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辰都帶著你們避開神研所在的主要通道,抵達了醫院,他繞開前門,打開後門進入,並且在後門咬開手指,在地上劃了個符號,醫院的人員似乎忙於救治傷患,沒有什麼戒備。
你們繞到了電梯前方,所幸後門離電梯搭乘的位置並不遠,電梯前面則放有樓層列表。
【時枝涉】
「1023應該指的是10樓23號房間吧,10樓是特殊病房呢。」
從樓層列表上判斷推算上去,標示還算是清楚,房間數看起來也不多,如果沒有意外應該不會迷路吧。
你們抵達了十樓,十樓仍有許多一般病患和醫護人員,大概以為你們是探病的家屬,醫院的人員並沒有多做攔阻,而1023病房就在十樓的最深處。
「啊,我就不去了,那啥有點太顯眼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吧 ? 」
這句話他沒說得太大聲,也許是明白這會引來麻煩,便自顧自地走到了標示牌指示的廁所方向。
「本大爺去廁所前面打電動啦~要走再喊一聲哦。」
【時枝涉】
「那麼要離開的時候,我再打電話給小彌你囉。」
時枝和彌留丸簡單地招呼後,你們便抵達了1023房間前方。
讀卡機就在門的左手邊,因為位處於醫院最深處,所以醫療人員減少了很多,但仍需注意值班護理師過來汰換點滴,談話時間顯然並不多。
「嗯哼。」
朝彌留丸點了頭,看著讀卡機,他深呼吸後用袖子處去感應。
希望不會裡面又來個驚喜。他可受不了。
門打開了,是入口正對窗戶和床位的房間,坐在床上的瘦弱男性往你們的方向望過來,他的頭髮相當乾燥、和有些蒼白的臉色使他看上去更不健康,他見了你們便蹙起眉頭,伸手到床頭邊......而你們知道那是呼叫鈴。
【時枝涉】
「啊,請等一下,我們是來談關於松上同學的事情的 !」
見到松上知刻那樣的反應,時枝便趕緊出聲解釋,表明此行的來歷,和自己並沒有惡意的這一事實。
「
請不要那樣做。」正如那位小姐所說,我們需要您。」他將手放上胸膛,朝對方鞠了躬表達無敵意這件事。
「松上同學遇到了單靠我們無法提供建議的難關......我認為身為家人的您,能幫助他。」
【松上 知刻】
「看起來不是官方人員,裡面還有個小孩子,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們所說的 ?」
松上仍有警戒,對於你們的話語似乎並不採信。
「我並不認為,霧里他會有什麼需要依靠他人的難關,他是個極不信任他人的人。」
「正因如此,才需要您不是嗎?您是他的家人。」
他維持口吻的平穩。而他們也確實沒有有關霧理需要幫助的證明.....
「......不如,請您聽聽我們的請求再決定?」
【時枝涉】
「對了,我們昨晚透過松上同學的介紹,借住在亡骸法師的寺廟,那位法師請我們過來看看,因為松上同學昨晚一夜未歸,亡骸法師很擔心的樣子。」
見對方不信任自己的說詞,時枝也提起關於寺廟的事情,同時也爭取松上 知刻的信任。
「我們不會多做什麼的,如果認為有問題,再按鈴請我們出去也不急。」
【松上 知刻】
「......。」
青年沉默了一陣子,眼神裡仍帶有懷疑,但沒有多說些什麼了,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說吧。」
「我希望您能說幾句,想給松上同學的話,什麼都行,我們沒有要求。」
他點開手機的錄音程式,走向前,往知刻遞去。
「什麼都行,多短都好。只要是想傳達給他的都可以。」
【松上 知刻】
「......開什麼玩笑。」
知刻的情緒似乎因為你向前遞的手機而改變得更為敏感,他的目光也變得更為凶狠地盯著遞上前的東西。
「我恨透那個孩子了。」
「這樣你滿意了嗎 ?」
【小鳥遊 辰都】
「.............嘖。」
小鳥遊發出了感到麻煩的咋舌聲,從後方繞了上前,並且將一張椅子拉到身旁坐下。
「對待傷患太過心急是不行的,即使時間緊迫也是。」
他落下了話,直盯著知刻的表情。
「你和他應該沒有信件的來往吧,你的弟弟,最近一次見面.....讓我猜猜,三年以上 ?」
Aliem、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如果您是真的想這樣說的話,那也可以。」他沒有表達憤怒,也真的要抽回了手機。按下了錄音結束的按紐。
「畢竟是在
他會在崩潰的狀態下聽見的。我想那樣的後果會達成您的期望也說不定,畢竟您恨他。」
【時枝涉】
「雷門先生說松上同學是他的父母留下的重要的遺產。」
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雷門的話,要去推算知刻的想法實在太困難,只能用現有的情報去進行交涉了。
「你知道些什麼嗎 ? 」
【松上 知刻】
「如果要威脅我的話就回去。」
知刻生氣過後,似乎也感到無力了,他丟下話,調整了自己的位置躺下,面向著窗戶的方向。
「如果要拿他威脅我,那就回去。」
他沒多說什麼,只是把手機握在手裡。
選擇交給其他人詢問。
【時枝涉】
「松上同學說不想讓你擔心他,然後,他也有說到松上哥哥好像討厭自己的事情。」
眼下也不需要說謊,他將事實一五一十的解釋,並且盡所能的將狀況釐清好讓對方能夠理解。
「現在他好像失蹤了,依照雷門先生那邊的情況看來,人應該是在學校,我們要去找失蹤的人,目的是一致的吧。」
【小鳥遊 辰都】
「然後,那個少年就是瓦斯爆炸案的那個霧里吧 ? 這件事情在調查的時候本來就有諸多疑點......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也不會對這件事那麼敏感了。」
辰都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報,以及一部分的推測,聲音倒也不強硬,而像是晚餐飯後的閒聊。
「當然,救或者不救,取決於你,神研那邊肯定會採取銷毀方案,我們也是在試圖挽回,現在的話還來的及,一切都還來的及。」
他所說的話也並非全都是真實,或許能來的及挽回少年的性命,但在那之後......會受到什麼處置就難說了。
【松上 知刻】
「........那個孩子到底在做什麼,我完全搞不懂他。」
知刻將雙手放在額頭,緊緊抓住了前髮垂落下來的劉海,聲音有些顫抖,
「什麼神話異常研究所還是什麼、我全部都不清楚,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信也不寄過來,我真的.....」
「........覺得,很討厭他。」
「......或許他有寄給你,但你沒有收到。」
他拿出在廢棄百貨收穫的,那署名"松上 知刻"的信件,給了出去。
「這是,你的字跡嗎?」
【松上 知刻】
「........不。」
他看見了那封信件,明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對那從未見過卻屬名自己的信件感到古怪。
「........雖然我的確有寄信給他,但從未收到回信。」
【時枝涉】
「但是我們卻有看見要給你的信件,或許是因為什麼理由沒有傳達到吧。」
時枝推測道,從現況來說像是雷門偽造了知刻的信件,或者把知刻要交給他的信件拿走了。
「......我明白了。」他收走了信,看來推測十不離八。
「那看起來像有人偽造了你的信,若他有回信給你......既然能攔截您的,那看來他寄送的也經歷了一樣的流程。」
他沉默了一會。
「我們需要的是,
他在乎的人、事、物。也是因此找上了您。」
【松上 知刻】
「很遺憾,那個人大概不是我吧。」
他搖了搖頭,語氣裡帶了些諷刺,同時輕輕吐出了笑。
「我一直在欺騙那個孩子,我知道他有察覺.....我們一直在欺騙他。」
「這段期間內,和他相處了最久的人說了,現在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你。」
「欺騙他,又該怎麼說?若是知道了你們對他的欺騙,但還繼續和這個--」他看向了自己手上那封偽造的信。
「交談的話,那他只是用最消極的方式,用青少年的方式表達你在他心中的重量吧。」
【松上 知刻】
「不是那樣子的 !!」
知刻突然放大了聲音,幾乎是用吼聲地制止了你接下來的話語,這些話題對他來說顯然是痛苦的。
「那個孩子......從小時候身體就很不好......然後、在那一年的晚上,他因為多重器官衰竭而離世了。」
【松上 知刻】
「......本應是這樣的。」
知刻捉緊了柔軟的床單,床單因他的力道而皺成了一團,就像他難看的表情一般。
「我和父母親,將他塑造成一個受害者......他要是沒有那個器官就會死,我的父母親是被那個孩子給殺死的。」
「為了讓.....神研保護霧里,我已經說謊說了十餘年了,我已經受夠這些事情了,霧里他.....逐漸地變得像是怪物一樣,我已經受夠了,既然無法控制那個器官,那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擁有。」
【松上 知刻】
「我是.....期待著他死的吧,我就是這樣糟糕的人。」
他的聲音帶著些嘶啞和顫抖,為了掩飾表情,他又一次將臉給撇開了。
【時枝涉】
「即使如此,松上哥哥也為了保護松上同學而忍耐著說謊呢。」
從知刻的神情能看出他相當痛苦,或許也就代表他承擔著謊言而自責、或者擁有其他的情緒吧。
【小鳥遊 辰都】
「不,你並不希望他死。」
小鳥遊打斷了話,站起了身,將雙手給放在床鋪上,更加接近了知刻。
「你,只是自責而已吧 ? 」
他的褐色雙眼緊緊盯著對方,不論知刻有沒有和他對上眼。
「不然你也不會守著這個秘密那麼多年了,不是嗎 ? 反正就算恨他好了,讓他活著回來,再供出秘密,他也會沒命。」
【松上 知刻】
「.......。」
松上從一旁的櫃子上頭拿了自己的銀灰色手機,望向了你們。
「我明白了,不要再說了,錄音就可以了吧 ? 我會錄的,但是,請......只在需要用上的時候放,我並不想要自己給弟弟的話被外人聽見,請你們先出去。」
他在離去前又看了知克一眼
心理學(80)
當你離開時,發現彌留丸已經在外面等你們了,他看向了你們,應該是從辰都的表情知道事情完成了。
「呀 ! 真有效率,在你的手機裡了嗎 ? 」彌留丸跑上前,看了看辰都的手機,辰都則是將手機關掉,放進了口袋。
「不,他打算用自己手機錄的樣子。」辰都解釋道,對彌留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等等,他什麼時後開手機的‥‥‥?算了,不重要。
他乖乖站在門口等著,要死,比去跑馬拉松還難熬。
你們等待了一段時間,電動門終於又一次打開,知刻坐在輪椅上頭,將銀色的手機交給了離門最近的辰都。
「解鎖密碼是0124,錄音器裡面的第一個錄音檔案就是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去找霧理吧。
他壓好帽子,等著和其他人一同離開。
【時枝 涉】
「知道了,謝謝你的幫忙,松上哥哥。」
時枝向知刻簡短地道謝,雖不知道錄了些什麼進去,但對方願意幫忙以結論來說還算是好的。
「那我們走吧。」
你們離開了醫院,同樣從後門離開,並且小鳥遊發現前門已經有幾名神研的研究員在和醫護人員對話,朝著學校的方向出發,越是靠近學校,四周的霧就越濃,穿過了雜草叢生的後方舊庭園,在眼前的才是廢棄已久的舊校舍。
雖然聲音微弱,但能夠聽見老舊木板嘎嘎作響的聲音。
草叢中突然有了騷動,而小鳥遊也警戒了起來,在黑影穿梭過你們的瞬間,你們也看清了那東西的面貌。
和早上是同樣的生物,但是體型和身長卻是早上的兩倍。
【小鳥遊 辰都】
「不要浪費體力了,用跑的進去,我殿後。」
小鳥遊喊道,接著像為了避免戰鬥中丟失了手機,他將知刻的手機交給了時枝。
「快走吧!」
聲音落下的同時,那東西又從迷霧中襲擊過來,正好咬住了辰都的肩膀,雖然傷口大概不輕,但辰都咬住了牙,順勢將那怪物摔下,以極似東方武術的拳術補了一掌。
Aliem、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他提醒似的推了下時枝,和對方一起往目標處奔跑。
「嗚哇,這個真心不行,真的別浪費時間了。」
彌留丸從後方越過了你們,跑在最前面,時枝同意性地點頭後便也跟上,而你們進入舊校舍時,發現老舊大門的鎖早已生鏽,鐵鍊也被人給弄斷。
在你們進去以後,彌留丸將門給關上,過了一陣子,小鳥遊才用跑的進了舊校舍,而他的肩膀上頭有道駭人的撕裂傷,如果傷口再稍偏一點,或許就會要了他的命。
【小鳥遊 辰都】
「哈......比想像中還要難對付,那和尚是真有兩把刷子,我的招數好像不怎麼起效果。」
他從隨身包包中找到一罐藥粉,隨意地撒在上頭,然後將外套給脫下,纏住傷口,諷刺地笑了笑。
「通常一掌就會要了命才對,我也對付過神話生物的,沒遇過那麼誇張的類型。」
「……嘛,畢竟是大東西要掉下來。」
他伸手揉了頸部,嘖了一聲。
「現在大概只剩要去他那,不過,四周都是那個的話錄音也不用放了。」
【時枝 涉】
「不過也不能不過去,也只有前進了。」
依照那個生物的體型來說,大可以闖入建築物才對,不過四周貌似沒有什麼被破壞的樣子,這就讓人感到有些疑惑了。
「說起來,確切的位置也不能光靠地圖呢,樓層之類的也沒有顯示......難道只能一個個找了嗎。」
【小鳥遊 辰都】
「嘛也沒辦法,前面的感覺越來越讓人討厭了,我想跟著這個氣息應該有辦法吧。」
小鳥遊按著傷口,擺了擺手道。
「況且,別說是那些怪物了,我們還有別的敵人不是 ? 是叫做弓 英巳吧。」
「嘛,真沒辦法本大爺會想想什麼法子的......。」
彌留丸聳了聳肩,看著自己的雙手抓握了兩下。
「我還有殺手鐧,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就當作安心保險也可以啦,反正除了前進也沒什麼辦法啦。」
「……那個人嗎。」如果是人類,應該還是有辦法能攻擊才是,不過他不懂魔法,到時候子彈被反彈就好笑了。
「那就走吧,待著不是辦法。」
時枝輕聲的回覆你,便和其他人一同向前,前方應該是辦公室一類的地方,教室上方的吊牌已經有些斑駁,無法看出字體了。
小鳥遊突然伸手阻擋了你們的去路,並指了指地板,你們在地上看見了一些血跡,一路延伸到辦公室的教室門前。
或許是距離很遠、或者裏頭的人沒發出什麼聲音,你無法判斷裡頭是否有人在。
【小鳥遊 辰都】
「我來開門。」
辰都伸手拉開了門,率先走入了辦公室裏頭,沿著血液,你們在那裡看見了一個身著西裝、低著頭坐在地上的男人,他的腹部有道嚴重的傷痕,但血液似乎已經凝結,不知怎麼,上頭還流有些冰霜。
「.............。」
彌留丸看到他的瞬間就止步了,他後退了兩步,和男人保持距離。
「這不是吹雪老爹嗎 ?」
「……你認識?」還退後了,看來是個挺危險的傢伙。
不過也一樣受傷了,這種狀況下,可能是用了魔法還是魔術冰上傷口?
他在晨都身後觀察辦公室的環境。
偵查(80)
【時枝 涉】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
時枝沒有離吹雪太近,但稍微向前確認他的生命狀況。
微弱鼓動的胸口是呼吸,他清楚辨明了這點,便出聲告訴其他人。
「他還活著。」
MOGEKO12:
辦公室裡的東西大多清理掉了,不過你在男人的身旁看見了一個手提箱。
「......他旁邊有箱子。」
他看了一下距離,又看了眼在場唯一的棍狀物,彌留丸的刀。
「你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
他將刀按在了腰間的繩索上,絲毫沒有要抽出來的意思,而在彌留丸那麼說的同時,男人突然開始了動靜,他像是機器人一樣猛地抬起頭,接著環顧了你們。
「..............。」
他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傷口,這才將手提箱拉來自己的身邊。
「啊...........哈、」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著頭大笑,軀體扭曲到不自然的角度,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受過傷那樣,直到他的笑結束以後,他這才凝視著你們。
「你們好啊.....臨時的造訪者,不論你們是來拯救抑或者毀滅那名少年都無所謂,那個啊,那個是連接著世界彼端的鑰匙吧,不過打開了之後就只有無而已......她知道世界即將因為那個少年而毀滅吧,所以我來到了這裡,想必我的小姐能夠將他引導至毀滅吧,是哪邊都沒關係.......一但進來了就只有毀滅他,不用去思考或者自責......啊。」
......瘋子?
他咬了咬臉頰內側的軟肉,好,他還沒有出現幻覺之類的。
「先生,你說的小姐是哪一位呢?」他捏了一下皮箱的把手,就當作自己的官感還沒爛掉吧,一個人一邊喊著幾乎是邪教術語的內容一邊大笑一邊......算了。
「"你"知道少年會造成世界的毀滅,"你"的小姐也知道,所以要在那之前毀滅他,是這樣?」
「是哪位不重要,那個東西已經沒救了,我親愛的克里斯塔也是這樣說的,很遺憾叔叔動不了了,否則會親自去了結他。」
男人拿起了手提箱,往辰都丟了過去,差點滑落地上,但辰都勉強接住了。
「融合已經開始了,只有殺了他了。」
【時枝 涉】
「融合已經開始了......是指松上同學嗎 ?」
吹雪的話顯然有些沒對上提問,但既然他會那麼說,肯定會有些關聯吧。
「......」
所以,這個人或許還沒見過松上 霧理。那個手提箱既然被託付了,那就代表是能殺了霧理的東西......假如真的見到面確認,那就輪不到他們了。
「明白了,能使用那個對吧?」他指向了那箱子「造成你的傷的,是誰?」
「不,還有這個。」
男人將一個銀色的笛子丟給了你,並且聳了聳肩膀,伸了懶腰。
「那個手提箱裏的是
天啟一號,是個超大型炸彈,但是那個少年一直亂動,實在不好丟進那個口子.......不過我已經做下標記了,只要吹響那個笛子,我的小姐就會用盡全力冰凍住他,那個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雖然另一名少年實力上比較可靠,但大叔我不信任他呀。」
「畢竟他是那個傢伙的部下呀......。」
男人沒有回答你的問題,而是一個人竊竊私語地唸著。
完全不打算回答人家問題嘛這個大叔。
抱歉啊,在實力上一點都不可靠。他接過笛子,另一名少年也只能是彌留丸了吧。他沒什麼表示,但好好的把笛子放在了胸前的口袋。
……
如果是能冰封再播放聲音,不知道會如何。頭真痛。
【時枝 涉】
「看來我們也沒多少時間了呢。」
他總結道,從吹雪的話看來,松上同學的狀況好像很不好,就是說如果想讓他恢復理智,就得要加快腳步了。
受到總結後他先一步往目的前行,同時注意幾人的反應。
心理學(80)▶彌留丸
【小鳥遊 辰都】
「這給你,我的手臂受傷了,丟這個是沒辦法,而且別把這種東西給第一線的人比較好。」
小鳥遊將手提箱塞進時枝的手裏,他的臉色也稍微蒼白了一些。
「目標在哪裡 ? 你應該知道吧 ? 大叔,如果你的目的是阻止那個被召喚的話。」
「地下二樓最底部就是了,祂不會落在這裏的,但是,那個是解開祂眷屬的封印,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的呀。」
吹雪按住了腹部,確認了止血的狀況,但沒打算勉強自己起身。
「只要祂的五個眷屬甦醒,那個也會醒來的呀,拜此所賜來阻止他的協助者似乎不只我和你們哦。」
畢竟大家都想活命。
他注視了吹雪的傷,很好,沒打算亂動‥‥‥那也代表,一但冰封,其他協助者會立刻殺了松上 霧理。
該死,一個比一個難辦。
「走吧。」不指望吹雪能帶來什麼讓心情好的消息了,這種時候的狀況幾乎糟的讓他想大喊不幹了,但偏偏自己不是那種性格。
【小鳥遊 辰都】
「明白了,就交給我吧,你就在這躺著囉,大叔,我們走。」
辰都走出了辦公室,而彌留丸和時枝也隨之跟上,吹雪沒再多說些什麼,目送著你們離開。
你們離開了辦公室,小鳥遊走在前方尋找往下的樓梯,先看見的是放滿鞋櫃的側門,你們在這裡隱約聽見了些什麼聲音,但無法準確判別聲音的來源。
聆聽 25
而就在小鳥遊向前走過一個鞋櫃時,你們清楚看見了有個小孩子面對鞋櫃蹲坐在那裏。
那個孩子一動也不動地面對著鞋櫃,稍微抽動著的肩膀顯示著他的生命象徵,淡褐色的頭髮因為靠近鞋櫃而微微被推起。
「……喂,有小孩。」
這裡有小孩真怪……算了,他閉嘴。
【時枝 涉】
「你,怎麼了嗎 ?」
時枝試著向那個孩子搭話,心想他也許是失蹤者也不一定,但避免危險也不走得太近。
那個孩子在聽見聲音的時候站起了身子,有些搖晃,讓人感覺不平衡得奇怪,他先是面對著鞋櫃,接著一下子用奇妙的角度轉了過來......只有頭轉了過來。
而在那個瞬間,你們確信了那個孩子並沒有臉。
一個漆黑的大窟窿就在那個孩子的臉上,五官在內的眼口鼻一個也沒有,他的肩輕輕顫抖著,應該是在哭泣吧。
【調查員請進行1D3/1D6的 San check 】
San(70)
/2
「……」那就不怕被咬了。
他稍微走近那孩子,伸手碰了碰,不大力的表達細微的安撫。
那個孩子並沒有注意到你的樣子,或者說,你看不出他是否有意會到你的安撫。
你聽見了空蕩的回聲從他的臉上傳出,那聲音很難辨識性別。
「今天也要吃藥才可以。」
「他們說手術很成功。」
「很感謝捐獻給我器官的人。」
「雖然身體很痛。」
「但是要忍耐,要忍耐哦,小霧。」
那個孩子不斷地喃喃,你看見他臉上的漆黑似乎有些動搖而沸騰,形成了相當詭異的姿態。
「我要成為英雄才可以。」
「不那樣的話就沒有資格活下去。」
「像雷門先生說的那樣,」
「成為英雄啊,小霧。」
「我殺了好多人,那樣是英雄嗎 ?」
「不做的話會有好多人死去,那樣也是英雄嗎 ?」
沒有臉的孩子語句逐漸地加速,同時他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不清楚。
「老師,那樣是英雄嗎 ? 為什麼要露出難過的表情呢 ?」
「我會去做的哦,森崎老師。」
現在才給黑幕或核心人物的情報也太晚了。
利用人的森崎老師,嗯?他在心裡面笑了一下,用類似尖叫的方式,他真想讓大家一起被邪神壓死好了,破事真的多。
多到讓人感到反胃。他繼續聽著,或者說,等聲音徹底模糊到聽不清最好。
「沒事,我知道你沒有說謊。」
男孩的聲音開始模糊,接著像錄音機一樣不斷發出雜音,最後他的身體停止微弱顫抖,停了下來。
「E...a...st....」
他像是雕像一樣杵在原地不動,直視著前方......或許吧,他沒有眼睛。
「應該沒了。」他聳聳肩,語氣不快但輕快的和落地的子彈差不了多少。
啊,令人生氣。
「往他的臉看的地方走嗎?還是是另一個方向?」
【時枝 涉】
「East ? 東......? 不知道有什麼意思,我覺得往已經知道的方向走比較安全,畢竟我們沒多少時間,也不知道他望向的地方是否有意義。」
如果過去卻撲了空,就是做白工了,這種事情應該誰都不想遇到吧。
【小鳥遊 辰都】
「現在去找到主使者的意義可不大,反正橫豎都是死。」
小鳥遊看了眼你,往前方走,你卻看到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天殺的。」
他以低沉的嗓音喃喃,你看見就在通往地下的樓梯前方是一整片的黑暗、以及數十名的那樣的孩子。
「……」哇,萬頭躥動。
他幾乎是反射性的笑了一聲,帶著挺濃厚的嘲笑意味。
「走吧?照剛剛那個,也只會有一堆對現況沒用的話吧?」
【小鳥遊 辰都】
「隨便過去還不知道會不會攻擊,照剛才的狀況來看是思念體或者那個少年的記憶所產生的靈體吧,清除掉。」
小鳥遊抓握了雙手,要不碰到他們穿進裏頭還不是太容易,而談話期間,你們看見在那些孩子的後方有個身影走了出來,與此同時時枝發出了小小的驚嘆聲。
【時枝 涉】
「弓......嗎 ?」
或許辰都只看過照片,所以沒有認出吧,他想,那名青年和身旁的孩子不同,具有清楚的五官,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青年。
【弓 英巳】
「猜對了,你們好,我是弓,哦,不要急著打過來。」
他晃了晃手,先阻止一副要衝上前揍人的小鳥遊。
「撇除褐色頭髮的,黑色頭髮的小鬼全都會攻擊人哦,我們談個合作怎麼樣 ? 反正目的是一樣的。」
「嗯哼。」
朝那個是弓的人聳聳肩。
「怎麼個合法?你感覺起來不怎麼受知情人士信任喔。」
【弓 英巳】
「看天啟一號在你們手上,顯然是見過吹雪了不是 ? 」
工作在了樓梯的把手上頭,輕輕地向後仰,並繼續道
「光靠那個大叔的能耐,要把那個冰住太難了,炸錯地方我們都得去死,讓我來幫忙吧。」
「我幫你們驅逐這些小鬼,讓你們減少體力消耗,不但如此,還會把我獨門的咒文交給你們,以圓形貼在那個東西身邊就可以稍微束縛住他以便於冰凍,不過這對我來說很危險,最多就是五秒。」
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哼著小調。
「我會干涉他的精神,吹雪文司應該有給你們什麼通知的方法吧。」
「我是沒問題。」
他聳肩,看了隊伍裡的其他人。
「你們認為呢?」
【時枝 涉】
「不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也不知道咒文是不是真的。」
經過上次的經歷,弓說的話讓人有些起疑,實在不敢隨便相信。
【弓 英巳】
「我只是不想去現場罷了——但是上頭在催,我也要做出個成績。」
弓聳了聳肩,將雙手一攤,便表示自己的目的。
「不然這樣吧——」
弓從口袋拿出了筆記本,接著再上頭書寫了文字,再以四周的幾個碎石用三角形的陣型包圍住了紙張。
他手裡握著什麼東西,丟入了那陣法之中,在丟下的瞬間,藍色的火焰燃燒了紙張。
「以火之神為誓約,我所提供的咒文、以及阻止松上霧里的言語一字一句並無虛假。」
「我以魔術師弓 英巳之名起誓。」
在紙張燃燒完以後,他便抬起頭對著你們微笑。
「他不可能在小鳥遊先生面前搞個假魔術吧?」看了眼現場的人,他聳聳肩。
「如何,要信嗎。」不是問句。
【小鳥遊 辰都】
「確實不假,雖然我不信任外來的魔術師,不過那也無所謂,反正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要信你也行。」
小鳥遊諷刺地笑了下,倒也沒說些什麼反對的話。
「先履行你前面的約定吧,把這些小鬼弄走。」
【弓 英巳】
「知道了,我會的。」
弓輕輕頷首,將一個像是小型水煙瓶的裝置放置在地上,從頂端的瓶口投入了幾種由口袋取出的物品,從遠處能看到類似於水晶或者寶石的閃光。
「晚點就會發動了,我知道你的作風,小鳥遊,那麼,我先告辭。」
在閃爍出光芒的時刻,弓轉身過去便離開。
你們等待了約2、3分,水煙瓶的內部噴吐出了大量的煙霧,壟罩在那些沒有臉的孩童周遭,只有黑色頭髮的孩子煙消雲散了。
……他們認識囉。至少單方面 認識。
他走過去端詳了瓶子一會:「他說的就是這個吧?」
【小鳥遊 辰都】
「我看看......嘿。」
小鳥遊抽出了瓶子下方的紙張,數了數共有數十張,他端詳上頭的文字,並仔細檢查一遍
「咒文沒問題,是東方的魔術,和我的體系是一樣的,只是我可能沒辦法支付那麼多魔力。」
他看了下自己的肩膀。
「應該貼五張圍成圓就行了,但不能確保每張都成功發動,所以才給了那麼多吧,每個人都拿一點吧。」
他將手中的紙張各分了一些給你們,往樓梯下方看去,再往弓離去的方向望。
「現在處理那個要緊。」
小鳥遊走下了樓梯,在重量踩上階梯的瞬間發出的不是老舊木板的聲響、而是玻璃被敲碎所發出的清脆聲,樓梯已經失去了原木的樣子,而是透著一些反光的黑暗,下方大概也是一樣的狀況吧。
藍色的光芒壟罩在樓梯下方,如同水面的粼光閃爍,那類似於弧面的構造充斥了下方的空間,小鳥遊毫無猶豫地將手探入了其中,確認了不是液體的構造,他走了下去,彌留丸似乎在往下過去時猶豫了一下,卻仍跟了上去。
地下一層有三個房間,似乎已經被奪去了原本的樣貌,形成了純白色的牆面和方才樓梯材質一樣的玻璃構造,無法判別本來應該是什麼樣的教室、或者作為什麼使用。
……白和透明。
跟上後他呼了口氣,不去判別原本的面目,而是去看四周有些什麼。
四周漂浮著類似螢光的灰,長方形構造的空間內並沒有擺設其他的東西,往下的樓梯似乎也不在走廊的部分,時枝嘗試敲了敲,確認房門是固體的,倘若沒有階梯,要不是走錯地方,要不就是通往樓下的階梯在三個房間裏頭吧。
門並沒有門把,但在你輕觸的時刻便打開了,空間內像個圖書館一樣,中央有個螺旋階梯,但是往上的,而且看不見盡頭,像是無視了這個舊校舍的構造和任何物理定律一樣直達遠處。
幾面碎裂的鏡子在地上,還有無數鑲有金色裝框的圓形鏡面裝飾、或者說漂浮在四周,你聽見了夢境中曾經聽見的碎裂聲響不斷。
而你很快就注意到了,有名身穿制服的學生倒臥在空間的中央。
那名學生並沒有意識,但是從他的呼吸來判斷大概沒有受什麼傷。
偵查(80)
MOGEKO12:
你在少年所倒臥的地板附近看見了一些刻痕,是用英文書寫的。
拯救了少年,便無法遏止災難,少年選擇成為英雄。
嗯哼,所以就不去拯救。是這個意思?
偵查(80)
圖書館使用(25)
你沒有找到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而小鳥遊從走廊走了進來,觀望了四周,似乎沒什麼興趣,他看了地上的學生一眼,確認了他還有呼吸後便起身。
【小鳥遊 辰都】
「樓梯在第三個房間,嘛,這個學生就先擱置著吧,現在也空不出人手搬,我們是命運共同體了啊,可憐蟲。」
他對著那個學生說,但他似乎睡得沉,毫無反應。
「已經感受到下頭傳來的波動了,那個少年還蠻有精神的,看來會亂鬧一場。」
「嗯哼,那就下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第一扇至少先看了一眼。
「他還沒大鬧就有這麼一堆事了,不是嗎?」
【小鳥遊 辰都】
「至少我沒打算賠上性命。」
他拆開了裹住傷口的外套,將其給丟棄,同時轉了轉已經止住血的手臂,即使如此,那傷口仍舊駭人,只是一時間的逞強吧。
「代表這是他的安靜啊,夠嚇人的。」
那個房間裏頭什麼也沒有,並不是空蕩的房間,而是純粹的黑。
「......真恐怖。」
不知是對房間、還是對現狀,又或者兩者都是。
他看了眼小鳥遊。
「那就下去吧,現在?」
【時枝 涉】
「走吧,只希望事情順利進行了。」
確認了樓梯的位置,時枝從第三個房間走了出來,喊了看著手機發愣的彌留丸,雖然對調查沒有興趣,但他似乎不是在玩遊戲或者使用社群網路......話說回來這裡好像也沒有網路。
先將弓的符咒給取出拿在手中,要是連拿符咒的時間都沒有就不好了。
「......」他把符咒拿好後走近了彌留丸。
「手機有人傳東西?」
「不,這裡收不到網路,只是有些在意的東西,嘛對現在來說應該不重要。」
彌留丸無奈地說,對沒網路這件事他好像感到很在意,不過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你們踩著半透明的樓梯向下,整個空間好像微弱地晃動了起來,樓梯也越發不穩,而那玻璃破碎的聲音不斷傳來,在黑暗中步行了許久,總算是踩到了地面,漆黑的土地是沙土的材質,辰都輕聲詠唱了咒文,點起了光芒照亮了空間,地面上有醒目的白色突起,延伸著地面伸展往深處。
沉重的風聲混雜著一些鐵鏽味,走廊四周安靜得可怕。
在向前走時,辰都讓燈光給稍微暗下,你們走進了走廊的深處,腳底似乎踩到了什麼沾黏物,那像是生物的肌肉線條一樣黏接在地上,具有節奏的聲響愈來愈響亮,你們終於看見了那生物的全貌。
那是個相當巨大、壅塞了整個走廊的前方,一個不滿肌肉線條的肉塊,但似乎擁有手腳一樣,有六條手臂從祂的身上延伸出來。
【調查員請進行1D4/1D8的San check】
San(69)
正當辰都帶著光源接近、確認那東西的時刻,它睜開了眼睛。
正確來說,是無數分布在上頭的,無數的紅色眼睛,像是蜘蛛的頭部那班密集的眼睜開了,那個東西開始移動,整個空間像是被撕扯一般晃動著,祂撐開了肌肉,拉扯開閉闔的口,混雜著各式聲音的吼叫聲迴盪在了地底的空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們確實感受、也聽見了,那個聲音之中包含了少年痛苦的嘶吼。
——等等,那現在是該放錄音還是吹笛子?
他拿出笛子看了眼時枝。沒記錯的話是在多方那邊沒錯。
【小鳥遊 辰都】
「先把符咒貼上,等一下未必有時間。」
小鳥遊首先跑上前,熟練地將符咒張成扇形,並且在地上貼上了一張。
那個怪物很快就有了動靜,反應過來就拖動著手臂朝著辰都甩,所幸他的動作並沒有遲鈍,閃避了過去。
【弓的符咒 成功機率以50%計算,張貼時進行50/
當數值小於五十,則成功,玩家(不含NPC)成功次數達三次後完成。】
聽到小鳥遊的話後快速的往地面貼上。
記得是貼成一個圈。
50%
50%
50%
50%
50%
50%
【時枝 涉】
「我這裡是最後一張了。」
時枝跳過了阻擋自己的手臂,從細小的空間鑽入了後方,在怪物的正後方貼上了手中的符咒。
說起來,這個東西好像不能轉身。
正當他那麼想的時刻,就差點被甩過的肢體給打中,粉塵揚起了些,被那個給敲中似乎不是骨折就可以了事的。
「已經發動了。」
彌留丸拿起本來要貼上地的符咒,將其給丟掉,剩下的應該也不需要了吧。
「啊,不過這個傢伙也差不多......」
怪物甩動了軀體,彌留丸正好用刀鞘給擋住,但被推飛了好幾公尺,雙手也因為衝擊而輕微顫抖著。
【亞佩普托西亞的心臟】
hp:666
特殊技能:
【悲働嘶吼】 80%
該技能每個回合將發動
一次,每次調查員進行 1D3/1D6的San check,在三個回合後,技能效果將增進為 1D4/1D8 。
怪物逐漸撐起了身子,具有節奏地膨脹跳動,由祂所延伸出去的肌肉纏繞在了地上的白色突起上頭,並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像是蠶吐絲那般不斷紡織著肌肉線條。
【小鳥遊 辰都】
「喂喂......這個傢伙不會.....。」
小鳥遊看向了地上的尖銳突起物體,像是查覺到什麼一樣望著怪物。
「那些東西,是祂的骨骼。」就是說,祂的本體有整個舊校舍的大小嗎......辰都思考至此,將身體壓低,踩起了漆黑的土石,朝著怪物攻擊而去。
腳踢 80/
他的身體在空中調整了方向,具有力道和破壞力的踢擊粉碎了怪物一隻手臂,但就在轉瞬恢復,捉住了辰都將他給甩出去。
辰都撞上了後方的障礙,從他的額間流下了血液,但意識似乎還能清醒。
傷害
+
【角色固有加成】
【小鳥遊 辰都 】 所受傷害: 12-
「時枝小姐!」他晃了晃手裡的笛子。
「放錄音,那不會也太長時……」間。
看見辰都被甩出去後他很快的失去聲音。
「……總之一放完我就會吹笛子!」
【時枝 涉】
「只希望松上哥哥簡短地說了 ! 」
找到了那台銀色智慧型手機,點開檔案、將聲音開到最大,撥放了裏頭的錄音。
一開始是沙沙聲,接著便是青年透過錄音有些改變的聲線。
「那個啊,聽到了嗎? 霧里。」
和你們對話時截然不同,知刻的聲音溫和而輕柔,聲音似乎有些猶豫地停頓了下。
「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就在聲音撥出的時候,那個怪物完全停止了動作,只留下跳動著的頻率。
「三年也好五年也好,我一直都深信著,」
「我很想對你說呢、」
那個聲音笑了笑,語氣帶了點無奈,
「歡迎回來。」
怪物輕輕地顫抖著軀體,像是感到痛苦一樣掙扎,巨大的四肢正在抽搐著。
「啊啊啊啊啊啊.....!!」那個東西的肢體再一次附著上四周的骨骼,或許因為撥放聲音的緣故祂變得更家的躁動,混雜在聲音中的那少年的聲音
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祂舉著巨大的肢體朝著你們攻擊過來,彌留丸用劍鞘抵擋掉了一次攻擊。
「可沒有第二次了,要斷了 ! 」
他將刀收回了腰間的紅繩上,並且轉過頭對著你們提醒。
【悲働嘶吼】
【請調查員進行 1D3/1D6的San check】
San(68)
/2
既然有被騙的自覺,那很顯然這個沒有用……該死,早知道拿著槍都要逼他說真心話。
Fu……算了。
「那就來搞搞日本動畫最喜歡的那套。」
他嘆氣,拿出了笛子吹響。
無聲。
或者說,你們聽不見的頻率響起了,銀色笛子吹響的時刻不久,冰凍沿著樓梯、地底空間,接著是怪物的骨骼延伸到祂的軀體上,與此同時,貼在地上的符咒也發出了不祥的光芒,那個東西的眼睛失去了光彩,瞬間停止了活動。
【小鳥遊 辰都】
「只能丟了。」
辰都終於爬起了身子,忍著疼痛跑到了你們的面前,
「要丟就一起丟吧,沒有時間了。」
他看向了那凍結的怪物,只是一下子而已,牠卻已經開始輕輕顫抖著身子。
【時枝 涉】
「......知道了。」
他拿起手上的箱子,交到了辰都的手上,並且由他按下了計時鈕,計時的時間是五秒鐘。
你們將箱子給甩入了祂凍結的"口中",與此同時彌留丸也將刀子給出鞘,憑空劃了下,漆黑的裂縫出現在了地下空間,
「亞空間,快進來了。」
他說完話,沒有多餘的空閒解釋,便跑進了那個裂縫之中。
在你們全都進到亞空間的瞬間,強烈的震動撕裂了空間的聲音,震耳欲聾的轟聲巨響震憾了你們的耳膜而造成耳鳴,在四周寧靜下來以後,光芒壟罩了整個四周。
「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少年的聲音充滿了回音和空靈感,就像是帶著面罩說話那般,似乎隨時會消散而去。
「最後能夠傳達出去,我覺得很高興,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那麼來吧,」
「讓我將你一起帶走,亞佩普托西亞。」
在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時刻,少年的聲音隨之煙消雲散。
就在你們清醒過來的時刻,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頭,身體似乎沒有受什麼傷,而辰都和你們在同個房間使用手機講電話,他的手臂被固定住,就連腿也包裹了石膏。
彌留丸一如往常坐在窗邊打著電動,在嗶卡聲響起以後,病房的門打開了,雷門雷電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群研究員,他推著輪椅,椅子上坐著的是松上知刻。
【雷門雷電】
「......很謝謝你們的合作,已經確認遺骸 亞佩普托西亞的消失了,狀況應該很快就能恢復正常,請在這裡稍微待一陣子,到外頭的空氣轉好。」
雷門使用官方的語調對著你們說,能夠看見他的頸子上頭掛著藍色的卡片。
「失蹤者已經找到了,除了身體有部分缺水以外,似乎沒有什麼異常,不過所有人都說......在清醒以前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響,本來是包裹在那個軀體裡面才對,也許是奇蹟發生了吧。」
【時枝 涉】
「松上同學的狀況......呢 ?」
雖然知道或許是凶多吉少,但作為捲入事件的人,他們應該也有權利知道才對。
【雷門雷電】
「我方神話異常研究所,戰鬥員 松上霧里,公務殉職,對此我深表遺憾,松上 知刻先生。」
在聽見問題時,雷門明顯停頓了一下,接著便行雲流水地說。
「遺體仍然在搜尋中,若是有什麼下文,我會行程序通知。」
他檢視自己身上的狀態,確認沒什麼大礙後倒也沒其他反應。
拯救一個沒談過什麼話的人,並不是他的職責所在。等人說完話、走了之後就能出院吧。
【時枝 涉】
「啊,對了,松上哥哥的手機。」
他想起了這件事,從隨身包包找到了那台銀色的手機,交給了松上 知刻,青年很快接了過去,點開了解鎖螢幕,表情卻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松上 知刻】
「......你們有錄音 ?」
解鎖螢幕似乎一打開就在錄音機的檔案位置,他的表情相當疑惑,蹙著眉頭按下了那個檔案。
沙沙的聲響混和著玻璃破碎的劈啪聲,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混雜在了其中。
「希望所有人都沒事,我做了最大範圍的努力了。」
「我並不期望當英雄,但是如果......」
中間的聲音有些不清楚而無法聽清,不知道是檔案損毀還是其他的原因。
「這能夠成為你們的未來的話,」
「哥哥還有雷門先生,」
「能夠出生,和你們相遇,我覺得很幸福。」
「要感謝的人太多了,法師應該不需要吧。」
少年的聲音逐漸遠去,檔案也隨之混入了相當多的雜音。
「再見。」
聲音中斷了,與此同時,那個檔案也發出了大量的雜音和嘎嘎聲,聲音很快就中斷了。
啪搭、啪搭地,青年的眼淚落在了玻璃屏幕上,他用衣袖抹去了眼淚,和你們簡短道謝後,拿著手機輕輕推動輪椅,轉過了方向離開房間。
外頭的天氣展露了晴,一朵蒲公英從窗飄進了房間,落在窗台。
「說起來,冬天是沒有蒲公英的呢。」
不知道是誰的喃聲打斷了微風的吹拂,雷門的雙眼注目於窗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話語。
調查完全結束、神研撤出了舊校舍,留下那地下的廢墟,失去了魔力的渲染,就和普通的地下室一樣,泥土沾染了他的鞋跟,殘留下來的遺骸似乎也被清理保存掉了,唯獨在那裏留下了永久的冰霜。
因為不是屬於人類的魔法,所以才得以留存吧。
「把這裏做個清理吧,留下什麼東西的話會很麻煩的。」
他指示著身著學生服的少年替自己打理這些事務,走向了從上方因爆炸衝擊落下的椅子,將其扶正便坐在了上頭。
「您在想什麼 ?」
「沒什麼.....只是些大不了的小事罷了。」
「你說感覺到了其他同類的事情,是屬實嗎 ?」
他對著少年提問,偽裝用逐漸褪色的褐色頭髮也終於變回冰霜一般的白。
「是的,我不會欺騙您。」
「看來有人存心想要召喚那個呢,封印已經被解開了三道,所幸這道及時阻止......嘛不過看來問罪是少不了的。」
他聳聳肩,望向了腳下剩餘的微小冰屑,哼出了聲笑。
「不過和你以這種方式合作還是第一次啊,」
「克里斯泰爾。」
「走了,艾希亞,那邊有召喚了。」
男人擺了下手,換下了那套樸素而平庸的服裝,取而代之的是純白的長袍與金手環。
若不是那個爆炸,要射穿亞佩普托西亞的心臟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想著,轉了過身子,與消融的冰霜同時,男人消失在了黑暗的地底。
在結束了事情以後,待自己傷勢好了些,辰都才回到本家,這段時間內他當然是住在自己幾個床伴家裡,好省得家裡那老不死的爺爺囉嗦,反正那個人在乎的也不是他的身體,而是顏面的問題吧。
說是晃真的朋友,基本上是騙人的,他可一點也不喜歡晃真,回去以後聽完訓話,他很快撥了電話給晃真。
「喂 ? 事情解決啦,你不是也知道了 ?」
一面用臉頰夾著手機,他走到附近的超商,買了兩瓶加味伏特加、還有到櫃檯請店員拿了一包菸。
『嗯,謝謝你幫忙,辰都哥。』
「不客氣,晃真小弟......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他走出超商,往公園的方向過去,心情著實不快,差點丟了性命和復健可不是一句道謝就能了事了。
『不,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就說吧,我盡可能幫忙。』
晃真自然也知道他不可能平白幫忙,辰都的力量很可靠,也因此代價並不便宜,他早有心理準備。
「把你在名古屋的兩個鍊金工坊給我。」
『嗯......有點貴耶,大阪的那個可以嗎 ? 』
「兩個。」
『知道了,成交。』
「我差點丟了性命算便宜你了,給我記住。」
他還沒等晃真回話,就掛斷了電話,坐在公園的鞦韆上頭,並將其中一瓶酒放在地上。
一名來人走上前,坐在了他的隔壁,辰都一眼就認出對方,他也知道這個人早有打算要赴約。
「好久不見,英巳哥。」
他向對方打了招呼,並且把酒交給對方。
「哦 ? 你果真還記得我。」 有著少年臉龐的人並不是表面上的少年,他的年紀比辰都要大上一些,實際上實力也更為優秀,雖然肉搏戰是辰都更勝一籌吧。
「你還在香原小姐手下工作的時候見過,不過你長得完全不一樣了,以前還比我要高吧。」
「動了魔術改造,很厲害吧。」
他們倆邊都不是沒有防備,辰都也清楚,他更不想打起來導致兩敗俱傷,更何況他的傷剛好。
「難怪晃真沒認出你。」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怪不得吧。」
「我還以為你喜歡香原小姐呢。」
他笑了笑,茶餘飯後般問道。
「不完全沒有吧,不過也是過去式了。」
弓 英巳打開了瓶蓋,喝了幾口酒鑑定裡頭並沒有動手腳,這才安心地飲用。
「你說的工作,怎麼樣 ? 事情完成了 ?」
辰都瞇細了雙眼,身體稍微前傾地問。
「想套我話 ?」
「你想當是也可以。」
少年故作神秘地笑了,他搖晃了鞦韆,向前盪去同時落地。
「是啊,完成了,也拿到薪水了,嘛作為一點忠告,你可別和我的上司為敵。」
「我沒興趣,要抽嗎 ?」
他將菸盒晃了晃,從方正的口子晃出一根香菸,
「我戒掉了,小孩子別抽菸啊。」
「下次見到就不會是這樣了。」
辰都撇了眉,自己咬出了那根菸,接著彈了下指尖點燃了。
「這點我們彼此彼此。」
弓聳了下肩,像小孩子跳格子一樣踩著前進,跨過了ㄇ型的擋板,身影逐漸遠去在街道。
【時枝涉】
事情是結束了,但有些事情還等著自己去做個結束。並不是對誰義務報告什麼,而是自己有所牽扯,那就必須做到底,就算看起來只是走個流程也一樣。
抬手握住門上的環敲了兩下後等待回應,對方也許已經聽說了事情結果也說不定。
這回並沒有多等,陳舊的大門很快就為你打開了,但開門的是身著袈裟的另一名僧人,他請你入內,從庭園就能看見亡骸坐在拉門全都敞開的大殿,面對著神像不斷撥弄著手中的佛珠,遠遠的他就聽見了妳的腳步,停下了動作,望向聲音來源。
【時枝涉】
遵循著基本禮節在蒲團上正坐。
「事情已經結束了,也許您也聽說了些什麼。」想要說的事情一開始就決定好了,所以沒打算拐彎抹角:「那時候答應您會去找霧里同學,所以我是來告知霧里同學最後說的話。」當然還有一些想問的事,就最後再說吧。
=
【亡骸】
「是,那個孩子消失的時刻,貧僧便察覺了,雖然他的監護者大概是不會過來的吧。」
他將佛珠握在手中,面對著你稍微睜開了本緊閉著的雙眼。
雖然擁有東方人的面孔,但瞳色卻是純粹的鮮紅,這也形成了一股強烈的違和感,他的眼睛似乎對焦著任何地方,只是盯著正前方而已。
【時枝涉】
聽見監護者三個字苦笑了下:「雷門先生似乎很討厭您……」頓了下之後才繼續說下去:「霧里同學和他的哥哥,也就是松上知刻,已經和好了。」並沒有描述戰鬥的事,只是告知了松上兄弟雙方給予彼此的錄音檔的內容。
說完後從包包拿出自己的保溫瓶倒了杯熱茶喝。
「這樣子,應該也算是完成您找人的請託了。亡骸先生是明白人,姑且還是說一聲錄音檔的內容請保密,畢竟是家書。」並沒有到處說人家務事的興趣,來這裡告知後就打算當作自己什麼也沒聽到過。
=
【亡骸】
他沉默了一陣子,過了許久才輕輕吐出了氣,似乎深感到了無奈和一點的悲傷,嘴角勾起了微妙的角度,無法讓人清楚辨認那是否為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霧里來說也已足矣吧。」
他做出了簡短的結論,想起了些什麼抬起頭。
「很感謝您告訴我這些。」
=
【時枝涉】
「不客氣,只是受所託就有所報,我不喜歡把事情擱在那。」不然會十分不痛快。
「然後想討論點應該算是私人方面的事吧……我想要學習有關魔術的知識,您認為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畢竟我什麼都不懂。」這也是此次事件讓自己懊惱過無數次的事。
=
【亡骸】
「精靈是神明的掉落物,魔術所動用的魔力即為精靈所轉換的力量。」
他先進行了像是基礎的解說,並沒有對每個名詞進行說明,或許他判斷這是入門前便應知道的事情。
「若要說的話,那便是盡量不與彼岸的事物有所接觸了,契約更是不行,否則的話......嘛,就會和貧僧一樣,永久地被束縛在這個寺廟也不一定。」
他對於此事似乎頗有心得,語帶無奈地說著。
「貧僧不建議深學,僅僅只是護身倒是無妨,魔術師待彼此相當殘酷,若是被捲入就得不償失。」
【時枝涉】
「謝謝您,受教了,我的確也只是想學些護身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這裡過去發生過什麼,但對方的無奈至少是聽出來了,那就沒必要多問。
「能不要契約就絕對不要契約,我會儘記在心。」將熱茶喝完後把保溫瓶收回包包裡。
「那麼、要說的事情說完了,我也該回去我該回去的地方了。」之後還得抽空跑一趟麻煩的地方啊,那個信徒聚集地。
=
【亡骸】
「是,能那樣是最好的。」
他語氣輕柔地回復,似乎也相信你會謹記著自己的叮嚀。
「不,貧僧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只能為您祈求平安,那就不耽擱您的時間了,念空,送客人。」
喊了那名帶你進來的僧人,亡骸輕輕地頷首以當作送你離去的招呼。
【時枝涉】
隨著僧人離去,踏出寺外後才拿出手機,滑著螢幕叫出LINE跟晃真道謝:『之前的事情謝謝了,也請幫我跟辰都先生道謝。』想了一下後才又補上幾句:『畢竟是我請你幫忙的,如果資金那邊有需要結算的話請不要客氣,然後就是……這樣說應該會給晃真你繼續添麻煩,但我想學些魔術方面相關的東西,當作是護身。畢竟、你看,我三番兩次遇上這種事情嘛……』
=
訊息很快就回覆了,雖然很簡短,但能感覺晃真的語氣輕鬆了很多。
【英文補習中的晃真】
『不會,阻止那個掉下來本來就在我的工作範圍內,我會傳達給辰都哥。』
他傳了個貓咪的表情貼圖,才繼續傳來訊息
『這方面倒是不要緊,但可能是很入門的東西,畢竟家裡的魔術......你明白的,是不能外傳的。』
【時枝涉】
『我也沒有想要成為魔術師啦,剛剛才被僧侶告誡魔術師對彼此很殘酷,我不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小心跟晃真你或是其他魔術師為敵啊。』雖然感覺自己總是被捲進奇怪的事。
『而且也很認真的對我說了能不要契約就絕對不要契約,為此我需要知識,一知半解比什麼都不知道更可怕對吧?所以就算只是基本的東西也好、很入門的東西也行,這樣就可以了。畢竟我還有自己的家業,可沒想過要跟晃真搶工作哦!』在最後附上了一個貓咪吃餅乾的貼圖。
=
【英文補習中的晃真】
『這樣就好,要是成為了敵人還真是會很困擾......啊,要真變成那樣可要遠離辰都哥哦,他可是會殺死新人魔術師的那種人。』
他開玩笑般叮囑著,雖然後頭的話感覺不太像是玩笑話就是了。
『沒問題 ! 我也會找好老師的,就交給我吧,那麼我也去聯絡一下這件事的後續處理,回家請小心。』
似乎是因為你放上了貓咪的貼圖,晃真也傳了個貓咪翻過來露出肚子的貼圖,便沒有再傳訊息過來了。
【時枝涉】
『謝謝,我會小心的,之後拜訪的話會再帶伴手禮過去,你跟辰都桑有什麼喜歡吃的嗎?另外,請務必先專心通過英文大魔王的關卡哦!』跟辰都桑變成敵人這種事情還是饒了自己吧,笑著送出了貓咪附加愛心的叮嚀貼圖後就回到私家車上。
=
【英文補習中的晃真】
『我平常約不到辰都哥,所以帶上我的就好了,啊,只要是吃的我都喜歡,英文只能靠毅力了。』
知道你目前位置的地方,晃真傳了個抹茶羊羹的圖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客氣話,從他的話看來,大概不是只有這次的英文考試失利了吧。
【時枝涉】
已讀訊息後丟了個OK的貼圖,以防萬一還是多買點吧,打算讓司機開去商店街慢慢挑。
「小彌,這次的事情謝謝啦。」當然沒有忘記還有該道謝的對象。
「接下來去商店街買些伴手禮就要回去了,有想買的東西的話要記得說哦。」那個宅巫女的份也不能忘,不想被吃貨抱怨跟詛咒啊……還是別跟晃真說因幡的事情吧,感覺魔術師的世界很麻煩。那個神社的方針是盡量不親手干涉俗世的一切,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
=
「本大爺要吃干貝糖 ! 那種在特冷的土產店可以買到的干貝糖 ! 啊,去那種超商應該也能買的到吧 ?」
他本身並不覺得自己幫了些什麼大忙的緣故,就只是在問起禮物的事情回覆了一下,還從手機找了幾張照片給你看,應該又是在廣告看到而起了興趣吧。
「嘛除此之外也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啦,就這樣吧就這樣~!」
他舉高了右手,跑在了最前面,對彌留丸來說干貝糖的吸引力搞不好比什麼魔法還要大......或者說確實就是那樣。
就在春季以前,他或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失去愛徒吧。
僅僅只是憐愛、或者說憐憫那名少年,從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看穿了少年的死,明明就連新年禮物也籌備好要送給他了。
那之後,少年的友人來到寺廟,詢問了少年的事情並寒暄,對於他們來說,大概知道的只是他又轉學了吧。
他停下了誦經,對於空間內出現熟悉的外來氣息,他還是能清楚感知的。
「貧僧痛失愛徒的此刻,前來叨擾不知有什麼意圖。」
他看見的只是一團紛亂的氣息,即使看不見物品,但對於會動的東西他仍舊可以辨認,只憑著氣息他也便能分辨,只是這來客似乎並不是他歡迎的對象。
『不,只是代大人來向庫魯頌爾表示謝意。』
「貧僧現在已經不叫那名字了,倘若要那人找的話,請去別處。」
他的指間沒有停下撥弄珠子的動作,輕微睜開的雙眼凝視著下方,絲毫沒有打算看向那名來人。
『話別那麼說,講到底,僧人你能夠來到這個地方,也是多虧了大人啊,難道你想回去你的故鄉嘛 ? 』
「這跟那是兩回事,再說下去休怪貧僧無禮。」
他起身的瞬間拔起了刀刃,刀光閃爍在室內,劃破了紙製的拉門,同時將那不祥的氣息給一分為二。
『火氣別那麼大......許久不見,大人可想你了,庫魯頌爾。 』
那個聲音飄忽不定地,帶了笑又諷刺地說,刀刃無法確實地觸碰到,那代表過來的並不是本體,亡骸清楚,對方也深知讓本體過來並不是好選擇。
他的一刀是發自真心打算殺了對方。
「別讓貧僧再做這樣的事情。」他給予對方最後的警告,聽話不代表他對自己的尊嚴妥協,只是一種退讓罷了。
『哦,明明以前不也吃過人嗎 ? 這倒是仁慈了不少。 』
「住嘴,魔神。」
然而在話語停下的瞬間,那個氣息便已煙消雲散。
僧人悻然地跪坐下,重新面對神像。
啊,神像被砍傷了,他想著,焦慮地又撥起手裡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