒有移動。
她又看了你一會,也留意到往被子裡縮去的你。
「……」
她想了想,走到房間裡應該是衣櫃的地方打開試圖翻找有沒有比較厚又大件的外套。
紅黑:她順利地從裡頭找到了一件合適的外套。
藍綠:雖然有看到適合的外套,但經過一段翻找的時間,她的手穿透了那件想拿的外套。
翻找時製造的聲音大小
弄掉了
件衣服
「……」這下又得等好一陣子才能拿了。
她又繞去床邊看了看你的狀況,發現沒有什麼改變後就從房內挑一本已經看過的書翻開閱讀。
看了整整兩面,必須要翻頁才能繼續閱讀時,她才起身回到衣櫃前,把那件外套抽出來。
她將外套蓋到你身上的被子上。
雖然可能沒有再蓋一層被子那麼暖和,但是聊勝於無吧。她想。
紅藍 | 身體上突如其來的重量令青年從夢中驚醒,他以
的驚惶度四處探查,然後看見了站在床邊的妳。
綠黑 | 他還是睡得很熟,一點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但仔細一看青年好看的五官微微地皺在一起,並不太像安慰的睡眠中。
「……」她想了想,伸出手在從被子中露出的一點紫色頭頂上輕撫,動作非常小心,希望能稍稍安撫對方又不至於把人吵醒。
(<5穿過去啥都摸不到/5-11 一開始有碰到但摸了一會又穿透過去了/12-20普通的像人一樣摸頭的感覺)
紫色青年這下倒是真從夢中驚醒,他驚恐地彈起身,連方才放到身上的外套都飛了出去,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朝自己伸來的手
(15以上確確實實地抓到)
但卻撈空了,琥珀中的驚慌才慢慢地恢復平常的安定。
他坐在床上看著妳,保持著手舉到一半的姿勢,過了
秒才放下來,「……妳是?」
她看了看你和你舉在半空的手。
又看了看被她放得滿地一本一本的書和飛走的外套。
「夏川結花,自殺系四年……不對,現在已經是畢業生了。」
「還有你也用不著自我介紹,我知道你是我同系學弟,也是四季的戀人。」
不太習慣主動講那麼多話,她走回自己看到一半的書旁坐在旁邊繼續看。
但很快就發覺這個距離姿勢不好閱讀而又趴到地上去。
「喔……結花。」他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在某一屆的畢業生名單之中。
琥珀又躺了回去,這次是面對著妳,心想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比較好說話,不像昨天實的強硬與強勢。
他等了
分鐘妳把手上那本書看完,在妳闔上書本的那一瞬間他開口提問:「妳是……原人格嗎?」
雖然是已經看過的書,但她仍然仔細地讀了一遍。
「嗯。」她把書本合上,但沒有要撿起來的打算。
「你不去吃點東西嗎?」
她的聲音同樣給人平淡或缺乏感情的感覺,但與前一日實那種針鋒相對比較,她的聲音帶了一股溫吞或慵懶。
「嗯……不用了,沒關係。」他現在是沒有什麼胃口,不是四季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似乎還沒有辦法放下心來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琥珀色注意到四散的書籍,推測妳應該是喜歡看書的類型。
「樓下有書房,妳可以去那邊看看。」說完他又往棉被裡縮了縮,看上去是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我知道,我已經搬了十幾本書上來。」雖然花了四小時,但為了書,值得。
她看向縮回被子裡的你,決定
紅黑:待在房內重新看看過的書。
藍綠:回到走廊繼續閱讀帶上樓的書。
房裡的書本都看過了也沒意思,她還是想把其他想看的書看完。
「我就在外面看書。」
她也沒解釋意思,就直接穿過牆壁往她看到一半的書本位置回到走廊。
「好。」
他簡單地回了一個字,知道妳有事情可以做之後,他又閉上了眼睛。
過了
分鐘之後,青年又沉沉地睡去,這次他不再有先前那樣略微猙獰的表情,而是安穩地睡著,但或許也失去了一份生人的氣息。
「……」她趴在外頭看書,雖然這次算是難得能不受干擾整天放心的看書的時刻,她卻有種微妙的不踏實感。
她重新往回反覆閱讀理解看過的句子的頻率越來越高,平常的她應該會急躁著想要知道接下來的文字的意義,但現在的她卻有著其他更想確認的事。
煎熬著讀完了幾個章節,她總算是忍受不住那種焦躁,停下了閱讀。
果然還是沒辦法放下一個人類在那邊精神萎靡又餓肚子,這種煩躁肯定是良心帶來的罪惡感!原來我還有良心!她認真地這麼想著,繞到房門那進入房間。
里爾∞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妳穿過房門,恰好看到那青年從床上站起來,卻看似重心不穩地倒了回床上的畫面。
近八十公斤的身影倒在床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伴隨著青年「嘖」了一聲,接著是手撐在床上試圖再起身。
琥珀注意到妳的歸來,率先出聲:「……結花小姐。」
「你確定……不去吃點什麼嗎?」她看著重重摔上床的人,在心中默默為床板哀悼。
「不要摔到頭或脊椎喔。」接著是毫無幫助的提醒。
「沒事,只是血糖有點低而已。」他有氣無力地說,算到現在大概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進食了,且加上突然站起到姿勢性低血壓,導致頓時失去力氣。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再經歷了。
等待眼前那片黑褪去,紫色又將腳收回床上,然後躺平,盯著天花板。
那就不是該吃東西的意思嗎。她真想直接吐槽,但開口太麻煩了。
「家裡有零嘴或備糧之類的嗎,沒有的話你只好出去買吃的了,還是要叫外送?」她走到床邊,黑色的雙眼直盯著你。
「嗯,沒事,我沒有很餓。」
他對妳溫柔地笑了笑,接著搖搖頭婉拒了妳的提議。
但青年很清楚胃現在是非常空泛的狀態,雖然沒有餓的感覺,甚至到了有些反胃的地步。無論心理或生理,他現在的確沒有胃口。
「我知道會不想吃,但是不吃東西會昏迷的。」
她僅是以自己的經驗說著,但她也明白光是這樣說說大概也不會讓人比較想吃東西一點。
……至少她自己不會啦。
「都已經血糖過低了,含顆糖果什麼的也好。」
雖然她也不知道哪裡有這種東西。
他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勉強擺回溫柔的笑容。
紅藍 | 「好。」他應允了妳的提議起身,但還是因為血糖太低而被重力拉回床上。
綠黑 | 「來。」他卻不合時宜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好像是希望妳坐過來的樣子。
「?」她感到疑惑,但她還是乖乖地過去坐下了。
他伸了伸手,嘗試想要碰碰看妳的手臂,
(15以上成功)。
「????」她看起來不是很理解你要做什麼,皺起眉頭一臉困惑地看向你。
看到妳的反應,青年愣了
秒,然後輕輕失笑了出來。
「妳讓我想起還沒跟
妳交往的時候,我為了確認妳的存在,也是這樣想要觸碰。」
他輕輕地說,好看的眼眸笑出淡淡的魚尾紋。
她歪頭思考了一會。
記憶中的確好幾次對方主動伸手觸碰了,但對她而言,那算是「四季」的記憶,對「結花」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真實感。
「不管能不能知覺到,存在的事物就是存在著不是嗎。」她同樣試著伸手想戳戳你的手臂。
(>10成功)
食指毫不令人意外地穿透了過去。
對,夏川結花就是這麼沒用。
她皺眉瞪著自己的手指,理所當然手指並不會回應她。
聽完妳一席話,他再次伸出手,這次卻真的直接抓住了妳的手臂,而且是確確實實地碰觸到了,屬於活人的體溫從手掌傳了過去,那甚至是有些炙熱的。
「好冰。」那是屬於他熟悉的冰涼,這樣的溫度讓他不由自主笑了笑,
紅藍|然後拉了拉妳的手,示意一起躺下來。(?
綠黑|那種笑是帶著一些自我懷疑的,「妳不討厭我?」
「……為什麼反而是你碰得到我啊?」她感覺自己幽靈的立場(?)岌岌可危。
於是不甘心地又伸手想戳戳你的手臂。
(>10成功)
「我為什麼要討……」話說一半她才想起來前一天晚上的尷尬事。
「喔那個啊,雖然是同個身體?還是說靈體?對我來說更像是被強迫同居的室友,既然是室友的戀人,也沒有做會讓我討厭的事情,我是沒什麼所謂。」
不如說,她反而還有些意外沒有感受到疏離感。
但她自己也還沒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沒特別說出。
大概是不甘心的情緒激勵了結花,她這次順利地戳到對方結實的手臂了(…)
「妳--不討厭?」他先前毫無生氣的琥珀之中染上了一絲訝異與緊張,語氣也少了一些有氣無力的感覺。
為何知道了卻沒有討厭的情緒?,除了那人,他再無見過對此接受得如此平淡的人,怕又是失了望,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他沒有放開妳的手,溫度持續地傳到妳的手中。
「我是不太清楚為什麼不討厭……」她任你抓著手,很認真在思考著。
「……嗯,不討厭。」她還是沒搞懂為什麼不會討厭對方,但是她的感覺就是這樣的,而且對她而言也沒有要討厭的理由,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所以你要出門買東西吃沒?」她很理所當然地又問了一次。
妳很明顯可以發覺他的眼神中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便化為原本的溫和。
「那……妳要陪我去嗎?」他順勢地晃了晃妳的手詢問妳的意見,就像一般熟人的互動那樣,沒有任何的隔閡感。
他現在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妳,但留著之後慢慢聊也不急。
「可以的話,我想一起去。」她低下頭,雖然不明顯,但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
「要轉移地點的話,會需要憑依吧,但是你看我連觸碰都很有障礙。」
她試著用另一手碰觸你抓著她的手。
(<5穿過去啥都摸不到/5-11 一開始有碰到但很快就穿透過去了/12-20普通地碰到了)
被穿過的地方傳來一陣冰涼,他也不確定妳的力量程度到哪裡,只好試探性問道:「那要再休息一下嗎?」
接著他像是突然想到著麼似地坐了起身,「啊,妳剛剛在看書吧?妳最喜歡哪一本?或是妳最想再看一次的書?」
「就算休息過,能量也會有儲備的上限不是嗎?」
「如果你希望我一起出門的話,我可以試試看,但我無法保證能順利。」她本身更加傾向不抱期望那側。
而一提到書籍,她原先死氣沉沉的氛圍整個都變了。
「我喜歡《異鄉人》。」她露出了談話到現在唯一的笑容,
「啊,不過那也只是剛好先想到這本而已,因為我什麼都看,所以很難比較出更喜歡哪個……」
「其他像是《閱微草堂筆記》或是動物圖鑑——」她說了各式各樣的類型,有些甚至讓人覺得八竿子打不著,「還有一些短篇集或工具書——」
「有的時候沒東西看我還會看字典。」正色。
這大概是她今天說話說得最多的時刻。
「異鄉人阿,我也很喜歡。」
青年在地上散落的書堆中尋找那本書的蹤跡,找到了之後他緩緩地站起身,這次先適應了姿勢性低血壓之後,才開始移動。
雖然還是有些暈眩的感覺,但他順利地把書本拿了起來,「結花來,試試看,想著『我一定要再看一次這本』然後憑依看看?」
他記得四季說過,憑依是藉由很想要留在某事物上為動力,才能將意念留在上面進而跟著,說不定這招有效。
「?????」她依然滿臉困惑,但還是照著你所說的去做。
她伸手碰觸封面默思。
(1-5毫無感覺但是不知道有沒有成功/6-10失敗了但是不知道/11-15成功了但是不知道/16-20成功了而且有感覺到不同)
里爾∞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好,總之試試看吧?」
他拎著書且領著妳走到一樓大門,途中他沒有對走廊四散的書籍做任何的評論,只是稍微看了看,然後沒有再多留意。
門鎖發出開啟的聲音,接著走出門到庭園之外,照理來說那就已經離開家裡的範圍了,「能過來嗎?」
她默默跟著你的腳步前進,但就在前庭與公共空間的交界前停了下來。
「好像是……極限了。」
她的神情帶了些恐懼,忍不住小步小步地又退後了一些,那種反應就像是眼前就是懸崖或是有道不可見的電網,就像是有著連碰觸都被禁止的屏障存在。
屋內只開著淡淡的黃光,從門散了出去到前庭灑在妳和青年的身上,妳沒有影子,這樣的畫面看上去有種寂寥感。
「這樣阿。」他笑了笑,沒有再勉強妳往前,反倒是走回屋內,然後回頭看著妳:「那妳可以在這等我一下嗎?我很快回來。」
「嗯。」她點點頭,稍微又遠離了邊界直到自己較為舒適的位置,視線盯著你看。
青年將那本書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接著讓妳進了門接著交身而過,在經過妳的同時他摸了摸妳的頭,露出溫和的微笑,又重複了一次:「我很快回來。」
接著他的背影把門帶上,就留妳一人在屋內。
她點點頭,就這麼目送你離開。
「……」她把視線放到那本書上,並決定不要多想,這種時候專心看書一下子時間就會過去了。
她翻開書,最初還有點難集中精神,但很快就因為是自己喜歡的書而沉浸在其中。
不過因為她不想一直站著看,她還是把書本拿到地上趴在地上看書。
畢竟是住宅區,附近沒有任何商家,他還是決定開車代步。
過了
+
分鐘,門妳聽見門被開啟的聲音,回來的青年手上拎著一個紙袋,一抬頭便看到妳趴在地上看書。
他也沒多說話,就是怕吵到妳,只是拉開妳旁邊的椅子,靜靜地坐在那裡食用潛艇堡。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到人回來,她動也沒動地專心繼續閱讀書本,連視線都沒移開書頁。
這本書的篇幅並不長,在三十幾分鐘後,她讀完了這本書,將書合上,小心地放回玄關櫃上。
「你回來了。」這時她才轉過身看向你。
聽起來也不像是迎接詞,就只是表達她知道了這件事。
青年正好用完了他的晚餐,他將包裝紙收了收:「妳很喜歡看書呢。」
「妳還想看什麼嗎?」他起身,蹲在妳旁邊問,就像在與小動物對談那樣的溫和且小心翼翼。
「嗯,喜歡。」她淡淡地回應。
她黑色的瞳孔對上你的琥珀金,就這麼看著你,過了
秒後才開口:
「想看的書都在樓上。」
顯然就是指你走出房間時在牆邊排排躺的那些書了。
「好。」他
紅藍 | 摸了摸妳的頭,才站起身,「我幫妳拿進房間?還是妳想在其他地方看?」
綠黑 | 也盯著妳看,沒有要移動的意思,過了一會,他才開口:「有什麼想問的嗎?」
「嗯。」她點點頭,同意把書本拿回房間的提議。
「晚餐只吃那樣夠嗎?」跟在你身旁,她想了想,開口問道。
「嗯,超過24小時沒進食的第一餐不能吃太多,不然會消化不良。」
青年語氣輕鬆地說,然後率先走上樓,將散落在地上的書籍一次搬了進房間。
「如果還有想看的再告訴我就好,這些書大概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了,它們一定也很開心。」他笑了笑,然後就準備轉身去處理外面的垃圾桶。
雖然走在前面的你根本看不到,她還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在房間前看著你收拾書本,跟著你的腳步進房看著你把書疊好。
「啊,里爾。」她看了眼書堆,開口叫住你,「能幫我把這本抽出來嗎?」
她指著被夾在那疊書中間的其中一本。
「還有我可以在床上看嗎?」比起趴地板,肯定是趴床更舒服些。
床鋪也比椅子舒服許多。
他依著妳的指示把書籍抽了出來放在床上,然後又幫妳開了床前燈,「當然可以。」
接著他就轉身走了出門,你聽到外頭傳來塑膠袋的摩挲聲,接下來是下樓的聲音。
過了
分鐘,
紅藍 | 那人還沒有回來,外面再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綠黑 | 青年輕輕地打開門,然後默默走到床邊,不發一語地躺妳旁邊去。
「謝謝。」她爬上床在前一天自己躺著的床位趴著看書。
這是她先前看到一半的書,這次她不再感到焦躁,繼續往接下來的章節閱讀。
沉浸在內容的她自然不會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大約又過了
個小時,那人還是沒有回來,夜已完全深黑,空氣帶有一絲潮悶的感覺。
果然不出一會兒又下雨了,雨點從沒有關起的落地窗溜了進來,打濕了地板、也打濕了四散在地上的書籍。
下雨聲將結花從書中喚起,她反射性看向窗戶的方向,並發現窗戶沒關。
她馬上從床上跳下,試圖把窗關上。
1-5完全挪不動
6-11窗一點一點的被挪動了,但一次只能移動一點點
12-15窗戶被挪動的距離較大
16-20沒有花太長的時間就把窗關上了
「~~」她發出了用力施力的聲音,但僅是稍微移動了一點點她就因為身體穿透了窗框向後摔去。
她只能看著雨滴撇進房間,等待自己能重新碰觸到窗框時才能繼續努力。
紅藍 | 此時門那裡傳來了開啟的聲音,走出來的是已經被淋濕、髮梢還滴著水的青年,「哎呀,下雨了。」
綠黑 | 妳看到陽台下那紫色的青年正站在後院,沒有撐傘,只是默默地看著水池造景不發一語。
在等待靈力恢復的途中,她注意到後院的那個紫色身影。
為什麼會在那裡?她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你在那裡待了多久,但很明顯不是能打擾的氛圍。
「……」
擔憂和某種焦慮催促著她下樓,理智則讓她選擇了先專心把窗關上。
畢竟即使她靠近,她也幫不上任何忙──
他需要的並不是身為結花的這個自己。 oO (他現在需要的是四季或卡薩吧,哪個都好)
她將注意力集中回關窗上,花了大概
分鐘才成功關上落地窗。
嗯,也許除了20分鐘外還多花了
分鐘。
關上窗後,她又確認了一下後院的你,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她下意識擔心淋雨的你會感冒,但是仔細一想,經常運動的你應該很健康。
她找不到打擾你的任何理由。
她只能站在陽台上看著也許過多久都不會發現她的你。
那是她熟悉的失落感。
即使她一向都不願承認那股失落的來由,存在的東西依然確實存在。
又經過了在感覺上更加漫長的
分鐘,她的焦躁上升到了某個程度。
她覺得不想打擾你,也不應該打擾,但是比起那個心情,她的焦慮感更甚,她決定下樓。
oO(從前院繞過去吧)
這是她給彼此的最後時間。
再多一點她就不能忍了。
「……里爾。」她走近到覺得以這個雨勢對方聽得到自己聲音的最大距離便開口叫喚。
紫色先是震了一下,然後又停了
秒才轉頭,室內淡淡的光灑在他身上,他有著淡淡的笑容,「結花?怎麼跑過來了?」
青年還是站在雨中,被浸濕的單薄衣料就貼在他的身上,勾勒他好看的身形。
「進屋吧,想淋水回浴室去沖熱水。」
她沒有回應對方的問題,也沒有多問,就只是這麼說。
他卻是把頭低了下來,過了幾秒才又抬頭,這次笑容已不復在,轉變為有些哀傷的神情。
「為什麼不討厭我?」
他看著一旁的水池淡淡的問,語氣卻是有些忐忑,湖面就像他的心般揚起波波漣漪。
或許他站在雨中只是為了要利用刺骨冰冷讓自己轉移心裏那些寒霜。
「為什麼要討厭你?」她反問。
雨水穿透了她的身體落到地面,但她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就妳們的觀點來看,我『背叛』了自己的伴侶對吧?」提及背叛二字他指著自己的胸口,面上表情還是溫和地令人疑惑。
「一般來說,選擇避不見面、或是直言辱罵都是很正常的反應。」
他想起以前甚至被說過更傷人心的話語,即使那絕非原來自己的意思,謠言、誤解,那都是沒有了解過真實才會道出的言語。
「但妳卻問,為什麼要討厭我?」
她思考了一會,才重新看向對方。
「……我……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感覺所以不太明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有些垂下頭,「也許這個不應該是現在該說的事,由我來說大概也只會造成你的麻煩,但是……」
「比起那些,看著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更加難受……」她抓住自己的前襟,頭低得幾乎看不到臉,「我沒有前一晚看到垃圾桶裡面之後的記憶,也不敢問你……你好不容易好像打起精神了……」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聽過你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事情完整的發生經過……」她微微縮起肩膀,聲音變得有些破碎而模糊。
原來不知道?他嚇了一跳,他從妳說「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以為妳們的記憶是相通的。
雖然這更令他不解:為何連解釋都沒聽到,卻還有辦法說「不討厭」?
「抱歉、」他走到妳面前,然後雙手輕輕搭著妳顫抖的肩膀,「嚇到妳了。」
「我以為妳們的記憶是相通的。」青年語氣輕柔,一掃方才勉強擺出的笑容,「下次可以跟我說……不要怕。」
她搖了搖頭,又揉了一下眼睛,
「我做的事情她們好像會知道,但是她們做的事如果沒有留下筆記,我不會知道。」她的話語聽起來依然有些支離破碎,語法沒有那麼流暢。
「……先進屋吧?這裡會冷。」她抬起眼看向你,以試探的語氣小心詢問。
這次他沒有再拒絕妳的提議,率先打開了落地窗,「好。」
一進屋,他先從客廳撈了毛巾,在頭上胡亂揮過之後就坐在米白色的沙發床上,並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結花。」
「?」她觀察著你的神情,乖乖坐到你身邊。
不會察言觀色的她其實什麼也看不出來,但她依然小心翼翼的模樣。
「不要緊張。」他溫和地順了順妳的髮絲,然後往後靠著椅背,接著他笑了笑:「但我知道我們是初次見面,所以緊張是正常的。」
他想了一下,然後開始訴說昨晚的事情:「昨天醒來的叫實——那個個性較為直接的女孩子。」
「她先是向我確認事情的真偽,接著開始撻伐我隱瞞四季的行為。就一般常理來說,我的確是該被疏遠。」
他持續順了順妳的短髮,「我也說明了我的想法,但那並非傳統思想,所以她的不友善我的確可以理解。」
「那里爾是怎麼想的?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里爾為什麼會那麼做。」雖然大致知道昨晚的事情經過了,但還是弄不明白這一點。
「還有實講話本來就比較刻薄,之前還發生過有學校的人光是看到我就逃跑的事情,都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
「撇除我的確沒有跟四季先坦承的這件事……我認為愛不會因為共享而變少。」他稍微又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妳也一起靠著柔軟的椅背,或許還稍微重疊了一點,「但普世當然不是這樣認為的,因為現今流行的是所謂『單一忠誠』。」
結實的手臂跨在椅背上,
, 「妳討厭我這樣做嗎?」
紅藍 | 他整個人也跟著往後躺
綠黑 | 一隻手輕輕地摟著妳的肩
「你說摟肩還是指你前面說的事情?」太一本正經詢問了,讓人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共享是指……後宮那種感覺嗎?」(?)
她似乎還沒完全理解,但看起來沒有排斥的樣子,只是很認真想問清楚。
「不不不,絕對不是。」他不禁失笑,也覺得妳的問題挺可愛的,但他百分之百不是這樣想,「後宮是形容單向的,而且太偏袒其中一方。」
他沒有放開在妳身上的手,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這次他笑出魚尾紋藏有很多故事,「妳聽過開放式關係嗎?」
「有聽過,但是不太清楚實際狀況。」
也許她也有從哪本書上看過相關描述,但寫下那些的人與眼前的人定義的方式可能會有所不同。
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是怎麼想的。
「嗯,我的想法是開放式關係的其中一種。」
青年突然覺得與昨天的解釋狀況完全不一樣,雖然妳和實外貌那麼像,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個性。
「但就像是我一開始說的,我一開始沒有跟四季坦白,是因為……」他頓了一下,才接著繼續:「我以為我可以在我最後的兩個月裝得『正常』、我也怕跟她提及此事,她會離開我。」
他苦笑了一下,「我和妳們——即使是四季,我們的牽絆不夠深厚到可以冷靜聽完我的想法……所以可以說是我最怕的事情發生了。」
結花點了點頭。
會害怕自己的異常曝光也是人之常情,即使是實,先不提解離性人格疾患的事,實對外的態度似乎也只是偽裝,曾經對實的了解僅限於筆記本上私人談話的結花,在聽到他人對實的評價時也嚇了一跳。
「過去實和四季有男朋友的時候,她們也是和對方交往了一陣子才告知多重人格的事,所以我可以理解想隱瞞的動機。」
「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加生氣呢?她們同樣是試圖隱瞞了自己的狀況直到感覺快瞞不住才開口討論,而里爾是在討論之前就先斬後奏,還在上奏前就被發現狀況。」
「心理學上不是有那什麼……投射效應的嗎?」結花提出了其中一種可能性,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實際上另外兩人是怎麼想的←
「原來是這樣。」
青年也點了點頭,雖然若非投射效應,單純是對自己的所作為生氣,他也不會有任何怨懟。
「我也曾經試過在交往前就向對方坦承這件事,她也看似接受了……但很明顯地,我感受到對方並沒有待我像是坦承前那樣的感覺。」
說到這,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後來她就跟著另一個人離開我了。」
她聽著你的說明,深思了一會才開口。
「我沒有經驗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就算沒有說這件事,也許對方也會自然而然地因為膩味或是別的觀念有衝突而分開。」她慢慢說著,一邊思量著要怎麼將想法化為話語:「人類需要很多理由才會對一個人有好感,但不需要理由就能對同一個人失去興趣,而即使是同一個人,也只需要一個理由就能感到反感。」
「里爾只是剛好是因為這件事引起的,我是這麼想的。」
「覺得膩很正常,這種模式反倒可以維持熱度。」他輕輕搖了搖頭,青年的淡笑看上去很有故事,「但我所處的環境,這種觀念並沒有很容易被接受。」
「直到我遇到了卡薩。」他笑了笑,「只是他不願意面對他也和我有同樣想法而已。」
他沒有繼續多講,轉了話鋒:「那麼妳呢?結花是怎麼想的?就妳來看,若是跟妳們其中一個人格交往,或是跟複數以上的人格有交往關係,妳怎麼想?」
「只跟其中一個或兩個人格交往都已經經歷過了,我本來就把身體交付給她們,只要我想看書的時候不會打擾到我就無所謂。」她的回應聽起來像是這早就是決定好的規則。
「實那邊的話,如果同樣是跟『夏川結花』這個身體裡的不同人格交往,她也不會在意……現在是靈體就是了。」她回想著過去自己的印象。
「不過,里爾想問的不是『和其他人交往』的狀況嗎?」會被實臭罵一頓也是因為和別人的關係吧。
「其實我比較想知道妳們到底認為自己是同一個人?還是覺得自己是不同人?」
他搖了搖頭,間接地否決的妳的提問,「若是前者我還能理解;若是後者……」
他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完,但妳大概可以猜到他想說什麼。
「有點難解釋……實大概是把我們當做同一個人看待,不過對我和對四季的態度依然會有所分別。」
「我的話,就是按照定義去區別吧:共用同一個身體、有著不同的價值觀和意識、我和另外兩人的記憶也是不共通的……」她細數著自己的想法,想了想後下了結論:
「……可能對我來說,會更接近不同人一些,就像我先前說的一樣,比較像不得已必須同居的室友,我們可能會一起決定居住規則,但她們怎麼想或怎麼決定和我個人的想法選擇是獨立的。」
她頓了頓,
「里爾也還沒確實回答你是怎麼想的,雖然提了是開放式關係的其中一種,卻沒有說明實際的概念,如果不解釋清楚,我也沒辦法清楚明白。」
里爾∞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我會習慣先知道對方的想法。」他告知了為何會想先問的原因,這或許是他當諮商師的習慣、或是職業病。
他移開了放在妳肩上的手,然後看向漆黑的窗外,妳從玻璃反光看到他的表情凝重,或許遙思了些什麼。
「我喜歡四季,也喜歡卡薩。我認為這兩個是不衝突的事情,我更不認為這是背叛之類云云。」
「我喜歡卡薩不影響我對四季的愛,相反也是。」琥珀色的視線放回妳身上,「我甚至希望我可以喜歡實、還有妳。」
她看著玻璃中你的倒影,並靜靜等待你將話說完。
「我覺得……這兩件事本來就沒有衝突啊。」她想了一會,像是重新在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否就是如此,「嗯,沒有衝突。就像有了戀人也不會因此拋棄原本的家人朋友一樣……實可能會啦。」
「還有我覺得喜歡是勉強不來的,如果真的覺得相處起來辛苦的話,別讓自己負擔太重了,你已經有很多煩惱了吧?」
畢竟沒有原因是不會就讀這個科系的。
「如果妳可以這樣想,我會很開心。」他笑了笑,臉上暫時是欣慰的笑容,但他並沒有說出以前也有人這樣講過,後來也是離開了的事情。
更或者他也沒說出,即使妳可以接受這個想法,社會還是不會認同這段戀情。
接著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只是希望可以和大家好好相處而已。」
「……即使要犧牲真正的自己?」
她漆黑的瞳仁回望你的雙眼。
「我拋棄不了。」
他搖了搖頭,他試過犧牲這樣的想法換取所謂「正常人的思維」,但很明顯他失敗了。
「就像泛黃的畫布一般,無法掩蓋,而且所有人都看得到。」
「那麼我覺得因為這樣的觀念而放棄和部分的人的相處也無妨,畢竟那就是里爾啊。」
說完她停了一下,將原先後頭的話語吞回喉頭。
「……雖然我自己是這麼想,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但適合每個人的做法都不同,老說這種話也只會讓人感到厭煩吧,里爾就按照自己希望的去做就行了。」她看向自己的膝頭,雙手交握著,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
」
紅藍 | 我就希望和妳好好相處……妳不想要嗎?
綠黑 | 就剩一個月了,我不想放棄。
接著他往
的方向躺,還有些潮濕的頭髮染濕了沙發,身上被雨打濕的衣服已經差不多蒸發完了。
紅藍 | 沙發另一側
綠黑 | 妳的大腿(??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向旁邊一躺的你。
她試著思考要怎麼回應比較合適,但最終,她依然覺得無論是什麼想說的,大概都不適合由她開口。
「……」她再次看向自己蒼白的雙手,反覆抓放自己的手指把玩。
室內寂靜下來的時刻,更顯得窗外的雨聲更加嘈雜。
紅藍 |
過了
分鐘,青年在昏暗的燈光下默默地睡著,就保持倒臥在沙發上的姿勢,腳還輕輕點在地上。
綠黑 |
「我也想正常的活著。」他就這麼講了一句,然後把頭埋進靠枕裡,看不見他的表情。
已經安靜了好一陣子,她又看向了對方一眼。
「……里爾?」她輕聲喚道,但對方依然毫無反應,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她重新看向自己的雙膝。
這種時候還是讓對方回房間睡比較好,但她肯定是沒辦法搬動人的。
而且她還有想先告知的事情……
她躊躇了
分鐘,總算是湊近青年身邊,想伸手碰觸肩膀搖醒對方。
(<5穿過去啥都摸不到/5-11 一開始有碰到但很快就穿透過去了/12-20普通地碰到了)
「……」
她望著自己手心,仔細查看的話,甚至能看到手掌後的景物。
她是半透明的,她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力量。
「里爾。」
也搆不到其他東西,她索性就這樣用手在對方肩上揮來揮去,反覆穿過肩頭,再加上適量適音的呼喚,想把你喚醒。
如果有意識的話,你大概會覺得肩頭特別冷。
他迷糊地應了一聲,看來還在半夢半醒之間,並沒有馬上醒來。
「
」他用著稍微乾涸的聲音道,然後抓住妳在自己肩膀上撈來撈去的手,就這麼抓著繼續睡。
紅藍 | 好冷。
綠黑 | 妳也躺下來。
「是要我躺哪啊?還有為什麼老是我碰不到你你卻碰得到我。」她忍不住開口吐槽。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
紅:試著稍微靠近,尋找有沒有足夠自己躺下的空位。
黑:決定試圖擺脫你的手,窩到沙發另一端蜷縮著。
藍綠:還是覺得沒有地方能躺,也覺得躺地上應該不在選項內,只好呆呆地繼續看著你等待你的反應。
紅藍 |
「妳也要離開我了?」
他的語氣含糊,讓人不禁懷疑他到底是在說夢話?還是真的在說話?
綠黑 |
青年的手就這麼乖乖放開,隨之琥珀色的眼眸慢慢睜開,默默地看著妳也躺到沙發上。
這個人到底是說夢話還是醒著啊。她停下掙扎,嘆了口氣。
「我不會離開。」也不知道你到底聽不聽得到,她開口回應,接著認命地靠近人,在你躺下的位置附近尋找自己的容身之處(…)
紅藍 | 他把妳拉了下來,就這麼倒在青年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他的核心很高溫,就像暖爐一般。
綠黑 | 這時他翻了身,把自己塞到了沙發邊,旁邊剛好空出了一個位置可以躺下。
「……」她看著人和那個空位,又猶豫了
分鐘。
好吧躺就躺……!她小心地爬上沙發,讓自己窩在那個空位中,面對著
。
(紅黑:對方/藍綠:外側)
或許是因為熟悉的冰冷,青年很快又沉沉睡去,任由雨天和妳和心中的冰涼充斥著全身。
直到凌晨
點,他才默默地醒來,這次醒來不是因為一個睡眠週期的結束,而是因為頭痛似乎發作。
在迷迷糊糊當中,她感受到身後的人似乎動了一下。
雖然下意識覺得麻煩想要繼續賴著不動,但她很快想起自己睡前是什麼狀況。
不確定是醒了還是怎麼了,她稍微回頭確認你的狀況。
「吵醒妳了?」他輕輕講了一句,然後就坐了起來,頭暈的現象讓他有些難受,過了
秒才漸漸適應這樣的感覺。
青年看了看時間,窗外的雨默默地停了,他忽然一陣冷意,頭痛的感覺沒有消退,或許只是因為在沙發上睡著。
「要繼續在這嗎?還是去床上?」剛醒的嘶啞聲更顯得青年聲線有磁性,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剛剛是抱著妳睡著的。
「我本來就不用睡覺。」她跟著坐起身,視線緊盯著身邊的你。
「回臥室吧,淋雨睡沙發不蓋被子旁邊又有個鬼肯定要感冒的,至少房間還有被子能蓋。」
「嗯,好。」
他站了起身,就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大概是因為剛醒才會頭暈吧,從入眠到現在也只過了不到三個小時。
青年說了「我去洗個澡」之後很快就回來了,他嘗試繼續睡覺卻有些失敗,一路到早上都是睡睡醒醒,他終究還是失眠了。
她窩回還放著書本的床位,面向外側閉上眼等著人回來。
在你回來時,她微微睜眼看了一下就繼續閉上眼,腦袋同樣迷迷糊糊的。
好像忘記跟對方說說不定早上起來的會是實…………算了隨便啦。她放任自己陷入放空的狀態,沒有注意到一夜無眠的你,直到身邊有什麼動靜她才會再次睜眼。
過了讓人無法感受到長短的時間,晨曦透過落地窗灑入房中。
窗外晴朗得彷彿前一晚的雨不曾存在般。
你身邊的女性依然是那頭短髮,以及不修邊幅的短袖短褲,她面對著你的方向側躺,身體微微蜷曲著,要不是是雙人床,她搞不好就會把自己縮成一球。
一見天光,差不多可以坐起身了,但他發現頭痛的感覺並沒有隨著睡眠休息而消失,這令紫色感到有些困擾。
大而溫暖的手覆上妳的頭摸了摸,接著起身先去梳洗了一番,胡亂吞了顆阿斯匹靈接著坐回床邊。
「雨停了。」他輕輕地說,面上掛著的是和暖陽一般的笑容。
「??????」莫名其妙又被摸頭了,她滿臉困惑。
而在你回來時,她還躺在原處動也沒動。
「我還以為實會出來的,結果還是我啊。」她往旁邊翻身,把原本被壓在身下的書本推到你的床位上,然後重新滾回原處躺著。
琥珀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時間是早上六點,回去學校應該是七點左右。
他想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四季……在八點的時候有課,妳要代替她去上課嗎?」
「我辦不到的吧?我連離開房子都有障礙了。」
「……」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就連表情都變得無神。
她的身影變得模糊不清,當再次清楚時,在原處的已經是另一個人了。
「日常的生活會是我管理。」
和前一日不同,她穿著白色的長裙,身上則是褐色的針織衫,她坐起身用手梳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鬢髮。
「好,那走吧?」他知道對方是實,態度也不疑有他地持續著他應有的溫柔。
他稍微在妳身上留戀了一下視線,他不確定妳是否是故意挑這個配色,這令青年想起另一個他。
但琥珀沒有做太多反應,僅是率先拿起帶來的用品,裝在包包裡之後打開房門。
「借我一下。」
你能感覺到身體變得沉重而略微慢下步伐,而她則是加快腳步,伸手碰觸你的耳環。
「可以走了。」結束憑依的動作後,她就解除束縛,收回手,回到原先的距離。
「還有這本書先借結花吧,看完我會再還你。」她晃了晃順手從床上撈起的那本書,在你開門後就走出房間。
「以後要讓我停下來,叫我的名字就好,我一定會回應妳。」他也就笑了笑,態度依然溫和地說。
接著他走向停車的地方,很快發動了車子且讓妳坐定位,就往學校的方向開去,青年並沒有主動開口,也沒有做更多多餘的動作。
「嗯。」她回應得心不在焉,跟著你的腳步離開房子。
坐上車後,她就開始整理頭髮,在後腦用髮夾把髮型固定成公主頭。
「里爾,回去前記得買早餐吃,要是我發現你沒吃東西的話我就直接去你宿舍房間下廚。」她一邊用手碰觸確認髮型的形狀,一邊說著。
她的聲音沒有前天聽起來那麼強硬,但聽起來依然冷淡。
「有亂的地方嗎?」她在途中車子短暫停下的時間詢問,並稍微側身讓你看看髮型。
「這裡。」他伸出空著的那隻手,稔起那絲被遺漏的頭髮,然後勾向了妳的耳後。
短暫的停車時間很快過去,他繼續發動車子,專注的眼神看著前方,與妳相反的他還是保持著那份應有的柔和,「別擔心,我會好好吃東西的。」
過了大約兩個樂章,已經可以看見學校的建築物,他停在大門口,「實先去教室吧?我去買早餐……還是我跟妳一起去?」
「如果是四季的話,你會跟著一起去吧?像以前一樣就可以了。」
「我希望在四季回來前能維持好她的生活,包括人際關係上。」她想了想,還是抬頭看向你,
「在外頭的時候,能維持以往的相處方式嗎?」
「當然可以。」他不介意這樣做,就像昨天和結花說或許有一天也能和妳好好相處,他不會放棄任何機會。
去停車場的路上他講了一些關於四季在課堂或生活上的習慣,喜歡用哪種筆、或是都坐在哪裡,又或是下課之後習慣做什麼、平常都在哪見面之類的瑣碎小事。
在車定好位之後,他率先下了車,為妳開了門:「走吧?」
她邊聽著,不時點頭或發出單音,表示自己有在聽。
雖說同樣擁有快四年記憶的她也知道這些事,但她還是仔細地在心中確認你對四季的了解有多深。
在抵達目的地後,她等待著你繞到自己身邊開門。
「好。」
比起直接按著四季的高亢情緒行動,她先依照自己平日對外的態度慢慢習慣那份虛假的笑容。
她下車後,伸手勾住你的手臂。
「平常應該都是牽手吧,里爾更喜歡哪種?」
她的問話非常隨意,就只是普通的閒談。
「妳喜歡都好。」他笑了笑,就這麼保持被勾手的狀態走到教室門口。
在與妳分別的前一刻青年停下腳步,他差點習慣性地摸妳的頭,手停在半空中又默默收了回來。
接著紫色有些為難地笑了笑,他不太習慣在一個人面前一直提起另一個人,那樣違背他的做法,想了想還是開口:「實,我會對妳做這些不是因為四季,是因為我想要這樣做。」
說完,上課鐘聲響起,他輕輕地
,「去上課吧?」
紅藍 | 推推妳
綠黑 | 在妳髮梢落下一吻
「嗯。」被特意點名她反而有些維持不住表情。
她
,重新露出笑容。
紅黑:湊近輕吻了你的唇邊
藍綠:整整心情
「記得去買早餐吃。」她再次叮囑,下一句則是小聲而清晰的話語:
「我會檢查的。」
「歡迎妳隨時來。」
青年那一樣無懈可擊的溫柔笑容或許讓人有些懷疑到底是否有感到威脅,但實際上就是他刻意往好的地方詮釋罷了。
也只能這樣做。
最後他揮了揮手,接著目送妳的背影離去,「上課加油。」
上一次這邊開的和里爾的限定交流居然是初次見面
這次也是初次見面呢 差點忘了要貼這個(......)
真的是初次見面欸(##
沒有啦其實是pocky game(...
我有喝鮮奶,現在就只差茶了(意義
然後哈拿中的回應怎麼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