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理平了微翹的髮絲,剛梳洗完畢的布蘭蒂在走經飯廳之餘,看向了群聚議論的幾人。
說實在話,她不怎麼在乎同事間的話題,然而這次參與討論的對象,竟包括一向寡言少語的梅涅,她不免為此感到好奇。
「我們在看網路上的心理測驗。」見布蘭蒂出聲搭話,梅涅便將手機螢幕亮至對方眼中。
「測試你是不是殺人犯?這什麼啊,更何況我們幾個不就是殺人犯了嗎,還玩這個測驗。」對常人的話題絲毫提不起興致,布蘭蒂沒好氣地唏噓道。
「可是有幾題我們完全想不到答案。」思索良久,梅涅與海瑟特完全無法得出一個可信的結論,最為牽強的解答也只有「認為那女人太令人煩躁」的殺人動機。
「嗯?哪一題,說來聽聽。」既然都搭上話了,布蘭蒂也沒那個理由退出話題,就當作是晨間的小遊戲,她接續詢問。
「有一天你感到劇烈的頭痛,這時候有一個溫柔的女人走來很擔心妳怎麼了,於是你接下來站起來立刻把她殺掉了,為什麼?」慢悠悠地將問題的內容逐字唸出,然而身為聽者的布蘭蒂,卻表露出一副理所當然不過,甚至有些不耐煩的神色。
「我不懂,這題有很難嗎?」
「不然布蘭蒂你的答案是什麼?」
「這女人想殺死我吧。」
「你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嗎?」從先前便默不作聲,將談話的機會全然讓給梅涅的海瑟特,在聽見布蘭蒂的答覆後,便壓抑不住內心的焦躁而出聲反駁。
然而布蘭蒂也沒打算任憑對方說嘴,便不甘示弱地回嗆道:「你這大型路障腦子才有問題吧,不然說說你的答案是什麼啊。」
「就覺得那女人很煩啊,不然怎樣?」
「哼,果然是頭腦簡單的笨蛋才想得到的解答呢。」
「信不信我現在撕爛你的臉。」
「好了好了--你們一個神經質,一個管不住情緒,彼此彼此別吵了。」見雙方氣焰隨之高漲,走經此地的葛蘭便以隔岸觀火的悠然語氣,試圖消停越發越烈的戰火,然而這絲毫沒有任何助益,於是葛蘭又繼續補述:
「這題的正確解答--應該是想把那女人做成一樁美麗的藝術品吧?」
「並沒有。」
「怎麼可能啊。」
「那是只有葛蘭才會回答的答案吧?」
「你們怎麼在反駁我時才會理我啊,好傷心啊。」
「說起來這個測驗根本沒什麼參考價值嘛,只不過是反映一部分的性格罷了。」逕自無視了葛蘭的揶揄,布蘭蒂沒有否認對方在神經質上的描述,僅是蠻不服氣地否認了測驗的準確性。
「說起來--殺人犯就有千千百百種呢,光是我們幾個就有很不一樣的答案啦。」笑意盈盈地面對著布蘭蒂的不耐,葛蘭悠然自適地將雙手交疊於頸後,絲毫不將這測驗當作一回事。
「麻煩死了……怎樣都好,盡是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略為煩躁地翻動著碗中的早點,海瑟特心底只想著待會要去哪裡找些新樂子,好讓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有點生活重心。
「不過,我還真有點好奇梅涅會給什麼答案耶,說來聽--」見話題似乎要就此告一段落,葛蘭便向鮮少開口的梅涅提問,然而未盡的話語卻被海瑟特的反駁所打斷。
「等等我覺得這沒什麼參」
「你閉嘴啦海瑟特。」
看雙方似乎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梅涅始才抬眸,且語氣十分認真地開口陳述:「我本來想說是我的蛋糕被人偷吃,所以吃不到蛋糕的痛苦讓我頭痛欲裂,而那個吃我蛋糕的犯人作賊心虛,因內疚感的關係來關心我,在意識到這點的我把她殺掉了。」
「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所以我才說毫無參考價值啊。」
「真的是--蠢得有點可愛呢。」
教會真ㄉ是一群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