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理期的關係,莫以非睡的並不安穩,七點五十幾分她就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的簡單洗漱過後,她拿著自己慣用的馬克杯,坐著電梯下去二樓。
早晨的感覺就是跟其他時段不一樣,就算是在旅店裡面,依舊有著清晨空氣的味道。
莫以非熟門熟路的走到廚房,泡了咖啡然後加上牛奶。
然後坐在昨天的位置,翻閱著網路上的新聞。
在前往公共廚房的路上,亭安伸進T-shirt衣袖底下用力擰了自己的手臂內側迫使自己提起精神來,不忘安撫驚魂未定的茹萱,用吃的轉移話題。
這不是茹萱的錯。
她只能這樣想讓自己好過一些,更不想再為了這種雞毛蒜事和人吵架,茹萱是個人人喜愛並受人眷顧的孩子,應該要更加疼惜與憐愛才是。
一進廚房,她便看到昨日一起吃過午茶的女性,勉強的揚起笑容:「早啊以非,吃過了嗎?」
茹萱不笨,她看得出來小姊姊在勉強自己,心裡又是自責又是懊悔,不過她並不想因此影響下午的行程,只好順著人意不再多說。
「以非姊姊早安!」她從小姊姊身後探出頭來,想藉此掩飾小姊姊的疲憊感。
聽見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莫以非抬起頭來,看見是昨天烤出好吃檸檬塔的亭安還有茹萱,她點頭打了一聲招呼。
「你們早,我還沒有吃早餐,這個時間對我來說太早了。」她舉起馬克杯,示意自己只喝了咖啡。雖然空腹喝咖啡不好,但經過咖啡因的洗禮,莫以非終於從睡不飽的疲憊中醒了過來。
她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臉色似乎也不太好,雖然才認識不久這樣問或許太雞婆了點,但她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下:「你們也沒有睡好嗎?看起來好像有點疲倦。」
不過現在這麼早,沒睡醒也是很正常,莫以非心想。
「只是昨天喝了點酒有點宿醉而已。」她看了茹萱一眼,這句倒也不是說謊,只是她早就靠晨跑排解宿醉,況且昨晚的記憶到說要乾杯就終止了。
我後來他媽的怎麼回房間的我都不記得了。
「我們正好要做早餐,要一起吃嗎?平常我會先去晨跑,八點左右吃,今天就比較晚了。」她打開冰箱查看自己的食材,雞蛋只剩四顆,估計今天就用完,明天再去超市一趟好了,速戰速決。
「有什麼不吃或是喜歡吃什麼嗎?」
「原來如此。」莫以非沒有在追問下去,她並不認為亭安在說謊,只是茹萱的臉色也不好看。
她翻了一下自己隨身的包包,並從裡面拿出了一顆水果糖遞給茹萱。
「這個給你。」莫以非對茹萱笑了笑希望她打起精神。
聽到亭安的疑問,她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喜歡吃蛋料理,不喜歡吃的東西是芹菜。」不過應該不會出現在早餐裡,她心想。
早上的莫以非有點遲鈍,現在才發現亭安的目的,她開口詢問:「亭安你是要連我的份一起做嗎?」
她有些驚訝的看著正在準備食材的亭安,連續兩天都吃到對方手作的料理,雖是口福滿滿,但也讓她挺不好意思的。
「順便啊,簡單弄弄而已。」不顧他人意願,亭安便已經開始打蛋,開了火熱鍋,「真的介意的話也送我點什麼好了,但建議不要請我吃飯,會被吃誇的。」
「我才不吃色素糖。」茹萱很直接的謝絕對方的好意,湊到小姊姊身邊:「我想吃歐姆蛋套餐!」
「這樣啊,茹萱很健康呢。」莫以非只能打開包裝然後自己把糖果吃掉,她也走到兩人旁邊:「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盡情使喚我的。」
雖然自己也沒什麼做菜經驗,但遞一些廚具或是幫忙拿一些食材是沒問題的。
「對了,我昨天把檸檬塔拿給宓棠吃了,他還蠻喜歡堅果塔皮的!」不知道這樣子亭安的大冒險算不算完成。她認真考慮起亭安的話,開始思考起亭安有沒有需要什麼。
「不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之後煮菜我也送一份給你們吃吃看吧?」
「只是講幹話不用太認真啦。」她搖搖手,「我習慣自己來。」
「因為要強迫自己獨立,對目前的我而言習慣有人陪伴的話不是什麼好事,容易讓自己倦怠下來。」亭安難得坦露心聲,或許是剛才的事讓她太過衝擊,不禁反想起當時自己對他有多麼依賴和喜歡,才會造就那個局面。
「…當然、我還是很感謝茹萱在身邊的。」怕人誤會補充了一句,不過她騰不出手來摸摸對方的頭。現在連和朋友聯絡都沒辦法,茹萱算是一個小小的救贖,否則每天的生活只剩工作,她大概會瘋掉。
「不是健康,是那個不好吃。」對於甜食她可是挑剔得很。
聽見小姊姊的話,茹萱臉上再次露出擔憂。到底剛剛是怎麼了,才讓小姊姊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明白,但她知道若是深入追究,只會把自己和小姊姊推得更遠,就像小姊姊永遠不在人面前赤裸般,不是她可以深究的事情。
「我也最喜歡小姊姊了。」她只能說這些,親暱地從後面熊抱住小姊姊,就是不干擾人做菜的程度。
強迫獨立啊......莫以非在心裡想了一下,跟以前的自己有點像,在上大學之前跟畢業之後,她都為了要達到什麼目標所以強迫自己獨立。
因為自己的經驗,所以她忍不住詢問:「是有什麼一定要做到的事嗎?」
問完之後覺得自己有點唐突,但是沒有彈性的話應該會讓別人覺得難以親近,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解釋一番:「因為我以前也有一陣子跟你現在的想法一樣,為了做到某件事所以強迫自己獨立。」
「不過現在反而習慣了,就算是一個人好像也沒關係。」
亭安有茹萱,這大概是很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吧,有人陪伴跟獨自一人還是差太多了。莫以非為亭安鬆了一口氣,但嚴格來說她自己也有黑胖。
「你們的感情真的很好,不過應該不是姐妹?」從昨天下午茶的話語間可以推敲出來好像不是姐妹的樣子,那這樣的交情就更難能可貴了。
「我有想完成的夢想,而且沒有退路。」她深深吸了口氣,單手打蛋破除暫時凝結的空氣,「也不是那麼嚴重的事啦,就頂多餓死在路邊吧。」
即便她不可能讓自己淪落到那種程度,但倘若真的發生,她也打死不回家或是跟任何人求助。這是她應得的結果和下場,沒有人可以替她解決事情。
「她是我工作店裡的女兒。」她半開玩笑地笑起,「我大概是保母兼家庭教師吧?沒照顧好還會被炒魷魚的那種。」
「才不會!!妳每次都這樣說!!我才不會讓爸爸還是爺爺炒妳魷魚呢!」茹萱捶打小姊姊的後背,不甘心的抱怨起來,「我們的關係才不只是這樣!小姊姊真的很壞心……」
「你有想前進的道路,也做了這樣的覺悟,那就一定沒問題的。」莫以非點點頭,畢竟她也是這樣過來的,雖然具體不知道亭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能這樣肯定的說。
只要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願意走,也不怕苦,一定會到終點,而且莫以非也很欽佩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裡努力不懈的人。
所以亭安在她的眼中其實是閃閃發光的,聽見對方的話,本來想講些出手相助的話,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不同的句子。
「亭安是想成為甜點師嗎?」莫以非看著亭安熟練的打著蛋,提出問題。
原來是這層關係啊,雖然亭安嘴上這樣說,但還是看的出來兩個人的感情好得像手足一樣。
茹萱大聲的抱怨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看了一下茹萱,然後問:「那麼對茹萱來說,你跟亭安的關係是怎麼樣的呢?」
「是密不可分的好姐妹!」她雙手扣得更緊,貼在小姊姊結實的後背有種安心的感覺,「比茹芸還要好!」
「嗯。」她熟練的將蛋液加入少許鮮奶油打散倒入熱鍋中,以筷子輕攪並翻動,灑上乳酪絲後迅速起鍋讓蛋保持柔嫩的狀態,這樣的動作重複了三回,這才開始煎培根當配料。
「我很喜歡做料理,尤其是甜點,也喜歡看人吃。」她笑眯了眼,「所以儘管吃,只要給我點言語回饋我覺得就足夠了。」
其實還蠻羨慕茹萱跟亭安的,雖然不是真正的姐妹,卻比莫以非跟她的妹妹感情好太多了。
「茹芸是你的姐姐嗎?」比自己親生姐姐還要好,茹萱真的很喜歡亭安,想到這裡,莫以非喝了一口涼掉的咖啡。
「我也很喜歡看別人做料理,覺得動作熟練流暢、一氣呵成的感覺非常舒壓。」昨天看過爾雅做,今天又能看到亭安做料理,她其實很開心。
「其實有點想引薦你跟宓棠認識的,他也很會做甜點,也很享受做甜點,或許他可以給你更好的建議。」
「昨天的檸檬塔可是大受好評。」莫以非又說了一次,然後比了一個讚。
✉ 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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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可以天天來,我早上都會自己做早餐的。」培根在平底鍋上煎得滋滋作響,很快地溢滿香味,起鍋後呈盤,就是個很簡單的培根配起司歐姆蛋。
「真的?如果有機會的話肯定要認識一下。不過今天正巧有事不太方便。」要去遛小朋友,她支手把黏在自己身上的茹萱扒開,並將早餐端上桌,「看來堅果還算成功。」
「我們是雙胞胎,不過她很討厭,每次都跟我搶小姊姊。」她的臉鼓得像氣球一樣,「小姊姊有我就夠了。」
「我起床之後都會來這裡喝咖啡,但是習慣晚起了,所以那時候你們可能都已經吃完了。」說起來有點羞愧,但莫以非的作息其實真的不太健康,總是晚睡晚起的。
莫以非拿了三人份的刀叉,一份排在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另外兩份放在自己的對面。
「不過你們有吃過旅店供應的早餐嗎?這幾天剛好都有事情錯過了。」不知道早餐的餐點是長怎麼樣,有點好奇的問了一下,莫以非到現在因為各種因素只吃過旅店的午餐,其他都是外食。
「原來如此,茹萱真的很喜歡亭安呢。」看見茹萱鼓起的臉,她又勾起了嘴角。
「不過茹萱很可愛又活潑,你們一起出去玩應該蠻熱鬧的。」
「我也有一個妹妹,不過可能因為年紀差太多,有點代溝吧。」她坐回自己的位子,空氣中飄散著起司的味道,將原本殘留的咖啡味蓋了過去。
✉ 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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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旅店食物。」在經歷過那個以後,亭安的語氣更堅決了。她謝過以飛遞來的餐具,插起自己那份享用,果然還是自己做的最能吃。
「這樣啊、不過等妹妹再稍微長大就比較能溝通了吧?恩…不曉得。」她沒辦法回答這類型的問題,「因為我原本是獨生女所以不太理解。然後同時帶兩個傢伙的話會很可怕,吵個沒完。」
「才不止是吵架!我們是在為愛戰鬥!這是場正義之戰!」茹萱雙手握拳,鬥志滿滿,但很快地又笑得可愛:「妳看、以非姊姊也覺得我很可愛唷!」
「該不會是旅店的食物,也有魔法吧?」這個旅店已經太過奇怪到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了,雖然是開玩笑,但莫以非看起來一臉認真。
她吃了一口歐姆蛋,滑順的口感讓她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好吃。」吃到美食的時候她的腦袋就像當機了一樣,反應有些遲鈍,只能呆愣愣地說著好吃。
「不過亭安給人的感覺很不像獨生女呢。」不論是散發著照顧別人的氣場,還是看她對待茹萱的樣子,都覺得她好像是來自有弟妹的家庭並不像是一個獨生女。
「亭安是茹萱跟茹芸的愛嗎?」她莞爾一笑,覺得茹萱說的話實在太可愛了。
✉ 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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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通常是那些臨時給的甜食有問題。」之前的果凍、千層派,昨天的蛋糕,這些恐怖的經驗歷歷在目,亭安很肯定的回答,「雖然不會致命,但很煩人。」
「謝謝。起司和蛋真是絕配對吧?」她自己也吃得很滿足,「怎麼說?」自己倒是沒意識到自己蠻容易照顧人的。
茹萱猶豫了一會,很認真的回答:「雖然我們真的很喜歡小姊姊,但也沒有到那種程度啦。」
「還是會想要交男朋友啊、或是認識帥哥啊什麼的,但小姊姊就是小姊姊,不是家人也不只是朋友關係!」雖然大抵上是離題了,不過這毫無解釋到任何一句話的說詞到是說得振振有詞。
「原來如此。」她點了點頭,果然免費的東西還是有風險的,她還記得那時候傻傻地拿了一盤,幸好還沒有吃下去,莫以非暗自的鬆了一口氣。
「我也很喜歡這個組合。」只要早上有要開庭,莫以非的早餐總是起司蛋餅加上大杯冰紅茶,她非常喜歡起司的香氣加上蛋的滑順口感。
「不知道可不可信,但的確有著家中排行會影響性格的說法。」莫以非將培根吞下去之後,拿著叉子像上課般的解說起來:「雖然我們還認識不久,這麼說可能不太準確,但是亭安給人的感覺的確比較像是會照顧弟妹的大姐。」
聽見茹萱認真的回答,莫以非也點點頭,如果要談到愛在茹萱這個年紀的話應該是不同層面的。
「不過愛也有分很多種的,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
雖然她也不知道對方想不想聽,不小心又變得像說教一樣,但還是忍不住的往下說:「像是茹萱說的男朋友,那也是愛的一種;茹萱會擔心亭安跟關心她的話,那也是愛的一種哦!」
「因為沒人可以依靠,所以要自立自強吧。」她聳聳肩,自己並不像那種會被寵到逆天的獨生女,且還有各種親戚在等著她,她對於比較簡直恨得不得了,也或許是因為生來被父母親討厭的緣故,她對晚輩特別有耐心,「而且茹萱茹芸都很可愛,自然就想照顧她們了。」
她看了女孩一眼,總得說些好聽話讓人消消氣,而且也確實是可愛。
「但是不是會想永遠24小時黏在一起呀?」她聽得一塌糊塗,「我覺得愛是24小時黏在一起都很幸福的那種。」
「嘿嘿、但是我比茹芸可愛哦!小姊姊要記得這個。」
「我能理解那樣的情況。」莫以非放下馬克杯看著亭安,過了一陣她才再次開口:「但是偶爾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的。」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意識到自己的話題對對方來說太過深入,莫以非解釋道:「只是覺得我什麼都沒有,只有年紀而已,說不定能夠給一些建議跟幫助的。」
「但當然是你需要的前提下。」她對亭安笑了笑,然後又喝了一口咖啡。
盤子裡的食物都空了,她打算再喝完咖啡的時候一起收拾。聽到茹萱的問句,莫以非再次點點頭:「的確會想常常待在一起,不過茹萱也不用太過煩惱,愛就是你認為的愛是怎樣,愛就是那個樣子。」
而且愛是美好的,當然物極必反,有時候不用極端就會出現不好的一面了。
「沒關係,我明白妳的意思。」她搖搖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實際上,她也還不知道什麼才是時候,但不是今年,更不會是現在,現階段不努力撐下去,到頭來一無所有的就是自己。
「建議的話,就還請多多幫忙試吃吧。」她淺笑起來,又是個會把人餵胖的發言。
「好難懂哦!不過希望我有朝一日能找到相愛的人!」她也不提永遠,只要當下美好便是她認為最好的愛。
「小姊姊不要把人餵得太胖啦!一次都做那麼多口味……女孩子都是很注重身材的欸!」
「那我就太有口福了,昨天幾乎都是被房客餵食的。」想到昨天的情況,雖然都是美食,但莫以非還是有點吃到怕了,她露出苦笑:「試吃是沒問題的,按照這個情況出去旅店之後,真的會像茹萱說的,胖一圈。」
「茹萱一定沒問題的。」雖然茹萱有的時候有些任性,但是任性的很可愛,而且也是一個好女孩。
她看著空掉的杯子跟盤子,站起身,收拾起自己的空盤,對著亭安跟茹萱說:「你們要喝咖啡或牛奶嗎?」
✉ 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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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吃不胖啦……不過就動一動就會瘦下來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吧?」她說得輕鬆,甚至有點欠揍的樣子。
「牛奶謝謝,咖啡好苦。」她還是不喜歡那樣的苦味。
「才沒有那麼容易勒!小姊姊沒胖過怎麼會知道嘛!說這話真是太可惡了,對吧以非姊姊?」她向覺得同是正常人的以非姊姊靠過去一些,「我也要牛奶,謝謝!」
「可能是因為我算是坐辦公室的吧,幾乎都待在室內,也沒有運動的習慣。」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也不知道要從哪種運動開始比較好。」莫以非最近有認真考慮要去運動,體能實在是太差了啊,她內心的小人嘆了口氣無奈的搖著頭。
「真的蠻常體重變重了就回不去了,不過茹萱的身材很剛好,而且還處在成長期,多吃一點沒關係的。」
她將自己的碗盤收拾好之後,從冰箱拿出牛奶倒了三杯,放在兩人面前。
✉ 亭安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先從慢跑開始培養肺活量和運動習慣吧?我自己也是慢跑開始起頭的。」她說了聲謝謝後接過馬克杯回應著:
「不想曬太陽也可以先踩踩看飛輪。別看我這樣,我半年前也是個不愛運動的白斬雞。」現在大概已經成了放山雞了吧?還整個人黑了一大圈。
「她這麼不愛運動才長不高勒。」亭安吐嘈著,不過看敏芳小姐和副店長的身高,估計未來茹萱茹芸也高不到那裡去。
「我也覺得我不行了,爸拔媽麻都不太高……」不過她看起來沒怎麼在意的樣子,「女孩就是要小小的才可愛嘛!」
「慢跑的確是個好選項。」不用其他的裝備,而且有地方就可以跑,就算家附近沒有操場還有健身房。
「你們知道旅店裡面哪裡有健身房嗎?」
看了一下嬌小活潑的茹萱,莫以非笑了一下:「我也覺得茹萱這樣很好。」
「B1有,4樓有泳池。」她熟悉得很,不管是哪一個她都很常去,「如果妳起得來的話,每天都可以看到我。」
「之前去四樓只顧著看花園,都沒有注意到旁邊有泳池。」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那個泡泡機你們玩過了嗎?」
莫以非點點頭,心想之後可以去健身室看一看。「在這七天裡我至少也要去一次健身房。」不然還真是太頹廢了。
「什麼泡泡機?」茹萱雙眼一亮,四樓她倒是沒去過,「還有花園?找一天我也要去看看!」
「台北的旅店多真多東西,真不愧是台北。」沒想得太多,身為台灣最高首府感覺就是比較厲害,「泡泡機也是新的東西,我們明後天去看看吧。」
「而且花園露臺真的很漂亮,那個景致難以形容。」回想起第一天晚上跟喬玖去4樓看到的場景,莫以非就忍不住驚嘆。
「泡泡機可以抽獎哦!」她對著眼睛發光的茹萱說著。
「我昨天在泡泡機抽到了好多面紙……」沒辦法自己的運氣一直都不是很好,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抽到最好的禮物大概就是招財貼紙了,對了,你們有看過招財嗎?」
亭安注意到茹萱的眼神變得更加期待,明天她鐵定沒空,雖然茹萱可以自己去,不過她肯定更喜歡熱鬧的感覺。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看看吧?」她輕咳了聲,「只能看一下喔?」
她們三人簡單的收拾一下環境,便一起前往四樓,算是這次住七日旅店第一次上來四樓。
「臭笨狗有什麼好的。」她撇撇嘴,雖然可愛是可愛,但那狗毛害自己漲了耳朵和尾巴,可是讓她很困擾。
「就是那個。」電梯打開的正對面就是莫以非說的泡泡機,她指了過去。
不知道今天會抽到什麼獎品,她看著旁邊貼的禮物清單,隨手戳了一個迎面而來的泡泡。
「所以店裡有一隻貓一隻狗嗎?」
她驚訝的同時,一張紙條飄了下來,上面寫著自選魔藥。
其實莫以非也不知道要什麼魔藥才好,不覺得是騙人的也沒特別相信,她隨手將紙條放進包包裡。
「你們要試試看嗎?」
「這裡真的好棒!我想天天來!」茹萱簡單的看過一圈,才繞回兩人身邊,也按了一下泡泡機。
泡泡機內飄下一張紙條,上面大大寫著『我喜歡妳』四個字,沒有任何署名,也讓人摸不著頭緒。
「果然大家都喜歡我!」她得意洋洋的舉起紙條說道。
「說起來,狗好像應該叫發財,原來這次還有養貓嗎?太棒了!」提到貓她雙眼一亮,「貓長什麼樣子?以非看過嗎?」
她也玩了一輪。
「啊……是『銘謝惠顧』。」亭安的運氣向來都不是很好,她倒是習以為常了。
「說起來上次的大冒險紙條……我看看、」她從錢包的夾層裡面摸出上次的大冒險,已經變成淺藍色的,「這個能換什麼啊?」
「我沒有看過那隻貓,但是有筍說牠好像是一隻會發出彩虹光線的貓。」莫以非苦笑著,因為她也不清楚這樣的敘述是什麼意思。
「因為茹萱很可愛,不過不知道泡泡機會擺到什麼時候。」順便幫告白紙條補充了一下,莫以非看到亭安戳出來的泡泡掉下了發財貼紙。
「我之前也一直戳到銘謝惠顧,可是我其實想要糖果而已。」
語畢她又戳了一顆泡泡。
啊,是那天宓棠抽到的照片,莫以非拿起來端詳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也不清楚,但那天經過櫃臺的時候有看到別人換走小賣部的賣品,我想換那些應該是沒問題的。」她拿著照片遞給兩人:「你們要看看嗎?那個女僕侍者的照片。」
「又是那隻胖狗。」莫名和胖狗很有緣,亭安不甘心的又玩了一次。
「我比較喜歡正常的貓,有白襪子的那種。」不過彩虹的也想看一次,如果有機會的話,「不要,沒興趣。」她怕她會忍不住對那些笨蛋罵髒話。
「小姊姊的運氣一向都很差呢。」看到小姊姊拿到補習班會發的那種印著某補習班講師照片的超醜L夾,忍不住虧了一句。
「我也想看看那隻彩虹貓,而且聽說牠只喜歡吃發芽馬鈴薯。」莫以非對自己講出來的話感到不好意思,聽起來像是在哄小孩子。
「這裡面有很多奇怪的獎品,我之前有拿過候選人面紙……」她看著亭安跟茹萱拿到的東西,有感而發的說。
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她反射性想回答,順手將紙條接住的莫以非打了個冷顫
「我不想玩了。」一抽到爛東西,茹萱便把早餐餐劵塞到小姊姊手裡,「對了、我們還沒有寫木筒問題,我們快回去寫吧?」
✉ 亭安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哦。」她轉頭注意到以非的神色有點不對,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是輕拍對方的肩膀提醒:「那我們就先走囉,下次聊?」
「那你們趕快回去寫吧,我們下次說不定還可以一起吃個早餐,或去健身房運動的。」莫以非對著亭安跟茹萱揮了揮手,然後看著亭安認真的說:「謝謝你今天的早餐,你一定可以成為優秀的甜點師的。」
「恩,掰掰。」亭安沒說謝謝,應該說她還不覺得自己做得到,還不是能坦然接受這類稱讚的時候。只是抬手揮了揮與茹萱一同離開。
謝謝亭安中的交流,還帶了茹萱來找以非一起玩,茹萱真的非常可愛,亭安居然連年紀大的以非都一起照顧了,又是一次美味交流
momomo0929:
感謝交流!!
對亭安來說她不自覺那是一種照顧,而是和朋友之間分享的喜悅吧!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獲得快樂的,所以不覺得是怎樣XD
茹萱就正常發揮的屁孩((靠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