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地表上曾經存在過的古都「平安京」為基礎,加上一點原主人的惡趣味建造而成的和風都市「千年京」,就在不久前如他計算所示的結果一樣遭到蹂躪,街上女性NPC以肉眼可察覺的速度減少,來自地面的魔術師(Wizard)也人心惶惶,光是從那個洞穴走到仍在正常營運的超商路途中,他便聽到了不少煽動人心的恐怖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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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將千年京的魔力儲量占為己有了嗎?沒想到,原以為得到力量(病毒)就會擁抱它至枯竭的三流Servant也能有此意識,看來是我低估妳了,伊莉莎白=巴托里。」然而身為Moon Cell的程序管理員(工程師),他所關注的卻與大眾不同,此時的他正如往常的習慣一般,站在販售補充魔力含量的能量凍飲專櫃前喃喃自語,無視旁人傳遞的視線。
佔領了千年京,自然就能獲得支配攻性程式的權利,在這之前她所率領的,恐怕是某種病毒一樣的程式吧?
「不過…即使如此依然是場無意義的異變,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伊莉莎白,在妳身上果然沒有我想要的東西。」結論出來了,那就沒有多加觀測的必要,他估算著自己所需的魔力量,準備這回採購結束後就回到住所不再出門。
那邊的Servant你不是系統管理員嗎?!這種情況你難道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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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準備伸手拿起架上商品時,不愉快的聲音自一旁響起。
男人停下動作,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一瞬間,他那墨黑的瞳孔裡似乎燃起了什麼,像是火焰那樣炙熱,又像是冰霜那樣冷冽,啊啊,這種感覺,他在生前也體會過無數次,他不願將之稱之為情緒,但如果要為它命名,那大概是——
『——到頭來還是不長進呀,人類這種生物。』
謎一般的沉默使出聲質問的魔術師(Wizard)也不敢動作,鼓起勇氣自以為正義的喊了一句過後沒多久魔術師就後悔了,他想起了有關於這名協助系統營運的工程師英靈的傳言,總是一個人在SE.RA.PH的一角玩弄各種數式的乖僻從者,就在不久前卻有人目擊到他與現在千年京災禍的主因在一起的畫面。
魔術師忽然感到恐懼,甚至有了想求饒的念頭。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帶走、遭受非人的待遇時,男人僅僅是瞥了他一眼。
「——Moon Cell的營運出現問題了嗎?」他收回視線,並拋出疑問——理應是中立的語句由他嘴裡說出卻像是附加了攻擊屬性一般,刺得魔術師無法反應。
「被病毒侵蝕了?產生故障了?遭受攻擊了?還是說有誰意圖奪取?⋯這樣吧,我換個問題,不過是一個英靈的異變會使Moon Cell的營運產生什麼不可逆的影響嗎?」他不再看向那名魔術師,嘴上卻滔滔不絕,平板的語調不斷吐露以名為知識進行的蹂躪,聲音不大卻也足以讓周遭所有人都聽見。
「很抱歉,我的工作只負責維持Moon Cell的營運,明白嗎?也就是說只要Moon Cell能夠正常運作,哪怕是有英靈要殺盡所有的NPC與魔術師(Wizard),都與我無關——SE.RA.PH的治安可不在我的管轄範疇內。」
說明到此就該結束了,再多說都是超過了——不,事實上說到這都已經是超過了——被爭執吸引而來的旁觀者們這樣想,直接接受單方面碾壓的魔術師也這麼想,甚至連他自己都這麼想。
該結束了,然而,男人卻在這時候看向了魔術師。
「——還是說,你是那種不去依靠誰就無法活下去的下等生物嗎?」
錯了,他在心裡冷靜的思考著。這句話是多餘的,與客觀事實無關,也不助於解明任何事理,完完全全出自他自己的⋯是的,他自己的情緒,更準確的說,是憤怒
啊啊,真是令人不快啊,不管是眼前一點進步也沒有的人類,還是死後依然被困在這個 生命體的自己,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打從心底感到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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