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所事事的關係，就去了上次在路邊被大學生推薦的畫展，剛好那時候也有拿到免費的票，正好能夠消磨時間。
不過果然自己沒有藝術細胞吧，隨意繞一圈看完展內擺放的所有作品，沒有什麼畫讓自己特別印象深刻。

「不過還真是一幅比一幅大....」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一瞬間只浮現了這種門外漢感想。
君巡坐在擺在展場中央的長椅上休息，「待會就出去好了」他盯著眼前的畫喃喃自語。

就在君巡坐下沒多久後，他便悄聲無息地出現在對方身後，微笑的向人搭話。
「展覽如何呢？」他極其自然地詢問。

他轉身望向身後的人，是那個時候向他搭話的大學生。
「哈...、還以為是誰呢」不過也不可能有熟人在這出現。
「嗯─還不錯吧，顏色很漂亮？」

「呵呵，嚇到你了？」雖然對方並沒有表現任何驚訝的情緒，他還是瞇起金黃的眼，然後淺笑了下。
「顏色啊？都是淡色的，還以為你會覺得枯燥呢。」他望著眼前那幅巨大的畫，似乎也跟著君巡用觀者的角度欣賞了一下出自自己筆下的畫。「你有什麼喜歡的畫嗎？」

「這些都是你們的想像力所畫出來的吧，這麼想就不枯燥了。」他說。 「......但沒有喜歡的畫呢」

「客套話就不必了。」他像是暗指什麼一樣的呵呵笑了聲，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你誠實這樣告訴我心得我還比較開心。」
說著他又指了一下旁邊的空位。「介意我坐在這嗎？」

「...是不介意」有總被看穿的感覺。

「別這麼戒備嘛。」他不太在乎的坐了下來，與對方一同看著前方淡灰與淺白交織的畫。「只不過是客套話遇多了而已，而且說實在的，不感興趣、只是想增長外表的人在這裡比比皆是。」
話說得像是已經發生過數次似的，但他只是笑著望向了旁邊的高中生。
「說起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月歌。」他用溫和的嗓音說道，「你呢？」
金眼盯著人的感覺像是隻貓，靜靜蜷縮成一團待在旁邊。

確實如此...，他沒有說出聲，只是聽著身旁的大學生如此闡述。
「嗯？我嗎？」他回望對方，想著應該是不會再次碰面的人了，告訴對方有什麼意義嗎。
「」
紅黑/─我不知道呢，我忘了。(幹
藍綠/─我叫君巡（正因為不會再見面，告訴應該也無妨吧）

「誰會忘記這種事呀。」他對著對方明顯的拒絕笑了出來，然後擺了擺手。「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在意的。」
「嗯──不過，你怎麼會來展覽呢？你擺明就是沒興趣的那一個類型吧。」
他隨意地問著，這次倒是真的很恣意的在長椅上蜷縮成了一團，把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

「還真是一點也不追究──」雖然這樣也很方便啦，省得回答。
「只是來打發時間，所以就來看看了。」毫不避諱地說。

「我不是追根究柢的類型呀，會知道的東西就是會知道，順其自然就好。」
他輕輕哼了哼聲，語中仍舊帶著笑意。
「這樣啊？那你有打發到時間嗎？」
也是奇怪的詢問方式。不過他還是靜靜打量了一下君巡，金色的眼睛轉了一圈後又停在對方紫色的眼眸上。

「多少有」他笑著說，將雙手往後放撐住自己的身子，「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時間嘛」

「說的也是，那倒也不錯。」他呵呵笑了聲，然後再次眯起眼看著前方的畫。
瀰漫著死寂、稍有些壓迫感，暗喻著逝世的灰白枝幹蔓延在畫布上。
「你會覺得這裡的畫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嗎？」
在短短幾秒的寂靜後，他又出聲搭話。

「啊，這麼說來作者是你吧？乾脆替我介紹一下作品吧？」

「──嗯，好呀，不過有點擔心會不會讓你太無聊呢。」
他笑著從位置上起身，稍微伸展了下筋骨，然後看向對方。
「那麼從前面這幅畫開始，你意下如何？」他示意了一下那幅大得過頭的畫作。

「當然可以。」他回應道，仍坐在原位待對方解釋。

「這幅畫的靈感來自冬日──」
他娓娓道來，用淡泊的語氣與輕快的節奏敘述這幅畫。
被雪覆蓋的枝幹在他的筆下成了灰色的精靈，盛開著冬季的白花，慢慢落下，覆蓋了所有的生命。
季節在冬日之下死去，靜靜等著清晨的到來。
「──不過很多人都不喜歡冬天呢。」他在說完後頓了一下，然後又回頭望著不知道名字的人微笑。「你呢？」

「嗯─...」他端詳著眼前那張畫作，「我應該、喜歡吧─.....被窩很舒服什麼的。」小孩子般的理由。

「噗。」他聽了之後忍不住還是笑了一下，不過也只是輕笑了幾聲。
「那也不錯啊，至少你是喜歡冬天的。」他看向了其他地方的畫，「你要跟著過來嗎？還是聽完這幅就好了？」雖然這樣問著，但是似乎是完全讓君巡選擇的樣子。

「那我先問問、你畫了幾幅？」展覽雖不大但畫作數量也不少，一ㄧ講解的話反而浪費時間。

「大約四幅吧，這就是其中一幅了。」他偏頭想了一下，「我的主題是四季，所以其他的應該就在這附近。」
不如說這附近的人還是偏少的，他自己也曉得為什麼。
「那你還要聽嗎？覺得浪費時間的話也不用勉強自己唷。」好像很理解這樣的人似的，他再次瞇著眼朝君巡笑了笑。

「……」是我表現的很明顯？他盯著對方頓了頓
「嗯，我聽——就拜託你了」他笑，然後跟上了他的腳步

他沒有對於對方短暫的停頓作出反應，只是依舊笑著，然轉身朝前走去。
「那我帶路吧，往這邊。」
他說著，兩人又來到了一幅淡彩的巨大畫布前面。確實與剛剛的畫並沒有相距多遠，而這裡也依舊微妙的並沒有聚集人潮。行人還是有的，但停下來仔細觀賞的也許就只有他們倆了。
「這是在畫秋天喔。」
他比劃了一下，稍微敘述著秋日是如何出現在這幅看來是枯枝敗葉的畫之中。又一次的，與剛剛類似，雖然確實是季節，但是並不是在描繪著明媚的風景，而是有些令人詫異的──甚至是些微不適的──逐漸死去的季節。
淡色的棕與橘散佈在白布上，綴滿了所有眼角餘光。

「你似乎很喜歡死去的東西？」這麼說來畫裡也沒出現人。

似乎是聽慣了的問題，他的回應只是幾聲輕笑。
「──並沒有喔。」
金色的眼轉了過去，靜靜望著對方眼中的淺紫。
「是什麼讓你這樣想呢？」
這次他並沒有直接的回應，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畫面嘛，這不是擺明了嗎？」他聳肩，視線停在那幅畫上。「不是有人說作品能夠透露出作者的內心嗎」

「說得也是呢，不過呢，嗯──」
像是在思索著語句似的，他轉身，面對著那幅灑滿了秋日氣息的、消亡的畫。
「在你眼裡也看來是如此嗎？」
意義不明的問句，但他只是將雙手背到身後，看著畫繼續說了下去。
「也許吧，不過並不是對死亡有什麼特別的癖好，只是覺得那些本來就該存在的東西──」

「不被人看見、被藏起來就太可惜了。」

可惜，他唏噓著，不是可憐而是可惜。也許是因為他並不覺得自然的生死需要被同情。

「因為人總是不喜歡去看自己討厭的東西。」
所以才把他們挖了出來，從最底層的那片腐敗的林子裡，像是尋寶一樣的把所有人不樂見的東西搬到了檯面上。

「那你有什麼感想嗎？」
在自說自話地講解了一小段後，他終於再次轉身，朝著君巡淺笑了下。

「我覺得這樣很好。」他朝他微笑，「確實人大多會迴避死亡、也不太關注，但畢竟死去的事物不但沒意識、還無法行動 ，死氣沉沉的──」
「可能正因為這種姿態才會引以為戒，活著才比死去重要吧。」

「不過你說到可惜？那應該不是想闡述這爛大街道理吧？」他望向對方。亦或是？其實不管哪個也都無所謂。「看來在你眼前逝去的事物還能成為筆下的產物，對他們來說還真是幸福呢。」就算死了也被附上了藝術價值。

他的金眼眨了幾下，這次顯然是意外了點，接著他露出了笑容。

──有哪裡不同於往。

「呵呵，我喜歡你的說法。」
他輕笑道，但也不曉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畢竟他的態度與方才並無明顯差別，只是多了點愉快。
「不過確實，我並不是因為那麼大眾的理由才在畫這些東西的。」他再次看了看那幅畫，上揚的嘴角看得出他似乎在因為什麼話語，或是什麼發現笑著。
「我是個美學主義者呀，這些不也一樣漂亮嗎？」
你說呢？反覆了數次的問答再次顯於他的話語之中，但這次他就沒有再問出口了。
「不過幸福與否我就不苟同了，畢竟我只是因為喜歡才畫的──說不定在他們逝去的時候，可沒希望有誰把他們最不堪的姿態畫下來呢。」

「哎呀，不過我倒是開始喜歡你了。現在已經沒什麼人會這麼直白的說話了。」
他同樣直接的回覆了對方的感想，不過這次似乎是明顯笑著了，好歹不是那種客套的笑。
「那，你還想聽下一幅畫嗎？還是你已經膩了？」

哼─那倒也是，這是本身就不大去思考他人意願的自己沒顧慮的，但換作自己就算死態被記錄大概也無所謂，真是隨性馬虎的人啊。
「不，我也覺得很有意思，請繼續吧。」他擺擺手說。

「呵呵，好呀。」他的步伐相較剛才似乎輕快了些，但仍舊無聲地走去了下一幅畫之前。這次是夏末的殘景，不見過多腐朽的林葉，但倒是時不時有一兩點深棕。
是已逝的蟬，不是很明顯被畫出來的圖樣落在淡青色的底之上。
「為了不讓畫面太無聊，所以用了藍色呢。」
很清爽吧，他說，像是夏日午後的一陣清風，帶著生命逐漸凋零的味道。
對他來說那都是美景。

「嗯─」他盯著畫面上的藍、盯著死蟬。
與前幾張相似的、那些要素又再次出現。不過夏天之後，就是春天了呢，固然自己已經逛遍了展場的作品，卻沒什麼印象有類似春天的畫，也可能只是單純不在乎就沒放心上了。

「你覺得春天是什麼樣子？」
像是接了他的想法似的，在恰到好處的時機詢問。

月歌仍舊踏著貓步往另一幅畫移動，而那幅畫確實是不怎麼像眾人口中的春天——又或者說，那比較像是冬天的延續，而又是唯一一張有著生命的畫。
黃綠的淡色灑在底端，與粉白的櫻和雪，成了這裡最繽紛的畫了。即使如此，落櫻仍舊是另一種死去的象徵吧，但他沒有明說，只是把所有帶著類似性質的畫與季節組合在一起——不過落在人眼裡的景象與產生的想法卻不盡相同。

但他仍舊是什麼都沒說出口，只是在淡淡帶過畫的意象後，再一次提出了問題。
「那你喜歡哪個季節呢？還是冬天嗎？」
似乎是對他開頭的回覆打趣地問了一下，月歌這麼笑道。

「…」他不帶任何笑意的看向他，接著又撇開眼神，像前個時刻一樣思索著問題而沉默不語
「我想……就像不管到哪都能看見盛開的櫻花？這是我印象裡的春天」他笑著回應，看了看最後一幅春天的畫

看起來像是冬末初春的景色，這是他主觀的看法
當對方又拋出個問題詢問時，他轉頭且毫無猶豫的回應：「嗯，是冬天」

他盯著對方的反應停了會，仍舊淺淺笑著在畫前踏了幾步。
「嗯——抱歉呢，是不是不小心問了什麼不該問的？」
他倒是直白的問道，就像對方在回答自己時一樣直接。

他問。

他與對方四目相交，眨了幾次眼。然後又慣性地輕哼了聲，拉了個思索的長音。
「是呢──要說的話，也許你的表情比你想得要多了些？」
他舉起一隻食指，比了一下自己仍淺笑著的臉。
「你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對什麼事都無動於衷，又剛好被觀察力比較細膩的我多看了幾眼而已。我畢竟還是個畫家，在看事情上會比較專注的。」
他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詢問，不過也多少表明了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問。
你是不是多想了些什麼呢？無聲的問題飄散在他倆周遭的空氣中。

「哈哈，自己說自己觀察力細膩嗎...」但這是事實，他查覺到了自己一些細微的思緒，儘管他沒有刻意表露。
「那這麼回應吧，你沒有問什麼不該問的」仔細回想對方的問題都只是像些網路問卷上會有的問題。「只是我在那之前，有聯想到一些事情。」
「當然，接下來就是我的隱私了。」

在彼此短暫沉默之時，他接著投以笑容
「總之，謝謝你替作品的導覽了，我待會就要離開了─」

「我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似乎對於這樣的自誇並沒有什麼否認的意思，不過他聽了下君巡的話語之後，就只是淡淡的笑著點頭。
「嗯，不要緊喔，我對你的隱私沒有什麼興趣──暫時沒有。」
暫時，他這麼笑道，說得好像還會再見面似的。不過他面對著對方的感謝只是擺了擺手。
「倒是不用謝了，我對客套話也沒什麼興趣，不過我才要謝謝你給我帶了點樂趣。」他再次呵呵笑了聲，然後朝著君巡揮了揮手。

「那麼再見啦，不知道名字的高中生。」
說完後，他便再次踏著輕快的步伐先行離開，消失在畫廊的某個轉角之後。

像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貓呢，這是他對他最大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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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男神交流好爽..................謝謝男神跟我交流........................(幹

謝謝夕映&月歌跟我對 ！！！！！！終於有機會用到表符&讓他多認識人ㄌ(幹)
月歌笑起來真的好好看 ㄨㄨ.......

ai_iro: 我才謝謝你！！！ㄊ很被動結果交流比較短 不過這樣應該也夠(?) 有機會窩們再來玩玩

其實我看君巡那ㄇ被動覺ㄉ這ㄍ意外長ㄌ 雖然我覺ㄉ是我話好多(幹對
ㄨ.......君巡才是最好看ㄉ.......男神好好看.......不笑ㄝ好好看........(幹失智

ai_iro: 這樣很好.....ㄅ然就會從頭沉默到尾ㄌ 可能一下子就走ㄌ（ㄎ）月歌講自己的想法都好好看喔 又會畫畫又會講話ㄉ人 太完美ㄌ(幹)
&ㄊ很沒禮貌ㄅ要管他！！！ （幹

ㄋ的表符好可愛wwwwww(爆笑)對ㄅ起我只覺ㄉ月歌很煩......君巡北討厭我喔....... (幹你是誰
沒有ㄊ只是怪人 其實我覺ㄉ我打ㄉ超不知所云(幹)謝謝ㄋ跟得上.......(幹

ai_iro: 怎ㄇ會...我會讓他跟我一樣愛你ㄉ (君巡：？)&沒 我ㄝ很不知所云wwwww(對) 交流好快樂謝謝夕映>///<(說過ㄌ

呀.....太快樂ㄌ 男神愛我>///<(幹夢女退散)&我也交流ㄉ很開心!!!!希望下次還ㄎ以一起玩 (ㄎ不要

ai_iro: 當然好當然好！！（抱起來轉圈）不知道下次會在哪碰ㄌ～～

*碰面(...

可以在大街上碰面ㄚ!!!!(幹ㄅ要即刻開始講

ai_iro: 幹WWWWWW豪WWWW君巡也太閒ㄌ！！（雖然是事實（幹

高中生不就是應該要玩ㄇ!!!!(幹你ㄉ高中是怎樣)&耶我晚點移駕回去私噗跟ㄋ聊~~(好

ai_iro: 好好好>////<等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