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寄到了羅西家。
沒有寄信者,但從寄件地點來看,能知道信件來自那不勒斯,信件的內容大致如下
致親愛的安德烈-羅西。
我們知道你是一名優秀的調查者,您可知道那布勒斯近期發生的獵奇殺人案與失蹤案嗎 ?
失蹤的全是15歲以下的孩童與青少年,雖然不知道與獵奇殺人案有什麼干係,但加上上周的一起,獵奇殺人案已經是第9案了,我們很難不聯想到那邊是嗎 ?
受害者皆被以支解的方式布至於房屋內,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共通點,而時間大多在晚上,打鬧的聲音並沒有,有一些受害者身體裡找到了奇異的結晶體。
相信你回應我的信件,朋友。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你會來的。
如果你在乎的話。
信件的下方貼著一個紙摺成、約硬幣大小的正方形物體,看上去很像藥袋,而信件中也附上了幾張關於獵奇殺人案的報導與一張畫了紅圈和線條指引的地圖。
康斯妲琪亞把上頭的字一字一句念給了安德烈,而途中還險些把信給扯破。
「這可不是我們該管的,那布勒斯的家族到底在幹什麼?」
考慮到家族的位置,這種破事沒人想碰,那就一定會被扔給他們。協調者、協調者,簡單來說就是去和一堆神經病溝通和處理神經病處理不來的事。
「嗯,不知道是誰寫的。」安德烈按住康妮的手,示意她小力點,或乾脆放下。
「請幫我把那個東西打開。」
而在那些物體下方,打開的紙張上似乎寫了些什麼。
追尋光明者終將墮落於黑暗。
「......上面寫,追尋光明者終將墮落於黑暗。還有大麻和一搓黑色頭髮,你真的不是被變態纏上了嗎?」
「我有做什麼會被纏上的事嗎?」
明明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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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安德烈伸手接過被包好的紙後放進了外套口袋。
「那就麻煩妳整理行李了......我會先去和大家說一下。理由,用那個吧?」
「對,那個。這次我陪你去,香草上次吃的東西還沒處理好。」
「嗯。」
你們花了點時間才抵達那不勒斯,天氣不算冷,但顯得有些蔭涼,或許因為事件的緣故,那不勒斯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氛圍,路上的行人似乎對外來者都有些警戒,你們找到了一間挺乾淨的旅館,外觀簡潔且設備完全,應該算是當地上流的旅館,旅館的櫃台人員替你們辦妥了入住手續,並且將鑰匙交到你們的手上。
【安德烈】
「小姐,想請問一下,最近有發生一些事,對嗎?」
他把鑰匙交給康妮,閒聊似的問了一句。
當地人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啊.....是的,最近發生的殺人事件讓居民挺擔心的,建議您在晚上不要頻繁出門。」
她露出擔憂害怕的神情,似乎想起了事件又忍不住發顫了一下。
「不過,警方那邊已經偕同附近的私家偵探調查了,也許很快就會有結果......希望別像以前那樣。」
【安德烈】
「這樣啊,您也是,注意安全些總是比較好的......」
「以前?」
「是,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大概在五年前吧,也是發生在附近的,那時候也是警方和私家偵探一同調查的,不過聽說最後連警方都失蹤了,後來案件就不了了之.......啊,終究只是傳聞而已,請您不要張揚。」
那小姐滔滔不絕地說著,最後還不忘放低音量,提醒你不要散播出去。
「但放任這樣的案件,可會讓警方顏面盡失不是嗎 ?」
【安德烈】
「只能說犯案的人......」吃太飽了吧。才會有時間幹這些事,也就造成了他們家那種處理機構。
「所以才會連私家偵探都請託吧,換季時節附近,人手總是不夠的。那個偵探很有名嗎?」
「不......接受到委託的偵探挺多的,大概有五名左右吧,其中兩名就住在這附近。」
她指了指門前,
「出去之後左轉,就會見到一個華麗的大宅邸,裏頭金髮碧眼的男人就是偵探札卡羅,至於另一名......」
櫃台小姐露出了有些失禮的笑容,甚至說有點嘲諷的意思
「隔一條街,麵包店的樓上,有個恩佐事務所,裡面的偵探叫做賽恩特-埃文斯,是個黑頭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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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安德烈】
那外遇事件肯定超級多,這附近怎麼回事啊。
聽到第一句後他腦內忍不住浮現出這種想法,家裡面的人閒聊過偵探小說總把偵探這職業美化過頭的話題。
接著他注意到了熟悉的名字。還有黑頭髮......嗯。
「喔......是這樣,您好像不喜歡埃文斯先生呢。」是被請過客嗎?
「不,只是那個人過於耿直,讓人覺得不適合做偵探,之前下雨天的時候還來過這裡幫忙清理溝裡的淤泥。」
她說,一面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但語氣似乎並不厭惡。
「隔壁的托雷尼先生閃到腰的時候也來照顧過幾日,雖然說可能只是為了糊口飯吃,但是讓人不討厭的人。」
接著,她發出了小小的驚嘆聲。
「啊。」
「說起來,上禮拜之後就沒見到埃文斯先生了。」
【安德烈】
......等等,不會是綁架吧?
這麼說來,那封信一開始的說法是"我們"。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樣的性格很辛苦吧,畢竟,活著就總是得付出點東西。」然後他敲了一下地面確認附近後朝對方點頭。
「謝謝您陪我閒聊,那我先上去了。」
「有問到什麼嗎?」
康妮將行李給安放整齊後把安德烈的隨身包給整理妥當,給了過去。
「我可以先去找個人嗎?好像有關係。」
「可以,知道位置嗎?」
「說是在隔一條街的麵包店樓上,這附近偵探很多喔。」
「到底有多少外遇和貓狗走失案可以養他們啊。」
「不是還有獵奇殺人案嗎。」
他們關上門將閒談鎖在了旅館房子內。然後去到那所謂的,隔一條街的麵包店。
麵包店的門口有個白髮蒼蒼、戴著帽子的老人正在打掃落葉,麵包店似乎是休息的,二樓的玻璃窗旁有著恩佐事務所的招牌,但玻璃窗內的窗戶是拉起來的,無法判別是否有人在活動。
【康妮】
「嘿,老先生,午安。」她上前打了招呼,然後了一下二樓。
「那裡的住戶在嗎?我們有事找他。」
「哦,你們說賽恩特啊。」
老人頓了會才反應過來,操著口齒不清的話說著,從他嚴肅的表情來看,你們大概能推測他是個頑固的老人。
「那個傢伙這個月難得交齊了房租,現在在二樓呢,也不知道哪裡撞到腦袋了,從上禮拜開始就足不出戶,我都怕他成了一具屍體呢,但敲門還是有回應的,說不准拿個罐頭能把他釣出來,怎麼 ? 他又在哪裡欠人家錢了 ? 之前被綁走還不夠嗎 ? 真是折騰我老人家了。」
「噗。」安德烈聽到老人的描述後到是沒忍住的笑了出來,而康妮的嘴角則是抽搐了幾下。
「天啊,您還真不容易......被綁走再怎麼說也太誇張了吧。」她搖搖頭。
「是啊,賽恩特那毛小子,自從恩佐走了就那副德性,還想他自己獨立我看是早八百年了,最近還敢叫我老爺子幫他跑腿。」
他不斷地碎嘴抱怨,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寫著字體的清單,那上頭有寫了些日常用品和食物。
「也不知道哪裡有問題,突然就說要吃牛排,看他也沒怎麼工作,只希望不要給我去偷東西。」
......這倒是不對勁。
他先敲了一下地面,把康妮和老人給留在了下面先行上去。
「太誇張了吧。」她蹙眉,總之先把對發的評分給打成5。
「不介意的話,我替先生買吧,還是買完了?」
「不要緊,昨天已經交給他了。」
老人擺了擺手,自己就繼續拿著掃把清理落葉,看樣子身體還活動的靈活,相當硬朗。
而事務所門口的玻璃門是緊閉的,就連上頭的小窗都有布幔遮掩,看不見裏頭,從門口能聞到一些菸草的味道......以及,古龍水,據安德烈所知,你知道賽恩特的身上並沒有這樣的氣味,一點也沒有。
「奇怪了。是不同人吧。」
雖然聽櫃檯小姐的描述很可能是,但畢竟,他不熟悉這裡。
他伸手敲門。
「請等一下。」
你們等候了片刻,那確實是安德烈所知道的聲音,一點也沒有差。
門很快就被打開,門鈴發出了撞擊的叮噹聲,身著白西裝的黑髮男性出現在你們面前,他的一邊頭髮梳上了額,整理得相當乾淨,看上去絲毫沒有櫃台小姐所說的給人親近的氣息,與上次見面不同的,他的身上散發著相當強烈的古龍水氣味。
「哦,安德烈,我還以為你半個月前就會來找我的。」
他戴著半手式的手套,對著康妮恭敬的行禮
「您好,恩佐事務所,賽恩特-埃文斯,叫我賽恩特就好。」
【康妮】
偵查(75)
bosscomputer:
他的頭髮看上去和寄來信件中的是一樣顏色的,但從髮型上來看,並看不出有任何近期修剪過的痕跡,要不是替他理髮的髮型師技術相當好,要不就是那不是他的頭髮。
【安德烈】
「嗨。信是最近才送到喔,那是你寫的?」他眨眨眼。
不如說奇怪的地方多到他也有點難開口。
【康妮】
「顏色一樣。」她先是出聲提醒了弟弟,才朝賽恩特行禮,很好,這點禮貌到是有到。
「康絲妲琪亞-羅西,叫康妮就行。安德烈的監護人。」
「信 ? 什麼信 ? 我可不知道這種事情哦,你在說什麼 ?」
他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接著便請你們進房,那裏頭有個辦公桌、以及一張沙發,而康妮注意到了地上有些不自然的痕跡,像是曾經貼過些什麼......一個人型。
「請坐吧,咖啡或茶 ?」
【安德烈】
「嗯,這個?」他把信和收好的東西拿好,朝大概是賽恩特在的位置遞。
【康妮】
「咖啡。有牛奶嗎?」
她隨便坐在了沙發上。
偵查(75)
「嗯哼,我看看。」
他接過了信件,坐在桌角的一側閱讀,他很快讀完信件,向前遞去。
「不知道,雖然之前我確實有接受調查這案件,不過很顯然的,我已經跟警方說我不辦了,多麻煩,當然,咖啡牛奶是吧 ?」
接著他起身,去後方替你們準備飲料。
bosscomputer:
這個房間有些凌亂,而辦公桌旁放了個狗碗,不過看上去已經很久沒用了,看起來非常乾淨,而房間內也看不見類似狗毛的東西。
至於安德烈,比一般人嗅覺要敏感的你感覺到,菸草氣味較重的地方似乎只有門口,房間內除了薰香和古龍水以外,並沒有什麼氣味,這和本來屬於賽恩特的氣味相去甚遠,你清楚地明白。
【康妮】
「嗯?你養過狗?」注意到碗後她隨口問了句。
【安德烈】
「嗯——」他小步跟在了賽恩特的身後,當然,嗅覺保持著作用。
「你好像變了很多。發生了什麼嗎?」
「狗 ? 噢,之前的事了。」
他端出杯子,放在桌上,並且先拿起了咖啡,出聲道
「杯子在這,我要碰你了。」
說完話,他這才伸手抓住安德烈的手腕,引導至把手
「變了很多 ? 是嗎 ? 嗯......或許有些戀愛的緣故 ? 我覺得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他避重就輕地說,但他甚至連氣質都有些不同,你很難確定除了聲音以外,這是你曾經認識過的賽恩特。
【康妮】
……還真淡定。
她沒擺出什麼表情,這可不像會一下偏南、一下偏北的人。
而聽到戀愛兩個字的時候她毫不避諱的瞪了賽恩特一眼,像在說你想都別想,反正她弟看不到。
【安德烈】
「嗯,很多喔,氣味和氣質都不一樣。」他倒是很坦承「不過聲音還是一樣。」
然後喝了口飲料。
「那......你想確認看看 ?」
他坐在面對你們的桌子那一側,彷彿無視掉了康妮那可怕的瞪眼,賣弄一般抬起腿,放在另一腿上。
「不過姐姐很可怕,所以暫時打住,你來這裡為了什麼嗎 ? 」
【康妮】
康斯妲琪雅,他一定只是想惹妳生氣。
她深呼吸了幾下才開口。
「我替他說。總之,最主要的目的是因為那封信,反正那種麻煩事如果警察沒解決,一定會被丟給我們,所以才來。」
「而到這邊……對,那封信裡頭有人塞了你的頭髮,安德烈才來確認一下你的狀況。就這樣。」
她彈一下手指。
「覺得打擾的話,我就先帶他去警局問事情了。」
「噢,謝謝,你真貼心。」
他笑了聲,並從桌上站了起身,坐回有靠墊的椅子上,雙手交錯著面對你們。
「不過,就如同你們所見,我很好,那也不是我的頭髮,我一直是自己剪頭髮的,我確定沒人動過我的頭髮,關於警察,這點倒可以放心。」
「一個禮拜以後他們就會放棄調查了。」
他語氣略帶慵懶地說,卻不隨便,你們能知道他的話裡有一定成份的肯定。
【康妮】
「你知道這樣說很可疑吧?」這次她倒是表露了某種程度的不悅,在表面功夫上,她一直不及弟弟。
「如果他們放棄的不夠完全,那事情還是會——繞一堆彎回到我們身上。」
「而且,那信光看就不是警察。那種口吻和找碴、誘拐可沒兩樣。」
「當然,不過妳放心,證據會顯示我不可疑。」
賽恩特對於康妮的不悅並沒有露出半點遲疑,甚至連停下他略顯傲慢的態度都沒有,他敲了敲桌面,哼著奇異的小調,聽起來像童歌,卻又刻意混了幾個走音進去,微妙得詭異。
「雖然我說我不想調查,但我心裡有底,在附近活動的尼希爾神教很可能與這事件有關,也許你們可以去問問和他們對立的教會,就在警局的旁邊,有間挺大的教堂,那群人總是在附近滋事,教會跟黑手黨對他們看不順眼很久了。」
聽都沒聽過的教堂。
如果問號能顯形,那現在康妮和安德烈頭上大概都有一個。
【康妮】
……搞的好像是主謀又是委託者似的。
她的內心倒是響起了警鐘,或許直接帶人回去才是個好選擇。
她喝完了杯子裡的咖啡牛奶後放上桌。
「那群黑手黨倒是給我記住。」這句裡頭的咬牙切齒讓她得到了一個在臉頰上的吻。像是要她別那麼生氣一樣。
【安德烈】
「沒關係,之後有機會再說。」
他朝賽恩特眨眨眼。
「謝謝你和我們說,賽恩特。」
他說完後,康妮倒是先起了身。
「那我們就去那個……嗯,反正就是你說的那邊,你很可疑,但還是謝了。」
「不會,安德烈,」
他起身,走到門前替你們開門送行,並且確實打招呼才半掩上門,不過他並沒有馬上關門,而是在門口喃唸了些什麼。
「如果你想確認,再來見我也可以,安德烈。」
那聲音很小,他甚至沒確認你們有任何人聽到,門便就此闔上。
【康妮】
「……你之後要去見他嗎?」
說真的,弟弟的名字從家人之外的口說出來就是怪。
更別提那個人本身就怪的很過頭,有禮貌都掩飾不了這點。
【安德烈】
「會啊,畢竟我也等了他挺久的。」用名字時不說謊是原則,但等等就不是那樣了。
他們在路上打聽警局位置後便前進,由康妮去看看那“挺大的教堂”在哪。
你們很快找到了警察局以及教堂,這兩者不過相隔一條路,而教堂那高聳的十字架也不需要再證明其身份。
教堂內雖然已經結束了早上的禮拜,但裡頭還有幾名信徒和神父的樣子。
【康妮】
「各位,打擾了。」
她和安德烈進門,先用手杖的敲擊聲吸引了注意,她才發話。
「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問。聽說貴教最近頻受騷擾、」她接過安德烈的證件,但先不露出上頭的文字、圖案。
「請問能針對這點告訴我點事情。」
「哦,兩位好,讓我來回答吧。」
首先上前的是穿著黑色神父裝束的人,明顯他就是這間教會的發言人了,他走了上前,先畢恭畢敬地說了幾句帶有宗教氣息的招呼,看了眼證件,而你們發現他在看見證件時似乎有些短暫的停頓。
「我是傑克森神父,我想您是指尼希爾神教的事情,他們一直是頭疼人物,最近的獵奇殺人案……我在想會不會也是他們的宗教活動。」
他無奈地說著,接著清了清喉嚨,繼續道
「而且,他們也曾經偷走教會的器具,這真的很讓人困擾,特別是被他們稱作幹部的幾個人,怎麼也抓不到。」
安德烈>傑克森
【心理學】
55/
【康妮】
「
mo.」她發出像方言的嘆句要安德烈留意這個人的動靜。
「我以為宗教最大的功效之一便是穩定人心呢,他們是怎麼樣的……教派?行事準則不會就是偷竊和殺人吧?」
【傑克森】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們平常就在黑手黨看管不到的地區活動,」
傑克森慢條斯理的說,並且走到前方的演講台一側,面向十字架
「我們當然盡心盡力的穩定人心,只要尼希爾教派存在的一天,這裡就不會獲得安寧,他們蠱惑人心,使人偏離正軌,可謂是教會與社會的公敵。」
【康妮】
「嗯,好的,您要說的只有這些囉。」她笑了一下,喔,雖然她信天主教,但這種關頭說這種話,也太讓人反胃了。
【安德烈】
「康妮。」他搖搖頭,把康妮往後拉,看向神父走上的祭台。
「請不要在意她剛剛的語氣,神父。既然他們如此視規矩於無物,那警察、黑手黨和貴教有什麼計劃嗎?」
但這似乎問的比康妮更尖銳了點。
「我們已經做好肅清的準備,那老鼠一般的幹部也只剩下一名了,接下來就是回收他們拿走的東西。」
他對於你們的態度並沒有生氣,而是仍面帶笑容的回應,更不要說連蹙起眉都沒有。
「我想您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安德烈先生。」
雖然你並沒有聽明白他所說的話,但傑克森似乎是對你有某些誤會,甚至是其他的什麼情緒。
「真神將親自引導我們至正確的道路,以及懲戒愚蠢之徒。」
神父說完話,在胸前行雲流水地劃了十字。
【安德烈】
「請叫我羅西。」
他保持微笑,但不小力的敲了兩下地板——用意是讓康妮別亂動。
「我又該知道什麼呢,神父先生。我收到了意義不明的信函要我調查我們正討論的事,而你對我的問題打太極、自說自話、擅自預設我的立場,你說要穩定人心,但卻連對談者都顯得——」
他笑出了聲,淺淺的從嘴裡飄出來。
「不如說說,我該知道什麼?」
「不打緊,我的確沒有理由正面回答您的問題,當然您也擁有相同的權利,我想預設立場這點,我們算是彼此彼此。」
神父見了你的態度,僅僅就只是看見有趣的事物那般輕聲嗤笑了下。
「神職人員就該是自大的,否則我又何來信心,那只是另一種說法,今天晚上以前你我都會得到答案的,不論您是否願意。」
【安德烈】
「Vedi Napoli, e poi muori.」
說這句話時本該帶著歡快或讚嘆,但出自他的口卻只讓人感到冷風吹過。
「康妮,我們得回旅店一趟,不過不進去,往左。」
【康妮】
「Tra dire al fare, c'e in mezzo il mare.」她朝神父譏笑了聲,牽過安德烈的手後領人出去。」
「目的地?」
「聽說是華麗的房子......也是個偵探。不過這次別說名字,也別拿證件。我很好奇我是不是被說了壞話。」
「我們才第一次來吧,能被說成什麼?」
這次路途的沉默更久了點。
「參與者吧,如果跟宗教有關,或許就是那個尼希爾神教?幫忙包庇、棄屍之類的?」
「我們都是信黑夜的。」她笑「你可是盲人。」
「是這樣呢......到了嗎?」
神父沒對你們的話有多大反應,他仍然有禮貌的微笑送你們到門口,並闔上門,也不知是習慣了,或者他本來就不容易生氣。
而你們走了段路,抵達那間張揚得醒目的宅邸,紅色屋瓦和白色牆面讓它更加醒目,而和恩佐事務所不同,這裡是敞開式的,門口的玻璃門就掛著「歡迎」的字樣。
「......品味好糟。」
「高彩配黃金嗎?」
「他把歡迎寫在門上。」
「別太苛刻啦。」
你們進了門,門內的少年侍者很快招呼你們,請你們入內,而寬敞的洋房也整理得乾淨,你們被領到一個辦公室,一名紮著金髮低馬尾的青年就坐在皮椅上,他手邊似乎還有許多工作,沒停下手地閱讀。
「很抱歉沒有時間親自迎接兩位,我是札卡羅,委託嗎? 請一邊說吧,有什麼要求就告訴僕人們。」
清單列:懷錶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安德烈】
「您好,只是想探聽情報,金額也請自由的開。」
「尼希爾神教和當地黑手黨的事,您知道多少呢?」
「……………。」
康妮很明顯地看見札卡羅的臉色變了,他放下手邊的東西,起了身,走到你們身旁,並且讓僕人退下。
只見他在安德烈面前揮了揮手,做了個詭異的測試。
「你是安德烈-羅西,是嗎?」
【安德烈】
「不想說的話我會離開的,不打擾。」
他保持微笑。
「不,我只想確認你是不是,我有個委託,我得確認你是不是他本人。」
他思考了片刻,最後從口袋找到一本牛皮封面的筆記本
「在托蘭尼亞,自稱政府機關的人………帶走了魔女,是你沒錯吧?」
【安德烈】
「是我。」點頭表示肯定,但他讓康妮站的離自己更近了。
「很好。」
他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裏頭找到了一籃水果籃,裡頭放滿了蘋果,以及一堆防撞紙。
他拿著籃子,交到你的手上。
「賽恩特說過,要是見到來打聽消息的盲眼男人,就把這交給你。」
「在一個禮拜以前,雖然他給的委託金是幫我煮晚餐,不過看在他的手藝上,我姑且接下來,那他的委託就到這邊。」
【安德烈】
「嗯......?」
摸了一下裏頭的東西,好,確實是蘋果。不過為什麼不直接給就好?
連上案件的腦袋短暫斷線了一會,他咳了聲才道謝。
「那麼,接續一開始的問題,可以嗎?」
【康妮】
「我拿。」語氣很差的把水果籃拿走,他弟又不是蘋果蟲。
偵查(75)
【札卡羅】
「……我不能說太多。」
札卡羅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深慮了一陣子,才接著答應,但他也說的保守,
「頂多是資料上的東西,現在這種時刻難保我小命不保。」
【安德烈】
「那請給我資料上的就好了,感謝您。」
他點點頭。
其中一張紙張包裹著車票,是雙人的,而那些文字大概能夠拼湊出來幾個句子,字體相當潦草,看樣子寫得很急。
我知道你是他的眼睛,如果看見了,請告訴安德烈離開這個地方。
還有,別靠近『那個』我。
【札卡羅】
「我知道教會還有黑手黨在策劃什麼……最近他們行動的頻繁,似乎是在找……一個叫做七弦琴的東西。」
他即使在自己屋內,仍舊將聲音放得很小,並切不斷環顧窗外,卻仍感到不安地拉上了窗簾。
「還有孩童的失蹤案……我這裡有個資料,等我一下」
他從書櫃找到一本老舊書籍,上頭記錄著許多奇異外型的生物,但其中有一頁什麼也沒有畫,圖畫中就單純是個山水背景。
「彌盧西亞,聽說是透過人類精神的極限來取得其記憶的存在……祂得靠小孩子才能叫出來,我想黑手黨很可能為了找到七弦琴而叫了祂,祂們有許多個體,都沒有自我意識——但那也只是得到記憶以前。」
「覺得我在開玩笑也不打緊,但我覺得你應該已經注意到了才對。」
他吞嚥了下,看向了那籃蘋果
「正確來說,我收到的委託是『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就將這東西交給安德烈』。」
【安德烈】
「既然我都撿了女巫安置,要說不信才奇怪。」
聽出了對方的緊張,他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康妮】
「安德烈,我們直接離開比較好。」她拿起車票放進包內,倒是貼心,那個賽恩特......雖然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叫就是了。
「這裡的人死光還是遭殃也不關我們的事。」
「康妮,別說那麼大聲......不過光是這樣的話,還有一點我很好奇。」
他把頭轉向應該是札卡羅的方向。
「我被造謠了嗎?教會的人對我不太友善。」
「………………我不知道,但、」
他停頓了下,低下頭深思一陣子,接著才抬頭,
「賽恩特很可能在沒有意識下的情況下提到你,而他知道自己的記憶在被翻找的途中很可能意外把你牽扯進來,我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的情形……但現在他們走投無路,叫出彌盧西亞,雖然我不想那麼說,但賽恩特很可能已經罹難了。」
「他們也許以為,你知道七弦琴的所在,但到現在他們都持續行動,那就代表七弦琴還沒有被完全回收………」
札卡羅突然停頓下來,摀住嘴
「哦,該死,賽恩特叫我不准說的,剛剛從『我不知道』開始請當作沒聽到。」
【康妮】
「你看起來就很想要被幫忙吧。」她不客氣地笑了一聲,碰了像在思考的安德烈。
【安德烈】
「嗯,我沒聽到,不過世界上總會有點突然掉下來的禮物。」他眨眼微笑。
「康妮,妳介意我自己一個去問問看嗎?」
「蝦???」
「妳會把他打死。」
「半殘。」
「不行,要打也是我來吧。我力氣還行,可以的。反正那個人也說了,今晚會知道答案.....或許也來不及也說不定,就可以永遠放假了。」
「我知道你最近很累......」
「我能回來的,康妮。」
他輕敲地板,像替結果畫上句號。
「......他叫你別接近現在那個喔。」
「我可以跳樓。」
康妮放棄似的大力踹了地板一下,然後掏出一疊美金給札卡羅。
「......諾。不夠再說。」
「我只希望我不會活不過今晚,那傢伙很記仇,沒準他掛了還要追究我說溜嘴,該死的窮偵探。」
札卡羅按著額頭,對你們擺擺手,好像希望你們能多快走就走多快,一點也不想再和這事件牽扯上半點。
「祝好運。」
你回到了事務所,天色已經近晚上,天空已然被夜幕所掩蓋,而早晨的來臨還是許久之後的事。
昏暗的四周被二樓的偵探事務所發出搖曳的蠟燭橘光所照亮,雖然看不見,但從蟲鳴鳥叫中也能判斷出夜晚,你到了門前,門似乎沒有鎖上,微風吹拂使得老舊木門發出嘎嘎聲響。
「嗨,你果然來了。」
你能感受到對方挪動身體的聲響,從摩擦紙張和木頭的聲音派別,他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桌子的一側。
「要來確認嗎?安德烈?我肯定能讓你滿意的。」
接著,你聽見腳步聲,那人就站在你的面前,顯然你看不見他,但微弱的吐息就在你的額間。
「還是說,你喜歡我矜持點?」
【安德烈】
「嗯......我不確定你說得滿意是哪方面。」
沒有躲避,他楊起頭。
「不過,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就是了,你會告訴我嗎?賽恩特?」然後瞇起眼,伸手輕撫對方的頸部。
「當然,你想知道什麼。」
衣料摩擦的聲響、以及沉重的掉落聲,你知道眼前的人褪下了外套,他絲毫沒有反抗你的觸摸,反而順著抬起下巴。
「你想知道什麼?」
他重複一次,這次將額頭靠在你的頭上,高度正好。
「只要我能回答。」
【安德烈】
「唔。」他這算賣色相嗎?還好康妮沒有跟來。
不再撫摸,把枴杖放掉,將右手搭上了對方的肩膀,而袖子裡的絞繩在對方背後垂下,繞在左手指尖。很好,套住了。
「噢……哈哈……原來你喜歡玩這種的,沒問題,這個人並不討厭那樣的行為。」
他從咽喉裡露出笑聲,乾癟而格外詭異,但並沒有任何驚訝。
「嗯——你去問問真的賽恩特,也許他會知道。」
他像是玩弄你一般緩慢地說著,絲毫不介意浪費彼此的時間。
「不過,我不完全是賽恩特,我可以告訴你這點。」
「我同時吃過恩佐-埃文斯的記憶,他是這裡的前一任主人,所以我也是恩佐,你知道我可比賽恩特聰明很多。」
他用手指輕輕觸碰著繩索,挑弄了幾下,並且低下身子,彷彿那條繩索毫無威脅性。
「你大可以選擇我,然後離開這裡,一切都好,不是嗎?我比他更加優秀。」
「啊,你知道了嗎。有點丟臉。」
他笑了一下,但也沒有要把絞繩收回的意思,看起來也不覺得自己丟臉。
「聽說也些人會喜歡把視力差的魚抓起來慢慢玩,看來你是那種人囉。不過,這樣你不會憋扭嗎?康妮也很漂亮,至少四周的人都這樣說。我也沒有很優秀,大概配不上你就是了。」
「你認為我會在意嗎?」
賽恩特彈了下那條繩索,仍用低沉的嗓音哼著奇異的小調。
「哦,賽恩特就不是了,我替他澄清,不過若是恩佐……他是會撿那樣的魚沒錯……而你就曾經遇過他養的流浪動物。」
他聽見你詢問後頭的問題,發出低啞的擠壓聲後哈哈大笑
「你覺得呢?以一名偵探的身份,我會告訴你他肯定在和我有關的地方,但是生、是死,我就不清楚了,神父好像想要捥走他的眼睛,他身上也的確擁有那樣的氣質……」
「吸引邪道之物的氣息,他的一切是良好的素材。」
他補充道。
不急著讓你馬上離開,這回他反而伸手勾住你的腰。
「你知道那些獵奇殺人案吧?」
「屍體裡的結晶是記憶的一部分……雖然不能像我一樣完全契合,但可以使記憶混亂。」
他在你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刻意放得小聲,或許避免你的不適,也或許是單純的賣弄。
「你要是晚一點,也許這個世界的賽恩特……」
【安德烈】
「就和遇人不淑差不多吧,他。」既然不在意,找其他人也行吧?他突然不太能理解對方的舉動意義在哪,就連表情都染上了某種疑惑。
他放開繩子,將手掌搭上對方的手臂,示意對方放開。
「那,要不要先放開我?」
「嗯哼。」
他鬆開了手,退後到桌邊,也沒有傷害你或者攔阻你的意思
「你要是離開這個事務所,能活到哪裡我可不知道哦,雖然我源於召喚,但討厭當別人的狗,所以不全算是那邊的人吧,」
「怎麼樣?留下來到明天,都會像是做夢一樣。」
【安德烈】
「為什麼提醒我這個?」他蹲下身,花了點力氣才把手仗給找到、握好。
「有人說,死去最後失去的是視野,但我原本就沒有那種東西……不需要光,但生物都需要光,所以我不是那麼確定自己的存在。」
這有點難表達,而其實,也不需要說出口,這不是工作或受人拜託的。
所以這個不說完,不讓人懂也行吧。
「不知道你有沒有讀到托蘭尼亞燒焦前的對話,安德烈不會說謊……他被算在裡面,那也算是他把事情搞出來的了。」
「我以外的人可以待在這嗎……嗯,不過她一定不會聽。」
打昏也不可以,她會躲。
和對方相關、神父,那就是在教堂了,還真是繞了很大一圈。
「當然,我擁有他的全部,我也不認為你會留下就是。」
他輕鬆地說,但情緒上沒有其他特別的表達。
「你放心吧,我的狗賽恩特雖然不聰明,但絕對不笨,你等會就會知道了,他是我訓練的,我很清楚他的作為,現在他也被逼急了,」
【安德烈】
「那就只好祈禱他咬得夠大力了。」抽起笑,他揮手道別。
「那我就去接他了,有機會再見吧。」他頓了一下「被你撫摸還挺舒服的。」這倒不是謊話,至少康妮決不會那樣碰他,更別說香草了。
他走下樓,找到了在附近的康妮。
「他沒做什麼吧?」
「沒有,不過我問了滿多問題的......我們得去教堂一趟,好像在那吧。太晚會被拿去分。」
「......他還真是挺慘的。」
康妮搖搖頭,再次牽起安德烈的手帶他前進。
「你打算怎麼做?」
「放把火是最快的。畢竟,我們只有兩個人吧。」
他把玩笑說得像真話一樣。
不過實際要怎麼做,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就是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街上變得相當昏暗,當然對於安德烈來說,一直是黑暗的,而你從那些寧靜中聽見了不對勁。
腳步聲,而且不止一個,就圍繞在四周,具有節奏和一定的頻率,像是受過訓練的人。
緊接著此起彼落的槍聲並沒有等你們反應,一個黑影撲向你們,子彈落在他的身上,發出幾個金屬聲,也許他身上穿著什麼,他將你們按倒在地躲避槍擊,接著迅速拉起了你們,
「快跑!」
你們沒看清戴著斗篷的臉龐,但他似乎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男人對著黑暗中投擲了些甚麼閃爍的東西——如果沒有弄錯,那是刀刃。
從嗚咽聲來判斷,那確實射中了夜幕中的幾名倒楣鬼。
「跟著!」
男人快速的往一側暗巷跑了過去。
【康妮】
「嘖。」她果然該把她弟看好,沒事去工作幹嘛,不如在家吃好喝好。
扛起比自己嬌小太多的弟弟,她跟著男人往暗巷跑。
男人的行動相當敏捷,他跳上了屋頂、鑽入狹小的通路、甚至是跳下乾燥的排水溝,他不時回過頭確認你們跟上,直到通過一條昏暗的涵洞,康妮才看見在裡頭吊著的一盞明燈。
那裡有生活的痕跡,除了燈以外,也有保暖品和簡單的烹調設備,男人走上前,坐了下來,並將遮掩容貌的斗篷取下。
他是一名俊秀的男性,但臉色相當蒼白,像是一具陶瓷人偶,銀灰色的頭髮使他像是一副黑白畫作,男人的動作有些奇怪,就像是野生生物那樣,他咬著指甲,什麼也沒說就盯著你們。
要死,她第一次跑成這樣。
【康妮】
「指甲細菌很多。」看不下去的提醒了句,她把暈的不清的安德烈給放好,自己則是站著。
「你是誰?」
「阿特拉斯,受鳳凰(Pheynix)所託將你平安護送離開………不過,不包含妳……。」
他抬起手,指了指安德烈,又看向康妮,就像是不小心多買了東西去結帳那樣,他露出不甘願的表情。
【康妮】
「......你不要逼我打人。」那不勒斯的男人是不是除了老先生以外都有病啊「他看不見,你那樣最好能把他帶好。」
【安德烈】
「謝謝,阿特拉斯。」過去拉住了康妮的手把人往後拉,他朝男人笑笑。
「鳳凰是?」
「我可以。」
男人似乎對康妮的話有些較真,猛地轉頭就看向妳,重複了好幾句同樣的話,顯得歇斯底里。
「賽恩特-埃文斯,鳳凰,我是阿特拉斯......是傳聲者,鳳凰是幹部,不過,上個禮拜就被抓走了。」
【安德烈】
「康妮、康妮,別這樣。」低聲哄人也效果不佳,康妮乾脆轉過身。
「......這樣。」所以果然是上禮拜的事,這裡大概很安全,不過剛剛跑的他還以為自己被抓起來甩這點讓人驚悚。
「是尼希爾神教嗎?認錯的話,對不起。」指了一下對方的方向「剛剛我有遇到彌盧西亞。」
「是,尼希爾神教。」
他捲起袖子,康妮能看見他的手背上印有一些刺青紋章,看上去是宗教圖騰。
「做壞事的話,沒有,但個人行為不敢說。」
他指了指自己,好像深怕你對教團有什麼誤會,而趕緊澄清道。
「那個,偽裝成恩佐,鳳凰就沒守住口風了,現在剩下我,七個幹部剩下六個,所以......信徒很不安。」
【安德烈】
「啊,沒事,我沒有誤會。」聽出緊張後他先澄清了下。
「沒想錯的話,他在教會那裡。」想到彌盧西亞說的話,說真的,很明顯地提醒。
「應該還活著,但它說晚點就不確定了。可能身上的器官也會被分掉。」
「......這種情況下有辦法嗎?」
這句就連他都帶著大量的不確定。
「你想去找鳳凰 ?」
你少見地聽見阿特拉斯聲音的上揚,並以不解的神情望向你們。
「我一個人可能......但兩個安全不能被保證。」
他翻開衣服,大量的利器藏在那之下,其中幾支暗器裝設在手部護甲上,成了銳利的爪。
「鳳凰不在教會,在地下教堂,要逃出來也許有難度,我不知道鳳凰的狀況,如果帶著大麻他會比較能派上用場。」
「普通的他比地下搏擊手還要沒用。」
雖然他對賽恩特的語氣恭敬,但這話倒是講的毫不留情。
【康妮】
她用冷漠的視線看了那堆暗器,最好有這種裝備的人待的地方會很乾淨。
【安德烈】
「咳。」差點被最後一句弄笑,他在身上摸索幾下,他記得有放在外套裡頭。
「好像只有乾掉的。」拿起那些乾燥葉,有點無奈地晃了一下「我也沒什麼用,不好意思。」雖然基本上給他機會,他都能直接把人絞死,但那條件限制太多了。
「嗯,那會讓他變成半吊子,還是不要的好。」
他搖搖頭,對那片葉子嗤之以鼻了一下。
「如果要去,我能陪你,但是.....不包含妳,因為妳,沒在鳳凰的拜託內。」
他指著康妮說,阿特拉斯似乎對這種事情特別執著,也許他是在某些地方會異常偏執的人,
「下去之後要上來不容易,我一個人去過幾次,要是我沒去,你們肯定回不來,天亮前就要行動,否則門關起來,就進不去了。」
【康妮】
「是、是,我會待在這。」這次換她坐好、安德烈起身了,他抱歉地朝康妮笑了一下。
【安德烈】
「真的很謝謝你。」再向對方道謝了一次,他把枴杖握好。
「走。」
阿特拉斯點了點頭,將裝備整理妥當便起身,你能看到他的大一下方穿著不合時代的黑色半手鎧甲,黑色鎧甲在燈光的照明下更顯的漆黑深邃。
他快速地往涵洞的另一個方向走,並且回頭等待你跟上。
你們走了段路,好一段,花的時間算不上少,但阿特拉斯很有耐性,你能聽見他不時停下腳步確認你跟上的聲響,你感覺四周的蟲鳴變得多,而地上也由磁磚地變成了落葉與草地,樹葉的沙沙聲顯示你正在比較郊外的地區,而空氣有些潮濕,這四周很可能有湖泊或沼澤,才正那麼想,你的腳踏在了泥濘地上,是淺水。
「走。」
阿特拉斯的四周發出了水面波瀾的聲響,他半身泡在水裡,對著你催促。
「嗯。」
沒多說什麼,他朝發聲處走,也不怎麼在意被水浸泡的感覺,只管用聽覺跟上對方。
阿特拉斯稍微走了上前,他猶豫了一陣,最後用手拉住你的手腕,直直地往水下走過去。
「憋氣。」
他說完話,也沒確認你是否準備好了,便使力拉了你,你們落入了水裡,阿特拉斯靠著力氣去引導你,你們下潛了不淺的深度,直到你感受到離開水面,踩踏地面。
「可以了,呼吸。」
......他有點想念康妮。
他懷著挺失禮的想法開始呼吸,順便把水嗆出來,這下倒是也什麼都不用說。
「嗯。」
阿特拉斯端詳了你一會兒,他脫下有些濕濡的外套蓋在你的身上,雖然像在關心你,但實際上已經弄濕的外套沒什麼作用。
「等一下用那個遮住臉,這裡的居民,認不出我,但是你要遮住臉。」
他語氣平淡地說,這回沒有再一個人往前,而是先拉住你的袖子,似乎是怕你在這裡走丟。
在被拉住袖子前,他先聽話的用外套把自己的臉蓋實了。
不過,其實有繩子,不用拉袖子也行。
也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但到這種關頭其實沒什麼差吧。一邊走一邊在分神邊緣遊蕩,他該注意的聲音還是有注意。
寂靜無聲。
你看不見,但你知道自己走在磚塊地上,風吹拂過的聲音顯示附近有不少建築物,就在你們即將走過轉角(或許吧)的時候,阿特拉斯突然伸手擋住你。
「是凝視者,憋氣,把自己當死人,低頭。」
你感受到沉重的腳步聲,以及龐然大物緩慢移動所造成的震動。
-
什麼東西。
心臟在瞬間差點停擺,他閉起呼吸低頭,能從腳步和仗尖更細緻的感受那東西造成的聲響。
……現在倒是真的能感受到恐怖了。
能感受到有個巨大的物體輕輕地觸碰到你的身體,祂停頓了好一陣子,直到你在憋不住氣之前才離開,然後踩著沉重的步伐離去,阿特拉斯直到確認那東西離開,才拉著你進了一棟建築物。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裡面很可能有守衛,不要亂動。」
阿特拉斯叮囑過後,一個人往地下跑去……至少從聲音來判斷是這樣,你聽見了裏頭幾個混亂的打鬥聲,才又聽見阿特拉斯的聲音從下方傳出。
「過來吧,小心樓梯。」
簡直熟到像對方家。
他突然慶信起自己還算聽話,但如果不夠近卻也不會聽......不然他早就在火車上打盹了,或許在火車上打盹才是好選擇。
他用兩階兩階的方式往下去,到了阿特拉斯最後發出聲音的位置。
「只是些三腳貓,我想大多數可能去找我了,我們要盡快,在不被抓到的情況下護送你出去是我的任務。」
你聽見一些拖曳的聲音,大概是阿特拉斯將打倒的人移到通道兩側,好讓你方便走動的聲音。
他走上前,拉住你的袖子,往建築物深處走。
充滿濕氣和霉味的地下不是太好聞,水滴落的聲音都能造成回音,他帶著你轉了個彎,似乎是進了其中一間房間。
「這裡,是拷問室,這裡太大了,要找到鳳凰有點困難。」
他拿起了什麼,放到你的手中,好像是一本書。
「拷問記錄,這裡的人都會寫這樣的記錄,也許可以從裡面找到。」
看來他忘了你看不見。
「我是盲人。」他說得有點無奈,但他觸摸了書一會後確認了上頭字跡的位置,並翻到大概是最近的日期。
「一星期前的話,不會太多,那些青少年應該是直接被殺死。翻翻看?」
「………嗯。」
你感覺他有些不甘願,但還是接過了書。
他在你翻到的頁面又往後翻找了兩、三頁,接著停下。
「賽恩特-埃文斯,找到了,鳳凰的紀錄,那我要唸了。」
「『日期1,目標物剛到這邊,掙扎得還很厲害,給他施打了幾劑藥物才安分』……這個字我不會唸,跳過,『雖然他聲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沒可能有那種事情吧,準備了小型的精靈,待調整完畢後就會給他。』」
阿特拉斯停頓幾下,抬頭想了想。
「精靈是指像剛剛凝視者一樣那種奇怪生物的一種,當然不是有翅膀的。」
他對你補充說明道。
「『日期2,植入精靈以後用銀針調整了他的腦部,要讓彌盧西亞看記憶還得使精神狀況達到極限,那個的得到過恩佐-埃文斯記憶的彌盧西亞很沒有耐心。』」
「『日期3,我們開始懷疑他也許是真不知道東西在哪裡,或者說他知道,但不知道那是七弦琴,事情變得麻煩了。』」
「『日期4,在拷問之下他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但一直唸著奇怪的名字……安德烈-羅西?』」
「『日期5,見到恩佐的他很快就崩潰了,我們把他放進充滿那樣屍體的牢籠一個晚上,那也成功讓彌盧西亞繼承記憶,但就像是預想的一樣,他應該持有七弦琴的一部分,只是不知道而已。』」
阿特拉斯將書交還到你的手裡,
「後面沒有了,有些字我不會唸。」
誰的名字奇怪啊。
他接過書後放進袋子。不意外的話,或許能當證據什麼的,但那些奇怪的部份得請艾莉西亞先刪去才行。
「謝了,今天大概是第七或八天,如果繼承記憶就沒有其他用處,那應該是留在了那個堆屍體的地方。找找看?」他點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或者我用聽的......不過,那需要你不出聲、他還有明顯的呼吸才行。」
「………我想應該聽不見,現在是第七天或第八天的話,鳳凰應該已經到極限了,我知道放屍體的地方在哪。」
阿特拉斯很快走了出去,並轉過身等待你。
「因為我曾經裝死被丟進去。」
這好像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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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這樣。」沒有表更多,他點頭後用適宜的速度跟上。
「這裡的教會未免也太不正常了。」或許他該更常去禮拜的,說不准還能找到哪些神留下的眼球或心臟,然後許個願什麼的,或更乾脆的找到一堆黃金也好。
居然還有地下教堂,又不是在演歌劇魅影。
「這裡以前是我們的據點,只是後來淪陷了。」
他似乎也感到無奈地嘆口氣,而隨著步伐,你感覺腐臭混雜血腥味的氣味更加濃厚,你們走到了另一個空間,也許因為氣味的關係,這裡並沒有守衛,阿特拉斯也顯得比較放鬆警戒。
「那個傑克森神父比較激進,他上任之後就沒好日子。」
你聽見你們踩在鐵製樓梯上的聲音,一路向下,阿特拉斯才停下來。
「………都成肉泥了,可能得下去找。」
你感覺阿特拉斯沉默下來,如果沒猜錯,他正在看著你,這沉默就像在說「是你說要來的」一樣。
「他滿吵的。」當然,這句純屬私怨。
「嗯?嗯。」注意到對方那挺明顯的怨氣後他勾起帶抱歉的笑,怎麼每次跟這個教徒出來,他好像都在抱歉,總有一天會說到把他們耳朵長繭也不是沒可能。
「……………嗯。」
你感受到阿特拉斯不太高興的情緒,他走下樓梯,肉塊擠壓的聲音顯然是他的踩了進去。
「呃嗯……………。」
他發出不適的呻吟,開始在裡頭翻找,過了段時間,他才向你的方向喊道「找到了。」
他將一個東西拖拽到鐵梯上,拉住你的手摸索至領子的部分,示意你往上拉,阿特拉斯這才爬上鐵梯。
「鳳凰,好臭。」
乾癟的音調是他捏住鼻子說話的聲音,不過現在他也半斤八兩。
如果沒受過訓練,現在要昏倒的大概又多一個。
不太費力地把人給拉上來後他決定先檢查一下狀況。
【醫學】41/
「………先把他的衣服脫掉吧。」
阿特拉斯見了你的行為,便建議道。
「可能也沾了穢物,這麼弄著他也不舒服,帶他去水那裡洗洗,而且他好臭。」
看來阿特拉斯對賽恩特很臭這點非常有意見。
「你也看不見,介意嗎?」
他把那些黏液直接擦在地板上,好,還沒死。
「不介意。」聳聳肩,他咳了幾聲,把人架起來。等等順便讓衣服泡水也行。
把人架到水邊後他把人放倒在地上,然後也真的開始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把沒意識的人給撥光,反正康妮也都會幫他換衣服......雖然褲子他還是自己穿。
完成後他把人放進水裡,用手把對方肌膚表面的血肉黏液蹭掉,當然,頭髮也要。手帕早就濕了,不過拿來擦臉也剛好。
人處理好後他把衣服也拿去水裡浸了幾下稍微甩一甩,打算穿回對方身上。
當然,穿反就穿反了。盲人不用負責任嘛。
「乾脆別穿了吧,弄濕了小心他感冒翹掉,蓋在你身上那件給他蓋住吧。」
阿特拉斯從泡到屍體裡之後好像就一直不太高興,這回更是連用詞都沒有小心。
他走了上前,端詳賽恩特一陣子。
「他的左腳有受傷,好像有點腐爛了,大概是有感染吧,不過看來他們沒有拿到鳳凰身上的七弦琴一部分。」
「好。」
點頭後他把外套蓋到了賽恩特身上,摸索袋子,拿出外罐潮濕的藥。
不過原來在身上嗎,沒被拿就算萬幸吧。
【申請醫學 急救檢定】
你為賽恩特做了簡單的包紮,能夠聽見他微弱的呼吸和感受胸口的起伏,雖然他並沒有意識,但至少你能確認他還能撐一段時間。
「反正要肅清教會也不可能,你就帶著鳳凰離開吧。」
阿特拉斯嚴肅地說,而他對你似乎也沒那麼防備了,語速也變快不少。
「不過,這個情況下要避開凝視者有點困難,要是等一下我讓你跑,就不要回頭,還記得回去的路嗎?」
「……沒問題。」
他把人給扛起,雖然矮,但力氣方面他有著自信。
畢竟透過腳步聲、氣味和,知道物體擺放的位置還不會太難。
就在你們正要踏出腳步時,劇烈的震動撼動了整個空間,阿特拉斯突然警戒了起來,你能聽見他操起刀刃的摩擦聲。
「糟了……趴下!」
阿特拉斯又一次撲倒了你,而賽恩特也滾了出去,空間發出了扭曲的嘎嘎聲,突如其來的睡意襲擊了你的腦部,你失去了意識。
當你再一次醒過來時,沒有聽見阿特拉斯的聲音,而四周的風向改變了你知道這個空間似乎有所改變。
「……」
沒有出聲,他先用手指敲敲地板,看四周地面有什麼。
你摸到了一個軀體,從蓋在身上的外套和幾個特徵來判斷,是賽恩特,而你的手杖就落在旁邊,就在你觸碰到他的同時,他也發出了微弱的嗚咽聲。
他拿起了手杖,同時用手看看對方體溫的狀況如何。
如果在正常範圍,嘗試拍醒他。
他的體溫很高,是發燒的範圍,或許因為感染的關係,你知道這樣很危險。
雖然你打消了拍醒他的念頭,但賽恩特似乎因為你摸上自己的手而醒過來。
【賽恩特】
「哦、嘿,那個可惡的奶油書生沒把車票給你?」
他的聲音很虛弱,甚至你能夠聽出他連說話都很辛苦,但他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好冷……呃、」
看來他看見自己裸著身子了。
「嗯哼……我需要躺回去裝死嗎?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可以繼續。」
「在我姐手上,就像大家把薪水交給母親一樣。」
他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把手往對方頸子貼,但願這樣會讓他好點。
「你想休息可以躺著,反正是我幫你洗的……不過先幫我看看四周有什麼,好嗎?」
「好、好,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愛折騰人,這次不請客嗎 ?」
你感覺賽恩特若有似無地將臉往你的手蹭了下,但只是一瞬,接著他便搖晃著起身,環顧四周。
「像是古羅馬建築......這裡是死者之都吧、噢,我想起來了,我被帶來這裡......然後、」
他按住額頭,發出了小小的呻吟。
「該死,頭好痛......你應該不是一個人來找我的是嗎 ? 羅西。」
「你能好好出去康復就可以。」
「和阿特拉斯一起,不過,我剛要扛著你出去的時候,四周響了奇怪的聲音,我就睡著了。這裡和那裡也不一樣」
「阿特拉斯 ? 嘿,現在是怎樣,沒人天殺的要聽我說話就對了,我該給他更明確的指示的。」
他抱怨了幾句,將大衣的扣子給扣上,並戴上斗篷,至少這樣能遮掩到腿部
雖然這好像沒什麼意義,特別是在安德烈面前。
不過他又能怎樣呢 ? 要是等會遇到人多尷尬。
「這裡會依照時間改變構造,我想阿特拉斯是忘了時間了。」
「嗯——我的錯。如果康妮在會更好。」至少她看得見,更懂的怎麼醫人。
他和拐杖一同站起,聆聽四周的聲音,同時把無光的眼睛往賽恩特看。
「這也瞞不過你 ? 你不是看不見嗎 ?」
賽恩特在原地挪動了腿,這樣的動作卻也讓他感到疲累,也許他現在根本不該勉強。
「如果你沒生我的氣,我才讓你背。」
「我還有耳朵、鼻子和手……我沒生氣,沒有必要啊。」
給了賽恩特一個無奈的笑容,他背身蹲下。
「上來吧。」
「好......我應該沒有很重。」
賽恩特猶豫了一下,手搭上你的肩,才正要把腿也交給你時,這才停頓下動作。
「...................呃,羅西、」
「我的腳沒受傷,是你搞錯了,我還是自己走好了。」
他突然地說,用右腳支撐著往後退後了一步。
「你的左腿沒辦法讓你走好吧?」
他側過頭,語氣堅定了點。
「阿特拉斯說的,他沒有瞎,而我不會讓你摔下來。」
然後他沉默了幾秒,站起身。
「不、不是那樣,不管是公主抱還是後背都一樣,問題不在動作。」
你感覺他聽上去更慌張了些,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向你啟齒。
「就是,你知道我現在沒穿褲子,所以呃......」
「你抱我的時候會、」
他的聲音一邊說,
「摸到.....很奇怪的」
一邊變得更小,
「地方,對。」
直到像在呢喃一樣。
「嗯?嗯,那沒什麼關係吧。」
他歪過了頭。
「正常男性都會那樣,你介意的話,我的外套可以給你蓋著胯部。」
「我已經開始想回家了......。」
他像是做好決定,橫了心,上前後搭上你的肩,將腿跨上你已經準備好的手彎,但動作仍顯得有點彆扭。
「把你的外套給我只是火上加油......我頭又痛了,我想吃麵包店的泡芙,嘿這是阿特拉斯的披風吧,看起來真夠酷的。」
你仍能聽到他在後頭喃喃著抱怨碎念的沒完,但總算願意配合。
「你不要回去可能比較好。」
小聲的說了句,外套又怎麼了?
「對,是他的,出去就請你……那我開始走了,要去哪邊就直接跟我說。」
「也許吧......事務所怎麼辦 ? 我要沒工作了嗎 ?」
他將額頭靠在你的肩上,而這樣的距離更能使你感受到他仍正在發燒,吐出的氣息更是顯得有些灼熱。
「呃嗯...........安德烈 ? 右轉,然後、」
「我很、抱歉。」
你感覺賽恩特似乎特別聒噪,也許是他對你感到愧疚、並且不斷在嘗試緩解自己的尷尬。
「這次是我不好,哦,但是不代表上次你讓我放棄調查的事情原諒你了,還是說你想抵掉也可以。」
「要回來‥‥‥好像也不可能。工作,要幫你介紹嗎?」
感受到熱度後他的心情和熱度成了反比,他真希望現在有水能讓對方降溫。
他往右轉。
「那就抵掉吧,很公平。現在你好好休息就行了,說話時也會用到腦部,但你現在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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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一切都可以等之後再說的,沒關係。」
「這就不用了,我要是連工作都要政府的人幫作介紹,那不就輸了嗎 ? 我會被當成笑柄的,我大概會重新開間事務所吧。」
他打了個呵欠,並且要你暫且放自己下來,
「這裡有暗門......如果沒猜錯現在是晚上十二點,我想去銷毀他們拿到的琴的一部分,你有什麼打算 ? 我是說......離開這裡之後,因為你知道,這地區很多他們的人,警察管不了的。」
他把人給放下來,不過笑了幾下。還真的被當作政府官員了嗎?還好沒機靈到真的去查政府的名單。
「康妮應該會幫我想辦法、吧。她很能幹的,火車也會開喔。」當然是騙人的。
不如說現在去思考也沒意義,他不喜歡計畫落敗的失落感。
「嗯,你那麼說就這樣吧。」
你聽見他挪動了幾個東西,在石磚移動的聲音以後,是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響。
「媽呀天殺的幹 !」
你聽見賽恩特罵了一連串的髒話,然後反應過來。
「是我、是我 ! 不要激動,阿特拉斯。」
看來暗門打開正好面對著也想開暗門的阿特拉斯,然後阿特拉斯反應過來,差點用刀取了賽恩特的腦袋......至少從聲音來判斷是這樣。
【阿特拉斯】
「哦,鳳凰,你醒了。」
阿特拉斯平淡地說,將手放了下來,並輕嘆口氣。
「抱歉,你跟那個假的太像了,要是你沒罵那串可能就到此為止了。」
這像是玩笑的話卻在阿特拉斯嘴裡說出來一點也不像玩笑話。
【安德烈】
「彌盧西亞現在也在這?」這倒是讓人意外,他揉了一下耳朵,天,還真大聲,不過那種情況下情有可原。
他以為對方會繼續在事務所作夢。
【阿特拉斯】
「不知道,我認為祂會來。」
阿特拉斯肯定道,語氣裡貌似不容質疑的樣子。
【賽恩特】
「噢,很可能,畢竟就我知道的,恩佐可是個好事者。」
賽恩特也許因為你們提起了他不想說的話題,因此他轉移了視線,在安德烈的頸子上,語氣也飄忽不定。
【安德烈】
這明顯算壞事吧,雖然說了不全是那邊的,但也多少在那,對方也沒明說。
還真不希望被毛手毛腳以後順便被幹掉。
「那麼,接下來你們要怎麼辦?」他望向賽恩特。
「你聽起來很不高興。」
【賽恩特】
「嗯......恩佐是我的摯友。」
賽恩特點點頭,你能幹受到他抓住你肩膀的力道似乎變重了些。
「但他不是恩佐,而且他們也一定用同樣的方式拿到恩佐的記憶......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感覺很噁心。」
他將臉埋入了安德烈的肩膀,而阿特拉斯擺出了受不了的表情,還吹了下口哨。
「而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比我優秀,那樣子......呃,嗯、反正我討厭有人拿著我的臉四處招搖撞騙。」
「你在撒嬌嗎?」他笑了一下,一手輕摟住對方後安撫似的輕拍幾下,側過頭吻了耳朵。
「在意這種事沒用的,在我聽和感覺起來,你們天差地遠......嗯,至少你不會見面就主動脫外套?」後面那句他用了開玩笑的語氣說著。
「只是有著相同臉而已,氣質和味道不一樣。很明顯,用自己來比較算是根本上的錯誤吧。」
「哈,你想那樣想就是吧,這很難說,有必要的話我會脫的。」
你感覺賽恩特在你親吻他的耳際時輕輕顫了下,雖然語氣上裝做無所謂,但他似乎忘了你們靠得很近,心跳是不騙人的。
「畢竟也有恩佐的一部分,嘿,我覺得我們小心點,我覺得祂可能比我聰明。」
「最後你還是拿了自己當標準吧。」這次他把笑聲和嘆聲融在一起,怎麼搞得像顧弟弟一樣。
喔,不過他的雙胞胎可愛程度是負分,差的可多了。
「嗯,我們會小心。我要拿繩索絞他他都不怕了,還真是讓人受打擊。現在要把你抱起來嗎?」
「嘿 ! 他跟我長得一樣我很難不在乎耶。」
賽恩特直接摟住了你的脖頸,這回沒有再囉嗦些什麼,大概是要你直接用公主抱的方式吧......雖然你會直接觸摸到他在意的地方,不過既然你不在意,他要是太婆媽又好像輸了。
「抱吧,但、嗯,我請你摸到奇怪的地方的時候避開一下,親愛的公務員,我還不想在下屬面前丟人現眼。」
【阿特拉斯】
「你已經足夠丟人現眼了,鳳凰。「嘿你說什.......」
「現在我們應該行動,下一次的時段沒把握住會很麻煩,你應該最清楚才對,鳳凰。」
阿特拉斯沒等賽恩特說話,撇著嘴不高興地說,緊接著他便朝著一側的通道過去,你能聽見他的腳步聲。
【安德烈】
「是他把你撿上來的。」把賽恩特抱起來後,他補充道,像希望賽恩特和阿特拉斯道謝一樣。
這次他抱的小心了點,撇開不合時宜以外,若到了那種狀態,不管做什麼都會很麻煩。
【賽恩特】
「哦、」
賽恩特反應過來,猶豫了會,最終還是將道謝給說出口。
「嗯......謝謝你,阿特拉斯。」
【阿特拉斯】
「道謝就不必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阿特拉斯的步伐相當輕盈,但他卻在下個路口煞了腳步。
腳步聲。
和你與阿特拉斯見面時一樣的狀況,此起彼落的腳步聲忽近忽遠,
「該死,走右邊 ! 下樓。」
衣物擺動的聲響,阿特拉斯往你右側的建築物進去了。
那是個地下通道,風是能吹進來的,阿特拉斯把通道口給關上,但被找到應該也是時間問題。
【阿特拉斯】
「走投無路。」
阿特拉斯簡潔地說了目前的處境。
【賽恩特】
「把凝視者引出來吧,至少能處理掉他們。」
賽恩特提出建議,卻引來阿特拉斯的瞪眼。
【安德烈】
他無辜的眨眨眼睛。基本上阿特拉斯沒有回話,那大概就是否定了提案。
如果是三個人選一個丟出去,能拖延到時間嗎?這是個好問題,畢竟空間改過,抓到一個可不等於另外兩個在附近。
他一邊思考一邊敲著手指尖。
不過他也透過阿特拉斯知道了七弦琴一部分在賽恩特身上……真糟糕,大嘴巴的壞處,就是不想聽都不行。
「照你原本的方式,要怎麼把教會的拿到的那部分破壞掉,賽恩特?」
【賽恩特】
「只要足夠的時間,我知道破壞的咒術。」
賽恩特自信地說,但他也明確表示需要足夠的時間。
「不過,我或阿特拉斯被抓到的話,都會有點麻煩……阿特拉斯知道我持有七弦琴的部分在哪裡,這件事我自己不知道。」
【阿特拉斯】
「是,我應該是最不能被抓到的人。」
阿特拉斯一面擦拭著染血的利爪,也不忘將鎧甲褪下做簡單清理。
喔,那就挺簡單了。
「我出去如何?他們抓到我也沒什麼情報拿,就算能讀記憶也一樣,那個神父好像也滿懷疑我的。」
「空間被置換過的話,他們也不能確認我在被發現前和你們待在一起……前提是沒有理解錯誤的話。錯了的話有點丟臉,請當作我沒說過。」
他說這些話時沒什麼感情,像處理工作一樣。
「或者,就像賽恩特說的,找凝視者,不過那應該不太好?」
【賽恩特】
「安德烈,別開無聊的玩笑......你、」
他欲言又止,最後放棄了辯駁,賭氣般地沉默好一陣子沒回應,似乎是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我去吧,他們從我身上挖不出其他情報的,之前他們已經嘗試過了,阿特拉斯也知道破壞的咒術,會有辦法的,我想我可以有效率的拖延時間,阿特拉斯,借我你的刀。」
【阿特拉斯】
「你用這個更合適,你鞋裡藏著的刀還在我這。」
你聽見子彈填裝和槍枝上膛的聲音,顯然阿特拉斯將一些武器交付給了賽恩特。
「這次的任務是不去救你吧,我會貫徹的。」
【安德烈】
他沒有多做表示,但他用右手非常大力的捏了賽恩特一下,沒持續很久,幾秒內的事。
「我待在這,等到結束?」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現在還能做什麼,咒術他可不會。
【阿特拉斯】
「你跟我來,鳳凰的指令還在,我的任務是讓你平安離開。」
阿特拉斯抓住了你的手腕,讓你把賽恩特給放下。
「這裡很快就會被發現,那個神父沒蠢到會忘掉這種地方,你不能留在這裡,鳳凰,我們在湖泊的洞窟那裏匯合,只等十分鐘。」
【賽恩特】
「明白,超過就別等我,抱歉我可能要毀了你的披風。」
你聽見撕開布料的聲音,然後是纏繞的摩擦聲,賽恩特將那些布料綑在左腳上好讓傷口暫時減緩礙人的疼痛。
【安德烈】
「好。」
把人放下後沒繼續表示意見,倒是表現出了順從。畢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咒術、地點走道全都不明白的情況下,跟去也只是讓人心煩。
但還是有點話該說。
「賽恩特,我還記得你說過的話。」
他湊過去,像要咬住對方的耳朵一樣低語。這種話還讓阿特拉斯聽到,說不準等等就要來場罷工了吧。
【賽恩特】
「..........嗯,那我們行動吧,阿特拉斯,你先走。」
賽恩特點點頭,指示阿特拉斯,阿特拉斯做出回應後則是往另一個通道口過去了,顯然和賽恩特的方向是反方向。
而就在阿特拉斯轉過頭移動的同時,賽恩特捉住了你的領子,就在你的臉頰邊蜻蜓點水般地落下一吻,沒有留戀地轉身跑著離開。
其實你要吻唇也沒什麼問題,賽恩特。
他把內心的笑壓起,辨認阿特拉斯的位置後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