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坐在學堂內聽得前方師兄的講習,說者字字鏗鏘,聽者卻是越發精神渙散。鄰近的窗子不斷地將秋風送了進來,輕輕柔柔地,令人好不舒眠。
一手提筆雖然還在盡可能地做書寫,然而早已不是能閱讀出來的字跡,或者該說是……比起游龍槍法還要更加地游龍,飄擺不定,忽深忽淺,最後停駐於紙上,任由墨水逐漸暈染了開來。
正入眠,忽地身子一震,托著腮的手沒撐住,便讓腦袋直往染墨的紙張上撞去。
豁然驚醒,臉上已經是墨印一片了。
「李桃粉,這會你又在鬧騰什麼了?」許是看自己突然這麼大動靜,師兄也不得不停頓下來厲聲問道,在看到自己臉上印子後支手扶額,看不出究竟是頭疼無奈抑或是掩面忍笑。
「嘿、嘿嘿,我這不是怕自己抄寫都記不住,就往臉上印了唄。」
「胡扯,去外頭把臉給洗了,一會回來,站著聽講!」
「得令。」起身恭敬地做了像是接令的動作,飛快跑出學堂後又悄悄地吐著舌,盤算著自己這把臉可洗上多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