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st & Hazy 【故障 Overload】Official Music Video（※參考曲風歌聲）

酒吧入夜開始營業後，樂團也跟著試音，表演場地並不大，人數一多便擁擠了起來，妲妲沒有餘裕去看子敖來了沒有，時間到了便開始隨著音樂開唱，唱起歌的妲妲與平日那懶散隨興的模樣差很多，黑色的棒球外套上繡著紅艷的彼岸花，今日的穿著配合著酒吧的調性，稍微簡單、活潑了點。

他一手輕鬆的搭在麥克風上，豪不費力的唱出每一個高音，與矮小的身軀相反的肺活量炸醒了每個觀眾的神經。

下班後到了酒吧，已經是開始表演演唱的時間。子敖一手拖著工作用的化妝箱、一手拿著剛剛店員塞給他的罐裝啤酒一路擠進表演場地。
他擠到了距離舞台公尺的位置看表演。

看來妲妲他們樂團的名聲和表演真的不錯，不過就晚一點來而已，人已經多到子敖只能遠遠的看著舞台。還好他身高夠高，再加上沒有近視，這樣的距離也還算看得清楚。他想著妲妲應該沒空看訊息吧，於是也沒另外告知他自己已經到現場了。

雖然子敖不喝酒，但感受著手上漸漸轉溫的啤酒和周遭氣氛的渲染，他還是把瓶蓋撬開喝了一口。舞台上的妲妲總覺得比平常那愛吃的模樣迷人了許多。

子敖的身高十分醒目，妲妲在換曲中間簡單主持的時候便看到了接近門口的子敖，他沒有誇張地揮手，只是朝著子敖笑了一下，接著就換了下一首歌，也許是負擔著炒熱氣氛的第一團，他並沒有選擇抒情歌，而是與上一首差不多的快歌，妲妲的團偏向日系搖滾，雖然是快歌卻也沒有太重的節拍，聽起來十分順耳。

他一邊唱歌一邊刻意對上子敖的雙眼，自信地唱著自己的拿手歌，而最後，在歌曲停下後他伸出手做出手槍的手勢，朝子敖的方向指著，隨著最後一個節拍落下，他也做出發射子彈的動作，看起來瀟灑並且野性十足。

「謝謝！今天我們的表演就到這啦，喜歡的人記得來買我們的專輯喔！跟店員講就可以啦！」兩首歌結束，下一個樂團也差不多預備了，畢竟不是自己的專場，而是一個同時讓許多樂團登台的夜晚，妲妲廢話也不多，很快的就下了台。

在與幾個比較死忠的歌迷合照、寒喧過後，他才離開團員們來到子敖身邊，自然而然的要來了一個裝了冰塊的酒杯，將子敖手上那灌已經握熱的啤酒倒入杯中，一口氣喝掉：「啤酒不能這樣啦，溫了很噁心欸。」

「我不太喝酒，是剛剛的店員硬要塞給我，覺得放著好像很可惜才喝的。」看到換了團，本來想說再聽個幾首就回家，沒想到妲妲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自己身旁冒出還把啤酒喝了「辛苦了，現場比影片好聽欸，你晚上吃過飯了嗎？」

「——真是人不可貌相，光看你舞台上這麼有氣勢的樣子，還真看不出平時是個愛吃鬼。」子敖翻了翻手機，找出那天偷錄妲妲一邊睡覺一邊咀嚼的短影片給對方看「最後那個槍擊的動作是怎樣，給我的福利嗎。」

「嗯、算是福利。」無視影片，妲妲笑著又勾住了子敖手臂：「好聽吧！其他團也很好聽，我去喝點酒，子敖哥你可以在這邊繼續聽。」他拍了一下子敖的肩膀，接著便走向自己團內的吉他手，兩人湊在一起聊了幾句，但團員們都是白天有工作的人，似乎都想離開了，妲妲也沒多做挽留，一個個道別後便拿了一杯GinTonic回到子敖身邊。

「子敖哥，剛下班？」他伸手撫上子敖的工具箱，用指尖劃著提箱的稜角，一邊又撒嬌的貼在子敖肩上蹭了蹭：「辛苦了～」接著便不再說話，一邊啜著酒，一邊聽著其他樂團的演奏。

喜歡音樂的妲妲閉上眼睛輕輕擺著身子，偶爾聽見喜歡的旋律時便會睜開雙眼，指尖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腿，似乎正在紀錄這樣的節奏，面對音樂跟酒的妲妲十分專注，每每只有到間奏才會將注意力放回子敖身上。

「嗯。」原本打算要走的子敖見妲妲似乎還意猶未盡，於是也簡單的對問句應了聲跟著留下。

除了自創的曲子之外，有些樂團也唱了 cover 曲，本來就把唱歌當興趣的子敖聽到熟悉的旋律不由得的也跟著唱了起來。
【中國好聲音】導師狂讚徐暐翔 搖滾魂爆棚版《黑色柳丁》唱到激動處甚至還微微勾起嘴角跟著周遭氣氛吼唱，似乎也享受這樣的氛圍。他也沒在乎妲妲的注意力只放在舞台上，也忘了剛剛自己本來是來看妲妲唱完歌就想走的。

有注意到子敖唱歌嗎

音樂太大聲，妲妲並沒有注意到子敖唱歌，只是兩人就這麼站到了午夜表演結束的時間，妲妲也幾乎把調酒的酒單都喝過一輪了，不過酒量頗好的他也僅只微醺。

「子敖哥有盡興嗎？好不好玩？」他這才想起子敖一開始關於吃飯的問話，一下子肚子稍微叫了一下：「我們——去吃宵夜好不好？我跟你說，這附近有一間居酒屋，他的串烤超級好吃的！」放下酒杯，妲妲為了吸引子敖陪他去吃，他一邊說一邊Google了那間居酒屋讓子敖看看餐點的照片。

「走啊，反正我還沒吃晚餐就來了。」聳聳肩，聽過的音樂結束後他又擺回了平常常見的那張撲克牌臉「還不錯，啊，我先買張你們的CD再走。」子敖順手把空酒瓶丟了，然後向店員買了一張CD。

「妳帶路。」出了酒吧後，因為子敖不知道店名跟位置所以只能讓妲妲帶路。午夜的街頭寒風陣陣，他瞥了一眼妲妲難看起來不夠暖和的裝扮說:「妳還有帶其他外套嗎？很冷欸，還是妳要穿我的。」他沒別的意思地問著，長版的大外套借給妲妲穿的話，感覺整隻腳都能蓋到了。

「哇，謝謝子敖哥。」其實還是有點意外子敖真的很捧場自己的音樂，妲妲不隱藏的表現出自己的開心，只差沒就這樣獻個吻給對方了。

入夜的街頭真的滿冷的，妲妲又是穿著短褲，不免打起哆嗦，只是子敖要是把外套讓給他的話，不就換成子敖冷了？妲妲想到這個狀況還是搖搖頭：「不用啦，你借我不就你自己冷了？」說完，妲妲往子敖身子靠過去：「這樣就好，有子敖哥擋風。」他嘿嘿笑著，幸好居酒屋離酒吧並不遠，走沒多久就到了。

有別於剛才酒吧的美國風情，居酒屋自然是日本風味了，大大小小的旗幟佇立在店門口，兩只大大的白燈籠用毛筆提著字，店內的座位區都是架高的榻榻米，看起來頗有氣氛的。

「雖然說不是不懂愛漂亮不怕冷的心情啦，但這種天氣多少多穿一點吧，外套也要帶著，妳要是感冒的話不就不能唱歌了嗎。」聽到這樣子敖忍不住地碎念幾句，然後伸手摟住妲妲的肩頭替對方擋風。

「就當作謝謝妳邀請我來聽歌，請妳吃，想吃什麼自己點吧。」肚子有點餓子敖打開菜單，除了吃得飽的飯類之外還點了不少串燒跟小菜，點完自己想吃的東西之後便拿起剛剛買的專輯端詳著。

妲妲看子敖已經點了這麼多，便沒有點什麼太誇張的東西，只有替自己點了一碗生魚片蓋飯，反正等等吃子敖的就好。

「怎麼了？專輯很漂亮吧！這是我們的貝斯手自己設計的，他白天是設計師。」妲妲介紹著，他們的專輯事黑色與寶藍色的漸層底色，上面有著斜紋的雷射，正中央有一朵用白色線條勾勒出的玫瑰，看起來簡單卻也不失低調的華麗感。

妲妲看著子敖，倒也沒有過度打擾對方，僅僅只是解說完就開始滑起自己的手機，粉絲專頁上很快就有歌迷分享影片跟照片，每次看到歌迷的回饋總是讓妲妲心理甜滋滋的。

「還行。」他老實地回答，看多了子韓的工作和家裡的書籍，子敖是比較偏心自己哥哥的設計風格的「但歌好聽比較重要。」
「是說妳的團員都演唱完就走人了？」研究完封面和歌詞本後，子敖把他收到包包——手邊沒有 CD 播放機的他理所當然沒辦法現在聽「還以為妳會跟他們去吃飯之類的。」也跟著拿出手機滑動態的子敖隨意地問著「妳們表演的時間是不固定的嗎？有沒有行程表之類的？」因為不喝酒所以很少去酒吧的子敖聽了一次表演之後起了滿大的興趣，要是有固定的時間的話他甚至考慮常常去聽歌。

「今天不是星期五，他們都是在公司上班的人。」也許是累了，妲妲顯著比平常穩重了些，他點了一支梅酒，知道子敖不喝酒的他自然只為自己倒了一杯，才繼續接著剛才的話：「不像我們兩個，你呢、是有案子才跑，我呢，是排班。」他瞇眼笑著，他跟烏塔克長的並不像，真要說的話，就是那份像小狗般的氣質相像吧。

「表演的部分要看酒吧喔，時間是他們排的，我們還在存錢，希望可以辦一場只有我們的小演唱會。」他貼了幾個比較常演出的酒吧官網到子敖的LINE上，讓對方自己看行程表。

「你很會喝欸，找天你說不定可以找陸子韓喝。」看著妲妲又點了瓶梅酒，酒力差的子敖搖了搖頭「公司上班啊，難怪，這樣他們很拼欸，感覺睡很少，看來是真的很喜歡才這樣表演。」他喝了口剛送上的烏龍茶說著。

「喔，謝謝。」慵懶地看了一眼妲妲傳來的官網後就關起來，打算晚點回家再看「演唱會？很棒啊，要是需要幫忙就說。」

「不過說到陸子韓……他最近好像跟烏塔克很聊得來？總覺得常常看他出去都是說跟你哥出門。」向店員道了謝，子敖拿起一隻烤雞肉串，毫不優雅的咬著吃。

「跟我哥？」妲妲聽到這段時才放下手機，思考起最近的狀況：「對耶，好像是這樣，有時候我哥也會多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東西，問都說是你哥送的。」起初並不在意，但是這一想起才覺得一個男人會一天到晚送另外一個男人東西嗎？

「嗯……可能合得來吧？跟我們一樣。」妲妲說著，只是手上的動作明顯已經停下，他若有所思的用指尖劃著杯緣：「不過有時候，我有點懷疑我哥哥是GAY……你哥呢？他長得很漂亮。」

「奇怪的東西……？這倒也可能是他自己做的不知道給誰吧，我哥他就喜歡奇怪的東西。」聳聳肩，似乎覺得送東西這點挺常見的。
「同性戀嗎？應該不是吧……」他思考著以前子韓發生的那件事，覺得好像不太可能是「就算真的是好了，我也是沒差，他喜歡就好，對方不是爛人就好，陸子韓他一臉就是很好騙的樣子。」

「……。」回答完關於子韓的問題後，子敖才思考起妲妲說兩人合得來的事情「你覺得我們合得來，那妳要不要跟我交往？沒記錯你應該也是單身吧。」子敖很自然的丟出告白，而且還一邊喝著烏龍茶一邊說，就好像吃飯一樣稀鬆平常。

對方的告白太過順其自然，妲妲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直到意識到對方說了什麼之後整個人笑了出來：「太誇張了吧！你這是告白嗎？你的情調呢？」妲妲笑得合不攏嘴，手上的酒杯因為顫抖，不得不先放下來。

「為什麼子敖哥想跟我交往？只是因為合得來嗎？」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妲妲比烏塔克理性很多，他不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現階段對於子敖，如果對方想交往他並不排斥，但他想弄清楚子敖告白的原因。

「話題到了就說了啊，不然我應該要找一天邀請妳跟我去遊樂園，然後在閉園前坐摩天輪，還要在最高點的地方跪下來跟你告白嗎。」子敖理所當然的回應著「又不是求婚，也太費工了吧。」雖然以子敖自己的個性可能求婚也是這樣隨性吧。

「合得來很重要啊，再來就是覺得妳挺可愛的，個性方面。」他沒怎麼思考的就說出答案「一個感覺吧，就覺得想跟妳交往看看，但妳如果覺得太快了就算了。」聳聳肩，子敖沒有表現出非妲妲不可的態度，他只是覺得在兩個人合拍的情況下可以做個嘗試「不然妳也可以試試看七天鑑賞期，不喜歡再把我甩了。」

「七天鑑賞期、哈哈哈哈哈哈哈……」妲妲笑到說不出話，他不是沒有被告白過，但是這麼隨興的告白還是第一次，與其說是真的想跟對方談戀愛，不如說是想看看跟對方交往的感覺，於是妲妲在笑完後擦掉了因為笑太過火而流出的淚水，便開口答應了對方。

「可以試試看啊，你超好笑的。」他伸手拍了拍子敖的肩膀，接著挪動到子敖身旁的位置，撒嬌的靠了上去：「那……我要先說，我很容易吃醋喔，我要是吃醋了，你就要買好吃的東西給我。」他說著，聽起來像是不太好相處但又很好哄的性格，接著他才把話題拉回哥哥們身上：「……剛剛說到的，如果我哥真的跟你哥有什麼，我敢擔保我哥是好人啦——但我不希望是。」他坐直身子，臉色有點嚴肅。

「就算我可以逼自己接受同性戀好了，我爸媽絕對不可能，這樣子我哥哥只會痛苦而已，我希望他跟你哥只是普通的感情好就好。」說著，妲妲又喝了一口酒，順便撈了一小口茶碗蒸送入口中。

「謝謝稱讚喔，雖然不覺得妳在稱讚我。」看著坐到自己身旁的妲妲，子敖心想著這個人實在是不管有沒有交往都很自然的做這種肢體接觸呢「妳喜歡吃什麼？甜的？鹹的？」他一邊問一邊把手上烤雞肉串的最後一塊塞給對方吃。

「如果你們家那個狀況的話，我大概也會叫我哥別跟烏塔克交往，多痛苦，要面對的問題也太多了吧。」光是想像自己的哥哥要承受那種被人鄙視的壓力，就想直接叫他放棄「說到妳家的狀況，就先以烏塔克是同性戀來做假設好了，他自己應該也挺糾結的吧，那妳會選擇站在妳爸媽那邊還是哥哥那邊?」

「好吃的都吃。」咀嚼著雞肉串，他開始思考子敖的話，他發現子敖是一個很為自己哥哥著想的弟弟，反觀自己，似乎一直都只是告訴哥哥自己的價值觀，並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哥哥的想法，就連哥哥的性向也是自己猜測的，更不用說因為這個猜測，自己對哥哥說過了多少酸言酸語。

妲妲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罪惡感。

「嗯……我想如果是的話哥哥的確很糾結，但是跟我爸媽說的一樣，同性戀本來就不正常……」妲妲說著，一邊想起了哥哥的臉，如果不管爸爸媽媽的話，如果哥哥真的是同性戀的話？妲妲在腦內運作著想像，思考著每一個細節：「……我不知道，我可能要真的遇到才會知道。」他無法給出一個答案。

「嗯，遇到再說吧，反正現在這些都是我們瞎猜的。」看妲妲似乎很苦惱的樣子，子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要妲妲別煩惱「不過不管正不正常，他都是妳哥啊，也是妳爸媽親生的小孩。」要說子敖其實也不是特別喜歡或討厭同性戀，他純粹只是覺得要是自己的家人有他所喜歡的事情就該支持，不論外人怎麼說，家人總該要支持自己人的，不然還有誰能依靠？

「是說妳之前有跟其他人交往過嗎？」搖了搖喝完飲料的空杯，子敖又點了汽水來喝，順道轉移話題問著「了解一下妳的接受程度到哪裡。」

「嗯……被我們團的吉他手告白過，但是我沒有接受。」捧著酒杯，在子敖摸過自己的頭時自然的閉起了雙眼，他沒有繼續回應同性戀的話題，而是順著對方話題的轉移接上話：「因為我很喜歡跟他們一起唱歌的感覺，如果因為交往了而有什麼東西變質了，我會覺得很可惜。」他瞇起眼微笑著，而後望向子敖：「像我跟子敖哥本來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感情基礎，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變質的，所以會覺得試試看也沒有關係。」

他不認為子敖是真的「愛」他才告白，因此答應對方交往的理由他也說得十分直接。

「要說經驗的話——是第一次喔，交往、kiss、Sex全都沒有做過。」他伸出食指按上子敖的嘴唇：「好色，子敖哥想做什麼？」

「哈，不錯喔這個回答我喜歡。」子韓笑出聲，不覺得妲妲的回應有何不妥，反倒覺得對方真的直接的很讓人喜歡「不過要是被你家吉他手聽到，他一定覺得很嘔。」

「真意外，還以為妳一定經驗豐富。」子敖伸手握住了抵著自己嘴唇的手親了一下「妳覺得呢？」問完，他才笑了笑把手放開。
說是這樣說，他其實只是想瞭解一下情況而已，並不是說馬上交往就像做些什麼——至少也過七天鑑賞期嘛，所以他問這句也只是想逗逗妲妲而已。

「說意外是因為你對異性的肢體接觸很多而且很自然，感覺會因此誤會的人應該也不少，雖然個性不是嬌滴滴讓人家想把你像公主一樣保護的類型啦，但也是挺可愛的。」怕對方誤會，子敖簡單的解釋一下自己剛剛為什麼說覺得意外。

「我是對比我年長的才這樣，覺得都是哥哥，而且經驗豐富的年長男性應該對我這種小丫頭沒興趣吧？」被對方這樣親了一下手指後莫名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子敖在確定交往後的行為主動很多，平常自己貼上人家都不覺得怎樣，一旦居於被動方，整個人都有點害羞了。

他不由自主摸上自己被親過的手背，臉上有點不明顯的紅暈，眼神也飄了開來：「子敖哥你不要左一句可愛、右一句可愛的啦，才剛告白完就油嘴滑舌的……」他小聲嘀咕著，眼神盯著桌上的菜餚不敢馬上往子敖轉過去，擔心對方發現自己臉紅的樣子。

「你趕快多吃一點啦！」妲妲忍不住伸手推了子敖一下，然後又抱住子敖手臂，乾脆把發熱的臉埋在子敖的手臂上盯著桌子看。

「怕七天後妳真的把我甩了所以稱讚一下啊。」從反應中推算妲妲應該是有點害羞了，想想一開始還是別嚇跑人家了，於是順著對方的話拿起筷子吃起蓋飯，但被妲妲抱著手臂的情況下實在很難好好吃飯「喂，這樣我有點難拿碗……你剛剛不是也說餓了嗎，吃不吃生魚片？」他單手夾起海鮮蓋飯上的生魚和些許醋飯，動了動手臂要妲妲也吃。

「剛剛說年長的對年紀小的沒興趣這就不對了，沒聽過戀童癖跟老牛吃嫩草嗎……不過妳可不要用這兩個詞說我。」聳聳肩，子敖覺得妲妲對男人實在太沒戒心了「桌上這些酒還有食物……妳要自己吃還是我餵你？時間也不早了妳應該累了吧，早點吃完早點回去睡覺。」

「你是機器人嗎？模式是用開關的。」妲妲放開對方手臂，抱怨了一下，但也是乖乖的在旁邊吃起了飯。

「……噗，子敖哥也不算是老牛啦，子敖哥算是帥哥，剛剛酒吧裡好多女生在偷看你，你都不知道。」說著，他又嚥下了一片牛肉，似乎不像自己剛才說的那樣容易吃醋，又或者是剛開始並沒有那種依戀感吧。

「子敖哥餵我吧！」他瞇眼笑著，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朝子敖伸出了小拇指：「跟子敖哥交往的話我就不會跟其他男人抱手臂、抱抱、牽手、勾肩搭背……反正不會太誇張啦！諾，打勾勾，我也要子敖哥發誓！」

「對，我是俄國開發出來最新的人工智慧機器人，智商有兩百喔，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不可以跟別人說知道嗎。」子敖一臉正經的說著玩笑話，繼續把點的食物吃完。

「是喔，在旁邊看不來打擾的話是無所謂，不過我大概看起來很凶吧，不會很常有人來搭話真是太好了。」說完，他用一臉『我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妳真的要我餵』的表情看向妲妲「跟我交往之後如果妳去抱哪個男人的手臂我就把他手臂打斷，抱一個打一個——我也不會做出軌的事情啦，放心。」配合著對方伸出小指打了勾勾做約定「吶、啊。」做完，他就像餵食寵物一樣把食物餵給妲妲吃，對方咀嚼之餘自己才吃幾口。過不了多久，兩人便把桌上的食物都吃的差不多了。

「俄國機器人好兇猛。」妲妲調侃著，一邊乖乖的把送到嘴邊的食物吃光，在終於吃飽喝足後，妲妲還是將一半的錢交到子敖手中：「我呢，喜歡AA制。」說完他便又挽住了子敖的手臂，在寒風中緊靠著對方溫熱的身子。

「我好想睡覺喔……不知道哥哥睡了沒。」他一邊說著一邊翻找起鑰匙。

鑰匙有帶嗎？

「找到了。」找到鑰匙的妲妲安心地把鑰匙握在手中，這才回到剛才挽著對方手臂的姿勢：「還好有帶，不然哥哥睡著的話我就得去你們家借住了。」

「還真客氣。」他沒有上演著過年時親戚必定會把紅包推來推去的爛戲碼，而是順著妲妲的意思讓兩人各付一半。

「反正妳也住過我家啦，無所謂。」這次子敖解開了厚外套的扣子，手拉著外套把妲妲抱進懷裡後，讓外套也能覆蓋對方的上半身「想睡回去就早點洗澡睡覺吧。」

他也一點不害臊的就這樣一路走回公寓，還送妲妲到 608 號房門口，雖然這個時間一路上也遇不到什麼人。
「晚安，妝記得要卸乾淨喔，不然很傷皮膚的，再見。」鬆手放開妲妲後，朝對方揮了揮道別。

被抱在懷裡的時候妲妲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了，幸虧很快就到公寓，他難掩害臊的輕輕摸著自己耳環。

到了家門口，子敖也要離開了，他雖然沒有太浪漫的叫住人就來個深吻，但還是鼓起勇氣叫住對方，並在子敖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晚安！」他抹了抹自己發熱的臉頰，開了門就溜進去，一點也不敢逗留了。

摸摸剛被輕啄的臉頰，雖然只是如蜻蜓點水般的舉動，但對妲妲來說感覺還是很害羞的樣子。
想到這，子敖站在門口笑了出來——果然很可愛。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剛剛告白成功了。

回到家後，子敖傳了個蓋被說晚安的貼圖給妲妲，傳完他才去盥洗準備睡覺。

================

俄羅斯機器人最會切換開關了，超快進入男友模式

子敖哥哥怎麼這麼可愛
優秀男友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