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這麼坐著，一雙紅眼望繁星點點，場景好像又回到初見之時。

點過煙火，大火兒說散的散，有人提起退房後要回家鄉、有的說要去其他地方，零落聲響間，他倆彷彿與這些人毫不相干。

看著斜靠在石椅上的人，低聲問道：「不回去麼？」

聽這聲音，他不看也知道是誰。
他保持著斜靠的動作，也沒轉頭，瞇了瞇眼睛又睜開。
「你說的是哪。」

妖怪勾了勾嘴角，「你想去哪。」

他安靜了很久，火紅色的眼睛看了過去，「不知道。」

沉默間自己在石製長椅的另一端坐下，側過頭對上那雙眼，似火燎原。

「那你要留在這兒？」

他那眼睛深不見底。
「我也不知道。」

似是放棄了抵抗，這人面對自己時不若當初那般、看上去的神態自若，對方把心底那點心思老實攤了出來。

如此柔軟，如此茫然，如此手足無措。

一邊是冰寒深潭、一邊是紅炎烈火，，視線於虛空交集，安靜地又熱烈地碰上，接在一塊兒。

「這樣也挺好的。」不知過了多久，妖怪說了一句。

他收回視線，眯起眼睛，但沒有睡去，過一陣子便聽見對方說話。
挺好的？
他又張開眼睛，「……那你去哪。」
也沒要特別詢問，就似喃喃自語。

未特意回答對方的問題，再開口時用了個沒頭沒尾的問句。

「眠，你討厭我嗎？」

他聽著對方說話，把雙腿縮到椅子上抱著。
討厭嗎。
他想了一會，輕笑了下，「……一半一半？」

聽見對方輕輕一笑，臉上的笑意跟著深刻幾分，「那便不是全心討厭了。」

他只是輕輕回了一句，
「你說呢。」

「那要看你怎麼想。」

停留在對方身上的視線終是挪開，望著群星閃爍，縱然施放煙花也不曾使其光芒失色。

「不知道去哪，就和我一道走吧。」

他說，和他一塊走吧。
對此他沉默了，也沒有回應，就這麼好一陣子，連輕輕吹的聲音都能聽到似地。

衣料摩擦，剛坐下沒多久的妖怪站立起身，彎下腰拉近彼此距離，出手摸上對方面龐。

粗厚指腹沿著細嫩觸感一路望下，撫到下巴尖，將對方的臉輕輕抬了起來。

「既不知道去哪，也不全然討厭，便跟著罷。」

自己沒再往前湊，就著一個手臂長歛眼看人，「我這傘不大，卻也夠撐著一段路。」緩緩收手，「待你到了安身立命之所，再走也不遲。」

他的手指在他的頰上游移，至下巴停止，他的視線順著他手指稍稍帶起而撞進他那黑不見底的眼裡。
還是看不清，他想。
他聽著名叫玲司的妖怪，一字一句、低低地、平穩的說著，他這次沒移開眼，他似是彎了眼眸，眼尾嫣紅更加明顯。
他抬手，手掌在袖子內，只露出手指，稍稍偏了頭，覆上對方的大手，只是說了句，「你真奇怪。」
不算回應，也沒給答案。
然後和第一次見面一樣，把對方的手似拉實推的和他拉出距離

眼邊紅艷閃爍，對方是聽進去了。

「常有人這麼說。」順著堆出的力收回自己的手。似乎不是特別介意對方沒立刻給予答覆。

手收回袖裡，環著臂低笑，逕自轉身將要離去。走遠前又留道：「你知道哪裡找得到我。」

「我想也是。」他是指，說他奇怪那句。
對方落下一句話，他是撿起來握在手心了，同方才他所有話一起，不過他沒答話，這麼看著對方轉身離去後又垂了眼眸像是睡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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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交流

可是小眠還是有夠冷淡(O

小眠好好想清楚啊自己的事

拖好久沒發偶對不起你（

ok der偶也忙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