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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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B/08.05 with mindand

 2018年08月05日

【HD】逃跑計劃 - 夜空中最亮的星 [歌詞字幕][完整高音質] Escape Plan - Brigh...
  從上個月發現了這個酒吧的宣傳時,「好想喝酒。」這樣的想法就一直揮之不去。
  其實他沒有很喜歡喝酒,也沒有品酒興趣,就只是突然想到很久沒喝了,跟很難得有暢飲活動......或許只是被暢飲活動吸引吧?

本篇統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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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書齊
5 years ago

  而就在活動開始的今日,他鬼使神差的一個人走出了工作室,甚至只帶了皮夾跟手機,騎上機車便往府中捷運站去。
  書齊身上穿著唯一能看的短袖白襯衫、牛仔褲和平時穿的藍色休閒鞋,嫌悶所以領口兩個釦子都沒扣上,鞋子被各種顏料沾上,雖說是藍色但其實比較算是五彩斑斕,其餘沒什麼特別的。
嚴書齊
5 years ago

  捷運上的乘客來來去去,走了一批來了一批,大約七點左右,書齊發現有些乘客的衣服或頭髮是濕的,而帶了傘的,傘面是濕的,他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
  最後到了忠孝敦化站,快接近出口時就可以聽到雨聲嘩啦嘩啦作響,雨勢大的有點誇張。

  最後他幾乎是有些絕望的看著被雨水模糊幾乎看不清的道路。
  然而都到這了,他也不想就這樣回去了。
  於是他毅然決然的,

  冒雨前往。

  又是個全新的一天,雖然對陸行朗來說並沒有什麼差別。
  一夜好眠到正午,慢悠悠地梳洗完後,他翻了翻隨手放在餐桌上的一疊傳單和雜誌,拿起一旁的筆一個一個的劃掉昨天去過的地點,才從頭開始看,過了十幾分鐘,將一整疊全部看完,順帶記下了幾個店名和景點,把放在玄關的物品——鑰匙、手機、皮夾、小折疊傘——出門。

  頂著炙熱的太陽走到捷運站,陸行朗有些受不了的解開襯衫的頭兩顆扣子,試圖讓自己涼爽一些,站在捷運車廂裡,他出神地想:自己似乎變得嬌氣了⋯⋯?以往夏天穿著西裝也不曾嫌熱,雖然夏天的西裝衣料比較薄,但也不能抹煞它是長袖的事實,現在竟是穿著短袖都覺得太熱了。
  思及過往,又不禁神傷,到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早已坐過站。看了看錯過的站數,決定就別管原本的目的地了,看接下來哪個站名好聽就在哪一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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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盤子上炙燒魚𓁮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吃了一頓不怎麼樣的午餐,在路上瞎晃了一個下午,在險些把自己搞丟在某個小巷子裡之後,轉了幾班公車,陸行朗才又踏進捷運站,搭了幾站,換了一兩線,他終於回到原本預定要去的地方⋯⋯的附近。
  走出捷運站,看著眼前的滂沱大雨,與他一同出站的人有的掏出傘來,有的牙一咬飛奔而去,有的拿出電話求救,他看了看雨勢和自己傘的大小,嗯……至少上半身不會濕?陸行朗安慰著自己,撐起傘依著直覺往右走去。

  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見前方有個人沒撐傘也沒拿外套什麼的意思意思一下的擋雨,陸行朗也說不清自己是保持著什麼想法,也許只是無聊,或者是方才瞥見對方也是襯衫頭兩顆扣子沒扣上,誰知道呢?
  總之,他快步上前,叫住了對方:「喂,打算去哪,一起嗎?」說著,舉了舉傘示意對方可以一起撐。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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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滂沱的雨勢,大雨打在地上如碎裂般的聲響,在這樣吵雜的背景音中他還是聽見了那陌生的聲音,叫住了他。
  他停了下來,朝聲音望去,是一名男子,年紀看起來跟他相仿,在這樣的大雨中只撐了一把小傘,看來略顯突兀。

  「這樣的話,你也會濕掉。」兩個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大男人,共撐一把小傘,這畫面實在不怎麼好看,而且還有些好笑?雖然大概也沒有人要看。
  再說,他全身上下大概也濕了一半以上了吧,似乎沒有麻煩他人的必要。

  「一個袖子罷了,淋多了小心禿頭。」陸行朗無謂的道,同時走上前一步,將對方除了外側肩膀的部分納入傘遮蓋的範圍內。
  「打算去哪?」說著,偏了偏頭讓對方帶路。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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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對方似乎並不在意,書齊原本有些糾結,後來也就算了,說了自己的目的地:「我打算去額......什麼P開頭的酒吧。」一瞬間忘記名字了,只記得酒吧名字裡有很多英文字母P。
  反正路他是記得,到了那裡也就知道了吧。「其實也快到了,先生你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以就去忙的。」
  書齊有些擔心濕漉漉的自己會弄濕對方還乾著的衣裳,稍微保持了一點距離。

  「Papperlapapp嗎?」陸行朗想起家裡那一疊傳單裡頭有這麼一家酒吧的,似乎是在宣傳一個活動?
  當初看到的時候順手查了一下,還挺訝異用這個字當名字,不過以酒吧來講可以說有個性。
  「真巧,我也要去那。」
  至於原本打算去的小吃店?反正店開在那裡,也不會消失不見,下次再去吃就行了。倒是現在讓他難得提起興致的事,誰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再遇到。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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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齊點了點頭,對,大概是?這英文名字聽起來有很多字母P。也有些驚訝於對方跟自己的目的地一樣,看來暢飲活動宣傳的還不錯。
  「對啊,真巧。」語畢那刻,酒吧的門口已經映入兩人眼簾,「不知不覺也到了,進去吧?」說完,書齊小跑步到了酒吧外的遮雨棚下,等待男子。
雲雀盤子上炙燒魚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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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等會兒。」說著,將折疊傘收進傘套,才走入店內。
  粗略掃過去,竟是只剩下吧檯的兩個位置,沒想到這酒吧生意居然挺好的?還以為像這樣不是剛開幕還辦活動的酒吧是生意慘淡到快倒閉了呢,他心想。

  走到剩餘的位置之一坐下,研究菜單幾分鐘後,向吧檯內的人道:「老闆,我要一份特調……和起司香腸。」
  先前光顧著找路而忘記吃些東西當晚餐絕對是失策……不對,他本來好像是要去吃晚餐的,沒有先吃其他食物是正常的。要是等等不勝酒力倒下那可就糗了,如此想著,他決定今天就別多喝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應酬場合或同事間的聚餐不是嗎?
  點完後,陸行朗轉頭問與他一同來的人:「你呢?」
(德洋特調:
(bzzz) + 白 + (bzzz)
甜度: (dice10)
苦味: (dice10)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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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剩了男子身旁的坐位,書齊順其自然的坐下,翻了翻菜單,在五點半快六點那邊,他已經在工作室附近的小吃攤解決了晚餐,而酒類的數量之多到他有點不知從何選擇。
  「就,一杯紅莓蘇打吧。」想先從比較不會踩雷的品項試試看,如果還可以接受,再看看要點哪種酒。

  有點冷。濕漉漉的髮絲還貼在臉上,濕透的襯衫也緊貼著他的身子,他這才開始檢討自己方才的智障決定。
  紅莓蘇打送上來時,吧台的店員還貼心的遞給書齊一條毛巾,書齊道謝後便擦了擦頭髮。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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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員看了看兩人,首先自我介紹,他是這家酒吧的店長,最近有個暢飲活動什麼的,需兩人共同組隊參加,然後問書齊和男子是不是一夥的。
  書齊茫然,這才發現原來暢飲活動需要兩個人一同進行,這下尷尬了,他只有一個人啊。

  倘若無法參加活動,那他前來並沒有任何意義。

  「是。」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卻回了這一個字,嚴書齊在心裡咒罵自己是個白癡。

  吞下一口香腸,聽見對方支支吾吾的,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裡頭有點詐一樣,陸行朗忍不住好笑,開口道:「對,我們是一起來的。活動說是要一起……做任務?」
  店長倒是沒有表示什麼,遞了一個信封後只說完成後要寫下心得在隔天給他,然後就不知道去忙什麼了。

  這倒有趣,他想,變化版的集點活動?

  將手裡的信封端詳一番,沒有打開來看,而是將之遞給隔壁的,「對了,還不曉得你的名字呢。」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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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信,對方流利的應對令自己鬆了口氣。書齊邊打開信封邊回答:「我叫嚴書齊,你呢?」
  取出信封裡的紙,仔細看上頭寫著:傳一封晚安簡訊給對方。讓書齊遲疑了一陣,微微蹙眉。
  原來是,這麼特別的任務嗎?

  自己平時就沒什麼在用3C產品,對於傳遞訊息跟通話這件事也只是簡潔跟重點就好,主動互道晚安什麼的,只有跟前任這麼做過......好像吧。
  書齊頓時有些後悔沒找宇峻來。
  但是宇峻來一定超級囉嗦,還是算了,還好沒找他來。

  「陸行朗。」回答的同時,他也解決了最後一口吃的,放下刀叉後,陸行朗饒有興味地打量對方。
  看上去年紀不大,大概還是學生吧。頭髮染金、有些肌肉,外加面無表情一臉兇狠樣……要不是之前這人的表現,現在來個人喊對方老大他絕對不會懷疑。
  不愛說話、不善交際,這種人居然會主動來酒吧還真是奇怪,還是被別人放鴿子又不想白白跑出來一趟?

  陸行朗拉回自己馳騁的思緒,喝了口酒,還沒抱怨一下這老闆是不是嗜甜如命,就見對方皺起眉,然後出於過去的職業習慣直接脫口而出:「請問……」是不符合需求嗎?
  他連忙吞下後面的字句,道:「……是任務很複雜?」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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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一封晚安簡訊給對方。」不確定陸行朗的想法是否跟自己一樣,書齊照本宣科的唸出了信件內容。

  應該不是很難吧?晚安簡訊是不是只要打兩個字晚安就好?只打晚安會不會很奇怪?一般人的晚安簡訊都怎麼打?糾結的不是如何使用手機,而是信件內容,3C不適患者,應該可以這樣形容嚴書齊。

  將頭上的毛巾掛到了脖子上,書齊微微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紅莓蘇打,眼角餘光偷瞄陸行朗。
  他會怎麼打訊息?如果他打了好長一串,而自己只打了兩個字,對方會怎麼想?會覺得他敷衍嗎?還是?他實在不會想人心思,太過於不在乎他人眼光及想法太久了,偶爾還是會出點問題的。

  「晚安簡訊?」聞言,陸行朗都不知道要說這酒店老闆什麼好了,晚安簡訊這種東西,不是只有熱戀中的情侶才會做嗎?那時候一個晚安要講很久,如果是用通話的,那就更久了,連聽對方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個十分鐘也不覺得煩躁。
  過了那個時段,道晚安成了習慣而不再是讓人覺得很幸福、可以跟兄弟炫耀的事,而到了結婚之後,怕是說晚安的次數是隻手可數了吧?

  灌了一大口酒,將過往的事從腦中驅逐,他有些疑惑的問:「是忘了手機號碼嗎?」雖然有點奇怪,但其實寫封簡訊不難不是嗎?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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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齊搖了搖頭,看對方似乎不在意,或許還是不要去亂猜想對方的想法會比較好。
  將手機從口袋掏出,遞給對方,「你輸入你的手機號碼吧,我打一通給你互相交換好了,可以嗎?」
  又喝了一口蘇打。

  聞言,陸行朗挑了挑眉,但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道句可以的同時將對方的手機接了過來。
  直接劃開撥號的頁面,要輸入時卻頓了下,想了想還是留下自己私人的號碼,至於公事上的,改天到電信公司把門號退了吧,他想。

  輸入完畢,撥出,確認自己的手機在震動後才結束通話,又順手編輯了下,讓那串號碼顯示的是陸行朗方將手機遞還回去。
  「對了,你是學生嗎?」
  還是有那麼點好奇。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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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手機後,稍微看了一下才收進口袋,然後回答:「不是,畢業很久了,目前正和朋友經營一間工作室。」

  「陸先生呢?公司業務?」縱使對方現在穿著較休閒,書齊仍從對方舉手投足間感受到一些業務員該有的交際流利,還有手上的機械錶和稍微有些端正的坐姿,一方面也是猜業務正常些。

  雖然對方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以貌取人通常70%是錯的。而25歲左右當上業務應該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如此書齊大概會甘拜下風自嘆不如吧。
  雖然內心深處多少希望有不一樣的答案。

  蘇打水裡頭只剩下莓果果肉。

  原來不是學生嗎?不過,「工作室啊……很厲害。」他由衷的道。
  其實開一間工作室和開公司差不多,不過是名稱和規模的差別罷了,前期的辛苦都是一樣的,或許此時只能感歎說,年輕真好?他想。
  又或者說,還有衝勁真好。

  「不,只是個待業人士。」說難聽一點叫什麼來著?社會蛀蟲?陸行朗有些自嘲的在心裡補充後半句。

  瞧見對方的杯子見底,便問:「是第一次來酒吧嗎?要推薦酒嗎?」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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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厲害其實並不,從創立前到現在,受了不少人幫忙跟支持,其實不過是「幸運」而已。

  不得不提到的還有經營工作室的各項問題,資金來源、接案規劃、銷售方式等等,必須都由他們三人互相處理跟負責,並沒有很輕鬆,有時候甚至想放棄。
  努力撐過來罷了。

  「也不是第一次來,只是平時很少來,也很少喝,不太確定要喝什麼。」蘇打居然喝光了,書齊完全沒有發現,有些緊張的自己,不斷給自己灌飲料。「陸先生有推薦的嗎?」

  「論經典,非古典雞尾酒莫屬。馬丁尼也同樣很經典。野格炸彈甜而順口,戴克利酸酸甜甜、清爽口感很適合夏天喝,香格里拉喝起來也很清爽,還有水果香。」
  陸行朗回想之前看的菜單道,不過沒說的是,通常越是順口的酒,越容易醉,因為在喝的時候會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不知不覺就會喝太多,更別說,有些雖然順口,但不代表它的酒精濃度低,在不自覺的情況下一杯一杯的喝,後勁也就大了。

  「還有些是這裡的調酒師自創的吧,沒喝過也不曉得口感如何,不過這杯倒也不錯?」陸行朗輕彈了一下自己的酒杯。「要不都試試?難得來酒吧嘛。」他笑道,自己也不曉得現在的惡趣味從何而來,也許是對方太年輕太拘謹內向?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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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灌輸了那麼多酒類的品項,書齊頓時也不知道選哪個來喝。不然就先選特調吧?然後再試試看其他的。
  「就先喝喝看陸先生點的那杯吧?」似乎也被對方給說服,而自己本身也是為了喝酒而來,既然都推薦了那不防試試看吧!稍微控制一下應該不至於喝醉。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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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洋特調:
(bzzz) + 白 + (bzzz)
甜度: (dice10)
苦味: (dice10)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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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顏色好像有點不一樣?不曉得是不是錯覺,書齊困惑的微微歪頭。
  執起酒杯貼近唇邊,喝一口……
  「唔、」我、!幹!也太甜?!差點爆粗口,書齊勉強吞下那甜到極致的調酒,有些嚇到,難以置信的看著陸行朗。

  這人喝那麼甜的嗎?

  見對方的酒顏色與自己那杯不同,陸行朗也明白那杯和自己的口感應該也是不一樣的,似乎……有點尷尬?沒想到這兒的酒還有「量身訂做」的啊,怪不得菜單上寫可以測試今天幸不幸運。
  「太甜?太苦?」他問。「這酒似乎每一杯顏色口感都不同……抱歉。」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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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還有這樣的嗎……以此做喝酒的開場實在不怎麼好受,喝了一口便不願再碰第二口了。「……甜到有點難以置信呢。」默默把特調推到了一邊。

  緩了幾口,書齊又問:「那接下來呢?雞尾酒?」

  「不喜歡甜的話,可以試試馬丁尼、琴通尼、環遊世界或教父?」陸行朗思忖。

  想了想,他又點了一份拼盤,免得對方在喝酒時自己沒喝多少也沒在吃東西被反灌酒。「介意聊聊你的工作室嗎?」
  陸行朗隨便找了個問題來開啟話題。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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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不喜歡甜,只是這杯真的,太甜。」該怎麼說,他也是飲料喝半糖的程度,比對的話,這杯大概是雙倍糖吧?「不過環遊世界聽起來挺酷的,來一杯吧。」

  「工作室嗎?嗯……陸先生想知道什麼?」

  環遊世界?陸行朗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這人不常到酒吧之外也不常看網路、新聞等等的,環遊世界別稱惡魔水,也是著名的易醉,在相關的報導時常出現的一款調酒,不過比不上長島冰茶那般「惡名昭彰」就是了。

  「像是……做些什麼之類的?」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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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藝類,手作工作室,主要是金工與木工相關的作品。例如裝飾品、飾品、收藏品等等。」回答完的同時,黃綠色漸層的調酒放到了書齊面前。

  他仔細端倪了這特別的顏色,聞了聞,除了酒味之外,還有些酸酸的果香?
  仔細觀察完,他再度執起酒杯,喝下第一口。意外的順口,可能是因為果汁的關係吧。酸甜的果香和微苦澀的酒混合,其實滿好喝的。

  金工與木工?怪不得有肌肉。
  不曉得有沒有腹肌?大學時代練不出八塊肌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後來查了資料發現還跟先天基因有關,心裡才稍稍好受一點。
  不過做手工好像也練不出腹肌?

  陸行朗慢條斯理的吃著豆干,一邊問:「有沒有遇過有趣的客人?」這大概是做業務相關最有趣的地方了吧,觀察社會人生百態。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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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開始有點暈眩?書齊看著被他喝了一半的酒,喝不出來是烈酒啊……知覺開始有些遲鈍,他愣了許久才回過神。
  「有趣的客人啊?我想想……」書齊試著回想一些讓他印象深刻的客人。

  「有客人要求訂做盆栽樣子的木雕,是因為自己總養不活植物,想要一株養不活的植物。」前幾天前來委託的白先生,是最近讓他印象深刻的客人。

  「還有一個女生,要我做一個小鋼琴給她,隨便做就好,當然從我手上做出來的東西,是不可能隨便的。」書齊頓了頓,「最後她拿去燒掉了,她說如果哪一天,她也能這樣燒掉她家的鋼琴,那她也就解脫了。」

  記憶回到那個普通的下午,地上那燒成灰的鋼琴最後風一吹便散,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最後她說:「怎樣?很生氣嗎?他們並沒有靈魂。」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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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開始混雜,話也開始忍不住從口中竄出,書齊扶著頭,開始有些煩惱了起來。

  過了一陣子才見對方回應,這是,醉了?這酒量似乎……不怎麼樣?陸行朗想。不過那個養不活植物的,也許去看看專家說植物需要多少水份、要曬太陽還是要在陰涼處就行了?

  聽對方說著一些人,他不自覺的勾起嘴角——不是因為想整誰也不是因為職業需要,只是覺得,開心。
  記得以前他也常常跟方晴說著自己工作時遇到的人和事,有趣的、生氣的、懊悔的,各式各樣,只要他還記得他都會講,而方晴也都很認真的聽著,安慰他、鼓勵他。

  那個時候,挺好的。只可惜時光不能倒轉。

  輕抿一口酒,回過神來見對方扶著額,似乎有些不舒服,不免有些愧疚,好好的沒事想著把別人灌醉做什麼呢?
  「……嚴書齊?要喝點水嗎?」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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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到自己的全名時愣了半响,才回答:「我沒事。」

  「嚴書齊,這間店的未來,你想過嗎?」前幾日只有他和宇峻的下午,宇峻這樣問他。突如其來的問題,似乎相當重要,所以他想了許久,雖然沒有停下手邊的工作。
  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覺得要好好思考過,才能給出答案吧。

  曜恩說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有想要改變的事。而宇峻雖然沒說,但他知道宇峻想回南部老家。
  對他們來說,現況或許只是生活,或許算滿足,但也因為某些原因別有所求?
  而對於書齊來說,工藝與創作便是一切,能夠一直持續做下去也好。
  他沒有特別想追求的事物,只是安分的算穩定過著,這不算生活嗎?

  最後他沒給出答案。
嚴書齊
5 years ago

  「陸先生,你覺得什麼是生活?」他側頭望向陸行朗,微微的笑了一下不怎麼好看的笑臉。

  將剩下的環遊世界飲盡,書齊順勢的又點了同樣一杯。
  他挺喜歡裡頭的鳳梨味,所以他這次一喝直接喝到剩半杯。
雲雀盤子上炙燒魚𓁮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陸行朗看著對方一口氣喝下大半杯,覺得之前的自己似乎做了一個不明智的決定並且將之付諸行動。

  ——這傢伙等等有辦法自己回去嗎?

  陸行朗覺得大概幾分鐘之後他就能久違的體驗一番搬石頭砸在自己腳上的後果。
  他為什麼要看對方不太爽就決定把人灌醉呢?這人可不是他那群酒肉朋友,醉了還有人負責帶走的。

  不過,有人醉了是開始問哲學問題的嗎?如此想著,他有些試探的問:「嚴書齊?你醉了?你知道自己在哪嗎?」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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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P什麼的酒吧。」喔對,他還是沒記清酒吧的名字。「陸先生不用擔心,我沒醉。」他認真的看著陸行朗,從外表上實在是看不出他是不是喝醉了。

  「所以說陸先生,你覺得什麼是生活?」書齊繼續追問,把方才被他移開的德洋特調往環遊世界裡加了一些,似乎想實驗看看會不會變得比較不甜。

  環遊世界因為過於順口,沒讓書齊意識到那種調酒屬於烈酒,幾乎當果汁喝,結果喝得太快,身體在尚未適應的情況下,極容易就醉了。

  為了對方著想也為了自己,陸行朗把書齊的杯子拿走,「別喝了。」還把兩種酒混在一起,就不怕那味道變得令人印象非常深刻嗎?

  再一次聽到這充滿哲學的問題,他不禁感慨這人的執著,不過,這問題他倒是不怎麼想回答,生活?之前方晴也這麼問過他,當時他有沒有回答。誰知道怎樣是生活?他只知道他現在還活著,或者套方晴的說法,只是還活著。
  「你覺得什麼是生活便是吧。」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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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什麼是生活?
  又是另一條無底洞的思路,書齊開始頭痛了,他已經很久沒讓自己想些有的沒的了。
  他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被拿走的酒,一個伸手就是搶了回來,喝了一口哇真的甜的不得了,甜到讓他的頭更痛了。

  手指按著太陽穴試著讓頭痛減緩,眼裡所見的開始有殘影,燈光、吧台、客人們,模糊了他們輪廓,只有他眼前的陸行朗,最為清楚。

  嚴書齊抓住了陸行朗的手腕。

  一個不留神,對方就把酒杯搶回去灌下去。「……喂!」陸行朗再一次把杯子拿走,這次把它放的更遠了。

  「我說你要不……」話說到一半,手腕忽地被對方抓住了,「嗯?怎麼了?」
  他現在可以肯定嚴書齊已經醉了,雖然以前常常和別人喝酒,但他還真沒和醉了的人相處過,因為那些人要不是有助理就是有沒醉到神志不清的好友或是打電話後很快就到場的妻子。
  在他還沒千杯不倒的時候,方晴是怎麼處理他的?陸行朗認真的回想,沒多久就放棄了,還是兵來將擋吧。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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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線是越來越模糊,而思緒也是越來越混雜。他忘了自己抓住的人是誰,所以將臉湊的老近,試著看清。

  光線不足。

  睫毛好長,眼睛是褐色的。
  表情一貫的認真讓人看不出書齊是不是真的醉了,昏暗燈光下也看不清那張臉,其實已經舖了一層醉酒的淡紅。

  「抱抱。」不知道是有沒有認出對方,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書齊已經伸手抱住了陸行朗。

  然後睡著了。

  被抓住手後,對方又突然靠近他的臉,他反射的向後仰了仰拉開距離,很顯然,某人沒有聽見他說什麼。
  輕歎了口氣,還沒說什麼,就被抱住了,附帶一句抱抱。

  「……。」

  陸行朗思緒空白了幾秒,深深體悟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誰能想到把人灌醉之後會附贈一個「女兒」?
  嚴書齊把人抱住外加抱抱兩字,像極了陸行朗女兒在她媽媽那裡挨罵後來討安慰的模樣,這小鬼靈精也不會說她做了什麼、她媽媽做了什麼,只是板著一張強作堅強的臉,將人抱得緊緊的,然後小聲的說爸爸抱抱。

  嚴書齊這一舉動讓陸行朗也做不出把人丟在酒吧過夜的行為。
  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道:「我說,你好歹說說你家在哪吧?」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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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之中聽見了對方的問題,書齊微微醒神,家嗎?基隆老家?好遠。所以是工作室?
  「台藝大......」還沒說完就敵不過睡意的睡著了。

  「台藝大那麼大,是要我把你丟校門口嗎?」陸行朗邊嘀咕邊伸手去拿對方的手機。

  翻出手機,小心翼翼的喬了一個對方舒服自己也舒服的姿勢,滑開沒有任何密碼的鎖定螢幕,點開通訊錄。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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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訊錄裡頭,清一色都是廠商、客戶、教授的電話,唯一一個「我的最愛」群組中,只有父母、弟妹,和基隆老家的號碼。

  陸行朗一路滑到底,又點開群組,見裡頭存著家人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滑掉通訊錄。
  到酒吧來還喝醉,感覺被家人知道絕對是一頓痛罵。
  想了想,陸行朗點開Line。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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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了LINE,頁面首先停在了好友欄。最上頭的使用者名稱為「山頂洞人」,頭貼是一隻黑貓,好友數只有二十六個。
  頁面主題也只是最開始預設的LINE主題而已,沒有個性簽名也沒有我的最愛列,對話記錄的通知甚至超過999+。

  看著山頂洞人這四個字,陸行朗覺得這Line恐怕不是嚴書齊自己辦的,如果是自己辦的,應該就會是嚴書齊三個字了。
  點開對話記錄,他從最上頭的開始看,試圖從裡頭找到人來接手這傢伙。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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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記錄裡頭,最近對話的前四個紀錄分別為:YuJ、十二爆肝人、曜☀、芷妍,其中十二爆肝人是一個群組。齊他對話記錄有家人、研究室、同學和一些廣告,大約都是五天以前甚至幾個月前的紀錄。

  陸行朗看了看,決定就從前四個記錄找人,其他太久沒聯繫的估計不是沒什麼交情就是哪怕聯絡了也無法來的。
  如此想著,便點開了與YuJ的對話記錄。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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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ages.plurk.com/3T8nyHnHVlbuDd1OsDeL4n.jpg

  點開來映入眼簾的是非常簡短的聊天記錄,顯然這人知道嚴書齊晚上有安排?會幫忙買午餐應該是很熟的人,甚至有可能知道對方住哪裡。陸行朗想了想,將YuJ列入考量名單中,按下返回鍵,點開下一個記錄。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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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ages.plurk.com/2i5xFoaJiG3uuLi9tOibUV.jpg https://images.plurk.com/5WWQ7x4DC2VVFKQ9vg3Xrv.jpg

  群組記錄裡沒有說些什麼,頂多就是知道他們有養貓,還有這個曜☀應該也是熟人,以及這人的薪水和運氣估計都不怎麼樣,居然課金課到沒錢買貓糧。
  名叫曜的這人應該也是可以列入名單?如此想著,陸行朗繼續點開下一個記錄。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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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ages.plurk.com/5MEW3hyjUYGNehypxqeof0.jpg

  這個曜看起來不太可靠,不過,林宇峻?YuJ嗎?他想著,點開最後一個近期有聯繫的記錄。
嚴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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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ages.plurk.com/6Ulj7azpXK7EIyT1zPpEwW.jpg

  看完後,陸行朗點進與YuJ的聊天記錄,按下右上角的通話鍵,電話撥出的聲音響起,希望這人在的地方有Wifi或是手機本身有開著網路。
嚴書齊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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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峻的手機放在書桌上,在LINE的電話聲響的那刻,剛進廁所的宇峻關上了門,接著浴室傳出了水聲。

  YuJ沒打通,LINE那頭傳來了未打通的音效。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是沒網路還是剛好沒聽到?又等了五聲,陸行朗掛掉電話,點開曜☀的聊天記錄,撥出。
嚴書齊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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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曜恩此時正戴著耳機,彈著沒插電的電吉他,將電腦音量調到最大,電腦那頭影片正播放著獨立搖滾的MV。
  他的手機放在床頭櫃充電,持續響著鈴都沒聽見。

  依然沒人接。
  陸行朗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有再撥一次,點開群組,在訊息欄下輸入:「嚴書齊喝醉睡著了,我會把人送到台藝大警衛室。陸行朗,09xxxxxxxx」送出。

  一系列動作做完,把對方的手機歸位,拿出自己的手機叫了一台計程車,用信用卡跟老闆結完帳後,研究了下眼前睡著的人的體型,決定還是別用抱的吧。
  廢了好一番力氣,甚至連計程車司機都來幫忙,才把人移到車上。
  「真是的,沒事這麼重幹嘛。」陸行朗小聲道,走到車子另一邊開門上車。
  將對方和自己都繫上安全帶後才向司機說:「到台藝大校門口,謝謝。」

  根據往常經驗,大概半小時左右就可以到了,未料,才開沒多久就開始塞車,車子的移動速度慢到陸行朗很想下車用走的——就算雨依然很大。

  見現在大概要在車上待一個小時以上甚至兩個小時,他才稍稍搭理幾乎沒停下講話的司機。
  「……少年仔,像酒吧那種是非之地吼,就不要去了,誰知道那裡有沒有在冷氣加什麼料?想要試試看調酒喝起來什麼樣啊,啊就去學校的社團就好了啦,你們那個學校不是都有那什麼調酒社?不是我雞婆啦,而是你們長大之後就會後悔啦,不是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嗎?」
  「嗯。」
  「對嘛吼,都唸台藝大了,就要好好唸書啊,不要在那邊玩些五四三的,以後畢業了還找不到工作,領救濟金啦、領二十二K啦,那多丟人是不是?」
  「嗯。」其實我畢業了,存款幾千萬。

  「對嘛!是不是?你們父母辛苦賺錢把你們供到大學也是希望你們找個好工作,未來可以不那麼辛苦啊!啊你們這樣出來混,他們知道是要多難過哦!怕你們之後要去搬磚啦,或是像我這樣開計程車,跟你說啦!這很累的啊知不知道?」
  「啊。」
  「跟你說啦,像你這種透過車行叫的,我們都還要被抽十塊錢餒!你想想,要是那麼衰,都載到短程八十五塊,實際上到手的也只有七十五塊,那得跑多少趟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有搭理,司機越講越起勁,讓陸行朗聽得有點頭痛。
  台藝大什麼時候到?
嚴書齊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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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苦惱的同時,書齊的LINE鈴聲響了。
  幸運?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YuJ來電。

  不知過了多久,車速慢慢加快時,嚴書齊的手機響起Line的來電鈴聲,司機聽見後終於停下滔滔不絕。
  陸行朗鬆了一口氣,今天也終於有可稱做幸運的事發生了。拿出嚴書齊的手機,來電的是YuJ。
  這是終於看到訊息嗎?
  按下接通鍵,道:「喂,你好,我是陸行朗。」
嚴書齊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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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的宇峻愣了半响,可能是意外接起來的不是嚴書齊。
  還真的啊……還以為是被盜之類的,那傢伙是去哪喝醉了啊?

  「啊你好……這裡是林宇峻,YuJ,嚴書齊的朋友。」他思考了一下,「不好意思麻煩陸先生了,請問你們現在在哪裡?在台藝大嗎?我這就過去找你們。」

  「我們在路上,大概……」陸行朗往窗外看現在走到哪裡,沒等他判斷完還需要多久才會到,前面的司機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再十五分鐘就到啦!如果你們急的話我還可以在沒有測速照相機的路段超速,不用擔心生命安全……」
  這司機是平常都沒有人可以聊天嗎?陸行朗有些無語,遮住手機收音口,向司機道:「……謝謝司機大哥,你正常速度駕駛就行。」然後放下手對林宇峻說:「我們大概十五分鐘到正門口,謝謝你了。」
嚴書齊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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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的,給陸先生添麻煩了。」宇峻掛斷電話,心裡唸唸叨叨的都是書齊這個白痴這個智障還喝醉之類的,然後放著尚未弄乾的頭髮不管,拿了家裡鑰匙、機車鑰匙就離開了租屋處。

  宇峻到了校門口約莫過了快十分鐘,他把機車停好然後默默滑著手機。看著眾多媒體資訊,都完全沒看進去,他從方才腦裡全都是在罵嚴書齊,什麼難聽的都罵了。
  不爽這白痴喝醉鬧事,更不爽的是這智障自己偷偷出門喝酒沒跟他們說。

  也不是說非得要報備,但是……心裡總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他為什麼不找他們任何一個陪他去?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雖然他平常看起來就是個遲鈍木頭,但其實他相當會胡思亂想。

  就在宇峻腦海裡無限運轉諸多想法跟髒話的同時,一輛計程車也抵達了台藝大校門。

  掛掉電話,忍受了十多分鐘的嘮叨,台藝大終於到了。
  見門口有個人在滑手機,陸行朗猜是林宇峻,應該不會有人閒著沒事晚上十點多在學校門口滑手機?
  和司機說一聲後,他下車朝那人走去,「你好,請問是林宇峻嗎?我是陸行朗。」
嚴書齊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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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來者的聲音,宇峻收起手機朝聲音望去。
  來者的年齡看來和自己相仿,不過卻感覺的出對方的成熟穩重,宇峻大膽的猜測對方一定比他們年長5、6歲。

  「是,我是林宇峻,勞煩陸先生了,書齊在車上嗎?」

  「是的,可能要麻煩你幫忙搬一下他了。」陸行朗習慣性地掛著微笑,略帶歉意的道,而後走向計程車,打開車門,解了安全帶,想到剛剛看見林宇峻旁邊的機車,還是試圖將人叫醒,「嚴書齊?」
嚴書齊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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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宇峻走近計程車旁,還真看見嚴書齊睡在車裡,他無奈的抹了一把臉,請陸行朗借過,開始搖人,「欸,書齊,醒醒。」
  書齊一動也不動。
  「嚴、書、齊!」稍微大聲了一點,也搖的大力了些,結果對方仍不為所動。

  「……」林宇峻理智短線,直接揪住對方領口,拖著人下車,然後賞了他一巴掌。

  書齊瞬間驚醒,陷入震懾狀態。

  叫了幾聲,人果真沒醒。
  一旁的林宇峻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叫人,然後⋯⋯他就看到嚴書齊被揍了。
  「……。」可以,這很朋友。

  憋住了笑,陸行朗見嚴書齊也醒了,便又坐上計程車準備回家。
  「再見了。謝了,林宇峻。啊,嚴書齊,別忘了任務。」
嚴書齊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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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醒的嚴書齊被宇峻拉穩才勉強站好,處於人醒然而神智不知在何處的狀態。
  兩人目送陸行朗離開,然後書齊坐上了宇峻的機車回宇峻家。知道書齊神智不清所以一路上宇峻也沒問書齊他想問的問題。
  你剛剛去哪了?為什麼要一個人去喝酒?怎麼喝醉的?怎麼認識陸先生的?
  所有的一切實在反常,剛剛打書齊那一巴掌除了洩憤之外也只是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在作夢,而很顯然不是。
就像方才突來的暴雨,和現在璀璨的星空,都是意想不到突如其來。

*
  洗了熱水澡,喝了解酒湯,躺在宇峻打好的地鋪上,嚴書齊的頭還有點痛,臉則是非常痛。他還在努力回想方才在酒吧最後發生什麼事,額……生活?……抱?
  越是想要回想,頭就越痛,書齊抱住頭陷入自我厭惡。
  ……什麼鬼環遊世界,下次打死他都不點。
嚴書齊
5 years ago

  「欸,書齊。」宇峻坐在床沿,看著地鋪上的書齊,思考著要先問什麼問題,「你……」
  書齊放下手,看向宇峻,等他說話。
  「……沒事,早點睡吧。」看對方現在的模樣,宇峻不覺得能問出個什麼,果斷放棄詢問,倒頭就睡。

  書齊眨了眨眼,「嗯。」也沒話說。

  他看著手機發呆了一陣,簡訊內容……最後他有想清楚要寫什麼嗎?還是根本沒想到?
  滑開手機,點進簡訊列,收件者選陸行朗,然後點了內容輸入區,呆呆的看著那一條直線規律的閃爍著。

  「晚安」輸了兩個字。
  思考了片刻。
  「抱歉」多了兩個字。   「謝謝」總共三行六個字,嚴書齊寄出簡訊。

fin.

  這次路上沒有塞車,沒多久他便回到他的住處,簡單的洗完澡後,他拿起手機,點開通話紀錄的第一則,傳了一封簡訊過去:「洗個澡睡吧,多喝點水明天比較不會難受,晚安。」

  接著又拿出以前工作上用的信封,隨手拿了一張廢紙,在空白那面寫了些字,再將紙摺成三等份放進信封,又拿口紅膠將之封起,做完這一切後,便回臥室,睡覺。

【完】
嚴書齊
5 years ago
【08.05 第一日】本篇統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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