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買完鯛魚燒正準備返回住所，律瑛聽聞街上的騷動而駐足，見到兩名男子似乎要打起來了。
左右張望，沒有人想上前阻止的意思，她猶豫了一下，把裝有鯛魚燒的紙袋收好，拿著本子上前，面對那位憤怒的男子。
『發生了什麼一定要打架的事情嗎？』

正打算掐上對方脖子的幽檠被打斷，不是很愉快的瞥了眼湊近身旁的女子，「......妳誰啊？」

對他人的情緒特別敏感，律瑛身體有點僵硬，在本子上寫下。
『我是封律瑛。』

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算了不重要。
轉眼又露出笑容，「看不出來我們正在忙嗎？」

『……請不要在街上打架。』笑容令律瑛不寒而慄，但她還是沒有退讓，依舊插在兩人中間。

路人同時間看著兩人來來往往，分了神的瞬間幽檠一掌打過來，讓他往後踉蹌幾步後跌坐在地。

將路人推倒後轉身對眼前女子燦然一笑，冷不防搶過對方手中的簿子，一把撕成兩半隨手扔在地上。

「告訴你，小妹妹，」一手撫上對方臉頰，用食指勾勒著側臉輪廓直至下巴，「壞人好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男子流暢的動作，令律瑛感到害怕，覺得自己大概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還在發愣，手上的本子便被奪走，在她面前被撕成兩半，面具下的雙唇緊抿。

「……您要……我怎麼辦呢？」久違地與人對話，語句不是很流暢。

瞇眼笑看對方，「沒怎麼、就教妳一點禮貌囉~」

勾住下巴處的面具邊緣往上掀起，「初次見面應該要用真面目視人吧？」這麼說著卻沒打算動自己的半面，看來就只是想惹事。

身上到氛圍一轉，抓住對方掀起自己面具的手。
「連名字都沒報上的你應該沒有資格說吧？」語氣十分不悅，同時將面具側移，露出赤紅的雙眸。

被抓住手也沒甩開，像是判定對方沒有威脅性，又或是故意追求刺激，表情透著些微興奮地舔舔嘴巴，「……眼神相當不錯啊。」

「這麼想知道我名字嗎？」

見到對方詭異的行動，少女蹙起眉頭，用力甩掉他的手。
「不，可以的話，我不想認識你。」

他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預測，最好還是遠離對方，不要有瓜葛才好。
所以說……律你有時候太有正義感了……

被甩開卻沒愣神或猶豫，一把掐上對方下顎，腳也沒閒下，再次踢倒一旁終於回神爬起想阻止自己的那位路人，眼神卻沒移開緊盯著女子赤紅的雙眼。

「這裡人多，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說話如何？」嘴上問著卻沒給對方回話的時間，拉近對方幾乎親上後立刻扭轉，讓對方變成背對自己的姿勢，另一手抓上對方腰帶就立刻瞬移到另一個地方。

「什……」根本沒有機會回應就被奪去自由，果然自己的預測並沒有出錯，對方真的不好惹。

這次她在隱世第二次如此不安，第一次是跟佟焉相遇之時。
「幹嘛帶我來這裡啦！」試著掙脫對方的束縛，卻是徒勞無功，只能用言語質問。

「妳說，人煙稀少的地方可以幹嘛？」湊在對方耳邊，氣息微弱卻曖昧，掐著對方下巴的手沿著頸動脈緩緩往下。

直冒冷汗，不管是律還是瑛都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
「住、住手……」
臉蛋不受控制地染上緋紅，少女用力掙扎，試著讓雙手重獲自由。

「這麼點力氣就想掙脫我？是怕了還是其實妳很期待？」淺笑著繼續在對方耳邊呼氣，微尖的指甲略微用力在對方頸間劃出一條淺淺的傷口。

「放開我！」體溫逐漸上升，少女的手部燃起火焰，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掙脫，打算馬上遠離這名危險人物。

炙熱火焰讓自己鬆了手，幽檠眼神像是得到新玩具的貓，靈光閃動，「這才有點意思……想走？」

像是看透對方思緒，一把抓住對方手腕，「我還沒玩夠呢~除了放點火還會做什麼？」

極度驚恐地望著對方，少女真的非常不能理解對方的行動，想逃也逃不掉。
「你到底在想什麼！？」像是炸毛的貓，語調尖銳。

啊啊啊怎麼辦呢？我沒辦法啊……要換律嗎？
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反應正好能勾起對方的興趣，或許換律會好一點。
可是……律她……
瞥了一眼那靈光閃動的雙瞳，少女猶豫著。

意外得小停頓了下，倒是沒什麼人問過自己想法是什麼……雖然自己也不怎麼“想過”。

但思路很快被對方看似猶豫盤算著什麼的神情拉回，沒回答對方問題，「果然還有其他的對吧？來吧、打過來啊？」

彷彿應了男子的話語，一把尖銳的匕首向他襲來，陷進後面的牆壁。

「幽檠啊……很閒嗎？」

佟焉緩緩地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瞇著眼睛笑著，周圍卻環繞著淡淡的黑霧。

「啊大叔！」對於少女的稱呼，還是不禁蹙起眉，很快又恢復笑容。

「是你啊？」抬眼望向來者，沒想到是熟面孔。

「熟人？」聽聞女子看似親暱的稱謂，又拉過對方，將女子的單手反折在背，手臂勾住對方脖子，「親戚？朋友？情侶？」

沉著臉，佟焉迅速地走過去，抓住對方的手臂。
「都不是。差不多該放開她了吧？」

因痛覺而皺起眉頭，少女的眼眶泛著淚光，赤瞳似乎混了些金光。

「欸？原來是軟肋啊？」沒發現手中少女的變化，迅速轉動手臂，抓緊對方略鬆力氣的瞬間，笑嘻嘻掙脫對方又瞬移到間隔約兩三步的距離。

「我可是在跟他交朋友呢、怎麼可以妨礙我們？」說罷微微使力抵了抵對方脖子示意，力道停在沒讓對方痛苦但卻也難輕易逃掉的程度。

「不是……」嘆了一口氣，自己也還不是很清楚他對律瑛的情感到了什麼地步，但肯定還不到「非常」重視。

「你再這樣下去她會先昏倒……別說朋友了，她醒來應該會對你敬而遠之。」觀察到少女眼眸中的變化，佟焉沒有再度往前，以他對這妖的了解，淡然是最好的做法。

如佟焉所說，因被對方過度刺激，少女的現在的意識很混亂，而且轉換的時間也過常，身體的力量已經漸漸消失了。

「不是那你緊張什麼？關你什麼事情？」沒放手，就想看對方能有什麼反應，平常看對方懶散的樣子就無趣，難得看對方剛才有點衝動，新鮮感十足。

「昏倒？看她剛剛火氣挺大不至於吧？」

要解釋好麻煩……
剛剛的確是有些衝動了，但以他護短的個性會有那樣的反應也不意外。
「幽檠，別玩了。小生沒有在騙你，律兒的火氣可沒很大。」稍微接近兩人一些，想看清少女現在的狀態。

「唔……焉哥哥？」朦朧之中聽聞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律瑛取回了意識，可下秒一陣無力感襲來，讓她直接昏了過去。

「啊……所以說很麻煩……」見狀，佟焉撓了撓頭，一臉困擾的樣子，然後直視男子。
「你得幫我帶他回家。」

沒想到跟佟焉談話到一半手中女子突然癱軟，雖然沒讓對方摔落在地，卻也一點都不算溫柔地揪住對方衣領，一把就將她甩向佟焉。

「麻煩。」用簡短言詞表示當下心情。

「你造成的。」秒回，接下律瑛癱軟的身軀，脫下織羽蓋住她的身軀，然後單手抱起她。

「你過來一趟吧。不然小生也沒法跟律兒解釋清楚。」想必律瑛起來又要一陣混亂，佟焉真的很懶得解釋過程。

這傢伙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轉念一想又展開笑容，「對我有什麼好處？」

「……免還之前你從我這偷走的東西。」也懶得跟對方辯，佟焉思考片刻便回覆。

打從心底覺得跟對方溝通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好吧。」見對方為這問題困擾了下，轉念想想 便答應了對方。

難得見到、新鮮 / 去了還可以剝削一下

答應完對方也沒等對方說話，就消失了蹤影。

突然的消失並沒有讓佟焉感到訝異，僅是抱著律瑛邁出步伐。
這裡離「晨輝」的員工宿舍，也就是律瑛的家比較近。

沒有猶豫便進入空無一人的和室中，將律瑛安置好。
自己則是倚在窗邊，拿出煙管，悠閒地望著窗外。

「嘿借我吸一口。」早已來過幾回的幽檠突然從窗口出現，才在窗台上站定就搶走對方的煙管含在嘴裡。

「你真的不膩耶。」手還維持著拿煙管的動作，但手裡早就空無一物。
能這麼有精神地到處行竊，說真的佟焉還蠻佩服他。

此時，身後傳來動靜，律瑛緩緩起身，發現自己的面具沒有在臉上，而慌張了一下，調整好，遮掩住略帶蛇鱗的臉龐才開始觀察周遭。

欸？我剛剛在街上？嗯？家裡？焉哥哥？還有……

目光觸及男子的時候呆住了，想起剛剛在街上發生的事情，默默地移動到佟焉身旁抓住他的衣服，用眼神提出問題。
「喔，他喔？你能不能自己說？」顯然連幫對方介紹都覺得麻煩，佟焉將視線移至男子身上。

「無趣。」沒作其他反應，直接沒禮貌地呼一口菸在對方臉上，沒說意思是對對方的評價。

轉過頭看向女子，一臉茫然，早已失去剛才的烈性，再看回佟焉， 沒說話，看來是不打算自我介紹。

「幽檠，他的名字。」簡短地幫律瑛介紹──根本跟沒說一樣。
點了點頭，律瑛竟然就這樣接受了，可能是很了解佟焉的性格，深知他不會再多做說明。
接著便想拿出本子「說話」，才想起已經被奪走且撕毀了。

見律瑛的動作又瞥了一眼幽檠，大概猜測出個所以。
「說話沒關係，這裡沒有人會『想起』。」
「啊……嗯。」淡淡地回覆，很警戒眼前的男子。這倒是很難得，畢竟律瑛的戒心非常弱，能讓她如此警戒，目前大概只有幽檠一個。

看著女子雖然散發著警戒，卻不與剛才那般感覺有所不同，幽檠跳下窗台朝她走去，一言未發就掐著對方下巴左右端詳。

「妳這傢伙怎麼回事？」

又被抓住，律瑛身體僵硬，想尋求佟焉幫忙卻發現對方托著下巴正在觀察他們。
「我不是很清楚你在說什麼……」
面具下的雙眸充斥著疑惑與害怕。

沒再多問，下一刻卻繞到後面用剛才的姿勢虛掐著對方，手指摩擦過對方頸上的傷口。

「咿……」律瑛這才察覺自己頸部的傷口，發出細小的驚叫。

「幽檠，適可而止。」一旁的佟焉終於有了動靜，發出警示，還不到生氣，可已經不悅。

根本沒理佟焉，抬手又撥掉對方面具，將對方的頭硬轉過來，側盯著對方的黃色瞳孔。

像是發現了什麼露出笑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長聲。

見接下來的行為沒有造成律瑛太大的損傷，佟焉就沒有花力氣制止，隨對方高興，畢竟他也有點好奇律瑛的反應。

「那個……可以請您放開我嗎？」面具被揭開，律瑛心裡很慌，但這次氛圍並沒有改變。

「為什麼不好好說話？」保持姿勢吸了口菸，問著明顯不是針對此刻的問題。

不放開嗎……

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目光又飄向佟焉，見到對方一副看戲的樣子，只能打消念頭好好回覆。

「唔……因為……我的聲音跟某個人很相似……算是弔念……」被這樣一弄，意外地感傷與過去的記憶沒有浮出，能夠好好地說話。

不懂。

「那不露臉就是因為長得像某人了？」大拇指腹輕撫著對方的臉，臉上細細的鱗片帶來與他人不同的觸感。

「欸……算是……不過蛇鱗是主要原因……」身體隨著對方的撫摸微微顫抖，似乎有些癢。

「可以……放開我了嗎……」再次懇求道。

「破壞了……就不像了？」無視對方後面發言，散發的氛圍乍變，煙斗發燙的前端離對方臉皮僅幾厘米。

「喂。」一旁的佟焉迅速地反應，空手抓住煙管令其遠離律瑛。

「……或許呢……破壞的話……」然而身為當事人的律瑛，卻僅是喃喃地道，沒有驚恐。

「又沒碰到。」被抓住煙斗頭就果斷放開，甩甩手一臉嫌棄對方在意過度。

「那個不是重點。」佟焉收回自己的煙管，回到原本的位子上。
律瑛的反應讓他有點訝異，原以為對方一定會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卻異常淡定。

「那麼……可以換我問問題了嗎？」眨了眨眼睛，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也好奇男子的行為。
「為什麼要問我這些問題？」
明明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問過。

不合時宜地笑出聲，似乎覺得對方有些可笑，將問題丟了回去，「那妳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嗯……我想應該是……」律瑛很認真地去思考對方的問題，然後才慎重地回覆。
「想要知道你在思考什麼。」

聞言竟笑了好陣子才看向對方。

繞到對方跟前倏地靠近，抬起對方的臉往脖子的傷口一舔，從開始就沒處理的傷口仍嚐得到血腥味，嘖嘖舌在對方耳邊低語，聲音大小只讓兩人聽得見——

「因為妳能讓他有點反應。」

這倒是令律瑛不解了，在她眼中佟焉一直都如此沒有什麼反應不反應的問題。
頸部的觸感又再次讓她身體緊繃，很不習慣這樣的距離感。

一旁的佟焉看不下去了，將律瑛拉離對方身旁，跟他保持一段距離。
「別玩弄小孩子。」

“玩具”被拉走也沒生氣，摸了把對方的臉笑著，「沒嫉妒嘛，下次跟你玩~」

尾音剛落，人就消失在對方視線內，只有指尖的溫熱還勉強殘留在對方頰上。

「……意義不明。」吐出四個字，見對方消失便放開律瑛的手臂。

「焉哥哥跟他是朋友？」律瑛回頭詢問。他們的互動怎麼看都不像是只是認識，感覺有一定交情。

「……孽緣罷了。」又拿出煙管，吐出一口煙，淡淡地說道，語氣感覺有點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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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怎麼有不等於？？？？？（嚇……感謝交流啊啊啊！！爺爺啊啊啊啊 （好啦#
反差ㄉ雙性格律瑛也Q……

謝謝交流啊啊啊（一起
幽檠實在太可愛了
我沒機會讓律瑛叫哥哥www

christien1101: 我只覺得他很不受控（凎）
沒機會wwwww 這就是要2交ㄉ概念哇（凎）

我就喜歡這種人設www律瑛算我家稀少很乖的孩子（欸

christien1101: 真的噢！……我好像也差不多wwww 我家孩子也蠻常ㄎㄧㄤㄎㄧㄤ病病的（什麼形容#

不過恢枵感覺很乖呢

christien1101: 恢枵哦、因為跳同一個企劃嘛ww 不太會同系列一起創（？）www

不過我也滿喜歡挑戰多方位孩子ㄉ、雖說性癖與生俱來有點難改導致狗ㄉ孩子性格類似（？）wwwww

是不太會w
啊啊真的w各種play（不要亂用詞
我的也多少會有類似的www

christien1101: 對吧、多種play很快樂（？）（不要跟著用#

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