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草原的風拂過他面頰。
那雙異色瞳中,倒映著遠方在地民族牧羊的風景。
latest #6
飲下最後一碗羊奶酒,揮手道別了老友-木汗的盛情。
他踏著遍地青草,走向不遠處的陰山黑市。
司裴赫在黑市裏頭頗有聲望。
他靠暗殺餬口,偶爾當個情報販子、或者兜售些上不得檯面的寶物。

黑市裏誰都知曉,找他幹這些勾當,效率高且近乎沒有失手的時候,儘管他索要報酬同樣極高,也會有願者買單。

司裴赫唯獨兩處缺陷,一處為性情不定、隨心所欲,有銀兩、有地位還不一定能尋得到他接案,另一處則為行蹤飄忽不定,從來沒有人能準確捉摸他的位置,如煙似的身影,說來即來、說散即散。
陰山黑市的外型是艘大型木製船。
司裴赫施展輕功,轉瞬之間登上船頭,佇立此處,能將整個草原風貌一覽無遺,他屈膝坐下,目光深遠,嘴角噙著笑,悠悠開口:「你何時登上來?再不趕緊些,我可就走了。」

原來,在司裴赫所落之處底下,有一名年輕男子正在吃力攀爬著,他聽見了他說的話,低聲嘟囔著:「要不是我輕功不好…嘖、早就比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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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好奇了,那唐家堡不比這兒低,你平時是怎麼上去的?」他朗聲笑著,眸中映出對方此時不曉得是羞是怒、抑或是因喘而發紅的臉頰。

走向身側,他的語調高了八度,聽上去極其不悅:「你、你還笑!」舒展口氣,他沒正視司裴赫的調侃,逕自由兜裡掏出一幅圖紙:「簡言之,我需要你尋一物。」指著上頭的玉珮圖:「呢、就是這枚朱玉,約掌心大,玉身通體透紅,上頭刻鳳凰展翅,冰絲流蘇妝點。」
察覺了眼神,男子又開口:「此物為洛陽一商賈傳家至寶,前陣子來唐門與老太會面時丟失,如今尋無。」
「說說你篤定我幫你的理由。」司裴赫聽完又笑,眼前這男子小他可不少歲,平時性格雖挺蠢、沒長多少心眼,但不至於不曉得自己一貫作風,若有所託必有其因。
果不其然。

師兄。」他開口,歛下那雙明亮眸子:「與我師兄有關。」
「那商賈篤定是清兒偷的,師兄為護短替她擔了不少。」男子口中的清兒,全名唐琬清,是他最年幼的師妹,算算如今應該也二八年華了,司裴赫憶起初見婉清時,還是個身高不到他腰間的小姑娘。

「怎麼,如今你唐逸歌也拿他來當使喚我的把柄?」司裴赫目如寒光,清風吹散了額間碎髮,此時雲層遮開豔陽,陰影底下的笑如刀刃般令人寒顫:「這麼沒膽識。」他伸手,指尖用力彈向唐逸歌雙眉之間,力道之大使對方往後跌坐。

「唔!」
司裴赫從頭至尾就不在意唐琬清怎麼樣。
唐逸歌會找上他,即說明事情嚴重,雖沒明說,但他口中所謂的,肯定不少。

「消息倒是聽過,三日後,揚州拍賣會,真假未明,要是讓我白跑了一趟,你看著辦。」司裴赫起身,悠哉伸了個懶腰,甫見圖上朱玉時心中早已盤算:「這事,他還不曉得吧?」

「那是自然,光是提及你,師兄的眼神就像是會殺人那樣,跟你剛才一個德性似的。」說唐逸歌蠢還真蠢,本不應該交由司裴赫來干涉的問題,他還覺得隱瞞自己師兄隱瞞得很好。

「那你口風可得緊實些。」唐逸歌話中,他彷彿能見那人凜冽目光,想想那畫面心情就特好,倏地,司裴赫腳步臨風一踩,身軀於瞬間翱翔於空,遠離了船頭,也遠離了唐逸歌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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