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哥|歲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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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皓月當空,細小沙塵時不時隨風吹起,歲拾披著路上買的長袍在一塊大岩石下升起了火堆。包子停在肩膀上,把臉埋進了厚厚的羽毛中。明教的天氣真的是白天高溫夜晚就很冷,讓習慣了四季潮濕的歲拾差點就要因為適應不良而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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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來明教遊玩的,但是歲拾也知道明教與丐幫向來有些私仇,一路上都是包著長袍掩人耳目,避免麻煩。
「明明只是來看風景的,倒是好像變成來做情報似的。」自嘲的笑了笑,摸摸肩膀上的白隼,包子是山林的猛禽不是很習慣乾燥的氣候,一路上也是累了。
抬頭仰望著天上的皓月,明教的天空沒有君山那樣很多的雲,月亮又大又圓非常漂亮。歲拾眨了眨眼睛,琥珀色的雙眼在夜色中映著月光閃閃發光著。「明教的月亮真的很漂亮……」拿起腰間的酒壺拔開塞子,喝酒賞月。
陸祈曦回返聖墓山時,正巧看見了一片無垠的沙漠上炊煙裊裊,本覺得不關自己的事想趕緊回去,可又想到明尊真的在上,等等見死不救他要受天譴,只好遣著馬兒繞路。
一看見眼前的人已經裹成一團,肩上的動物也變成一團毛球,便擋在人視線前問道,「旅人,你是迷路了嗎?在這裡待上一晚恐怕你沒冷死,你的小鳥也要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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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月亮發呆的時候沒注意到有人靠近,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名明教弟子時嚇了一跳,包子也被自己驚醒,還沒清醒的晃晃頭發出一聲不滿的叫聲。「呃…啊…抱歉,因為路不熟找不到村落或是旅店……所以想說在野外暫宿……」伸手把兜帽拉低一些,要是在明教的地盤暴露了身份,也許會惹上麻煩。
從馬上跳了下來,陸祈曦想也不想便把火堆給弄熄,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馬,「我帶你去附近綠洲那裡投宿,晚上有很多打劫的馬賊會在附近遊蕩,這樣很危險。」
想著對方大概是因為風沙而故意將兜帽拉得這麼低,也想可能是怕他的身份曝光……可肩上那隻隼這麼大隻,怕是別人不知道他是個丐幫了。
「小哥哥,到綠洲換件厚實點的長袍會比較好受,明教這裡的風沙實在太大了,而且要是把帽子吹了很快大家都知道你是個丐幫弟子了。」忍不住調笑著對方,用這種平穩的語氣輕描淡寫帶過,不知道對方有何反應?
「嘖。」站起身瞇起眼睛,既然被發現了身份那也只能默默的拉開兜帽。明明在荒漠裡帶鷹隼的人也不少,居然還能被認出來,看來下次來先把包子那一身白羽弄黑好了。「那你是要帶我去綠洲呢,還是要處理我呢?」嘴角輕輕的勾起微笑,眼瞳微微豎起,丐幫弟子從來都不畏懼生死,哪怕是敵人就在當前。
「為什麼我要處理你啊?」看見對方莫名的敵意和語句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跟你又無怨無仇,事實上我跟整個世界都無怨無仇,我大可也能留你在這裡冷死算了,可是明尊在聖墓山上看著我,只好幫你一把了。」
看著炊煙似乎引來了什麼人,空氣中隱隱傳來有微妙的動靜,只得趕緊上馬,朝人伸手。
「不上來我也就省得麻煩了,但別指望我還能在這片沙漠找到你替你收屍。」
看著眼前的明教弟子上了馬還朝自己伸出手,如果是敵人應該會直接丟下自己才對。看著他稍微警覺的樣子可能附近真的有馬賊,於是握住了他的手躍上馬。「包子,飛砂大你委屈一下啊。」把鳥兒抱進懷裡,用長袍覆蓋住,包子聽話的在衣服下窩成一團一動也不動。明教弟子一夾馬肚,馬兒嘶鳴了一聲便開始奔馳。
在無盡的沙漠之中騎了一段時間,綠洲鮮明的火光終於映入眼簾,陸祈曦讓馬兒慢了下來,接著緩緩靠近了市集之中。
「這裡多半都是商人,有時候有些珍奇逸品,你可以逛逛。」
見人下了馬後,又將身上的一個略有重量的小皮囊丟給對方,「這是馬奶酒,綠洲這裡出產的,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吧。」
接過意外收穫的見面禮,想了想便掏出了行囊裡的一包小魚乾遞給對方「回禮,請問貴姓大名?」方才在馬上時,長期帶雲幕遮訓練出來的靈敏嗅覺中從前面的明教弟子身上嗅出了似有似無的,貓的味道,推測對方可能有養波斯貓。
「陸祈曦,你呢?」
看見對方給自己的小魚乾,想想又可以回往生澗去逗弄貓咪了,一瞬間表情也對人友善許多。
「歲拾。」給了對方一個微笑,把包子放回肩上,再次將兜帽拉好遮住半邊面孔「多謝兄臺相助,這個給你,有日來到君山可以用這著找我。」從不知哪邊摸出了一串有著白羽的鈴鐺綴飾,交給了陸祈曦。
接過了對方的飾品,看了看覺得相當有趣,輕笑著收下。
「我嘛……只要是深夜,也許就能在哪裡碰見我吧。」
拉了韁繩令馬兒將方向調往聖墓山,朝了揮揮手,「後會有期,歲拾小哥哥。」
『感覺上其實也不是每個明教對丐幫都有敵意嘛。』朝著陸祈曦離去的方向揮揮手,轉身進入了市集。『不過還是小心點好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友善。』
「補點乾糧好了,順便換一件外衣。」來到了一個賣乾貨的攤商錢買了一些乾糧,又到布商那邊買了一件新長袍。「啊,順便給你點生肉吧。」摸摸肩上的鳥兒,又到了肉攤前買了羊肉,囑咐老闆切成絲。走到路邊的小角落一屁股坐下,慢慢地餵食鳥兒。
「啊......啊??」正在餵鳥的歲拾沒反應過來的楞了愣,今天是第二次被明教弟子遇見了,剛剛才走了一隻大貓現在又來了一隻小貓,今天難不成被貓跟隨了嗎?
「.....千里之外,東方的湖邊。」看著明教的小男孩就這樣坐在自己身邊,雖然覺得自己忽然被傳教了但是也就讓他坐著。包子歪著頭,好奇地看著異國的男孩眨眨眼睛。
雖然對明教略有所知,不過聽聽看他們的教義也許不是壞事?
看著男孩對著自己發呆,過了一會才想到要傳教的事情慌忙的拿起一本書開始認真朗誦,覺得有些可愛,嘴角不禁上揚了起來。
「沒有,傳聞明教是個對光明崇拜的教,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雖然因為口音的關係聽不是很懂在說什麼,總之聽起來大概就是跟太極陰陽相似的東西吧?「少俠今年幾歲?」
「我二十一。」對著孩子笑一笑「小弟弟中原話說得還不錯啊。」小小年紀可以說成這樣其實可以了,自己對波斯語倒是沒甚麼了解,一路上都是比手畫腳的和異族人交流,偶爾有會中原話的異族人可以說話。「吃糖嗎?」遞給孩子身上僅存的糖葫蘆。
白色的鳥在內陸果然真的太顯眼了。
「他叫做包子,你有吃過中原的包子嗎 ? 那種白色胖胖的麵食。」讓包子站在手臂上靠近男孩,包子歪著頭輕輕地叫了一聲「你可以把手遞給他,他喜歡你就會自己讓你摸了。」
「對呀,那是一種我們常吃的食物。」點點頭,手臂上的鳥兒抖抖羽毛,用喙碰了碰男孩的手指,然後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蹭男孩的手掌心。
「恩,他喜歡你。」把包子放在男孩懷裡,看著男孩開心抱著鳥兒柔的樣子,想起小時候也是這樣子每天抱著還是雛鳥的包子跑來跑去,開心的不得了。
「貓?這裡有貓嗎?」聽聞波斯貓是一種毛很長的貓,江南的貓毛都很短,也許可以看看。
想了想,還是檔不住有可愛小男孩和毛茸茸貓咪的誘惑,決定跟人走「好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看著男孩。
「歲拾。」想一想年幼的異族孩子可能聽不懂,又開口「叫我十哥吧。」
「哇喔____」第一次體驗明教的輕功,讚嘆的發出驚呼。大鳥展翅飛上高空,商城的火光在下方變得好小。歲拾轉頭,星空和月亮彷彿變得離自己很近,可以伸手就摸到一樣「包子你看,這個鳥可以載人欸!」轉頭興奮地對著飛在身邊的包子大喊,包子也開心地教了幾聲回應著,在附近飛上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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