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窩在他床上睡著了的青年,伊宇有些頭痛。
趁人睡著的這段時間他到處打探了下,被他帶走的藏劍弟子名為公羊隼,在鍛造上頗有天份,是藏劍山莊的得意門生之一,現下人不見了,那些眼紅他的弟子們反倒慌了手腳,深怕遭罪。
然而他頭痛的是,他把人帶走的當下只想到要讓那些關他的人嚇一跳,卻沒想過把人帶走以後的後續處理。
伊宇臨時的居所只是一間破敗的禪寺,時常有居無定所的人在這裡過夜遊蕩。現在想想,把一個還沒被標記過的地坤帶來這種地方,好像直接帶著小羊到狼群中一樣危險。
只是過了不到一個時辰人就醒了。
「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公羊隼身上淡淡的清香讓他差點把持不住想直接先把人按在床上再做一遍。
「你床太難睡了,仔細想想我根本就可以先去師兄要給我的新居那邊睡啊。」公羊隼說完,立刻下了床就往外走。伊宇怕他出事,也緊跟在他身後。
「幹嘛?你就算跟過來我也不會幫你打造武器,也不會分床給你睡喔。」公羊隼說完,便看到禪寺門口有幾個人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看,他立刻抓著伊宇的手一起走。
「不是不給跟嗎?」伊宇好笑的看著他的舉動,倒也沒放手的打算。
丐幫威名遠播,就算那些人人數多於他們,也不敢輕易的對公羊隼出手。
「順便抓你去給師兄們修理啊。」公羊隼嘴硬的回答,同時挨得更近。搞不好是因為開竅了,所以才察覺到那些人對他的意圖。
「我大概知道在哪邊,抓緊了。」伊宇伸手摟住公羊隼的腰,輕功一甩便向前飛了老遠,一會兒後便來到了正在打理中的小小店舖。
「小隼?怎麼過來了?」其中一個藏劍弟子見到他們,便過來詢問狀況。「聽說你一早就不見蹤影,莫非……」
藏劍弟子敏銳的察覺到一絲異樣,不善的看著眼前的丐幫弟子。
「先不說這個啦,我可以先住進去嗎?昨天流了一天的汗又不能洗澡,現在身上快臭死了。」公羊隼想了想,補充道:「順便洗洗這隻,他也臭死了。」
「我是葉靳澄,請問俠士是?」葉靳澄帶著些許的敵意打量著眼前一身破爛的丐幫弟子。
「我叫伊宇,是隼的情緣……呃,未來的。」伊宇才開口胡謅,便馬上被公羊隼狠狠掐了手背一把,改口後便一臉委屈的撫摸著被掐紅的手。
「師兄別聽他亂說,我的情緣只會是鍛造爐,不會是這種亂七八糟的傢伙。」
「小隼你平時不是都悶在爐子前,是怎麼認識這位俠士的?」葉靳澄直覺事情似乎不單純,單手按在輕劍上,像是隨時都要發動攻擊一樣。
「只差還沒標記的關係,過程就不重要了。」伊宇似乎也察覺到什麼,語帶挑釁的說。
「什麼標記?」只有公羊隼完全在狀況外,其他藏劍弟子則是退得老遠,免得被捲進這場風波之中。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囉。」
「你們在說什麼啦!」公羊隼一臉茫然,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一向都不怎麼關心,並沒有聽出他們話中的意思。
「如果你敢負了他,就等著吃劍吧。」葉靳澄冷哼,還是領著兩人進了屋內,命令新進的弟子幫忙處理雜務。
伊宇一時有些懵了,這個葉靳澄似乎也是天乾,但他和公羊隼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好不容易洗掉一身汗味,公羊隼便跑去央求葉靳澄讓他提早入住他的小店。
葉靳澄似乎也很寵這個小師弟,便命人趕工將一切都打理好,只讓公羊隼自己擬個請願書,並替他送回去藏劍山莊。
送走了叨唸不休的葉靳澄之後,伊宇厚著臉皮直接跟著公羊隼進房,直接把人抱在懷裡搓揉著他的臀部。
「你去睡客房……不對,沒讓你留宿啊!」公羊隼捏住了伊宇的臉頰,語氣十分不耐。「還有那個標記是什麼?為什麼師兄聽起來那麼生氣?」
「你在做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嗎?」伊宇有點傻眼,照理說很多人從小就會知道自己的體質,公羊隼卻看起來似乎是被上了才知道一樣?
「察覺什麼?」公羊隼茫然地看著他,看起來似乎真的一點也不懂。
「你那時候打開了……呃,總之,你有很大的機率會懷上我的孩子。」
「所以呢?」公羊隼語氣有些悶悶不樂。他大致理解了師兄在不高興什麼,但是仍然不解這跟伊宇留下有什麼關係。
「咦?一般不都是要負責到底的嗎?」
「你有錢嗎?養得起孩子嗎?說到底,有沒有懷上還是未知數吧?我們嚴格說起來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你是要負責什麼?我自己有錢,就算有了也不至於養不起小孩。」
「你不覺得我們在床上很合得來嗎?」
「合你個頭。」公羊隼脹紅了臉,憤憤不平地反駁著。「痛死了,哪裡合!」
「你那時候明明看起來挺享受的,不如再做一次確認看看。」伊宇說完,便把公羊隼壓在床上。
公羊隼在抗議無效之下,還是半推半就地讓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