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巡璃?」她邊瀏覽著因為這次更新而在網路上掀起的爆炸討論,遊戲上頭的下班正順著待機動作似乎十分無聊的又是伸伸懶腰又是打呵欠的倒是半點緊張感都沒有。
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所以已經沒有任何半點機會給她大驚小怪。
「呼啊啊…啊、不好意思…晚上好,お姉ぇちゃん。」
接通的瞬間她剛好打了個呵欠,只好有些尷尬地搔搔臉頰。
「這次的劇情…很炸呢…某種意義上…」
她也還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要留下來戰鬥還是先調查四周,或許有什麼資訊也說不定。
沒有在意對方的呵欠聲,她似乎還在糾結方才看見的劇情對話。
她放下顯示著遊戲論壇上討論熱烈貼文的手機先擱在一旁:「總之是這個矮老頭很有事就對了,怎麼又是這種老套的劇情走向。」
語氣上明明白白的牢騷,他撐著臉頰靠在桌上四處看向新地圖:「總之比起躲來躲去的搜索,果然還是直接打比較快吧?」
「嘛啊…我懂……」
她不否認劇情老套,不過還是被嚇得不輕,這就是遊戲的威力嗎。
「直接殺出一個口子的確很像お姉ぇちゃん的作風……」
巡璃笑笑,慣例地送出了組隊邀請後又打了一個呵欠。
「妳今天很累嗎?」點下同意的按鈕,順口這麼問。
她確實是覺得直接殺下去比較快一些。莫要說就連NPC都兵分二路,她只是去做每個人合適上手的事情罷了。
「咦?啊…沒有,只是還不太習慣長時間待在學校…」
畢竟復學也才兩三天,要長時間集中精神對巡璃而言雖然不難,但也十分費神倒是真的。
「比起探索線,這邊比較像討伐呢。而且…這些傢伙看起來好強…」
雖然體積不大,但就強度而言…還不知道呢…
「像蒼蠅一樣繞來繞去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迂迴的調查實在是不符合她的個性:「就只是皮厚一點的雜魚罷了,反正再下去一定會有更難對付的傢伙。」
看著留下來準備一同應戰的NPC,想想上回類似的討伐對方也只是在旁邊擔任吉祥物平A。
「學校還好吧?有沒有人欺負妳?」說的好像只要巡璃口中說出『有』字,馬上就要殺去學校一樣。
「也是啦,那就打吧…啊,翹班王也在。」
讓夜暮拿出武器待機,巡璃這才發現旁邊的沃蘭特。
嘛,不過應該還是不會有實際傷害吧。
「欺負?」
沒想到會從對方口中聽到這個詞,巡璃愣了半晌,在努力不影響口氣的情況下笑了出來。
「沒事啦,沒有人欺負我,放心吧。」
老實話,被這樣問有點開心。
「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嘴上總嚷著要對方獨立一些,可又時不時的自打嘴巴。
沒辦法,她實在擔心。
用展張開雙掌來回握拳,先稍微熱身一下才又將手放回了鍵盤。畫面上異質機械的血量數值實在是高得離譜,也不知道這次兩人能為全服貢獻多少量。
畫面上的精靈身上開始散出了黑色的光暈,無名的符號繞著她的四周打轉。
「はいはい,謝謝妳、最喜歡妳了,お姉ぇちゃん。」
不算慣例地補上這句,巡璃止不住臉上的笑意,要是被對方看到鐵定又要被彈額頭了。
這次夜暮的武器不是早已看慣的鐮刀而是引路人般的長杖,頂端鑲著類似紫水晶的寶石,閃爍著相同的光芒。
「Buff來一套、預備——...」
隨著指示兩人默契地向前衝去,站定了習慣的位置之後又施放了範圍增幅的輔助魔法。
手裡的晶球隨著施法的節奏忽明忽滅,她一邊注意著冷卻時間,只要這一波時間過去便可以使用暫時限制目標移動的技能,屆時就能輪到她衝上前去。
「換武器啦?」在空擋之間她順口這麼一問。
「啊、嗯,有時候換換攻擊方式也不錯。」
這倒是真的,鐮刀玩久了就覺得其他武器越來越不上手了。
敲了快捷欄上的Buff一輪,她掩護著對方,一次次地用長杖將襲來的攻擊擋下。
「お姉ぇちゃん等等可以下來陪陪我嗎?還是我上去?」
有些想撒嬌了,果然還是和對方待在一起安心。
啊,不過她頭髮還沒乾。
「我下去吧,待會有東西要交給妳。」眼神專注地追隨著機械的動態,嘴裡一口話家常。
待技能欄一亮,隨著指尖點下的那一瞬間從地底探出了無數條黑色鎖鏈鎖住目標。然而浮現在BOSS頭上的狀態列顯示的時間卻不容樂觀 :
「果然這種BOSS級的也鎖不住。」
正常來說至少可以抵擋個將近十秒左右,但硬要形容的話放在異質機械身上就只剩下像是『嗯?嚇了我一跳。』的那一瞬間。
「啊,好。」
有東西?對方這幾天有出差嗎?雖然基本上是保持著聯絡,但沒聽說啊…
巡璃眨眨眼如此想著沒問出口,同時讓夜暮抓緊了這段時間在怪物身上下了Debuff。無數的紫色利刃從她背後的法陣緩慢浮出,接著就像校準完畢似地在異質機械的上頭劃出了欠口。
不過削減的血量有些不可觀。
「なんでやねん、這個傷害———啊。」
下意識又爆出了關西腔,巡璃的臉瞬間脹紅,連帶夜暮的動作也停擺了一瞬間,血條看來岌岌可危。
不行不行!太難看了!
好不容易抓回了意識,在死亡前一刻灌下了完全恢復藥水,這才撈回一命。
「妳剛剛說什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突然爆出口的方言,雖然在日本待了很多年一些常聽見的簡單方言腔調還是能辨別一二……怎麼說,讓她反應不過來的是人吧。
因為被對方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她沒有注意到夜暮血條驟降的那一刻。不過總感覺情況怪怪的,還是趁機吞了降低傷害的藥水之後上前去擋。
「啊、啊嗚嗚……我是說、為什麼這個傷害…會這麼低…」
因為標準語用慣了,她反而還會覺得突然爆出關西腔很令人害羞…要是看得見表情的話就會明白她現在臉多紅了。
「那是大阪腔啦…」
補上了這句,巡璃不知道對方記不記得自己是個真正的大阪人,只是爆出方言這情況實在是讓她…怎麼說,害臊過了頭。
就像是發洩似地,她換回了鐮刀,上去就是狂暴化似地劈砍。
「很少聽妳說呢。」幾乎是沒有吧?所以才讓她吃了一驚:
「不過倒是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講說方言很可愛。」也有可能是少碰間的關係,不過確實是讓人印象深刻。
「畢竟是全服討伐的對象,打不死雖然不是很痛快但也沒辦法。」看巡璃似乎有些殺紅了眼……好像在掩飾害羞一樣?不,應該只是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大抵不會是那麼無聊的理由。
「因為標準語說習慣了…」
唉、說方言很可愛?
努力不讓自己的動作停止,巡璃忍不住噘起嘴。
為什麼面前這個自走炮就這麼沒有自覺呢,真是的,笨蛋。
而且衝上前劈砍的理由就是掩飾這麼無聊。
「唔…お姉ぇちゃん這次想打到多少?」
比起之前的討伐血量300萬,這次明顯親民了許多。
「先前沒想到會忽然開始討伐所以沒帶太多有用的水在身上。」嘴上是這麼說,近來不知不覺養成的行走藥水庫身上的量還是相較於一般玩家而言顯得可觀。
「點到為止吧。」既然慣用的鎖怪伎倆不管用,她也只能放棄手段盡量走位閃避攻擊。吞下先前買下的敏捷藥水,奔跑的速度明顯變快了之後她又開始施放藍黑色的落雷,轟隆不斷。
「那就是再2%囉。」
計算一下感覺差不多。
雖然藥水自己身上是有,而且還不少,不過對方大約不會平白無故地收下吧,頂多回城之後用寄的,無法取消交易也不能退貨,完美。
「其實公會共用倉庫的藥水お姉ぇちゃん可以隨便拿的啊,那些都是閒暇時搓出來的,就當削減下數量嘛。」
那些藥水被她分類放滿了整整一大個欄位來的。
「最近沒事的時候還挺喜歡往市集鑽,有些魔藥鑽研的玩家攤子常常會有新的藥水出現。」所以說到底也只是興趣消費罷了。
算是開始稍微能夠拿捏BOSS的動作,置放在鍵盤上的手指也開始靈巧的迅速操作。
買藥水是興趣嗎———巡璃沒有問出口,只是笑笑地配合著對方的行動並補上Buff的時效,眼看著血量就要達到兩人的目標,她換回長杖,在機械與人的中間架起了薄薄的屏障,同時再補了一個大範圍的普通魔法。
「一件落著…吧?」
「待會直接跑囉?」以防萬一還是在兩人身上補了個降低傷害的buff之後做足最後的準備,總感覺很久沒有這樣一起打本,應該說本來作為一個休閒玩家沒事本來就不會跑來推王。
只是最近該說是遊戲推進太快加上牽扯到現實的爆點太多嗎?就連她也開始拼著命向前衝了。
「嗯,屏障應該可以牽住它們一段時間…現在就直接跑吧!」
她吸了一口氣,將能夠加速的團隊Buff全按了一遍。
只要衝到可以脫離戰鬥的地方就能夠傳送離開了。
「好了嗎?お姉ぇちゃん。」
「沒有問題。」默契地和對方一起逃跑,想想先前幾次也是這種走向。
大抵也慣了。
「只有50萬的話沒多久應該就能刷完了吧。」雖然是出自於每次活動都只參加一次體驗的玩家,不過這個遊戲不論過多久還是覺得其他玩家的衝勁不得了。
「嗯,應該會比以往還快。」
玩家們的衝勁的確不是蓋的,身為一個休閒玩家,她想做的只有整天待在鐘塔或市集而已,加上最近交叉點太多以及學校的事,實在是想休息了。
不過這樣偶而打一場也很有趣,老實說不討厭。
脫離戰鬥後,巡璃吐出了一口氣,按下了回城的快捷鍵。
「呼啊...果然久久拼命一次也很有趣。」
「不過沒直接看見BOSS掛掉果然還是少點感覺。」而且血量也消得不多,早知道或許留在那邊順便接探索……不,像個無頭蒼蠅亂鑽還是免了。
打開物品欄順便計算一下要在倉庫補充的東西:
「不知道這系列活動要持續多久。」
「想看Boss掛掉的話就跟我一起去打高難度的公會任務賺基金嘛。」
雖然她一個人是綽綽有餘,這些也只是開玩笑的便是。
不過說到活動要持續多久嘛...
「是呢...活動的節奏又急又快,休閒玩家都覺得不休閒了...呼啊...」
又打了個呵欠,她用披在頭上的浴巾擦了擦還有些滴水的髮絲。
「也沒有問題啊。」眨了眨眼,雖然巡璃只是順口一提但也確實覺得並不算是什麼大難事。
「打鐵趁熱嘛,不抓緊機會乘著風潮的話隨時間過去損失的利益也更大。」雖然不大確定這個產業的生態,要這麼快的製作副本應該沒辦法那麼快?不過或許單純只是劇情修改還有那麼一點合理性:「妳聽起來好像真的很累,要不今天先休息了吧?」
「嗯?沒事啦,哈欠這種東西只要想著哈欠兩字就會不知不覺打起來的。」
胡謅著,巡璃笑笑。
「況且...我今天想跟お姉ぇちゃん撒撒嬌,不然感覺再怎麼累都睡不著。」
補上了這句。
「唉……還能這樣說話,或許是真精神吧。」意外被對方說服,明知道對方會逞強但在那之前更記得她不會對自己撒謊,倒也因此信了。
「我待會拿東西下去小坐一下就上來,妳還要上學就乖乖早點休息。」說是說,最終還是向對方妥協。
「好的——最喜歡妳了。」
故意拉著長音,巡璃在一聲招呼後掛了電話,將筆電切回睡眠模式後下了樓梯。雖說現在穿著睡衣,但頭髮倒是還沒乾,明明是短髮。
沒辦法,誰讓她討厭吹風機的噪音。
沒有將遊戲登出,她讓下班站在一角待機之後直接撫上螢幕一角。隨著她的觸碰畫面也隨之暗去。
左查又看,拎著鑰匙還有今天工作時收到的廠商贈禮他便熄下燈走出了房門。
其實有的時候她幾乎都覺得自己回到家之後,大半時間都是在巡璃所在的樓層度過,雖然不討厭,但偶爾待在自己家時開始會想著原來自己家是這麼窄小。
啊……人的習慣真可怕。
邊按下門鈴之後待對方開門,這前後動作幾乎還不到兩分鐘。
「お姉ぇちゃん!」
門鈴聲響起,打開門後巡璃慣例地撲了上去,只是這次沒這麼早放開。而蓋著濕潤髮絲的浴巾隨著她的動作滑至肩膀。
又蹭了幾下,巡璃瞇起了眼睛,就像是期待的主人終於回家的白色幼犬一樣,只差沒有耳朵和晃得不行的尾巴了。
「お姉ぇちゃん...」
撒嬌似的喃喃。
博美?比熊?馬爾濟斯?腦裡瞬間想起好幾種白色小狗的種類,雖然已經是慣例了不過還是會忍不住覺得對方像小動物一樣。
「小心一點,你的頭髮怎麼還是濕的?」撩起了一綹髮,瞬間皺眉。雖然上回她也是濕著頭髮來啦,不過頭頂好歹還是已經吹乾的。
難得地把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掰開,她手輕抓著對方的肩膀看著她:「該不會從剛才到現在都維持這樣吧?」
畢竟剛打完本她就下樓,沒一會功夫又不是能光速洗澡。
「啊嗚、お姉ぇちゃん也知道我不喜歡吹風機嘛...在耳邊很吵...」
而且短髮乾很快。
這話她沒說出口,只是默認了詢問,畢竟對方一直都希望她好好照顧自己。
但吹風機就是很吵,巡璃在內心如此下了定論。
眼睛瞇了起來,真要說的話就像是在瞬間變成了西藏沙狐的臉一樣接著輕輕一個手刀朝她頭K下去。
有了上回先例,所以真的只是輕輕的。
「不要囉唆,進去吹頭髮。」她把人掰了個方向朝屋內走去。另一手勾著的提袋有些礙事,索性先拉到了肘上。
「むにゃ!」
雖然不痛,但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聲音,手護住了自己的頭,赤眸又眨了幾下。
「一定要嗎...」
垂死掙扎。
「找……聽話,妳不是答應過了嗎?」把話吞回去。她老嚷著要對方好好照顧自己,雖然知道對方也確實能做到,不過如果因為現在兩人距離近了反而使得依賴心更重的話就本末倒置了。
進了客廳,她把裝著甜點的紙袋放在桌上,上頭還印著今天拍攝廠商的LOGO。
把兩杯精緻的果凍拿出來,裏頭還貼心地附有同牌子的茶包一同使用:「自己吹頭,我去泡茶。」
難得也要嚴格一回。
「はい……」
應答的聲音聽起來像幼犬的哀鳴聲,巡璃乖乖從抽屜拿出吹風機,插上插頭打開開關,開始吹起了自己一頭短髮。
嗚嗚聲音好大,她討厭這種會迴盪在耳邊的噪音。
一邊在內心抱怨,不過既然都答應要好好照顧自己了,那也不能有怨言。
只是為什麼就沒人出個超靜音吹風機啊,有的話她一定買啊。
聽見對方乖乖吹頭髮的聲音,唐葒也走到小廚房。這裏已經當自己家一樣,杯盤什麼的在哪兒都用得流利。不過除了煮水之外大約其他只要會用到火的都會讓巡璃緊張到翻。
拿出了兩個小匙預備著,順便看了一下茶葉包裝。咖啡因含量不高,應該不會讓人待會睡不著。不過還是只泡一包分著,淡淡地一人一杯小啜即可。
確認髮尾也乾了之後,彷彿結束酷刑折磨的巡璃鬆了一口氣,將吹風機收回櫃子內之後,抱起抱枕將臉埋進裡頭,接著像是擔心廚房的狀況似地探頭望了望。
只是煮水,應該沒有關係吧……
「嗯?吹乾了嗎?」留意到吹風機的聲音已經停擺,她提著正好滾了的開水稍微燙燙杯子之後才將熱水沖下去。沒過幾會兒檸檬草的香味便散了出來。
拿著兩個杯子和小匙走出來擱在桌上,還有些暖的手放在巡璃的髮頂確實是不再有濕溽的感覺:「吃一點待會就去休息吧,這次工作的廠商送的禮物保存期限不長得趕快吃掉,不然本想是讓妳明天在慢慢吃。」
「啊、好香的味道…」
巡璃並不討厭檸檬草或香茅之類的味道,她回蹭了對方放在自己頭上的手後,眨了眨赤紅色的眸子。
「原來是廠商送的啊…」
讓出一個位置讓對方坐下,巡璃乾脆地勾上了對方的手臂再蹭了幾下,確實是比平常要黏了許多。
「嗯,也是常事吧。通常我的份是讓給其他人帶回去了。只是這次送的實在太多了所以就也拿了兩個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對方似乎特別的……熱情?大約是還不習慣上學所以累了吧,想了一下倒是覺得合理。
「其他人是說還不錯,連花見都吃了應該不會太甜。」雖然是因為拍攝需求那傢伙不得不吃就是,但也沒聽他討水喝應該是沒問題。
「是這樣啊…啊、那我做的蛋糕他吃嗎?」
之前曾經想說要當作慰勞品於是請對方帶了過去,不知道那之後怎麼樣了。
「吶、お姉ぇちゃん,我真的那麼像小動物嗎?班上好幾個人都那麼說…」
這個疑惑倒是困擾了她有段時間。
「阿、那個啊,難得聽他說好吃呢。那傢伙偶爾會散發出一種女孩子氛圍、也對那方面很拿手。倒是吃東西的時候挑剃的很。」也知道對方克制飲食的理由,同時也因此為自己省了份需要監督的力。
「嗯……是像可愛動物區裡面跑出來的沒有錯吧。」腦海裡想像了動物園中圍起了矮柵欄可以和大家互動的天竺鼠和小兔子,嗯、確實就是這個印象沒錯:「跟夜暮比的話雖然風格不大相同就是了。」
但本質上沒差多少,說到底也是同一個人就是。
「真的嗎?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
不管是什麼,只要有人稱讚她做的東西好吃對她而言就是令人開心的,沒有異議。
「啊、因為班上的同學都說我像小動物一樣,各個都來摸我頭戳我臉頰…還有男同學來找我搭話,不過被趕走了…」
扳扳手指想著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巡璃忍不住帶起了苦笑。
「原來真的像小動物一樣啊…然後よっちゃん的話我早就習慣被說不一樣了。」
「沒有被人欺負吧?」又忽地變成一臉西藏沙……罷了。
「有人對妳怎麼樣一定要跟我說不要憋著。」又是一句自打嘴巴,啜了一口還燙著的茶、她習慣了熱茶熱喝。
「沒被欺負啦,不過問我手機說我很可愛想約出來的信倒是有…都放在鞋櫃,那是什麼慣例嗎?」
那些信倒是都有帶回來,她摸摸一旁的書包,拿出被她收好好的信紙,三四封左右。
「お姉ぇちゃん放心吧,我光是課業就可以打壓他們了。」
「現在的學生到底是都在做些什麼啊……」她無奈的嘆氣,不過看見巡璃拿出來的信封總感覺有一天一定要去學校『拜訪』一下。
「好好認真上課、享受青春,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別管也別碰了。」
「好的——」
乖巧的回應,她拿起另一個茶杯,嗅了嗅裏頭的味道後輕啜了一口。
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嗎?她想著。
「不過這些不給回應也沒關係嗎...」
「聽好了,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一一去應付。要分辨什麼事情值得、什麼不值得,不然只會浪費自己的人生。」一付頭頭是道地說出自己的經驗談,卻沒有去衡量自己與巡璃的不同。
倒也沒有惡意就是。
「快吃吧。」把小湯匙和果凍拿給她,確實仔細一看甜點是做得精巧但是吃下肚的東西之後都一樣,真的有必要費這樣的功夫嗎?半點不浪漫的這樣想,她也不確定為何心情有那麼一點浮躁。
「啊,謝謝。」
接過果凍後,巡璃拆開了包裝,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沒發覺到對方浮躁的心情,只是對那串彷彿是工作叮嚀似的話語想著"啊,果然是お姉ぇちゃん會說的話"諸如此類的。
雖然剛才那番話大概不會影響對方多少便是。
「放心吧,我喜歡的人只有お姉ぇちゃん哦。」
半開玩笑似的說出真心話。
「嗯?咳、哦,嗯……知道啦。」才挖了一湯匙放進嘴裡,還沒來得及享受果凍滑進喉嚨裡頭的那口香甜,倒是被先嗆了一回。
嗆得慌。
「吃東西就專心吃東西。」
「好的好的。」
伸手順了順對方的背部,看她因為這番話被嗆到其實讓巡璃有種惡作劇成功的感覺。嘛,也算真心話吧?
反正她還有時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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