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親手殺了這個男人。
即使是,她必然會為他所殺,她還是想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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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想要忽略這個可怖的念頭。
但無論她再怎麼視而不見,它仍舊在意識的深處不斷地尖叫,叫囂著要將他撕裂。
切嗣的選擇是正確的。
她已經想起了、也接受了這件事,不是嗎?
——才沒這麼簡單
又一次的,那道充滿怨懟的聲音幽幽響起。
——怎麼可能原諒他
想要摀著耳朵,但卻沒有可以這樣做的手。
不只犧牲了她,不只捨棄了願望。
她深愛著、教會她一切的這個男人,殺死了伊莉雅。
這句話,就像是能引導她從一片混沌的思緒中逃離的救命稻草。
當她回過神,這個意識所能驅使的意念已經全數集中在那個人身上。
……這一次,他離開了多久,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日以繼夜,費盡心神與那道聲音角力的她,發現自已無法順利地回憶起來。
長期維持在這個狀態的她,早已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從那一天開始算起……哪一天呢?
應該只是……經過了數天才對……
對,應該只是幾天而已。她選擇了這個盡可能合理的答案。
但無論時間悄然流逝了多少,她所熟悉的身影,卻已經改變了許多許多。
穿在身上的衣服,仿彿又再寬了一圈。
本已消瘦的臉頰變得更加枯槁,她亦無法再從那雙眼睛裡找到長久被掩埋在最深處的溫柔,那裡所殘留的,僅有再也倒映不出任何的一潭死水。
——這就是他所應得的
那道聲音這麼說。那感覺就像是受到蒸發的乙醇沾滿了這個意識,濃烈得足以致人於死的芳香把她醺得暈乎乎的。
是呢。
他葬送了他們的未來。最重要的、有著伊莉雅的未來。
然後在沒有未來的世界裡,帶著無法成就任何事的無力獨自存活下去。
或許就像她說的,她應該要為之歡喜。
可是現在、看著這麼痛苦的切嗣,她卻覺得,被撕裂的那個人是她才對。
她對他的恨,是深刻到那麼的難以消弭。
那為什麼,為什麼還會這麼難受?
即使失去了所有能夠相牽的手,衛宮切嗣依然會繼續前行。
或許在某個瞬間,他依然會有所動搖,但只要道路是正確的,他一定就能頑強地走下去——
這是她所知道的衛宮切嗣。
連自身也能夠視作道具,為了理想傾盡一切的切嗣。
但是。
在這個一切重來,而他應該要為了實現理想的可能傾盡一切的時候,他離開了。
當時的她,無從知曉他的目的地為何。
她唯一可以仰賴的感知,無法延伸到森林以外的地方。
已經夠了。
我原諒你。
就算對你的恨不會消失,我也想要更加的愛著你。
如果可以,我想要有一雙手,讓我可以承接你所有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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