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徑小路,突兀的草原之風引起了不少騷動,身帶腥殺味的白髮男人朝著某目標行。金黃雙眼映著青綠高低自然,敏銳的耳接收遙遠老鷹的啼鳴。
不畏懼的小蝴蝶盤飛魚他身周,令他終於有了溫柔神情。他遺忘了許多事情,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搞丟了,他知道總有那刻他會忘記蝴蝶姑娘,所以在那之前......
跨過些許擋路的躺地小鹿,血還未乾,疼痛抽動眼珠未闔,多麼痛苦,就那麼一秒鐘的他投射慈藹,再也沒回頭。
方向西撞上供桌,那破爛的血黑斗篷越加撕裂,或許成了替身幫衣主人擋下了劫,盡責犧牲。殘破供桌碎散從中跑出不少黑蟲,黑蟲往陰暗處急速地去,佔滿牆角發出細碎唧唧尖聲,絕對不悅耳。
被咒術彈走似如微風吹罷了,方向西病瘦竹竿的身軀顯然無事。方向西懶座在殘破中,嘴上猥褻笑容笑得更加裂嘴:「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更著四周黑蟲的節拍,黛想找東西塞住耳朵。
「顰兒原來不是只吃花蜜長大的?」方向西問話,黛沒想回答。食指揮動,方向西做了個勾手,躲在暗處的少數黑蟲往他聚集,疊又疊成支柱拐杖,架起了他。握著拐:「妳覺得不痛不癢的東西能傷我?竹院的人都把妳當傻子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發狂的笑。
呼吸比對方急促,鼻腔難以吸入乾淨空氣。放開手中的圓體,黛瞪著方向西:「.......我從來都未想傷害你,方向西」感覺的到自從黑蟲爬過的地方便有銀絲線,自己大概是受困狀態。黛抬起手,那一動銀絲變劃破衣物,立即淺黃布染了紅:「我想你也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你總將錯誤怪罪於你的兄弟你的命運,你的狹隘心胸上」在不用您稱呼方向西,痛的知覺讓黛有了點怒氣。
室內成了蜘蛛巢穴,銀白絲線不規則填滿空隙,再巧妙的地方留下空間。頭上的屋樑掉下了木削,室內又是一陣塵土飛揚。
睜著獨眼見到那染紅的布,方向西興奮藏不住,揮著黑蟲組成的柺破壞了銀絲,蟲子噴出了黑。少了一截便有數隻爬上方向西的肢體,融合、斷截、融合、斷截、融合,反覆數次,直到停在與黛三步距離前:「當然,他們有罪!老天有罪!」拍著胸膛,字字咬話重音,舉高了拐揮向黛。
反應的往旁邊閃去,左肩擦過拐,右臉及手大面積觸碰斷銀線。毀了衣服,臉頰也滑出一橫,鮮血流下沿著輪廓沾了嘴角在於下巴一滴、兩滴、緩緩直流。
「將良善之心獻給魔鬼的你怎可能認罪?反正.....」盡可能的與方向西拉開距離,從暗袋抓出圓體:「我也不期望你悔過!」吼出這話,黛耐著疼痛舉起手吻了球體隨後往方向西砸,這之間又畫上不少條血痕。暗袋被低矮的銀絲線切破,十多顆的圓體掉落。
當然事輕易打下突擊,方向西打趣味的看著剛打下的圓體:「弱小....呵呵,我還花了很長的時間....哈哈哈哈哈!!」方向西抱著自己的頭,自顧瘋狂笑起。
搞不懂眼前的瘋子在笑啥,黛一邊警戒方向西同時調動體內氣息。在退了一步,後腳踝被銀絲狠狠刮單腳跪地下,雙掌撐壓在尖銳石面上,血沾。
血液一顆顆離石地,飄。
「以我之名,鮮血為奉」練習多少回,但實際操作卻要一次成功。雙頰上浮出禁錮圖騰,倒反的五心胎記發著幽暗微光,不慌不急的詠唱:「花朵吶!為我而生唄!」黑耀的蝴蝶翅膀衝破衣物,似如破繭。
血衝入各處圓體內,圓體得到了滋養一一炸開。冒出的藤蔓粗細不一,剛被方向西打下的球體纏住了方向西的雙腳。
「哼....兒戲」方向西沒當作回事,揮動手使動黑蟲將爆出的藤蔓清除,可黑蟲一碰觸藤蔓就像重了毒,吐白泡的接連掉地翻肚針扎,最後化成液態消滅。方向西愣,嘗試用手中的柺斷開已經纏至大腿的藤蔓:「滾!」要揮下拐的那刻背後頭迅速而來的藤蔓給纏上:「什麼!」黑蟲組成的柺炸開。
藤蔓擴張的很快,且撐破了舊破寺。有自我意識的,藤蔓保護了黛不被磚瓦傷害,一路護送黛到方向西面前。被藤蔓抓纏牢緊的方向西只剩一顆眼能接觸空氣,甚麼鬼叫都喊不出。
血還在滴,藤蔓還在吃著養分。背上的翅膀輕拍,妖艷臉蛋藏不了黛的純良,黛偏歪著頭:「我沒要你認罪,因為一切都來不急了。你的親弟與弟媳都已逝,方向南被你害的致死都無法擺脫的邪咒,緋霏也成了不被六界接受的存在......所以」
「鈴鐺三聲後做出決定.......」聲音引導著黛。
「我神秘的蝴蝶姑娘」頭越過黛的肩膀舔掉點臉上鮮血,沾滿血腥味的手到來從後頭憐惜的抬牽黛的雙手,那溫柔到虛假的笑容在黛耳畔道:「本尊會滿足妳的願望」
===============待續
我是腦袋快要沒賽的黛中
這章主線會在下一章完結
如果你曾有期待黛很猛烈打架的客倌,黛中要在這裡跪下道歉
總之.....如果你忽然覺得,诶?怎麼有個陌生人出場,溫馨提醒在元宵的那章,這個奇怪的人有出現喔
呼.......希望下一張可以在後天出來.....(打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