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那麼意外,畢竟人多的情況總會遇上幾個自以為是的人類--
「你有什麼好處可以說服我,讓我跟你走?」步伐一步步向前,維托的氣場不似被狩獵的獵物,反而試圖讓本身成為狩獵者。
「只說了我喜歡你的外表、我花錢養你是不夠的…」
或許是他的話語引起對方的心虛,只見對方一步步向後退,直至被他逼上整個身子貼上牆面。
「或許你養我只是為了炫耀,但真的想要飼養我的話,應該能說出三分道理吧?然而你卻被我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真膚淺啊。」
距離越來越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般--
「對了,我能請教一下你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來的嗎?雖然沒有像犬類那樣敏銳的嗅覺,但我大概也聞的出來呢。不是你的血,是……」
話語尚未說完,維托隨即被對方用力推開,那人逃離時還不忘用難聽的字眼咒罵他。然而他僅是哼了聲,撥了撥長髮後轉身,恰巧與某個人對上了視線--
路仁總有許多的主意,無論是好的壞的甚至是鬼點子,奚琉銘有時看著他都覺得自己老了。
而這,也是今日會到賭場來的最主要原因,路仁一臉堅決的表示不想在光棍節一個人又不敢獨自進入,於是他們拎著點心來到了賭場。
不習慣被多雙眼睛注視,奚琉銘送出幾包點心後,往僻靜的地方走去,聽聞某處傳來聲響,奚琉銘只是瞄了眼卻沒料到看見意外的一幕。
來人氣勢兇惡,出口的話語不怎麼動聽,奚琉銘微退半步,噙著笑沒讓人觸到半片衣角,再抬頭時望進了一汪翠綠。
「抱歉,我打擾到你們了嗎?那位的脾氣不怎麼好呢。」奚琉銘直視著他漂亮的眸子,話語輕鬆帶著柔柔的笑意。
「…沒關係,因為我並不認識他。」眉頭依舊是緊的,就像陷入緊張狀態的小動物一般。維托那雙綠眼睛來回審視了搭話者幾秒——人類,這日子人類出現在賭場都不單純,扣除工作人員。想養隻寵物作伴,在這日子裡這樣的人很多——以至於他擅自將對方認定為這類人。
腦袋轉過一圈後眉頭鬆開了點,這樣看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
他沒有想討好人類的意思,因此僅是清淡的說著,將話題延續下去讓場面不尷尬上些。
「不認識啊,該推薦他多喝些牛奶補充鈣質。」奚琉銘像拍掉髒東西一樣拍拍肩頭,兩人靠太近奚琉銘以為是冤家原來誤會了,剛剛還差點被撞到,去去霉運走。
「你們的嗅覺真的很敏銳呢……」順著對方切換話題,奚琉銘思緒一轉,從袋中掏出了一包小點心,半透明的紙袋搭配橘紅蝴蝶結,可以看見裡面有長條型的餅乾:「你聞到的是這個吧?嗯,胡蘿蔔口味。」
人類嗅覺相較遲鈍,奚琉銘用顏色標記口味提醒自己。
「我能用這包小點心賄賂閣下當嚮導嗎?今日來是為了工作。」奚琉銘嘴角的弧度加深:「新的配方,想看看亞人們的反應如何?」
「對那種人多說無益,會拉低你的下限,勸你不要。」毫不留情給予這樣的評價,維托停頓良久,視線先是停頓在對方手裡的包裝袋,最後才回到人身上。
「裡面沒加藥吧?」雖然很失禮,但耳朵晃晃的同時也聽見後方吵吵鬧鬧的人群裡傳出的聲音,這日子亂吃零食也很危險。
「不過姑且相信你的誠意,中招了我認賠就是了。」
他拉近了些距離,伸出手。
「你的名字……?」
「別這樣。」奚琉銘移開了手上的餅乾袋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笑笑說道:「我認為的點心時間是開心及期待的,如果不是就別吃了,算是身為烘焙師的小小堅持吧。」
手指拆開了緞帶拿出長條狀的胡蘿蔔餅乾,他用當季的胡蘿蔔及堅果製成,沒有加入防腐劑因此不耐放,雖是特別為亞人所做但人類也可以吃。
「我自己吃吧,當你覺得想吃了再拿。」餅乾清脆,咬下能聽到小小的響聲,奚琉銘在他旁邊維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小姓奚,奚琉銘。」
這下維托覺得自己可成為了壞人,不過確實在一瞬間聽見了幾個線索和關鍵字。
「…抱歉,奚先生。這日子裡有很多人來尋歡作樂,請原諒我警戒心高上點。」若不道歉,恐怕會被後悔折磨,而他也坦率的做了。
「我是維托。」然後簡單的自報上名號。不得不說,在眼前人咬下餅乾時的清脆聲響及香氣飄過來時,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感覺比工作人員給他的零食還好吃,哎哎。
「那麼,你有想從哪裡逛起嗎?」算是回應先前提起的嚮導這事。
「無妨啦,如果像剛才那種人,多些警戒心是好事。」奚琉銘揮揮手不太在意:「從最上層逛起吧,然後往下。」
「請您多多指教了,維托嚮導。」奚琉銘將滑下的提袋往上提了些,偏過頭看著維托等他領路。
「別用您稱呼我,你就夠了。」神情顯得緩和些了,維托微微勾起唇角,回過身時那頭墨色長髮劃開一圈弧度。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尊貴的存在,就和你一樣。」
這話或許聽在某些人耳裡有些刺耳,但他認為奚先生並不在意。
「那就從泳池開始吧。奚先生有特別感興趣的亞人種類嗎?」
領著對方搭電梯時他偏頭問道。
「那叫『維托』?你也別加『先生』了,總覺得像面對客戶。」奚琉銘微微偏了偏身子,免得被那頭長髮甩。
「我大多因為工作才進賭場,沒有特別感興趣的亞人種類,都繞繞吧,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奚琉銘跨進電梯時這樣說道,將未吃完的餅乾封口,隨手放在胸前口袋。
「好的。」維托應了聲,那雙綠眼睛眨呀眨,偏過頭時試著直接喊名字。
「琉銘…?」像是試探,他直勾勾的望著他,好像期待他會有什麼反應。
跨出電梯後沒多久便來到泳池,迎面而來的水氣漫漫,還夾雜了淡淡的涼意。
「嗯。」奚琉銘點點頭回應勾起嘴角的弧,跟著維托走出電梯。
池邊很涼,奚琉銘向此區的賭場工作人員說明自己已提過申請,並拿出證明,得到工作人員同意後才拿出帶來的點心。
「這不是維托嗎?」「是維托!」池邊接連響起了聲音,包含各種年齡層的亞人們。
「你怎麼還沒被領養走?」「今天要來玩水嗎?」問句接連不斷的被不同人拋出,而維托也耐心的一一回應。
「我也不知道,人類嚇一嚇就跑光了,不過也好這樣還能見到你們呀。」說完還蹲下身,伸手和自水裡冒出頭來的亞人擊掌。
「今天不了,那位先生因為工作想參觀這裡,你們可別嚇到人。」
「明明是你比較會嚇人——!」
「抱歉,耽誤你的工作,他們比較聒噪點——拿了別人的點心記得要說什麼?」中途又轉頭叮嚀般道。
「謝謝!」
「謝謝哥哥!」
「這個是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鹹的,挑自己喜歡的口味拿,可以分享,然後吃了以後說說比較喜歡哪個喔!」奚琉銘拿出綁著深深淺淺藍色緞帶的點心一個個介紹,亞人們眼睛晶亮亮,乖乖伸手拿餅乾。
「我喜歡這個鹹鹹的!」一個尾鰭是黑色的亞人孩子舉手說道。
「這個好酸……」另一個藍色頭髮的嬌小亞人皺著一張臉舉手說道。
「哪會!明明很好吃,你舌頭有問題!」
「你才舌頭有問題!」
「嗯,那個加鮪魚,那個加莓果,那個加小魚乾。」奚琉銘掏出筆記本邊做記錄邊介紹,依據亞人種類及年紀不同,喜歡的配料跟口味也有區別,奚琉銘在紙頁上記錄還不忘抬頭跟亞人們說道:「吃完的包裝紙不可以亂丟,要確實回收。」
維托聽著同伴們的嬉鬧聲,表情顯得和緩許多。
他支著頰,順手向池子裡的亞人們伸手,幫忙回收包裝紙。
「別丟到池子裡去,會很難清理的,別給人添麻煩喲。」
他將回收好的包裝袋一一撫平折好,側過頭等著奚琉銘抄寫好紀錄,看著他就算在這種吵吵鬧鬧的環境下也顯得溫柔,忍不住感慨真是個有耐心的好男人。
等紀錄完畢,維托伸手將包裝紙遞給對方。
「給,準備好了就去下一個地方?」
奚琉銘的筆記永遠只有他看得懂,嗯,或許還要算他妹妹,不過現在兩人的本職不同注目的觀點也不同了;筆記上書寫著字詞和各種符號,他的字即使是稜角部分也是不銳利的曲線,每一劃皆到點無省略,某種程度上字如其人。
奚琉銘看著大大小小型態各異的亞人們拿著餅乾,對於嬌小的亞人來說一把最多三個,而大點的亞人一手可以握五到七個,或許是餅乾造型太短,抓握時不注意會滾到水中,然後被其他亞人偷吃掉。
嗯,或許可以設計大點的造型,客群就定為身材較大的亞人。
收起筆記本,伸手接過維托遞回的包裝紙們,奚琉銘從提袋裡拿出袋子裝,順口問道:「依你而言,覺得包裝袋這樣的材質還ok嗎?」
「好了,走吧。」將回收袋袋口綁緊繫在提袋上,兩個袋子晃啊晃的,奚琉銘往維托旁邊站。
對於包裝袋他不是很懂,但因手感良好,還趁著回收時偷偷透光看了幾下。
「嗯--看起來是防水的,還有摸起來很好摸?整體而言還不錯。」
「維托掰掰!哥哥掰掰!」注意到他們即將離開,此起彼落的道別聲在整個空間裡響起。幾個頑皮的孩子還不忘在維托離開時偷抓了他的腳踝一把,害他一瞬間踉蹌幾步,險些跌進池子裡。
「喂喂,別讓我在客人面前濕身啊。」他邊說著邊試著穩住身子。然後再次提起步伐,帶領奚琉銘往下站去。
下一站他們來到了教室,這層大多為不須靠水生存的亞人居多,有常見的貓、犬類,也有些其他不常見的品種。
維托四處張望,卻又像是想起什麼般的停下動作。
「啊,抱歉,我剛剛在找認識的人。這幾天來了很多人,其中幾個比較熟的朋友已經離開了,不然我想他們應該會喜歡你的點心。」
「謝謝,那就值得了,有防潑水,但整個丟到水裡還是會濕,人類和亞人的感覺不太一樣,人類比較遲鈍。」奚琉銘簡單解釋,看看維托的面容笑笑說道:「現在你的表情很柔和,我在外面有開間烘焙坊,如果離開,歡迎帶朋友一起來。」
先跟賭場工作人員說明取得同意後,奚琉銘將牛奶、蜂蜜、牛肉、小魚乾、雞肉風味的餅乾拿出來分別拿給亞人們,這區的亞人比較好依尾巴及耳朵區別,奚琉銘邊觀察亞人們對餅乾的反應,自己也從上衣口袋拿出那包還沒吃完的餅乾,再放下去軟掉就不好吃了。
「維托你要試試嗎?我還有核桃口味,或是要其他的?」
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原先的困惑也因而解開。
「離開嗎…?」維托的話語稍微停頓了下,他其實不大清楚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但他不到一秒鐘就決定下一步的路線,那雙眼眸回過頭來時閃過一絲狡黠。
「如果帶我離開這裡的對象是你,或許值得考慮。……嘛、開玩笑的,無須在意。」
「亞人出去也不見得是自由的,如果光是說喜歡我的外表就想養我這種想法很膚淺,所以我很擅長刺激人類,讓他們打消念頭回去。」淡淡的解釋自己出不去的理由,他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出去或者待在這裡其實都一樣。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他伸手抽走了包裝袋裡的餅乾,慎重的放進嘴裡,咀嚼吞下後那雙眼眸亮了起來。
「……好好吃。」
「純人類也不見得是自由的,權利總伴隨著義務,瑪,這些沈悶的事就放一邊吧。」奚琉銘沒將維托的玩笑話當真,他目光注視著一個犬亞人,繼續開口向維托說道:「我不做糟蹋食物的事,再說防腐劑和化合物對身體不好,尤其以亞人而言。」
再看了看還是很在意,於是奚琉銘走上前,蹲下身讓犬亞人張開嘴巴,他將餅乾放到身後猛力搖了搖頭。
「我不會搶你餅乾。」奚琉銘柔聲向他說道,但孩子還是只搖頭一點都不配合,奚琉銘只能找幫手了:「維托,過來一下。」
「他吃餅乾時神情不太對,你看看吧。」這句小小聲對維托說道。
「所以說,不管是誰其實都不是自由的吧。」維托淡淡的下了結論,「確實是,畢竟我們的味覺比較敏銳些,多謝你的用心,琉銘。」
側過頭聽完,維托蹲下身,幾乎能與孩子視線平視。
「你的餅乾看起來好好吃喔。但我不能吃,吃給我看好不好?」
孩子沒有懷疑他的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他的要求。
孩子開心的甩動尾巴拿起餅乾放進口中,咬動的同時眉頭皺了起來耳朵也垂了下去,然後像是調整角度般移動了餅乾位置,再繼續吃著,能注意到孩子只以左半邊吃著餅乾,不小心碰到右邊時,毛茸茸的耳朵會抖動一下,微微張大嘴巴將食物往左邊放。
「咬的時候覺得牙齒痛嗎?」摸摸孩子的頭,維托偏頭,披在身後的長髮順著動作往另一邊傾。
見孩子點點頭,他想想孩子的年紀已經到了換牙的時候,但也不確定是不是蛀牙,還是給醫生檢查看看比較好。
「那我們之後給醫生看看好不好?牙齒好了才能好好吃這個哥哥做的點心喔。」明明也不確定奚琉銘還會不會來,指尖直直指向人,半哄半騙的讓孩子點頭答應。
「我去和工作人員說,你稍微等等我。」維托站起身,估計是蹲久腿酸了,還蹦蹦跳了兩下才再次邁開步伐。
「不要拔牙。」亞人孩子拉著維托堅決的說道:「不要拔牙、不要拔牙!」
重要的事要說三次,奚琉銘看到孩子的反應笑了,順著維托的話接口:「對啊,等牙齒好了就找維托要點心。」
「去吧去吧。」奚琉銘朝維托揮揮手,拎出筆記本在上面書寫了幾筆,然後目光往其他亞人身上轉,這批點心的評價不錯,看來可以變成冬季的商品。
嗯,烘焙坊是沒有做磨牙餅乾啦……
和工作人員說明完情況,維托揮揮手叫孩子過來,也約好看牙齒的時間後,那孩子又一溜煙的跑掉了。
他踩著步伐回到奚琉銘身旁,等待的同時又想到什麼般地拋出問句。
「我有點好奇,你這些點心,未來的客群主要是朝向飼養人寵的人類嗎?…不方便回答的話,也沒有關係的。」
「也不太算。」奚琉銘思索該怎麼解釋:「我打算開間讓亞人及人類都能一起享受食物的餐廳,這個雖然對人類而言味道比較淡,不過再搭配些不同的調味料就行了。」
「我並沒有飼養人寵,對於人寵喜歡的味道、配方是慢慢研究摸索而來的,剛好上頭有補助類似的計劃,企劃書通過後便由上頭幫我接洽了賭場方。」奚琉銘也不介意和維托聊,畢竟,對這有興趣的人寵並不是那麼多,這個對人類懷有戒心,對外頭不感興趣的人寵引起了奚琉銘一些好奇心:「所以我來到賭場大多是為了工作。」
「這樣,懂嗎?」
「能夠理解,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至少對於我而言,如果可以到你的餐廳吃飯,想必能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維托是由衷的認為,這樣想想離開賭場的誘因好像多了點。
「那你對於飼養人寵有興趣嗎?」後續的話題讓他感到有點意外,原本以為奚琉銘可能是在有飼養的情況下才考慮起這件事。
「聽過半亞人平等化嗎?其實無論是在人類、半亞人及亞人間都有很多不同的聲音,有一群人主張用藥、飲食、用餐環境都該明確分開,偏激些的甚至會攻擊不同言論支持者,我和朋友們慢慢努力下才得到目前的局面。」奚琉銘支著臉頰,如大提琴般的沉穩嗓音繼續緩緩說道:「承你吉言,待開張了請你吃飯。」
「還沒認真想過。」奚琉銘勾起笑容,伸手繞過維托將他攏在地面及兩臂之間,亞麻色的眼眸直視著那雙翡翠綠,氣息交纏間啟唇說道:「我是個正常男人,我不見得會對別人壞,但一定會對那人寵『壞』,我不知道這樣的我到底適不適合……」
「那麼,我會期待有一天能夠見到這樣的局面。」或許到那時,年幼的孩子們也不會再像他們一樣,只能生活在賭場、等著被人領養走,也說不定。
維托原先還沉浸在該怎麼回應奚琉銘的話語,請他吃飯,在吃過這人的點心後他是想答應,但沒辦法離開賭場的情況下答應顯得又有些隨便。
他直直盯著他的亞麻色眼眸,停頓良久,勾起唇角,滑開的那抹彎度笑的豔麗極了。
「這樣啊,那等你哪天有想法的時候,或許可以考慮考慮我--。」
「我對主人的要求就是這樣,寵我,最好把我捧在手心裡寵,或許我挺符合你的要求的?」
那雙綠眼睛眨呀眨的,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小騙子,你的真心呢?」薄唇擦過維托的臉頰,胸腔振動間,奚琉銘笑了,笑得歡快,他放開維托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指尖擦過眼角。
「挺讓人心動的,不過可惜了……」奚琉銘沒說可惜什麼,只是起身,朝維托伸出手:「繼續逛?」
「哎哎。」維托僅是做出如此回應,聳聳肩。
「真心這種東西,已經不是攤開給你看了嗎?」
但也沒多解釋什麼,手搭上對方的,附帶簡短的道謝。
「繼續…?還有哪裡嗎?」他伸個懶腰,慵懶的步伐再次邁開。
「唔,已經差不多了吧,還是回到交誼廳去?」
「回去交誼廳吧。」奚琉銘在維托將手搭上時用了點力拉,頷首應道。
「下次來怎麼找你?」
「怎麼找我啊…」維托領著奚琉銘回到交誼廳,回過頭,那雙綠眼睛恰巧和亞麻色眼眸視線交錯。
「那你就想辦法來找我好了。或許在心裡想著我我就會出現,也說不定唷。」
維托的雙手在身後交扣,左手覆在右手的腕上,明明是隻兔子,如今卻像隻狐狸般笑的狡詐極了。
「我也不是壞人,給你點線索吧,就像判斷哪句話才是我的真心一樣。」
「我是維托,品種是迷你安哥拉兔,記清楚囉。」
所以維托的思緒是放飛到哪裡去了?奚琉銘眨眨眼覺得維托的話有哪裡不對。
「怎麼不是『您』啊……」奚琉銘微微傾身,呼吸都吹在那對耳朵上,輕聲說道:「忘了你答應過什麼了嗎?想當胖兔子,嗯。」
說完悄悄話奚琉銘揮揮手:「下次見。」
維托笑了,朝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向後退了一步。
「我可是對您充滿信心,相信您可以找到我。」
「若是找不到那也就罷了,我會跟那孩子說是你食言。」食指尖輕輕點了點唇。
他在被人海淹沒之前,右手貼於胸前,姿態優雅的行禮。
「——再見。」
隨著尾音一落,維托消失在原地,混入人群及亞人之中。
他沒有再去看奚琉銘的反應,而是哼著不成調的愉快小曲,踏上回房間的路途。
謝謝奚中和琉銘的交流
大提琴般的嗓音、巧妙的隱喻和撩人的話語真是讓維托中覺得心臟中了一箭
也期待有機會還能夠在賭場的某個角落相遇(吧)
一直覺得奚中的文字很美,能交流真是太好了,謝謝
謝謝維托和維托中約交流,小惡魔般的兔兔好撩
不小心一點覺得會被兔兔的氣場推倒,中之覺得被餵糧大滿足
if場圈養想像隱喻是很私心的安排,哥哥覺得講太直白一點格調也沒有
無怪乎還單身,最近遇到一些事其實有點低潮,謝謝維托中喜歡
【P&P】里塔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看你們的交流好有畫面哦,維托是孩子王吧ww奚琉銘好細心……!
互撩(?)真是令我忍不住要吹口哨
(這人怪拐
覺得維托孩子王+1,是大哥哥型的孩子王
小惡魔兔兔跟琉銘哥哥交流的氛圍好有大人的氣場,彼此試探的對話好辣好成熟喔
t10428: 我原本還很擔心有沒有辦法相互抗衡,能維持平衡真是太好了
能夠有被餵到糧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因為我也是同樣的
上班途中還偷刷了好幾次偷看其實覺得哥哥是很有魅力的角色喔呼呼u///u相信他總有一天能遇到自己期待的那個人的
低潮期辛苦了,只能再說一聲謝謝你
lita18: 總覺得維托是待在賭場太久了、簡單來講就是賭場的資深老鳥
練就了一身非常會哄小孩和同伴的技能
也覺得互撩那段好吃到不行,我陪你一起怪拜偷
kti13114: 謝謝葉丞中覺得他是哥哥型的孩子王,賭場資深老鳥很會哄小孩
(自己講
不過大人的氣場這點有點意外! 本來很擔心自己的節奏掌握的不太好,聽到你這麼說就有點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