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ael獨自一個人拉著銀色行李箱走進了熟悉的校園。
他不急不餘的拉著行李,頭上帶著鐵三角的白色耳機,與他身上的一身黑成了反比。
『給我一瓶酒,再給我一支煙,說走就走,我有的是時間。』
歌曲從放的極大的耳機縫裡傳出,但Samael的心累卻不在歌曲上。
他腦裡全是『幹細胞再生研究』及『腦再生研究理論』的實驗回想,操作過程就像是一部看過上千遍的電影,一次次的在腦內回播。
踏著不太堅定的腳步,他迷濛的到了宿舍的報到處,拿了鑰匙後頭也不回的就走向了自己的宿舍房間。
還有太多事情要做了,關於那樣一成不變的實驗進度,Samael的內心逐漸急燥,但更多的是無助感。
打開門,目前的宿舍房間裡還是空無一人,他是最早到的一位。
這樣更好,少了別人的打擾,他終於可以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個人看研讀書籍跟帶著實驗品進房,這樣他才不用每天都要跑去某個混帳的獨立實驗室裡做事。
「溢れ出した涙のように ひとときの煌めく命ならば-----」
熟悉的音樂響起,Samael抬手看了一眼是誰打來的,接著就拔掉耳機,接起電話。
「你到了?」還未等自己開口,對方直接詢問起了自己。
「Samael,雖然我知道我以經說過很多遍了。」
「你-----」
「但你不放手又如何,Samael,PVS(持續性植物狀態)是沒-----」
「你以為我不清楚嗎?我做了這麼多研究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為了聽你每天像念經一樣告訴我沒有機會嗎?不用!」
「你哥哥幾乎----不,是根本沒有甦醒的機會了!!!你以為你這麼做用什麼用!」
「你的下一步呢?還是幹細胞再生嗎?我可以直接告訴你!
「你以為人類科技很好是嗎?我告訴你,這麼多年都沒有發展出來,你以為你一個人就可以發展出來嗎?少作夢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千百倍!要這麼做你還不如等老天給你哥哥一個奇蹟!」
「所以呢,那你都知道-----那你還在堅持什麼?!」
「先不說倫理方面,這種事根本不可能!你以為人腦很簡單是嗎?你以為拿老鼠的腦袋跟猴子的腦袋做出的實驗可以跟人類的大腦相比嗎!?」
「更何況實驗所用的是整腦帶頭移植!你哥哥是ICH(顱內出血),還是閉合性的!送到時早就是LOC(喪失意識)而且結果還是急性硬腦膜外出血 ,急救回來後指數也是只有三分!」
「你還想抱著什麼期望?你就是不願意放手是嗎?你以為換腦那麼簡單嗎?你克服的了BBB(血腦障壁)嗎,你以為移植不會發生MS(多發性硬化症)嗎?」
「更何況,就算你真的換成功了,你覺得你能接的了神經嗎?別忘了,我們到現在根本沒有神經接合成功的按例,你以為你有辦法嗎?」
「好,就算你接合成功,那個人也不會是你哥哥了!還是你想用幹細胞培養一個大腦?還是一個人?然後等大腦發育完全?那你要等多久?十年?二十年?」
「你哥哥等不了那麼久了!別忘了!他以經躺在那裡整整九年了!能醒早醒了!」
「你比我還清楚你哥哥的情況,我你明明都知道結果。」
「為什麼不放下。」
Samael氣的發抖,指甲插進了肉裡,鮮紅的血從掌心流出。
「你以為說放手就放手嗎!有這麼簡單嗎!你以為你他媽跟我說這些我就真的他馬像個傻子一樣放手嗎!」
「九年了!我哥哥躺在那裡九年了!你以為他還有多少時間!植物人的平均壽命是18.1年,我哥哥己經躺在那裡九年了!九年!」
「他還剩多久!我又還剩多久!你以為能說放手就放手嗎!換做是你你能放手嗎!」
「是!我知道!我在外的這些年都是白費的!現在的論理証實的就是我沒有辦法救起我哥哥!我都知道!!」
Samael無力的垂下了手,顫抖的聲音像是無助的魚,缺手般的倒臥在了沉重的室內。
「夠了吧,如果在那裡,都還找不到方法的話,就回來吧。」
「你去那裡不就是為了找到使用其它種族的優勢來找到喚醒的方法嗎?」
「你好好休息吧,Samael,我先去忙病患的事了。」
「好好保重你自己,不要太拼了。」
電話掛斷,Samael無力的倒臥在了床上。
看著來電記錄上的“Azazel”,他難受的揉了揉眉間。
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每次的是對方先包容自己,安慰自己。
九年了,跟他認識也有九年了,對方總是像極了自己的親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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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夭怎麼錯字辣麼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