鬫言翟看著最新的任務挑了挑眉,混進那要幹嘛?他滑著手機看著任務指派。
組織突然要他混進這個宴會肯定有理由,這次的任務很不一樣──非常的不一樣。
鬫言翟嗅到了些詭譎的氣息,不知道是否跟這組織過去有關?
他進這組織本就是好奇為先差點忘了這點,現在看見這詭異的任務總算勾起他的記憶,終於有個能接近組織過去的機會,可、他也不會因此收起玩心。
鬫言翟自附近的百貨專櫃搬回一堆花花綠綠紅紅藍藍的化妝品,他看不懂更不會使用,裡面大概只有口紅知道怎麼塗吧。
於是他隨意地將那些化妝品塗抹在臉上,直到他覺得算還不錯時才放下手中的化妝品抬頭對著鏡子照了一下──「阿靠,你誰啊?」
看見鏡中那有如唱大戲的傢伙,鬫言翟狂笑起來,他在想是不是該頂著這妝容來個組織内交際?尤其是上層那些人。
鬫言翟正想踏出房門外時,偏首思考了一番又作罷,他拿出手機查找賭城這有名的整體造型工作室預約後才掛著笑走出房間。
一路上他那如同呼應聖誕節的妝容引來不少人側目,而櫃檯人員則頭痛的看著這個三天兩頭皆惹事的少年,他知道大概又會有人去打他的小報告了。
完全不在乎後果和目光的鬫言翟就這麼走出飯店往工作室步行而去。
當他打開工作室的大門時,他好像能聽見驚嚇聲,鬫言翟後悔了,他真該去跟組織同僚好好聊聊,展示他的傑作才對。
「嘿、哈囉、嗨!」他在呆滯的店員前揮了揮手,店員才恍若大夢初醒。
「我有預約。」鬫言翟以最親切的笑容對著店員說道,但店員一臉見鬼似的往内跑。
真好玩!鬫言翟心想。
店長出來後倒是挺鎮定的,真不愧為店長,見過的鬼……啊,不……是見過的世面多。
他跟店長說明了要參加晚宴,但他是晚宴的『女服務生』請對方替他上妝打扮。
這年頭男扮女、女扮男早已不算什麼;比他臉上的妝還容易好幾成。
鬫言翟這時體會了當女人的痛苦,光卸妝再上妝就快將他折騰死,還要黏上假睫毛、粉底、眼影、眼線什麼的一大堆,還好他這輩子是個男人。
戴上假髮後,他抬首看向鏡子,裡頭的人讓他差點反應不過來,原本就大的雙眼此時看起來水靈有神,臉頰白皙中帶點瑰紅,紅潤的櫻桃小嘴再加上高品質的烏黑秀髮,他還以為他看見的是個東方美人而不是他自己,鬫言翟張大了嘴,原來這就是化妝嗎?
忍痛剃了腿毛穿上絲襪,白襯衫和黑短裙外面再罩一件藍色長版修身過膝風衣,這讓鬫言翟完全變了一個人,別提變了一個人,更是變了性別。
除了高跟鞋他無法習慣改成黑色中筒靴外這身打扮已臻至完美。
設計師幾乎費了畢生的實力才將鬫言翟扮得如此清純,所費當然不貲,鬫言翟掏出黑卡遞給又再次傻眼的店員,反正是組織付錢,他自然不會心疼。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查看宴會面試服務生時間,她踩著輕盈地步履招了台計程車前往面試地點。
報到完後等了半晌終於輪到他,以練習許久的優雅身段坐在面試官對面,微笑始終不減。
面試結束後,鬫言翟知道自己一定錄取,什麼慈善晚宴,服務生還不是挑些顏值最高者,他在心底不屑冷嘲。
到了慈善晚宴當天,服務生提早去聽些注意事項跟領制服,鬫言翟被分到的是靠近最有影響力的財團那服務,老頭子一臉色瞇瞇,也不想想自己幾歲。鬫言翟有技巧地閃躲鹹豬手,也觀察到組織内的同僚都在,眼尾一瞥,罌粟和蓮花也來了?
鬫言翟心想他扮成這樣應該很難被認出來,於是他悄悄地拿了托盤上的香檳,趁著沒人注意他時接近罌粟和蓮花試圖想探聽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