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自北夏，身上總帶著香味，她說那是檀香。
娘信的是北夏，是佛
顧家對娘是北夏人的身分都有些感冒，我問娘何不順著人。
娘說：「她信的是家」

她說：「那是她的皈依」
幼年的我不懂，如今的我仍舊不懂。

她總是孤單一人的在那靜室，一帆哥去了總是不見，我總是看著。

看著哥他在外頭吹著風，良久。

「她不屬於這，卻也回不去」
「可悲不可悲」

我記得哥當年說的 ，那日大雪，寒風刺骨。

對娘，對我，對哥。

「哥，什麼意思？」
一帆哥未答。
雪落在他眼下，成霜，似替他哭泣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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