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安。」公孫仲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順手將慕容深摟進懷裡,輕啄對方的臉頰。
雖然是早該習慣的互動,但是由他來主動來做,還是差點讓自己被這種幸福愉悅的情緒給埋了,二話不說馬上吻了回去。
「哥哥這樣會害小生想賴回床上的。」
「唔!」突然被堵住嘴,雖然是常有的事卻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我還沒刷牙呢。」見慕容深喜滋滋的樣子,公孫仲無奈的說。
「小生不管。」緊緊的抱著公孫仲又胡亂蹭了幾下才捨得離開。
「不過小生也不能耽擱哥哥太久,不然就要耽誤行程了。」說完便指了指一旁的行囊。
「是該出發了。」公孫仲看到行囊後如此說。
沒多久便盥洗完,與慕容深一同出發。
這一次慕容深提出了要公孫仲跟著自己的要求,提著行囊的兩人一前一後飛越於林上,從林間來到城鎮,一路上也難有交談,畢竟兩人必須注意腳下及腳程,不過若有機會,慕容深便會回頭看看公孫仲,不是在意他能不能跟上,而是在意他的反應。
行得遠了,腳程不慢的兩人雖花了不少時間,還是來到了目的地附近,慕容深隨即從高處降下,改以步行。
看著四周的景色,公孫仲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心裡清楚這一草一木及街道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卻又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隨著慕容深停下,雖然改以步行,兩人卻仍沒說上什麼話。
城門依舊,而越過了城門來到的即是——家鄉。
離去六年,怎麼可能一塵不變,卻也沒有變化得太多。
「哥哥,小生想先去拜訪一名朋友,奉陪嗎?」像往常一般朝著公孫仲微微一笑,但慕容深的心裡明白,返鄉這件事,在對方的心裡並不踏實。
「那當然。」公孫仲如此回答,思緒卻早已被方才經過的城門給帶走。
這城門他是有記憶的,但他仍然懷疑著,這想法的真是性。
或許在花一些時間讓他熟悉以及適應吧,這之前自己也想過是不是不該帶他回來,但... ...這裡是他的家鄉,他沒有犯過任何錯,憑什麼他不能回來呢?
多想無益,慕容深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上面有地圖表示,他帶領著公孫仲跟著指示前行,終是來到了目的地。
慕容深跟正好在門外灑掃的家僕道了幾句,家僕立即到內室請了女主人出來。
「許久不見了。」慕容深向女主人作揖並這麼說道。
跟在慕容深身後,公孫仲直到兩人到了目的地才回神,這才發現小深正在跟一名年齡與他相仿的女性搭話。
既然是探望朋友,自己也不方便打擾了。公孫仲悄悄的退至一旁。
不意外於公孫仲的反應,不過看他連聽兩人的對話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的樣子實在是可愛,自己這趟也有必須做的事,除了把準備好的一些禮物交給那名女子外,還指了指公孫仲,接著向女子說:
「那時候小生說的,就是他喔。」
女子雖是驚訝,卻也隨即笑了笑,向自己道了聲恭喜,還有道謝,她原本希望能款待兩人,但慕容深畢竟還有地方要去,實在不方便,只好婉拒。
女主人道:
「真是可惜,公子下回要有空閒再來寒舍坐坐吧,必定好生款待。」
說完,兩人就此道別,慕容深牽上公孫仲的手,示意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煌天之行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沒錯過剛才女子的眼神跟深的手勢,公孫仲好奇的問了問:「你們剛才聊什麼?看起來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見對方笑盈盈的樣子,摸了摸對方的頭。
回蹭了他摸自己頭的手,順著看向了他,慕容深依舊笑盈盈:
「她是被小生逃婚的前未婚妻。」說到這裡果不其然看到公孫仲驚訝的表情,然而自己接著說:
「至於小生說什麼嘛... ...」湊到了公孫仲的耳邊。
「小生說,仲哥哥是小生不惜逃婚離家也要找到的愛人。」
「這!?」原本驚訝的臉更浮上一抹紅韻,連忙說:「這樣我沒打招呼不就太失禮了?不對,去打招呼或許更失禮… …」說著說著,公孫仲皺起了眉,喃喃自語。
這人的反應實在是百看不厭啊,怎麼一舉一動都那麼深得自己的心呢,使得自己笑意藏也藏不住:
「她在與小生舉辦婚事之前早有情郎,卻礙於我們雙方父親為我們訂下的婚約,她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進退兩難,但小生不同,小生本就是那慕容府最叛逆的五公子,他人的笑話沒什麼好怕的,更重要的事... ...」
說著說著停下了腳步,抱緊身旁的公孫仲:
「小生寧死也不願與仲哥哥以外的人共結連理。」
「這,那世伯不就?」雖然早早離開了家鄉,但對於慕容家主還是有印象的,公孫仲不禁擔心了起來。
「你還自己知道自己是家裡最叛逆的啊… ...」
「喔~仲哥哥是問父親的反應嗎?當然很生氣呀,氣的把燭臺燈臺都給摔了呢,畢竟他排場都做了,還風光得很,街坊鄰居都來湊熱鬧,怎麼料得到小生竟逃婚去了,本來想補救這場婚事還把兄長們都遣出去找小生,當然是找不著囉,結果還不是鬧得郎不婚女不嫁的收場呢。」與其說慕容深說得像別人的事,不如說慕容深表現得像在說一個笑話。
「就叛逆這點來說,小生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呢。」不變的還是那嘲諷般的笑容。
「啊... ...果然。」公孫仲對於這樣的事情發展一點也不意外。
他知道慕容深的執著跟行動力一向很高,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除非被說服,不然很難改變。
「啊!那你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歡… …!?」
「嗯,是呦。」眼神堅毅的看著公孫仲,笑容變得欣慰。
「早在六歲的時候,小生就知道自己愛著仲哥哥了,即使過了十年二十年也未曾變過。」
「這麼早。」公孫仲的語氣難掩驚訝。自己倒是對於感情這塊的認知是在三十年後呢。
他搔了搔後腦勺,乾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