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攻擊讓自己跌落在地,嗓間腥甜,不住低頭嘔了出來,些許液體滴在地上,瞬間被泥地吸收也不見黯淡,腥紅。
吐血了也沒著急,嘴角勾著笑,染著血色的唇像待嫁的女子在嘴上點了胭脂。他看著眼前的妖異發狂著。
可能哪時惹到的尋仇來了吧……太多了不清楚。他一點也不在意對方動機,重要的是——
難得有這麼有勁的對手……有趣。
腹間的刺痛讓幽檠在起身時輕蹙眉頭,理應害怕膽怯,卻見其舔舔唇,神情滿是酣戰痴狂。
身上傳來的刺痛反是刺激幽檠噬血本能,畢竟他是惡鬼啊……渴望鮮血的般若赤腳猛踏地面,張揚地朝對方攻了過去,亢奮出擊之餘無意發動先前烙在一小妖身上的印記。
睜開雙眼,是某人在召喚他,那個另人心煩的鬼,雖然自己有一半同樣是鬼,卻完全沒有遇到同類的欣喜感覺,那個印記的召喚也是不可抗力,只要啟動就必須過去,這對熱愛自由的悠根本是道枷鎖。
雖然他總是這麼想,但並不是討厭那個傢伙,也許只是自己不習慣有人那樣子圍繞在自己身邊罷了,進而本能的反抗。
嘆息,悠翻身跳下櫻花樹,奔跑著前往幽檠的所在地點。
正困惑為什麼路經的地方一片狼藉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駐足在離對方一大段距離的位置,只見幽檠正在和一位女妖激烈交戰,本能的不敢靠近,只是站在旁邊觀察。
即使遇見略強的敵手仍舊像貓捉老鼠般戲弄,在對方四周逡巡亂竄,時不時伸手在對方身上留下傷痕,或深或淺;當然自己也被打了不少下,第一時間的偷襲更讓腹間隱隱作疼......但這樣才有趣嘛,不會回手連當老鼠的資格都沒有。
幾滴血紅濺在臉上,映著白皙臉上的詭譎笑容顯得可怖。
赭紅外掛飛起,幽檠飛快壓低身體,閃過對方兇猛攻擊後直接打向對手,打算在其身上來個孔洞......哪裡好呢?腹部?腿上?又或是胸膛?
思緒未了,一抹墨色突兀地闖入眼角,而戰鬥中最忌分神,眼光落在那瘦小身軀的短暫幾秒便讓幽檠被對方踢飛,落在地上滑行一小段路,塵煙瀰漫。
而踹飛幽檠後的女妖竟反身攻向方才對手的視線鎖定──應召喚而來的悠,嘶吼著,一近身便掐住那纖細的脖頸,使勁的手上爆著青筋,沒半點身為女性該有的溫柔樣子。
看著幽檠被踢飛,還處於驚訝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便被狠狠掐住,對方的狂暴模樣明顯的失去理智,悠不曉得事情頭尾,但看來是兩人之間有過勾結,但是被波及的自己格外無辜,畢竟他也不是自願過來這的。
「咳......唔.......」來不及拆下念珠用鬼手反擊,已經快被掐到沒氣,索性用右手爪子狠狠的抓了對方的臉。
本以為會被直接欺身攻擊,落地立刻做出防備姿勢,沒想到待塵埃落定卻見對方掐緊那瘦小身軀高舉。
閃身直接出現在對方身後,趁對方一愣微鬆手之際,直接迴腳踢上其側腰,同時扯住其手中人兒的細瘦手臂,沒讓他跟著女妖飛出。而女妖飛得比剛才幽檠滑出的距離更遠,可見此力不小。
「你在這幹嘛,狗狗?你死了我會很無聊呢。」看著女妖撐著手臂在地上狂咳,倒也沒乘勝追擊,僅盯著對方然後開口問著手裡人兒。
對方可是帶給自己生活不少樂趣,就這樣死了太可惜了。
啪的一聲隨著對方飛出跌坐在地上,因為幽檠拉住自己的手免於被跟著飛走的命運,不過呈現跪姿一手被對方拉住的姿勢有些怪異,很快就抽開對方的手。
「咳......咳咳.....噁」抓著脖子咳嗽,眼睛往上看瞪著幽檠,覺得對方根本是明知故問,不是他啟動印記的嗎?
被抽開手也沒生氣──不如說這是對方正常情況下的模式。
「瞪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我逼你來的不成?」紅眸滿是指控,幽檠瞥一眼又回到理應躺在地上的女妖。
耳邊陰風壓迫,幽檠僅抬手勉強擋下突來的重擊,後飛撞上樹幹才停下,落葉紛紛,樹幹在撞擊同時響起輕微撕裂聲──而那可是三人手拉手才圍得起來的粗度。
幽檠又咳了一口血,沿著樹幹表層滑落,根本無暇顧及女妖細長指尖指已劃向那仍在原地、被誤認為是自己同夥的人兒。
事情發生太快,又一次看見對方被打飛,再轉頭是一隻利爪,悠這次有反應過來,伸手用左手臂擋住對方的攻擊,但是力道過大加上太過突然,還是抵不過對方的力氣,爪子還是打在自己的臉上。
「啪!」
「碰!」
面具和人一起被打飛,往不同的地方噴飛,悠飛了一點距離倒在了地上,臉上多了四道爪痕,鮮血淋漓順著臉頰滑落,慶幸面具擋著才沒留下更深的痕跡,望著破掉的面具,悠表情在那瞬間變了。
沒幾秒接著女妖再度對他展開攻擊,結果這次直接被一隻黑色的巨爪接下了攻擊。
多虧了剛才的攻擊,念珠脫離了手,左手化為擁有怪力的鬼手,悠眼神帶著怒意,直接猛力的抓住對方手臂把整個人猛甩出去。
女妖撞上離幽檠不下十步的樹幹,同方才那樹的命運,但似乎崩裂得更大,幽檠望向留在原地的人兒,那散發不祥之氣的手巨大得像是人兒被扯掉手而後強硬接上,相當突兀。
還真久沒見。 輕勾起懷念的笑,不合時宜地。
起身拍拍衣袖,抹掉嘴角殘血,「你都打完了,我還打......」然後看著女妖發了瘋似的往對方衝。
大概是因為攻擊之強悍讓女妖心生警惕,想先除去人兒;又或是女妖單純被打得不爽,所以沒向距離較近的自己發起攻勢。
但幽檠卻沒跟上幫助,僅是看著,像在觀戲一樣,等著。無他想,對方看起來不需要他幫忙;自己亦沒分享玩具的習慣。
女妖並非沒有靈智,或許她是被憤怒吞噬掉了些許理智,但若她無力無謀,又豈會讓幽檠如此狼狽。現下與兩人對峙讓女妖恢復理智,如幽檠方才所做,試探性地在對方身邊遊走,引著對方鬼手朝自己攻擊,又趁對方輾轉空隙狠踢對方顏面,噴濺的鮮血讓她知道自己得逞了。
幽檠動了,他接下空中的身軀,沒再讓第三棵樹受害。而女妖留暫待原地,小心翼翼地觀察他們。
並沒有跟自己想的一樣撞在樹木上,反而是被幽檠接住,待對方放下自己,沒有任何表示,甩了甩鬼手,皺著鼻子露出自己的犬齒,尾巴的火焰旺盛搖晃著,像是狐狸在威嚇敵人。
對方弄壞面具的仇還沒消,跟對方一樣都在觀察彼此舉動,混雜血統讓自己哪邊都不像,唯一的共同點都是當盛怒時,從不手下留情,雖然自己是被牽連進來的,但他不能原諒毀壞自己珍視之物的對手。
幽檠愣了會,雖然表面波瀾不驚,仍舊正常得將對方放下……但正常之於他可謂不正常。
他大可以任對方如同自己與女妖撞上第三棵樹;大可以在對方攻擊失利後冷眼嘲笑一番,沒想到身體倒自己行動了。
沒再多想,也沒能多想——因為女妖又一步打了過來,攻向兩人之間的空間,塵土飛揚,除攻擊外似想先分散他倆。
幽檠推了小傢伙一把,快速往反向退開,女妖這次選擇的對象是自己。塵土遮蔽自身視線,對方乘勝追擊,僅得轉為守方,格擋著像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待視野稍稍清晰便與對方再次搏鬥起來。
原本還鬥志勃勃的,結果被一把推開,差點就栽到地上去,轉頭女妖果然把目標轉回幽檠身上,雙方打得激烈,塵土不斷飛揚,不過不影響悠捕捉兩人打鬥的影像。
女妖不斷的進攻,想到幽檠又帶著傷與對方對戰,戰況甚是激烈幾乎沒有悠插手的地步,只能不斷後退防止自己也被波及。
不行......不能讓他死。幼年的經歷讓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對方因這樣受傷或死亡,停止了繼續後退,看來是想找出空隙幫對方對抗女妖。
雖不懂方才心中異樣的些許感覺,些許到如川流中一滴水珠;即使那樣若有似無,幽檠仍舊邊與對方搏鬥邊啟唇。
「滾吧小鬼,別礙事了。」
幾句話語間不小心被壓往地面,撇頭錯開女妖險些割開脖子的指尖,仍不免頰上被劃了道口子,沒理會流出的鮮血,反手也回應不相上下的一擊,手幾乎穿透對方右肩,得逞笑意才剛浮現,卻忘了現下劣勢又危險的姿勢──巨大創傷伴隨著巨大血量,受地心引力得滴落在臉上,及時閉上也不免流進眼睛,悶哼了聲,刺痛讓幽檠不可抗地緊閉雙眼。
女妖很痛,嚎叫著,卻不是往後退開,反是眼睛殺紅地,抬手打向暫時被壓制在身下、張不開眼的仇人。
對方試圖敢他走,但是如果這就乖乖離開不可能是悠的風格,他還是駐留在原地觀察情況。
說時遲那時快,下一秒幽檠被壓制住,一陣混亂下血腥的畫面呈現在眼前,一眨眼的功夫女妖伸出手反擊,眼看就要往致命處攻擊而去。
「不要!」扯開了嗓子,身體跟著動了起來,也許是出於本能,又或是出於想要守護別人的使命,悠朝著對方的胸口撲過去。
也許是腎上腺素,眼前一切變得緩慢,好了一會慢動作逐漸消失。
「咳啊......」清脆的、血淋淋的、某物被貫穿的聲音,還有被重擊的慘叫響起_____悠被對著替幽檠擋下了女妖的攻擊,但同時他的腹部被女妖的手刺中,幾乎貫穿那單薄的身體,腹部瞬間大量出血、嘴巴也隨之咳出黏稠血液,吐在對方的胸口上,而身體受到如此大的衝擊竟然還撐著地面,死命的用身體擋著。
「咳咳咳......太......好了」說完,身體像是被切斷電源倒下,而他尾巴的鬼火,逐漸的微弱,像是即將耗完油的油燈,快要熄滅、消散。
睜開眼,墨黑泛著微紅的髮絲在眼前晃盪,預期的鮮血噴濺,卻不是自己的;更不是女妖的;而是那不應出現在這的小鬼的。
昔日經驗,他應如一般人,在與他相處過後,對自己害怕;抑或驚懼;抑或厭惡,他理應逃跑;又或者見死不救。
但他撲了上來,擋下自己大意而該承受的一擊,然後說,太好了。
太好了。
一切是那麼安靜,像拉上黑幕,世界彷彿全噤了聲,連女妖開心張狂得樣子也彷彿被按了靜音鍵,他聽不見。
內心有什麼猛然湧現,如淘淘江水,滿溢著、淹沒整個寂靜漆黑的世界……也淹沒了自己。
虛抱著對方挺起半身,眼也沒抬便削下正從嬌小身軀拔出手的女妖頭顱,速度之快至頭顱落地,那嘴仍舊張狂地笑著,失去頭顱的斷頸噴濺著血液,淋在自己與懷中人兒的身上,而後倒下。
胸口的黏稠是對方口腔跟腹部流出的血紅,看著重創失血而損白的顏面,低頭輕舔上頭幾抹鮮紅,愣愣地,頭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那抹時常泛著草藥香的虛白,抱起對方不斷地往前躍進,沿路滴滴答答落著血,自己與人兒的,蔓延出一條路,直至踹破那房門,看見那僅一邊的金色眸子錯愕地盯著自己。
剛才還在大廳悠閒的吞雲吐霧,剛要拿起酒杯啜飲,被一陣「碰!」的巨大響聲嚇到兩個東西都掉了,自己的魂魄險些也被嚇走,但是看到幽檠抱著渾身是血的悠魂魄瞬間就被拉回軀體。
「怎麼會這樣?」但沒時間聽對方解釋,領著對方到自己的房間,並使喚對方將悠放下讓他躺平,他的房間有一個很大的藥櫃,雖是半盲但眼明手快的拿出需要的藥草、繃帶,準備給悠緊急處理傷口。
「不行......傷口太大了,止不住」一向冷靜的沐雪這下也著急起來,只見悠臉色蒼白,鬼火快要熄滅,泊泊流出的紅血把床單染成嫣紅,再不找出穩定傷口的方法恐怕這個青年只有死路一條。
「你是鬼對吧?你能灌輸妖氣給他嗎?」看著幽檠詢問,雖然自己的妖氣擁有治癒的能力,但無法兩者同時兼顧,輸妖氣這個工作只有對方能做了,儘管他不奢望對方會想幫忙。
他知道對方是醫者,所以沒多做言語任對方指揮,主要也包括這傢伙大概是懷裡人兒唯一依靠的人。
對方倉促卻俐落的動作告訴自己想法沒錯,但人兒的鮮血卻沒止住的趨勢,仍舊染紅了半張床,這讓幽檠煩躁,甚至起了殺戮之心,尖銳的指甲緩緩伸向雪白的後頸。
對方猛一個回頭,指尖縮了縮,終是沒插進那虛白脖頸,或許是因為對方即使鮮血染上素手,也沒任何放棄舉動,金眸內滿是擔憂急迫請求自己的幫助。
默默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已然昏迷的人兒,難得的,相當難得的,一絲情緒。
「怎麼做?」
「很簡單,你只需要專心將妖氣集中在手上,再碰著他的身體就好,我的妖氣效果較好,但我無法兼顧」很快的講解,一手還是努力壓著悠的腹部,一手俐落拿起繃帶,準備包紮的動作。
「我手放開的時候你用行動」壓著腹部的傷口努力止血,袖子和手甚至臉上都沾了鮮血,將雪白的他染色,但沐雪並不在乎這個,他相信悠會撐過去,剛才幽檠試圖攻擊他也是,他察覺了,但選擇相信對方不會這麼做。
沐雪將悠那已經全染血的上半身衣服解開,抱起讓他靠著自己的胸口,壓著腹部的手放開,在對方用妖氣包覆悠的身體,失血情況漸漸緩下來的時候,快速用繃帶緊緊纏住腹部。
聽從對方吩咐運氣在手掌貼上那單薄身體,感覺有些微妙,縱使不是第一次將妖氣灌進活體之中,但是是第一次為了救人。
方才的激烈搏鬥已消耗了大半,而他也受了不少傷,妖氣經掌心從體內流逝,體力精力亦然。他是鬼,靠著精氣而存活的鬼。
嘴角溢出赭紅鮮血,在床面上落了幾滴,較褥上人兒的深了些,神情卻釐米未差,抹也沒抹,仍舊堅定也可以說是強硬地將妖氣灌入對方體內。
內心狂亂搶扯、幾乎破蛹而出的憤恨殺意在對方不再流淌的血液下,搭著漸漸趨緩的呼吸,平息。
包紮完畢,俐落將繃帶綁好剪斷,並準備了藥草放在石臼裡頭,抬頭看著也在吐血,心想不能再勉強對方。
「......接下來我來就好」輕輕移開幽檠的手,調整位子讓悠枕著自己的大腿,一手覆上悠的額頭,對方體溫因剛剛大量失血變得微涼,著實讓人心疼,接著沐雪身體散發著淡藍色的微弱光芒,同時也包覆了悠,維持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熄滅,雖然短暫,悠的蒼白臉色卻有了一些血色,微弱的呼吸漸漸的變得能聽見,但仍舊虛弱的處於昏迷狀態。
「再麻煩你了?」只見沐雪冒著冷汗,指著對面悠的房間,似乎是要幽檠把悠抱回他自己的房間。
「嗯。」抿著嘴應了聲,對方推開自己的手時便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俯身抱起淺淺、但已穩定呼吸著的人兒,但沒走。
「為什麼還沒醒?」開口問著,倒也沒有以往的戲謔或強勢,聽來心平氣和,也許是累了。
「他剛剛處於瀕死狀態......沒那麼容易醒......」悠的體溫仍是冰涼的,這個情況再努力也只能做到這樣,沐雪並非萬能,只能修復到這樣。
「沒事的......這孩子沒這麼輕易就被打敗」輕撫著悠的臉頰,不曉得是在說給誰聽,也許多少是在安慰幽檠。
悠仍舊陷在昏迷之中,待幽檠把嬌小人兒帶回他自己的房間躺好,並幫他蓋上被子。
「謝謝你把他帶回來」轉頭看著幽檠道謝,看來是不打算詢問悠怎麼受傷的。
沒理會對方的道謝──也可以說是不習慣──僅是有些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半晌,又問,「這樣要多久?」
其實他沒說出口的話是,他還能做什麼?而對於這樣一個突兀出現心中的問句,連他自己都意外。
想起過去常被自己戲弄得齜牙咧嘴、氣到發紅的臉蛋,那尾巴總燒得特別旺盛,易受動搖的心性、蓬勃年輕的生命力;相較於現在連唇都褪得幾乎沒有血色,鬼火孱弱地像是一縷輕風就能將之捻熄......有些不習慣。
指尖輕觸冰涼肌膚,將剩餘妖力又灌入對方體內,沒幾分鐘就掩嘴輕咳,盯著滿掌的鮮血發愣。
「不確定,幸運的話也許明天就醒了」拿著順便帶來的藥材開始磨藥,開始幫悠處理臉上的傷口,將磨好的藥草汁液塗在傷口處,微微的刺痛貌似讓昏迷的悠眉頭皺起,隨後恢復平靜,證明了他並沒有睡得很深。
「呵呵......他會沒事的」沐雪稍微鬆口氣,並輕撫另一邊的臉頰,非常的溫柔。
「......我明天會離開一陣子,你這陣子能留下幫我看著悠嗎?你應該也需要修養才是?」像是看穿對方心思,又或者只是湊巧提出這個請求,沐雪笑笑的看著幽檠詢問,看不出任何心機。
對方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直望自己,些微煩燥,微瞪了眼對方又垂眸,「......反正我沒事。」
語畢便在人兒床側坐下,靠著牆眼目養神,似不打算再與之交談。
「那就好......」微笑,緩緩站起來,不在意幽檠方才的無禮,恢復以往的悠悠的步調,踏著幾乎無聲的步伐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前又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晚安」關上門。
隨著關門聲,面具傳出輕微裂開的聲音,下意識伸手接住理應在下顎處的一小塊碎片。
……是消耗太多了點。幽檠閉眼,讓思緒沉入黑暗。
破ㄌ一ㄠˋ ㄌ一ㄠˋ(O)
(ㄍ
感謝悠中完成我粗殘ㄉ願望.......
(喜見血
jsi001: 破ㄌ一ㄠˋㄌ一ㄠˋ還是帥ww
yeeeee這是我ㄉ榮幸
(閒置帳)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我可以說我已嘴角露出微笑嗎?
吐血好開心
(來不及了
加起來是血水味
jsi001: 大爆料wwwwwwwww
嘿嘿對拉早就得到身體了(乾
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笑死
法中的也很好笑wwwwwwwwwwww
jsi001: 嘿嘿嘿嘿(幹
也太多剛好讓我坐到轉車站www
言言、亮亮
打架很爽對不對 劇情好好看!糧食我收下了!!!
我喜歡QQQ!!!!是在疼狗狗對不對!!!對吧!!!是吧!!!(好好講啊
可惡這樣的反差我好喜歡喔QQQQ
這個糖也好好吃...謝謝二位QQ
我家的就是單純沙包,打不起乃的(#
XDDDDDDDDDDDDDD(笑超大聲
沒關係啊wwwwwww可的XDDDD 可惜了武力值頗低的檎樺不能陪幽檠玩樂
klm_moren0709: 沒我想
大概除了出走ㄉ妹妹中目前應該沒人想理我/可以陪我.........
(中之太過粗殘喜歡打ㄉ破破爛爛(幹打不起來其實很可愛............(嗯?
我這裡有一隻可以(生理)但是不行(心理)的……啊啊啊好想玩喔
(閒置帳)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klm_moren0709:
因為檎樺就算有加上爺爺也無法跟幽檠打架
可能需要由帳房先生出廠才有辦法
我們用糖淹沒對方即可XDDD
RongHuai: ...........帳、房、先、生................
(不要一聽到關鍵字就哭#
RongHuai: 沒關係
我知道你忙著產糖、你可以讓ㄊ接續玩下一個企劃.......我陪你(氣音 jsi001: 不過要看看帳忙先生適不適合耶
我上次好像有幫他選名字了,可是現在整個忘記了XDDDD
RongHuai:
名字已經變成帳房先生ㄌ(幹不知道耶.........古風企.........
藥王???(最近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