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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dard view
黑洞衍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展覽+雜事
latest #29
黑洞衍
5 years ago
寫在展覽之前:
●轉車時不知為何卡一直刷不過,零錢偏偏差一塊。司機才剛說完沒關係,坐一旁的乘客已經掏出零錢塞進我手裡(速度超快)。我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少好人,但我一次碰上兩個。
●感覺對無意義之事的沉迷是為抵銷內心想成為有意義的人的焦慮。看太多數字後我竟不認得了,不認得6後面是7。為什麼是7?這到底有什麼意義?為什麼是7?我陷入了異常執著要知道7是7的原因,並且感到恐慌,而另一個我把所有痙攣壓成金屬般的意志,手上工作持續進行。
小學時練生字也有同樣情況。一個生字寫十遍,錯了再加十遍。中途忽然記不起這個字為什麼長這樣,這片刻後所有訂正的部首全是錯的。我完全無意識。
放鬆。收緊。放鬆。再收緊。
黑洞衍
5 years ago
我今天做的無意義的事是把一塊麵包放進背包從早上到晚上都沒有吃它。
我對自己做的無意義之事沒有好惡。我喜歡看別人做無意義的事。(或者對我做無意義的事)
黑洞衍
5 years ago
是看了再基地的
唸書睡宿
想起的。
喔是啦,我日常是越來越有一點這種傾向。拿人類的說話來放鬆。最開始是教授的課堂錄音,新聞念稿、書摘朗讀、然後是所有美術館裡漂浮在密閉小黑盒子裡的呢喃。我活著的時候就想要一間密封嚴實、什麼都沒有的房間。但我只是想想,就跟我聽歸聽、卻還不曾為了抵達睡眠而播放錄音一樣。
沒有,我沒做過,等我做了將會是多快樂的事啊,但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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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衍
5 years ago
我是要寫無意義還是無用呢?無意義的用處就是無意義本身。想到喬魯諾,喬魯諾最討厭無用的事了,但是──啊──我多喜歡。
黑洞衍
5 years ago
(如果我今天寫在筆記本上應該是不會出現喬魯諾的。但這裡是噗浪,噗浪可以)(咦)
(想必是我之前點了glamb網站,旁邊的廣告出現了穿著喬魯諾T恤的模特。好了好了,不要再動搖我了)
黑洞衍
5 years ago
●H非常晚才來,我們說話直到三點才睡。
五點時H的鬧鈴叫醒我,我一亮燈,H馬上起身。那日早上冷,我縮回睡意裡,聽見H開門出去洗漱的聲音……我應該再睜眼看H一眼的,我沒忍住。
我睡著再醒,H已經走了,棉被整齊摺成方形堆在我身旁,H真正離開的開門聲,我為什麼一點都沒有聽見呢?
我做著和數字有關的工作並且錯誤百出。
不短不長的時間裡,世界是被遺忘的風景,我面前有數字。我置身兩者之間的空白——錯誤的空白——我只是對數字覆誦:讓我回家。
我沒有想起誰。進房時地板上一疊東西。
我喊:H——。撲騰進H摺好的方正的棉被裡。
黑洞衍
5 years ago
●進moom bookshop不到十分鐘,後面來了眼熟的人。哦,剛剛也在同一個地方看展覽的。我心裡稱呼他們「穿大衣的男人與朋友」。(主詞明顯且非常失禮的是穿大衣的男人)
冬天穿大衣的女人滿街跑,倒沒留意過男人冬天穿得怎樣。男人穿大衣也養眼,有一雙好看的皮鞋就更養眼。
男人很高,梳油頭、戴單邊耳環。穿大衣的男人與朋友細細交談,說的是英文。離去前,朋友用不甚標準中文向店家說了謝謝。
黑洞衍
5 years ago
我雜事也寫太多
黑洞衍
5 years ago
●去逛年貨大街,無由來地高興,燈光下堆成山一樣閃閃發光的糖果及果仁、天空掛得外七扭八的燈籠、每種茶都讓我試喝一點的女孩(彷彿我們在玩什麼遊戲)。
碰巧發現的咖啡酒館,安靜、令人放鬆,老闆把人當朋友閒聊。向公車司機問路得到親切的回答,仔細告訴我哪班公車等得久、哪邊的車次更多。
最近很容易因一些事情快樂,卻又覺得快樂作為情緒的基本需求,於我的創作是全然無關的,而低潮總使我萎靡於睡意。
跟著google map結果從大稻程走到寧夏夜市,這方向完全錯了啊!這不是越走越遠嗎!
黑洞衍
5 years ago
●今天行程不約而同都要等。去畫廊,畫廊出事遲開;咖啡酒館因為前一批客人訂單太多遲送餐;朋丁人潮大爆滿,講座沒聽到、展沒看成,待一陣就走了。
黑洞衍
5 years ago
●展覽:
去看
再基地
,幾件作品和空間的對話感非常強烈,一查果然是現地製作。有才能的藝術家真是好啊。
「當代文化實驗場」這個名字很不習慣,還是叫「空總」更順口些。起步沒多久,推出的展覽都不錯,幾個藝術學院早就開始注意這裡,未來蠻讓人期待的。要說定位我可能會把它跟MOCA擺一起,但MOCA長期以來都有種失調感,對比文化實驗場的展覽差距感覺更明顯。
黑洞衍
5 years ago
何謂「台灣當代文化實驗場」?鄭麗君談背後社會創新...
黑洞衍
5 years ago
還有高重黎會不會太誇張
我第一次看他的作品,高重黎一直這麼神嗎!!!!
啊啊啊啊啊!!!(已在朋友面前喊一輪
黑洞衍
5 years ago
貼一下訪談跟作品運作的影片:
再基地|高重黎
《Narcissus with Echo》是很嚇人 很嚇人 很嚇人的作品。我最喜歡這個,但一進去衝擊好大。能把空間運用到這種地步,觀看、映照及監視同時強烈併置在一種行為——觀眾做了什麼?觀眾僅僅走進去想接近作品而已。
作品介紹:
Object Book — 再基地:當實驗成為態度 Re-Base: When Experiments ...
黑洞衍
5 years ago
走過作品的當下,畫面並不會馬上顯示出來。一回頭卻發現身影出現牆上不同地方。
光其中一個投影中,就重疊三四層「延遲」的畫面,重複觀者繞行的記錄。「延遲」令影像再現的同時,也延續個體對自身持續性的關注。
黑洞衍
5 years ago
一次多人走進房間的效果最快最明顯,自己一人時則可以完全體驗影像出現的過程。(我繞了好幾次)
和一對情侶同時進房。最開始不知怎麼繞的,鏡子映出我的臉,四面八方卻遲遲沒有我的影像,心裡一慌:我是鬼……?然後馬上看見我自己。
這證明現代人還是反射性的對影像顯現這件事存在安心感的,即使是帶有監視意味的影像。(流淚
黑洞衍
5 years ago
「再基地:當實驗成為態度」的觀看之道: 速論高重黎、吳其育的複合影像裝置
《Narcissus with Echo》
類比電視怎麼這麼棒。想了一下,如果我愛的角色要出電影,希望是角色被關進用類比電視和監視攝影機堆成牆ㄉ密閉小房間,整整兩小時鏡頭就拍角色跟他身後電視不斷映照出的破碎影像就好了,嘻嘻。(恐怖)
黑洞衍
5 years ago
(喬魯諾:請你不要喜歡我)
(什麼?我有說出來是誰嗎?)
黑洞衍
5 years ago
拉回去看覺得發言好恐怖,沒有,現實生活拜託不要發生這種事。至於為什麼是喬魯諾不是迪奧,閃閃發亮的少年跟小房間很速配啊!迪奧跟閃閃發亮無緣啦
黑洞衍
5 years ago
迪奧還是DIO的閃亮應該是聖誕樹裝飾燈那種品質吧(好了話題可以停了)
黑洞衍
5 years ago
-
黑洞衍
5 years ago
moom bookshop的
展覽
到1/31,對日本當代歷史感興趣的尤其可以來看~~~(只剩四天我寫這些簡直晚到不能再晚
攝影作為紀錄甚至改變社會的媒材,同樣提供後世觀照歷史的途徑。我對日本歷史的了解超貧乏,頂多知道1960年發生過重大學運而已……雖然用展覽補歷史很偷懶,但可以快速大約了解一下當時的背景XDD
黑洞衍
5 years ago
青春殘酷物語:日本的學運年代 | 故事
黑洞衍
5 years ago
節錄:
該雜誌以「為了思想的挑釁式資料」為副標表達了核心態度。擺脫舊往的寫實主義,試圖將過去以來認為是「記錄真實」的攝影技法擾亂,形成一個打破僵化的新媒體。
他們認為,個人情感的主觀表述並不應侷限在既有的美學框架之下;而是越於其上,即使是一個影像斷片仍可觸發思想、表達意念。憑藉粗糙高反差粒子、失焦、晃動的攝影手法探索攝影各種可能,以激烈高亢的手段發聲,藉由對話與攝影來宣達對於社會的批判。
PROVOKE: 為了思想的挑釁式資料 —— 二手舍復刻記錄書展 | moom bookshop - 攝...
黑洞衍
5 years ago
《Provoke》只發行三期就在1970年停刊,其粗糙失焦的攝影手法以及雜誌內容強烈的批判性,對日本攝影界產生巨大的影響。原版雜誌成為難以入手的逸品。
2001曾經復刻過一次,但沒有完整收錄作者的文章,尺寸也受到限制而與1968的原版不同。2018二手舍的復刻則在尺寸、印刷上都盡力還原,另外還附加製作別冊,將三期的雜誌文章譯成英文中文。
不得不說別冊的排版超級舒服!!!!!
黑洞衍
5 years ago
1968耶……
雖然思想深刻的人每個時代都有,但是60年代……60年代就是「說近又好像有點距離、說遠卻又感覺影響非常貼身」的年代啊……
黑洞衍
5 years ago
「最終,索特薩斯認為美是無用。他在同一篇文章裡,頻繁地提到逃亡的誘惑。說他希望買一座某個大海中的島嶼,隨隨便便地躺臥著,什麼都不做。然而,這是他所具有的那種整體化的智識的寫照。
所謂整體智識,就是一種令人心酸的東西。因為,在那裡,人知道自己面對什麼樣的自我實現,知道只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就是無用的,知道自己就是在指向自己的意識面前空虛地接受由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造成的致命傷害。
這樣的認識,構成了今日之「智識」的基盤,不論生活方式還是藝術、表現,我們都只能從那裡提取出來。」
多木浩二這段特別打到我,因為我覺得它跟永別書這段有異曲同工之妙XDDDDD
黑洞衍
5 years ago
《永別書》p.69
人們總昰會投入某些東西:名利、科學、救地球、世界和平、藝術文化、音樂或者政治——乍看之下,似乎是這些東西代表了某個意義——但我們只要挖掘下去,我可以告訴你,這些行動的深處都有一種「沒有希望」——不是對我們追求的東西,而只是對某個人、某段記憶、某個秘密,我們完全無能為力與束手無策,於是我們展開人生的追求——把「希望」從我們最初感到沒有希望的人事物上挪開,看著別的地方,想著別的東西。
黑洞衍
5 years ago
對我們自己或世人來說,我們把自己與希望之物綁在一起,但是偶爾會有那麼一個機緣或夢境,使你看到,那個把你與希望綁在一起的力量,並不是來自希望之物本身,而是那個你絶望過的——很可能是你的父母,最常見的就是人們的父母,有些人會說是他們的家庭,國家或文化之類——有那麼一種完全扼殺你、否定你的東西,沒有那,你不必掙扎,你也不用重寫你的生命之書:要知道,所有的書寫都是重寫,不管你是用筆、用錢、用人生、或用理念重寫,重寫都是在掩蓋——我不是說那是謊言,如果臉都是某一種面具,面具還是不等於臉。獲得面具的真相是容易的,而獲得臉的真相——非常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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