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迦細數他的寶物，智元腦海中就浮現東西的樣貌，莫迦的儲物囊就像一個大圓間，中間擺著他的分類冊子，各個方向分門別類，莫迦大概指了幾個方位，像是東方是一些藥草、植物，東南方是一些鮮食，南方是跟容器，西南方是飾物，西方是莫迦的衣服，莫迦笑著搔搔臉頰。

「原本要用八卦來分門別類，只是覺得太不敬了，我的卜卦就已經不厲害了，只怕會更糟，所以還是用東南西北。」

莫迦後來開了限制，「小元，你隨時都可以開！」
莫迦對智元一直都沒防備。

「女孩家的東西，我拿做啥？」
「唔、很難說阿，如果我昏倒怎麼辦。」
「阿彌陀佛，」智元輕輕笑著，拍了一下莫迦額頭，「童言無忌。」

莫迦似是想到甚麼，開始翻找，智元腦海裡面的事物快速飛過。

「小元，我找個飛行器給你。」

智元沒有說話，只是想著，佛家卻用飛行器，會不會有點驚世駭俗？

莫迦先撈出了他的飛行器，「這是師父給我的，瞧！是不是很像哪吒的風火輪。」
智元看著黑底勾著淺粉色紋路的風火輪，確實很像伴嵣師父的手筆。

後來翻出了一個蓮花座，莫迦卻不是很開心，又收起來了。

最後，智元看著懷裡的蛋，不知道該說甚麼。
「這個師父說會孵出一種會飛的生物，他看起來像扁扁的菱形，有長長的尾翼，會飛！」

聽著莫迦的解釋，又想起伴嵣師父獨到的審美觀，智元不敢恭維也沒潑莫迦冷水，只是把東西收進他的儲物囊。

智元的儲物囊就小得多了，看起來像個小荷包，翠綠色的布底，繡著一尾金魚，另一面有一個漂亮的佛字，這是莫迦的手筆，那個字，是莫迦描摹永遠師父的字，智元很珍惜。

「小元，之前我們分開，你都在做甚麼？」

智元把莫迦的頭髮編成髮辮，在他的後腦勺盤成一盤，正繫上髮帶固定，智元頓了一下，又把手鬆開，讓莫迦的髮辮垂下，重新盤起。

「我想想。」
智元替莫迦繫上髮帶，在盤髮下面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在暴雨裡把你撈出來，跟著你們住了半把個月，我就隨師父回寧遠寺了。」

莫迦歪頭，髮帶垂下的緞子跟著晃了晃，莫迦張口，卻沒有說話，安靜了。

「天未亮，就出去挑水、劈柴，然後跟著師父打拳，早膳、早課、午膳、午課、再跟師父打拳，然後晚膳、晚課，平淡單調。」

莫迦回頭，看著智元、無所波瀾。
「那你怎麼出來的？」
「歷練。」
「那你怎麼沒有說貧僧。」
智元笑笑地，「小迦、你著相了。」
莫迦才想起甚麼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在人前，我會。像一個大家知道的和尚，會省掉許多麻煩。」

「佛不佛的，嘖嘖、智元你學壞囉。」莫迦一臉揶揄。
「道不道的，小迦你又搗蛋，」智元給自己一杯水，也倒了一杯放到莫迦手邊，「佛道本一家。」
「好啦──我知道，小元你不要說。」

智元笑著飲盡手中的水。

「嗯？小元你說甚麼？」莫迦看著智元穿起羅漢掛。

智元轉身將幕離放到莫迦頭頂，「走吧。」
「我可以不要戴嗎？」
「小迦太漂亮，我不想被找麻煩。」
「可是我是莫迦，艸曰大的莫，莫驚莫慌莫害怕的莫！」
智元把幕離上的帛紗攏好，「我知道，但是你心情好就沒效果。」
「你少臭美了！」

智元沒回話，只是笑笑地把莫迦牽出客房，將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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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難過，我今天還是要偷懶當薪水小偷，來點可愛的互動

然後補充一下，原本莫迦要問那個寧遠寺是不是寧靜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