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認為人和怪物不可能有和平共處的可能性。但我認為是有的。
只是,僅限於異常的怪物異常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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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怪物即使有人類的身姿,也終究無法共鳴人類的情感。
正常的人類即使能忽視怪物的樣貌,也終究無法理解怪物的思維。
即使異常的怪物如何對人類友善,正常的人類也不會接受。
即使異常的人類如何對怪物示好,正常的怪物也不會理睬。
雖染西蛇大概沒看見,但自己看見了。在那個異空間的,青年的最後一刻。
明明是那麼明顯的示愛。即使拖著殘破不勘的身軀也想要擁抱牠,即使心痛的泣不成聲也想要唱搖籃曲給牠。說只是滿足他一個人的妄想也好,但同時淺梧也不覺得那份愛有任何一絲虛偽。
面對那樣溫柔的,充滿慈愛的情感,怪物看都沒看一眼,只輕輕舉起腳,便將其踩個粉碎。
那一刻淺梧彷彿才真的的實感到,那個遙遠的記憶中,同族——而後自稱淺夜的那個人,在那時稱自己是"異常"的,所代表的意義。
因為是異常的,所以我現在才能站在這裡。我這樣想著。因為是異常,所以才會忍不住覺得那個青年很可憐。
思維沒有衝突,而情感共鳴了。
西蛇的話就能很明確的指出他覺得對方"錯"在哪些地方,但自己卻做不到。
這樣的話,說不定自己哪一天也會被西蛇劃為"錯"的也說不定。不過,西蛇、或其他人的想法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懷著不安問了西蛇,他覺得主人的話會不會選擇像他一樣責備那個人,結果他說"慕興的話會原諒他的吧。那個過分溫柔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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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鬆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還是不安。
那是不是代表主人也是"異常"的?
不是很清楚所謂"異常"的定義,但我知道那是不好的事。看看亞人類的處境就知道了。那個青年的遭遇也是標準的實例。
異常的存在,會被貶低被歧視被排擠被討厭。自己先暫且不談,不想要主人遇到這種事情啊。
腦中浮現出那個青年昏沉得像是在深不見底的深淵般的雙瞳;接著又想起了那個金髮的傳教士看著自己時那眼中沾染的狂氣。
絕對,不要,主人變成那樣。我在自己的心中重重的這麼說著。
他們一定都不是一出生那雙眼就長這樣的。無疑的以前一定遭遇過什麼。並且——理所當然的——九成九不是什麼好事。甚至根本沒有好事也說不定。
接著腦中又浮現那個藍髮的青年對自己說的話。可是......
「......在身邊保護、我真的辦得到嗎......?」
———
結論大概是總之先不要讓西蛇靠近主人吧(欸
若無其事的拿那個舉例真的太傷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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