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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9 ▸辟情(雄黃)
▹男,滅燼
▹外表約22、23歲,181cm
▹鳳眼,高馬尾 # D2691E ,服飾黑灰白
▹話少,用字遣詞盡可能簡短
▹形單影隻
▹善使暗器,暗器自帶雄黃毒性,擊中目標心臟可使其瞬間麻痺數秒但不死,期間可控制目標的舉止,而後引發慢性中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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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動靜的瞬間,原本正靜坐的他登時躍起,枝枒間幾個輕功起落,飛身向樹林深處掠去。
樹影匆匆自身遭呼嘯而過,風聲喧囂,衣袂翩飛,在叢樹間穿梭的場景何其熱鬧,那明豔身影偏偏不曾驚擾林間蟲鳥。
須臾,只見瘟物猙獰的身影在樹木重影掩映間隱隱約約,他瞇起一雙鳳眼,停在不遠處的枝頭幾番觀察,心裡已自有計量。
敵方數量有三匹,行動遲緩,猶疑茫然,理應剛成形不久。
形似魟的那隻背上有硬殼,腹部卻柔軟脆弱;腐爛的肉團看似無害,但上次應付時發現殘肢會生成全新的軀體,煩不勝煩,需得一擊斃命;剩下一匹人面蛛身的瘟物從未見過,還得謹慎以對。
有點棘手。
他沉吟一瞬,下一秒掌心一翻,略施巧勁,數枚梅花鏢急射而出,直取瘟物命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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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肉團霎時化成一灘腥臭血水,瘟魟腹部中鏢,一聲尖銳刺耳的悲鳴之後重重墜落,龐大身軀砸在地面激起一陣黃土飛揚。
那人面蛛還算有些智商,見同伴或傷或亡便警覺起來,兩顆赤紅眼瞳估溜溜亂轉,試圖找出藏匿於暗處的敵人何在。
他善使暗器,而打蛇打七寸,若想瞬息間致敵方於死地,還得直搗弱點。
然而他打算伺機而動,敵方卻不給這個機會,就這麼一個思索下一步該如何攻擊的幾次吐息,卻見人面蛛腮幫子鼓動幾下,接著從口中緩緩吐出黏稠的絲線,若只是尋常蛛絲還不打緊,偏偏那些乳黃色的東西散發陣陣腐敗臭味,比起蛛絲更像膿水。
膿水源源不絕,但凡流經之處、所處之物皆傳來被燒灼侵蝕的嘶嘶聲,離得近的幾棵樹木都因根基腐蝕而傾倒。
眼看就要蔓延到腳下的地域,他當機立斷撫掌引起瘟物注意,接著轉身向樹海一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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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樹海地處邊界,若非必要基本上不會有人涉足,如此戰鬥過程中能少一點顧慮,但卻也不能在樹海中央胡鬧,盡可能減少損害總是好的。
閒來無事總愛在這片僻靜地獨自修練,使他對此處的地形走勢熟稔於心,為眼下提供了極大的優勢。
瘟物在身後緊追不捨,他不時反手擲出幾枚銀針擾亂對方,同時飛速在林間穿梭。
三里開外有座沼澤,那裡正是他的目標。人面蛛的絲線具腐蝕性,在原地戰鬥只會傷害無辜樹群,但在沼中就不怕那些蝕水了。
……
回到藥王殿時已是明月高懸,也過了飯點,他打算直接回房休息,卻沒想會被認識的藥靈喊住。
「哎,回來啦!」硃砂提著酒罈子大咧咧走來,邊走還邊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他十分親近地攬上好友的肩,「你應該還沒吃飯吧,走走走,本大爺陪你去爐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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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麼一攬肩,硃砂便感覺掌心觸及不自然的濕黏,狐疑一看,果然沾了一手的血。
他面無表情看了硃砂一眼,而後掏出一條折疊整齊的帕子交給對方。
「抱歉。」他說。
說的是抱歉沒告訴對方自己受傷,還髒了對方的手,但這麼一句看似突兀的道歉,大概也只有相識多年的硃砂能聽懂了。
「沒事沒事,擦擦就好了。」硃砂相當不以為意,接過手帕隨便抹幾下就算完事,眼睛卻認真盯著剛才碰過的地方,試圖看清楚傷勢,「怎麼弄的?」
「一時大意。」他語氣淡淡,轉身就要往別館去。
硃砂屁顛屁顛跟在後頭,嘴裡還絮絮叨叨說個沒完,一如往常般滔滔些日常瑣事,只是今日每三句就得提一次記得包紮傷口,問是怎麼樣的瘟物能傷到他,每五句就問一次有沒有感染,給藥王看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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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情有心回答,卻無法在對方如流的敘事中找到空檔,最後暗自嘆了口氣,停下腳步。
「哎,怎麼停在這兒?」硃砂連忙煞住,好險沒一頭撞上友人後腦杓。
他回身看著硃砂,十分冷靜的說:「膿瘡化的人面蛛,沒事,看了。」
說完又逕自繼續走。
這回連硃砂都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問題,頓時哭笑不得快步追上去在他背上拍了一掌,笑罵道:「哪有人這樣答話的,也虧得是我能聽懂了。」
辟情聞言沒回話,只是眼簾微翕,嘴角微不可察的揚起了一點兒又很快退去。
「……」
「嗯。」
「等你。」
「沒事。」
「我在。」
「趴下!」
「……請問能一起組隊嗎?」
「心願……我想成為救命之藥,毋為害命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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