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出門後，也沒再想回頭，直接拉著人就走。

到了公路旁後，放眼望去盡是荒涼，只得打開手電筒，並肩在逐漸暗下的暮色中緩緩並肩前行。

直至抵達車站，招下了末班車，漫無目的地被空蕩蕩的車廂包覆著向市區駛去。

好累。

可是睡不著。

與對方一同踏進空蕩的車廂，身體近乎麻痺，連大腦彷彿都喪失思考功能。

直到疲累的身心與雙腿都短暫的在破舊的座椅休息片刻後，才回想起像是上個世紀發生的事。

啊，他將那個人的器官拔出來了。

然後她說了什麼？是不是大喊著要留下？

接著柔軟過後，剩下一片白茫。

「……」

並沒有猶豫很久，話語直接的自蒼白的唇，冷然流出。

「……你剛剛親我做什麼？」

淨空的思緒唐突地闖入一段話語，愣愣地張大眼瞪向聲音的來源。

「……蛤？」

困惑冉冉而上，纏繞住記憶的同時打散了原本覆於其面的水氣，如海市蜃樓般在眼前一閃而過。

蒸騰。起沸。

翻攪的腦袋發熱，沾染上臉頰的淡淡紅暈燒斷了彼此十指無意識中繫起的溫度連結，發出擦撞的清脆聲響。

「沒……我……那個……」

不知是為了遮擋慌亂的表情，或是冷卻升溫的情緒，將掌背拍上了鼻吻部一帶。

撇開視線，不敢看向對方。

「……抱歉，我也不知道。」

「……」

視線向外頭瞥去，一手手肘抵在車窗邊緣。

抽回了另一邊還帶有餘溫，方才與對方交扣的手，縮自裸露的大腿上，緊緊捏住了衣擺邊緣。

「……你的回答很不負責任。」

睫毛下垂，語氣帶了一絲猶豫，卻與方才一樣毫無感情。

「……對不起。」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做。

明明讓人閉嘴的方法有千百種，明明沒有這個動作或許也不會影響什麼。

他只是想好好地帶人出去，他只是不想看見對方歇斯底里的模樣，他只是不希望對方因這份激動而再度扯裂傷口。

他不知道推動自己這樣做的是什麼。

「……」
爛人。

最終還是沒有出口。

也許是她知道他不是，也許是她說不出口。

也可能是她不想說。

就這樣，在沉默流淌至公車停駛的盡頭之際，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要去哪？」
踏出車門之外，在寧靜中已調適大部分心情，一臉平淡的看向對方問道。

「妳不是要去醫院嗎？」

望向前方，台灣不夜的亮麗路頭流動著。

對方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已被腦漿浸得模糊，但此事仍在腦海內載浮載沉。

至少，不會分解。

夜晚的街道上，燈火闌珊，在兩人的輪廓上噴灑著繽紛絢爛的色彩。

「……治療完就回家吧。既然妳是學生應該有地方住？」或許是花了時間在心理建設上，遲了些才轉頭回應對方的視線。

「喔……對。」

像是當機重啟似地，她頓了一下，接著拿出手機。

「……」
瞥見相簿一角，是之前玩國王遊戲時在那名叫何六合的人臉上亂P的圖。

面無表情，馬上點開至導航顯示醫院的位置。

「那你呢……要去哪？」

「不知道，」聳了下肩，「不過我會送妳去醫院。」

自己是來旅行的，當然沒有固定的住所。這麼臨時也不一定有地方落腳。

「……」沉默了一下，木然地看著灰暗的建築叢林。

盯著對方木然的臉看了一會兒。

「今天只能掛急診了吧。 」

接著視線向旁瞥去。

「……」

「……你介意跟我在醫院待一晚嗎？」

沒有回話，台灣的醫療系統並不是自己清楚的部分。

而下一句倒是在心底掀起了一陣不明顯的波瀾。

「……不介意……」吧。
因思考而皺了下眉頭，自己也不太確定。

畢竟自己一時半刻也很難去到哪裡。

「……」
傷口好痛、好癢。

與對方來到離市區最近的一間醫院。

皺著眉毛，幸好行李都在身上，簡單的看診，正式讓醫護人員幫自己消毒包紮，辦理完手續就來到了急診病房。

抽了張衛生紙，粗魯地試著弄乾淨自己臉上已經乾涸的血痕。

「所以妳明早再檢查完後才要回家？」吃痛地查看弄下的污漬，基本上掉下的都是因力道過大而剝落的表皮，傷口附近除了為此發紅的表皮大抵與原樣相去不遠。

「嗯。」
至少洗個澡……讓自己看起來乾淨一些再走。
不可能這麼狼狽的去見同學的。

「你也去擦藥吧？」
撇開頭輕聲道，看著對方試著弄掉臉上的傷，想起自己魯莽的行為，心臟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

「不用啦，不是很嚴重。」滿不在乎地說，用指甲隨意地摳著血塊。

感覺沒什麼效果，不一會兒又放下手，隨意往其中一張椅子上坐。

「去擦藥——」

不知道是什麼驅動著自己，在看見對方碰向血塊的瞬間拉起坐著的人，不由分說的將人硬是推出病房外，尋找護理人員幫忙擦藥。

「？？？我不是說沒很嚴重嗎！」試圖反抗，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很想馬上去處理傷口。
「好啦妳去做自己的事啦我等等會去擦藥」江西南太可怕ㄌ只好像不想寫作業的小孩討價還價

「去擦藥！」繼續把人往外面推，很派。

「好啦等一下啦妳怎麼不先去洗澡睡覺！」對話年齡減10歲。

「那你先去洗好換我洗再一起過去換藥！」雖然自己才剛換過。

「妳先去洗啦女士優先！」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對方用自己用過的浴室。

……
默默走進浴室開始洗澡，花了13分鐘

「欸……」打開浴室門一小縫，低聲呼喚對方。
「……我沒衣服換，怎麼辦？」

「……」
幹！怎麼沒有病人服！現在怎麼辦！
「誒……那……妳要穿我的衣服嗎……」畢竟是出來旅行的，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沒在遊樂園裡換掉衣服。

………
………………
「……好。」用浴巾圍住身體，只能勉強一下了………

隨便抓一件上衣遞出去了，間律頭好痛。

……
……
…………………
接過來套上去。

Oo反正這個人很安全……
一個人把衣服洗了晾在病房。

保持避開視線自己躲進浴室。

「……」

幹，有夠危險。是不是該等到她睡著再出去啊。

在裡面待了20分鐘。

這麼急著去洗澡？？
「你是要洗多久！去擦藥了！」用力道15 敲門

為什麼這個人要記得！為什麼！門好像快被拆了好可怕！
「好……好喔。」好孬地頂著濕頭髮開門。

突然想到自己穿這樣出去換藥好像很母湯。
……
按了病房鈴，很台女的麻煩護理人員來房間幫忙換。

「誰要換藥！」很派。
「兩個都要，他先好了，比較快。」指指律臉上的疤。

「郭……」
「沒、沒事。麻煩了。」對於江西南的恐懼讓自己閉上想拒絕的嘴。

Oo那小姐怎麼衣服不穿好。
花了10分鐘幫律包紮。

幹，為什麼三條小傷口要弄那麼久。
「好了啦不要弄我了啦她傷那麼嚴重！」趕緊阻止細心得太可怕的護理員。

隨便找了浴巾蓋在腰下面就把衣服掀起來讓人包紮，花了7 分鐘

為什麼費時差那麼多？？？？

等護理員處理完離開後，坐到床的一角。
「……為什麼要那樣做？」看著床邊的地板問。

「……什麼？」一時似乎不是很明白對方問題所指。

「傷口。」含糊地說。
手肘抵著膝蓋，身子前傾撐住臉。容貌看上去有些疲倦卻感覺不到睡意。

「……只是發洩。」並沒有猶豫多久就說了，但是眼神卻向一旁瞥去。

「……」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該跟這個人說更多。

撐著身子向對方挪近一些，接著湊近彼此的首頸，用掌根壓住側腦，將蓋住底下隱藏痛楚的頭髮撩起。

「看得見嗎？」

「……」
她沒有多說什麼，睫毛下垂，伸出一手，輕輕的撫上對方的疤痕。

似乎跟自己產生了連結，指頭摸到不平整的表面時，胸下彷彿又刺痛起來。

沒有言語，靜靜讓對方觸碰著自己表面已結上厚痂的傷。

血與痛。兩人有著各自的原因，各自的表現，卻殊途同歸。

沉默在白色的空間裡嗡嗡作響。

並沒有隔很久，她就抽回了手。

「……抱歉。」
打破沉默，低頭看著床單，為自己也不明白的唐突舉動道歉。

「……你看起來累了。」一整天陪著自己，他一定很疲倦了吧……

「是這樣沒錯。」沒有否認，放下撩起髮的手，讓身體離開方才席坐之處。

「妳很累的話先睡吧，我等等鋪好床再關燈。」說完後，準備向自己放行李的地方走去。

她自己也不清楚受到什麼牽引，就這樣拉住對方的手。

「……」

什麼也沒有說，她跪坐在床上，並無抬頭看人，垂落的髮掩蓋了表情，她就只是拉著律的手腕。

沒有放開。

一片悄然。

不知為何，兩人總是在無聲中，特別靠近。

時間停止了，時針卻依然前進。

「……」靜寂中，分秒流逝如泥般黏稠。

最終，像是被什麼打回現實一樣，怔怔地開了口。

「……該休息了。」

「……睡床。」

終於抬起頭看人。

「我說你。」

聽見對方的話，轉頭過去迎上彼此的視線。

而了解對方所指的那刻，不解地促起眉搖了搖頭。

「只有一張床。」

「我知道啊。」

沒有放開手，身體挪到一旁，拍拍旁邊的空位。

「……蛤？」
「……」
「……」
「不用，謝了。」

「睡床！」

「不用啦，我睡地板就好。」

「……不行。」

「可以啦，我有睡袋。」

「你睡地上我也跟著睡地上！」放開對方的手爬下床。

「蛤？？？」
「奇怪欸有床幹嘛不睡，妳不是受傷！」

「你不睡床我只能跟你一起睡地上了。」

靠夭這什麼鬼邏輯。
「妳自己好好睡床啦，傷患欸。」

「……不要。」

「妳很怪欸，我們睡一張床我遲早也會掉下來好嗎。」

「快點！跟我睡床還是跟我睡地上！自己選！」

好痛！要腦震盪了！好麻煩的女人！
「……好啦，睡床。」反正等等自己溜下來就是了。

背對著人爬回床上後拍拍旁邊的空位。

乖乖地背對對方坐下，兩條腿垂在外面沒有要躺下的意思。

「幹嘛不躺好？」對著人催促道。

「沒關係啦，妳先睡。」沒有任何動作。

想到什麼似的，倏地跳下床衝進浴室。
隔了一陣子後才出來，隱約能聽見方才有吹風機的聲音。
「……」爬回床上，窩在一角看著對方。

「……幹嘛。」感覺被這樣盯著不會有好事發生。

「睡覺了！」活像叫小孩睡覺的媽媽。

「妳先。」討價還價

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力道 拉住對方的手強迫上床睡覺

往後跌倒在床上
「幹嘛啦妳要睡就趕快睡啦！！」

「一起睡覺！」幾乎是用扯的把整個人拉上來安頓好。

彷彿再經歷一次禮品店，只是現在眼前的不是大兔子。
「幹……好啦……」躺著解開長靴的搭扣後踢掉。

心滿意足的側身躺平，眼睛閉閉。

想去關燈所以又坐起來。

什麼！怎麼起來了！馬上張開眼睛盯著人看。

「關燈……」關完之後又乖乖躺回去。
尷尬，雖然剛剛不是要跑但是看來很難溜走了。

幫自己跟對方蓋好被子，側窩躺好，眼睛閉閉。

瞪著天花板好久，果然睡不著，操你媽。

……睡不著，張開眼睛剛好看到對方瞪天花板。
「……你幹嘛不睡。」

「睡不著。」誠實回答。

「……我也睡不著。」

「……」
靠北，這下好笑了。

「……你本來就容易睡不著嗎？」覺得都睡不著乾脆來聊天。

「……對。」沒想對身旁的人特別隱瞞什麼。「妳也是？」

「……壓力大的時候就會。」雖然自己無時無刻壓力都蠻大的樣子。
有時候甚至要發洩完才睡得著。

「聽起來像是我的壓力一直都很大。」半開玩笑地隨口說。

「所以妳現在壓力很大嗎？」抬手撥了撥頭髮，細絲纏上手指落下了幾綹。

「……不否認。」這是針對前一句的回應。

「可是現在沒有。」月光照進室內，即便眼簾下垂，卻還是瞧見了對方指間留下的幾縷髮絲。

「……你壓力也很大嗎？」

「大概吧，我想。」搓弄著指尖的紅絲，接著便撒手任其飄落。

「那妳現在為什麼睡不著？」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疲累到了盡頭反而使人無法平穩入眠吧。

「……你呢？怎麼睡不著？」

聳了下肩，「這幾天沒睡好過。」

「……對不起。」
她撇過頭。

「道什麼歉？又不是妳的錯。」語氣明顯地有些動搖。
「……趕快睡啦，起來就可以回家了。」一手弓起枕著頭，轉過身背對對方。

「……你起床也要回家嗎？」見對方背過身，自己也默默轉到另一邊，訥訥問道。

「我沒有家，」試著說服自己閉上眼睛，「……在台灣沒有。」

「我……」也沒有。

自從兄長去世後，在韓國也沒有了。

不管在哪裡，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充其量都只是休息的場所吧。

「……」

「晚安。」

縮起了身子，重新把脆弱的那一面包回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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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笑這篇好長含線105

好勝利 同床共枕的機會

要打砲了

（造謠）

好

間律跟我打砲

Sunam_: 好 該打砲了

幹，打砲

ㄚㄚㄚㄚㄚㄚ！！！！打砲！！律南洞房啦阿阿阿（造謠

zhzhon123: 好好笑還沒有！雖然看起來真的好像開房

&男友衣 我好不會畫

打砲！！！！（夠

zhzhon123: 您也打砲我們就打

男友衣好棒！！！！！（吶喊

我真的好想跟間律上床

好色情

請你們上床

還早

他們大概再隔十年才會上床8

我等，我等，十年算什麼，我等喜酒啊

zhzhon123: 周昭什麼時候辦婚禮

律南什麼時候洞房

zhzhon123: 他們還沒談戀愛 洞房太久了！！

阿～～～～～～～～律南一生推

五年交往十年洞房二十年買房成家……（到底在說什麼

好好笑回個交流就變這樣

BorderColliexx: 謝謝您 律南穩賺不賠

zhzhon123: 好好笑怎麼是倍數 我不想等 （爛

一年交往兩年洞房三年買房成家（怎縮短這麼多

zhzhon123: 畫風一變彷彿模擬市民

模擬市民好好笑

拆掉馬桶會尖叫的那個東西嗎

勸你們快點洞房

&模擬市民好好笑

zhzhon123: 我只知道打完砲會馬上大肚子

Sunam_: 好想裝SIM2捏律南

zhou_yu_: 周昭才快點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