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一點臉書上寫的東西過來,可能有夢可能沒有夢……好啦應該是沒有因為是純歷史二創
王座上,伊凡·瓦西里耶維奇年輕的身軀包裹著華美的袍。他手中停著黑鳥的權杖,上頭的寶石在透進的陽光中鮮紅欲滴如果實一般。
前些日子傳來了格林斯基在暴亂中死亡的消息——老實說,伊凡對舅父之死感到有些不真實,對他而言這和那天似乎沒有甚麼不同;但他還是知道還是有什麼改變了。
他畢竟只是十七歲的少年,就連真正獨立掌權也不過是同一年裡的事——即使早在十三歲那年他便首次實行了沙皇的權力。
伊凡模糊的記憶中依稀有著八歲的那麼一天、與無數平日無異的一天:最大的差別,也許是那天夜裏皇宮鬧騰得很,從母親口中咳出的血灑在寢宮地上像一朵盛放的花,倒在地上的她污濁的眼睛映著小伊凡的面龐。
這件事不知為何很快便不了了之,彷彿掌權者的死不過只是漫漫長路上偶然絆了腳步的小石子。和葉蓮娜交惡的貴族們可說是高興得很——事實上在懂事後,伊凡才從下人的談話裡聽說:也許這群人就是幕後黑手——。不過,他們的美夢沒有做得太久,在幾個月的混亂之後,最終攝政的是格林斯基,葉蓮娜的兄弟。
對伊凡·瓦西里耶維奇來說大貴族之間的權力分散對國家的強盛並沒有幫助。第一個伊凡,的確是透過與金帳汗國交好,獲得弗拉基米爾大公之名,現今的莫斯科公國才有了擴張發展的基礎——在他以後,弗拉基米爾大公之位就沒有再落入其他公國手裡——,這點他是知道的;但他認為就現況而言,如過去一般的大貴族分立主義,遲早會讓現在仍看似統一的公國又一次邁向分裂。
在舒伊斯基家度過的半個童年造就他缺乏安全感的性子——在經歷敬愛的母親與權力漸長的大貴族們爭權而後遭毒殺的一連串事件後,他的後半個童年便死在舒伊斯基的宅邸裡了。對他來說,這個王座,留里克的王朝,從來不是柔軟溫暖的絨毯鋪就,而是一旦坐上便再也無法重獲安寧的刑椅——只要那些虎視眈眈的貴族們仍握有被分發的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