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迷IV🍂藤白先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咆嘯之林│任務一:Cemetery
❖With tartarus_9841
長滿紫色烏頭花的公墓──將那對鴛鴦大盜逮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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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迷IV🍂藤白先生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斑森看著那張懸賞單,與今年酒館密語重疊的花朵不知道是否代表什麼。
周遭原本熱鬧的人聲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有些純粹只是來湊個熱鬧的酒客,但這其中他也看見了不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同伴們。

如果想要那筆賞金差不多該動身了,小偷可不會等人,也許他們會趁晚上再度犯案也說不定。
獨眼狼人抖了下耳朵,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批上風衣踏出酒館的同時也隱藏起棕色的耳朵與尾巴,只剩下身上些微的野獸氣息能辨別他並非屬於人類。
北邊、孤兒院,墓園就在那附近,正準備去現場一探究竟時,不遠處的孩子吸引了斑森的注意。
除了與自己相仿的棕髮,他認出了那是剛才也與自己同在一家酒館的女孩,而那個方向正是準備前往的墓園。

他知道不能用外表來評斷一個人的實力──但是對方看起來可不超過15歲(儘管異族的外表會騙人)。
基於好奇與擔憂,斑森與對方保持了一點距離,跟了上去,反正如果對方也是賞金獵人,那麼目的地是一樣的。
自店長發布了懸賞,心情便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也不管四周投來異樣的眼光,神色自若地接了懸賞單,轉身就快步走出酒館,按著店主給的提示往墓園的方向前進。

華麗的裙襬如蝶翼般在夜色中飛揚,腳步隨著口中輕哼的小調雀躍著,明明是夜晚卻仍撐著陽傘,宛如一尊可愛的洋娃娃,帶著甜美的笑容在街上散步。

年紀?身高?對她來說反而是優勢,只要能抓住對方放下戒備的剎那,即使對方是成人也能成功……哎?店主好像說過不能殺死對方?真是麻煩。

「……跟夠了吧?」腳步陡然停下,米拉貝爾臉上雖仍帶著甜甜的笑容,語氣卻失去了平時的開朗,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從酒館出來就一直跟到現在,你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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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不過被對方出聲叫住時還是停頓了下,身體的防衛本能讓些微毛髮豎了起來,靜電發出細碎的劈啪聲。
「小姐打扮成這樣去墓園狩獵,不會太醒目了點嗎?」斑森踏出陰影站在月光下,讓人能看清自己的樣子,但仍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可不想被當成深夜裡哪個想對女孩下手的無禮男性。

再說,對方感覺起來也不是好惹的類型,他沒興趣讓臉上再多幾條疤。
「嘻嘻……叔叔你還真奇怪,本小姐想穿什麼衣服狩獵,應該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吧?」沒漏聽那陣奇怪的劈啪聲,米拉貝爾甜甜地笑著,笑聲中卻毫無笑意「如果想學阿姨關心別人的穿著,麻煩去找別人吧。」

明明只是想去任務地點調查而已,怎麼會碰上這種麻煩的事情?而且對方從開口到現在都沒露出半點空隙,看來也不是什麼粗心大意的人,動手不成的話,要不想點藉口騙過去?
我的意思是──那裡可不是小姑娘該去的地方。」至少現在這個時間不是,他單手按住了額頭,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會跟上來的理由,反正怎麼說都會被當成怪人吧。
他不曉得女孩是什麼來頭,但盛裝打扮的小狼絕對是顯眼的目標,這次的懸賞有不少賞金獵人參與,其他狼人對競爭者怎麼想呢?而且活捉對像是不是異族也不清楚。

該怎麼辦,要現在離開還是提出同行的提議,真是比讓鬃毛滑順服貼還要難的問題。
「本小姐才不是什麼小姑娘,我已經51歲了!」雖然常被人如此形容,米拉貝爾卻還是有些不悅,明明就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就只因身體成長的速度比人類慢,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被拒於門外。

如果是這樣的話,比起繼續浪費時間解釋,還不如直接讓對方見識自己的實力。

「算了,叔叔如果想跟過來也可以唷——前提是跟得上我的話。」尾語一落,嬌小的身影一閃,縱身躍上空中,暗色的裙襬幾乎融入在夜空中,小心地避開了行人的視線,如風般急速奔向墓園。
還是一樣年輕啊?在異族裡面來講,不過自己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

「唉、果然也是狼人啊。」看著女孩逐漸縮小的背影抓了抓腦袋,論速度他可追不上有馭風之力的同族,斑森只得邁開腳步在夜風中奔馳。
等他到了墓園附近,早就不見女孩的影子了。
「嘿——咻!」輕巧地落在墓園的入口處,口中不自覺地發出了小小的呼聲,雖然只是短短的路程,不過跑起來還是有點喘。

算了,能甩掉人就好了!如此想著,米拉貝爾便打量起四週的環境,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怎麼、好像有點陰森?……不對不對,她連屍體都不在乎了,墓園哪有什麼好怕的!

正當她想趕跑腦中的想法時,一旁的草叢卻突然發出了悉悉簌簌的聲音,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猛地跳了出來。

「……唔!」忍不住發出模糊的驚呼,手中的陽傘倏地收起,猛力一砍,瞬間將那隻肥大的老鼠劈開,連同後方碗口粗的小樹一併砍倒,發出了碰地一聲,在寂靜的墓園外顯得格外刺耳。
烏頭花的味道幾乎充斥著整個墓園,紫色花朵開滿在排列整齊的墓碑間有種異樣的美感,但斑森沒蠢到隨便去碰這些植物。

這裡沒他想像的熱鬧,就跟所有墓園一樣,安靜、死寂。
但沉默沒持續多久,另一頭樹木倒下的劈啪聲吸引了他的注意,不如說在這麼幽靜的環境下要不注意到真的很難。

「哈?」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動靜了,是有人一見面就打起來了嗎?或是盜墓者不知好歹想連續偷竊?總之待在原地是沒用的,憑著一時的好奇與衝動,他快步向前想一探究竟,但卻在瞄見那抹深藍與秀麗的棕髮時頓住了腳步。
女孩前的倒樹充分反應出了對方具有的破壞力,已經證明了不用自己多管事去擔心對方的安危,但突然的攻擊到底是──
看著眼前的狼藉,米拉貝爾不禁咬緊了唇,這就是老師說的、經驗不足嗎?不過是一點小事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要是嚇跑盜墓者的話,今晚不就白費工夫了?

「……看、看什麼看!本小姐才沒有被嚇到呢!」聽聞後頭傳來的腳步聲,一回頭便對上來人好奇的目光,臉上不禁一陣熱辣,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轉身便往墓園中走去,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大剌剌地撐起傘來,反而收起了傘,放輕了腳步走進去。
斑森撓了撓臉頰,他根本還沒開口說話呢,對方這樣回應怎麼看都是被嚇到了吧?他不禁可憐起地上那隻已經被乾淨俐落劈成兩半的大老鼠。

「唉──要不一起行動吧?」他向對方提議,反正自己有夜巡者的正職,懸賞只是拿來練練身體順便攏絡同族感情,最後得到多少報酬他並不是非常在乎。
「隨、隨便你!」本想直接拒絕,但是走進墓園後,森冷的氣氛和瑣碎的聲響卻比外頭更加明顯,若要自己一個人走,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完整個墓園。

反正只要遇上敵人的時候搶先出手就好了,如果只是單純的打鬥,活捉獵物肯沒問題。

「嘎——!」正當她稍微恢復點信心時,路旁樹上突然傳出一聲粗啞的叫聲,嚇得她身體一僵,差點反射性地砍向樹上,隨即看到一隻烏鴉一邊從樹上飛走一邊發出了嘲笑似的叫聲。
要是會怕說出來沒關係,我不會笑你的。
斑森原本想說出口的話語梗在喉嚨,雖然他是認真的在關心而不是嘲笑,但他才不想成為下一棵被腰斬的樹。

「我走前面吧。」乾脆加快腳步走在女孩前面,現在這樣子根本像是什麼未知領域的探險隊,不過說到底就是一座有盜墓者出沒的墓園罷了。
見對方快步走到自己前面,米拉貝爾不禁抿緊了唇,連個陌生人都看得出自己的情緒,果然還要在多加鍛鍊才行,至少在關於墓園這方面……

「?」鼻尖忽然聞到一股新鮮的土壤味,就像有人剛在附近大肆挖掘一樣,米拉貝爾的腳步一頓,轉頭嗅了嗅空氣,就像獵犬般循著氣味往墓園的深處跑去。
不知道對方發現什麼了,自己專注在尋找其他活人的動靜,沒特別去注意環境的細節。
他漫步跟了上去,因為那個方向沒人所以就顯得比較輕鬆一些,花了些時間才反應過來女孩到底是嗅到了什麼。

越靠近味道來源,越能發現附近墓碑前的花像是被誰給踩過般凌亂,附近的土壤新舊不一,有人說過其他的墓也被盜走了,不曉得跟委託人女兒的墓是不是同一組犯人所為。
「這幾個墓的土壤味道特別新,應該是被盜過的墓。」為了不顯得自己只是亂跑亂聞,米拉貝爾一邊嗅著土壤的味道一邊說道,帶著像是發現獵物的喜悅笑容四處張望,眼角忽然閃過一絲光芒,小心翼翼地往草叢中找去,從泥土中拾起一枚銀耳環。

只見耳環上雕刻著精緻的紋路,邊緣還鑲嵌著幾粒紅寶石,做工十分精美,一看便知價值不斐。

「這應該是一對的耳環,另一隻一定是被偷走了。」循著墓的四周找了找,卻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米拉貝爾不禁咬緊了唇,滿臉不甘心地說道。
他嗅了嗅附近的空氣,希望能找到除了潮濕的泥土、腐爛的花朵與青苔以外的線索,只可惜一無所獲,倒是墓園裡冰冷的空氣讓他的鼻尖感覺要凍壞了一樣。

既然沒看到也沒找到人,那最大的提示大概就是女孩手上的那枚寶石耳環,而盜墓者似乎也沒追求首飾的完整或變賣的價值回來尋找遺落的這個耳環,或許只是一時不注意,但也可能對方已經注意到了不對勁提高警覺也說不定。
「也許他們會把偷走的東西拿去轉賣。」斑森回望著來的方向,鎮上有幾間當鋪,這裡的東西應該不會明目張膽地賣到寶石商手中。
「轉賣?到鎮上的店舖嗎?」作為上流家族出身的千金,米拉貝爾對珠寶飾品的認知自然是不少,這種成對的精緻飾品若是單一出售,價格往往會一落千丈,不過若是普通盜墓賊,就算沒馬上脫手,或許也會讓店家估價過。

「你!對這裡很熟悉吧?本小姐才剛到這個地方沒多久,你來帶路沒問題吧?」記下了耳環上的氣味,米拉貝爾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地向對方開口,彷彿一點也不曉得客氣為何物。
「是沒問題啦。」斑森摸了摸鼻子,對直接的語氣沒什麼反應,更困惑的是不知道對方為何突然願意信任自己了,不過東西在對方手上,他能跟著女孩行動最好,這樣做對自己沒什麼壞處。
「現在走嗎?」對方應該還是要用能力跑回去吧,既然如此那自己應該先一步出發才對。
「不然你想明天去嗎?當然是現在,但我可不想再跑了。」像是看穿了對方的疑慮,米拉貝爾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若不是剛開始想甩掉對方,她才不會隨便用能力趕路,把寶貴的體力耗費掉。

而且,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

「快點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啦!」
「那就走吧。」斑森勾起嘴角,似乎是覺得對方這樣的反應有趣,拉高了領子抵擋寒風,走在前頭往鎮上的方向快步移動。
「還不知道妳的名字,我叫斑森。」想是想到什麼般的突然開口,好像還是該知道對方怎麼稱呼才對。
「米拉貝爾。」盡力忽略耳邊傳來的各種聲響,米拉貝爾一邊板著臉孔一邊快步跟上對方的腳步,明明從進來到離開不過幾十分鐘,在她的感覺裡卻像是過了好幾天,後腳才剛踏出了墓園,立刻大大地吸了口氣。

隨著對方問了幾家鎮上的當鋪,頭兩家還毫無線索,到了第三家時,米拉貝爾卻猛地抬起頭,四處嗅了嗅,臉上雖沒有太多的反應,但是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若不是顧慮到街道上還有零星的行人,也許身後的狼尾已經興奮地搖晃起來。

「這間店,有跟耳環上相似的味道!」
「終於有點進展......」他正以為會這樣一直問下去,推開門後玲瑯滿目、各式各樣的當品擺在櫃子裡等著原主贖回或是被永久典當,其中不少物品都是寶石飾品或精細工藝品,或許能在這裡找到另一支耳環,順便問出盜墓者的資訊。
「我們是來──」斑森向店主說明來由,並用眼神示意了米拉貝爾手上的那枚耳環。
一男一女、單邊耳環、除此之外其他的可能被竊取物,他相信這樣的線索足以讓老闆想起些什麼。

最後他得到幾天前曾有對夫妻來過的情報,壯碩的男性、長髮的女性,帶著一些屬於女性的首飾來估過價錢,最後將缺了一支的耳環留在了這裡。
「這耳環,我買了。」連價錢也沒問過,米拉貝爾隨手便將耳環買下,仔細嗅了嗅上頭的氣味,可惜店家似乎已經清潔過飾品,殘留下來的氣味所剩無幾。

「老闆,你有那對夫妻的聯絡方式嗎?」無論是賣斷或寄賣,店家應該會留下賣方的資料,米拉貝爾只思考了一會兒便開口,見老闆一臉為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信手一翻,掌心便多了幾顆渾圓晶瑩的寶石,大小足足與耳環相當,「我對他們手上的那幾件首飾有興趣,想跟他們當面談看看。」

見狀,老闆立刻露出討好的笑臉,飛快地收起那幾枚寶石,熱心地拿出對方留下的地址和姓名,還再三表示若交易有成,記得要提起店名。

「哼!小事一樁。」滿意地拿著目標的資料走出店門,米拉貝爾看了一眼便將紙條交給對方,「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他聽聞過上流社會的花錢不手軟,但實際見到這還是第一次,對一直以來都是在野外生活、直到跟隨搭檔加入協會後才有穩定收入的斑森來說這樣的情形根本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暗自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急於得到犯人情報的隊友。

「是離這裡四個街口的旅館。」他瞇起眼看著紙條上頭的地址,他們也挺聰明的,不想被輕易找到就留了可以隨時離開的地點,但那對夫妻既然在這裡駐足過,應該是想在這裡就把偷來的東西脫手,要是現在去說不定就能堵到人。
「我帶路。」開始有要追逐獵物的感覺令他興奮起來,說完便快步往地址上的方向跑去。
短短的路程轉眼就到了目的地,看著眼前破舊的旅館,米拉貝爾只是撇了撇嘴角,進去旅館後便往櫃台扔了幾顆寶石,連辦理住宿的偽裝都懶得裝,大剌剌地直奔獵物的房間。

「房內有動靜,不過只有一個人,要先抓住對方,還是等另一人回來再動手?」見走廊上無人,一雙獸耳便從髮絲間冒出,靈巧地抖了抖,仔細觀察房內的動靜,或許是同行了一段時間,米拉貝爾想都沒想地便開口問道。
「我建議等兩個都到再一起來。」只抓到一個可沒賞金拿,也不曉得目標之間有沒有用來確認彼此狀況的方法,他覺得等人到齊再一次捉拿比較保險。

「先找地方藏起來觀察情況吧,小心別被其他人撞見妳的耳朵。」因為不是夜巡者的任務,他沒有帶記憶消除的藥劑出來,要是有除了目標以外的人撞見狼人的他們,要追的人就不只一個了。
「現在又沒有人。」話雖這麼說,米拉貝爾還是收起了獸耳,左右看了看四周,筆直的走廊上幾乎沒什麼躲藏的地方,這房間恰好又在走廊盡頭,若是躲在轉角處,等目標現身再衝過來,就算是她也要花上數秒,足夠對方反應過來了。

想到這裡,米拉貝爾直接從袖內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熟練地插入隔壁房的門鎖中,不到一分鐘便輕鬆打開了空房,也不知是不是房間的隔音太差,一進入房間便感覺到隔壁的聲音更加明顯。
他原本是想待在櫃檯或房門附近佯裝房客等待,但見對方直接就撬開了門進去,聳了聳肩想想算了,就跟著進去等待另一人回來。
斑森能聽見隔壁傳來微弱的、窸窸窣窣的聲響、有重量的東西在地上拖行、金屬器具敲擊發出的悶響,以及對方像是因為等得不耐煩發出的來回踱步聲。

過了好一陣子,才聽見有人靠近隔壁房間的聲音,而門內也傳來開門的嘎吱聲與人聲的細語。
「你回來時沒有被跟蹤吧──」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斑森將視線投向米拉貝爾,示意對方現在是一網打盡的時機。
無聲地點了點頭,一邊聽著隔壁的對話一邊迅速地握住門把,在開門的瞬間猛地踏上走廊,趁著男子走進房間還不及轉身的剎那跳起,一手將對方的手反折至背後,另一手直接劈在對方的後頸,行雲流水地擊倒了男子。

「什麼人!」早已待在房內的女子立刻抓起桌上的手槍,喀擦一聲拉開了保險,對著門口便要扣下板機。
斑森見到槍口也沒停頓或遲疑,跨步向前搶先抓住了女子的手腕,用力一扳發出喀啦聲,令對方吃痛鬆開了手槍;不過似乎還不死心地抽出腰間的匕首準備再度反擊。

「!」因為視線死角沒有完全閃避向自己揮來的刀子,反射的防衛動作讓左手臂上傳來一震熱辣,發出悶哼鬆開了還抓著女子的右手,乾脆又往前踏了一步,按著對方脖子往地上壓去,伴隨著電光的一擊讓剩下了令一人也當場昏厥過去。
眼角餘光忽然閃過一絲電光,米拉貝爾不由得眨了眨眼,跨過昏倒的男子便往房內走去,一腳踢開旁邊的行李,箱內頓時流瀉出耀眼的珠光寶氣。

「……你的頭髮為什麼看起來有點蓬?」確認過箱子裡的贓物,米拉貝爾才剛抬起頭便發覺到對方的異樣,語帶納悶地問道「那血味是你的?」
將手槍與刀子放到遠處,拉開了袖子查看傷口,傷口不淺,但對方拿的只是一般武器,以狼人的恢復力來說不是甚麼大問題。
「因為用了靜電阿。」撥了撥翹起的劉海,發現沒什麼作用之後作罷,四處亂翹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有點好笑,像是剛落水又被強風吹過的樣子。

「沒注意到她還有其他武器,放心,我沒弄死她。」看了眼地上被偷來的東西和身後被女孩放倒的壯漢,開始就地找起繩子來,接下來只要把人給抓回去委託者那就行了。
「嗯唔。」看到對方的動作,饒是她努力忍耐,還是嘴角還是洩漏了一絲笑聲,連忙抹了抹臉,正要將箱子重新關上時,突然覺得髮絲有些癢,伸手一摸,身後的捲髮不知不覺間也蓬了起來。

「咿——為什麼我也是!?」雖然炸毛的程度沒有對方嚴重,但是對於重視儀容的千金小姐,米拉貝爾還是忍不住地將聲音提高幾度,拚命地將頭髮往下壓。
「呃?」看見對方的頭髮發出了尷尬的單音,不過很快地就咧開嘴角笑出了聲音,反正自己也沒辦法控制,還覺得這樣挺有趣的。
「嘛,晚點就不會了啦,我不知道連旁邊的人都會被影響。」一邊將地上的人翻過來把手綁在背後,一邊慢悠悠的說。
「你、你笑什麼!這還不都是你害的!」聽見對方的笑聲,米拉貝爾更覺得丟臉,臉上不禁浮現惱怒的神情,抓起地上的行李箱便往外拖,想都沒想就把好不容易抓到的目標丟給對方。

「要是回酒館前還沒恢復的話,你就給我等著瞧!」嘴上雖這麼說,語氣中的惱羞成分卻遠比兇惡明顯得多,聽起來就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似的。
綁好了女的發現米拉貝爾理都沒理就把男子丟在原地,只得又在房間裡翻出一條繩子把人反綁,發現一次搬兩個不是辦法,又抓了抓已經變得雜亂的頭髮思考,最後把女子扛在左肩上,右手跩著男子的領子往外拖,看起來活像在運貨似的。

「會的啦,相信我,不然你離我遠一點嘛......」語氣聽上去有點委屈但表情不是那麼回事,成功活捉目標讓他很開心,甚至無視了踏出旅店時從櫃檯投遞過來的驚訝目光。
「哼。」手中的行李箱說重不重,說輕也不怎麼輕巧,若不是狼人的話,就算是成人拖起來也稍嫌沉重,沒想到這些傢伙的手腳這麼快,扣除已經脫手的飾品,居然還留著這麼多陪葬品。

「走人少一點的路吧,我可不想回去時被警察還是夜巡者盤查。」聽著對方委屈的語氣,心頭才稍微消火,米拉貝爾看著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微微挑起眉頭說道。

就算已經進入深夜,還是有些年輕人徘徊在街頭上,若是被看到拖著大箱子的自己和綁著兩名昏迷男女的男子,可不是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的問題,她出手再闊氣也不可能做出沿街灑錢這種蠢事
「往前的那個巷口左轉有條小路,直走很快就能到酒館附近。」印象中委託人的地址也不遠,但他現在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憶老闆寫上去的地址,不如說他本來只是擔心米拉貝爾所以跟去看看,沒想到就這樣一路追蹤抓到了人,這是兩方都沒料到的事情吧。

走在小路有種自己幹了怪事的感覺,但明明有問題的是自己身上背的兩人,但想想事成後有錢可拿也沒人會追究,便加快了腳步。
「想不到你對這裡挺熟的,你住在這裡很久了?」拐進對方所指的路後便沒有再碰到其他路人,米拉貝爾不禁感到有些意外,拖著箱子的腳步也快了起來,走了沒多久就看到酒館的窗口流洩出來的燈光。

想到自己只不過一晚便完成了任務,臉上自然而然地露出愉快的笑容,連腳下的步伐似乎都染上了雀躍的節奏。
「幾年有了吧。」換了個比較好搬人的姿勢,他稍微歪了歪頭思考,右耳被咬掉多久他就在這裡住多久(奇怪的時間衡量方式),意外的不討厭城市到處忙碌奔波的生活,適應得挺快的。
「那妳呢,搬家?」對方說過她才剛來,看起來也不像是跟著野外狼群遷徙的那種。
「不是,我來找人。」簡短地回答道,米拉貝爾的表情十分平淡,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本來找到就要回去了,不過計畫有點改變,暫時要住在這一段時間。」

「雖然本來沒要你幫忙,不過看在你也幫忙帶了不少路,這次酬勞就平分吧。」看到酒館才想到酬勞的事情,米拉貝爾想了想,很乾脆地表示,反正自己也不缺錢,只不過是來磨練身手罷了,任務期間相處下來也不算討厭,偶爾讓一步也不錯。
「原來如此,希望能快點找到嚕。」沒繼續追問,探人底細不是他的個性,後一句也是很順口的就說出來了,沒想太多,語氣裡是真心的祝福。

「阿,這麼好。」斑森愉悅地打了個響鼻,本來以為一開始的行為會惹得對方不開心,現在還能拿到對半是意料外的事情,加上路上並沒有太多阻礙就完成任務,要是現在狼尾巴有跑出來,想必是開心的左右搖擺吧。
「哼,那是自然。」聽對方沒有追問,米拉貝爾的語氣似乎變得更加愉快,伸手便要推開酒館大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挑起了眉頭,轉頭看向對方開口。

「不過,這次我可是有好好完成任務哦!無論是去墓園還是哪裡都沒問題,以後不准再把我當成小孩子了!」
「嗯嗯──在墓園跟當鋪發現線索的都是妳,我想能獨自撂倒壯漢的小孩應該也沒幾個。」獨眼狼人咧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並給予肯定,雖然對方在墓園的樣子真的很好看穿......不過還是別說好了,他還沒忘記那隻被劈成兩半的大老鼠,反正凡事都得經歷過才會有成長嘛。

將肩上的女子和身後的男子放到酒店門外背對背的綁在一起,過了這段時間人也早該醒了,斑森對還搞不清楚的夫妻檔齜牙咧嘴給予了不准動的警告,然後待在酒店外等米拉貝爾。
得意地笑了起來,米拉貝爾進去後沒多久,店內便走出兩名服務生,確認過贓物和犯人後,二話不說便將賞金給了兩人,乾脆地將人和東西全部拖進店內。

「哼哼,任務完成,那我就先走一步囉。」滿意地將賞金與對方對分,米拉貝爾又哼起了開心的小調,拎起裝著賞金的袋子便往回去的路上走,離開前還不忘了拋下一句「以後如果有機會碰面,一定會讓你見識我更厲害的樣子!」
「有機會的話,我拭目以待。」將沉甸甸的袋子牢牢綁在腰上,向米拉貝爾漸遠的背影揮了揮手,然後伸了個大懶腰,放鬆地露出了狼耳跟狼尾巴,打算在回去前再喝一杯當作任務圓滿的慶祝。
───END───
感謝米拉中的共構邀請
在墓園的米拉太可愛啦XDD對不起斑森一整個靜電怪叔叔(.....
這邊也謝謝斑森中不嫌棄 米拉講話太囂張了,感覺很對不起臨時擔任褓姆的斑森,突然帶到了任性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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