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帶著做好的香包 ,依照跟羅曼尼博士問來的資訊,找到了不久前被召喚到這個觀星所的新夥伴的房間。
latest #62
開膛手傑克--這個稱號,如果問自己的話,描摹出來的,大概會是位看起來相當體面、卻又讓人難以捉摸的紳士吧。不過,因為羅曼尼博士那邊有英靈的紀錄,所以自己知道,被召喚到這裡的這名開膛手傑克,是位外表相當可愛的少女。
至今,還沒有機會和這名少女打過照面。所以雖然知道對方的外表,但是對於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英靈這點,可說是毫無概念。
「...不好意思?」
用空著的手在門板上敲了幾下。
不知道對方在不在呢--心上這麼想著。
聽見了聲音,我們跳下了柔軟的床舖,小跑步地去幫忙開門,映入視線的是一位金髮的大哥哥,雖然有聽說過這個人,但也是第一次像這樣面對面。
「大哥哥來找我們做什麼呢?」
歪著頭,此時的自己無疑是天真女孩的模樣,但……身後的風景就不是那麼單純了。
立即下載
在身後的牆壁上有張色彩特別醒目的紙,上頭是以蠟筆畫出的標靶圖案,紙張各處都破破爛爛的,可以看出它已被使用許多次,但仍無法退休。
墨玉色的眼眸稍稍低下,望著那比自己的想像還要矮上一大截的女孩。「嗯、抱歉這麼突然呢...因為不久前是東方的端午節,所以做了這個...」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小小的紙袋遞給對方。「這個,香包。不知道妳會不會喜歡...」在勾起笑容的同時,輕聲的向對方說道。
雙手接過對方給的紙袋,沒有封住的部份,可以直接打開。
拿出了一個小型的布製品,其中散發了淡淡的香氣,這應該就是稱為香包的理由吧?雖然我們並不清楚端午節是做什麼的。
「這個、要給我們嗎?謝謝——!」
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但又隨即想到了什麼,而歪著小小的腦袋,接著,做出了這樣的提議。
「大哥哥都特地過來了,要不要陪我們玩呢?」
雖是孩子一般的提議,但其中卻含有些微的危險氣氛存在。
「?」突然的問題讓自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發楞般的眨著眼。「啊、玩遊戲的話應該可以。」
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感覺到笑容之後有任何的不對勁。雖然自己並不是相當擅長陪小孩子玩這種事情,不過如果是鬼抓人之類的,應該還是應付得來的吧。
「那、我們去那個吧!那個可以戰鬥的房間?」
不曉得目的地的全名,只是提出了大概的用途,但這也足夠指明自己的意圖了。
那便是、對戰。
「走吧走吧,大哥哥快一點——」
輕拉著對方的衣角,催促的方式像是對方已經答應這生死相關的問題,事實上對方一開始也答應了,只是沒想到與普通的「玩耍」有分歧之意。
「欸?好...欸?」不對,等等,好像哪裡不太對勁。「戰鬥?等等?」
對方的舉動似乎沒有要讓自己等一下的意思。本來以為只是單純玩耍的,但從現在這個狀況看起來,似乎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等等?現在還來得及反悔嗎?」
現在才提出這個是不是太遲了呢--但現在自己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聽見反悔兩字而轉過頭來看著對方的表情——對方稍微有點困惑、而我們則是有些落寞。
「唔……大哥哥不想跟我們玩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失落的神情更加明顯,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那樣,只差沒有大吵大鬧了。
「呃,不,有其他遊戲可以玩嗎...?好比說鬼抓人之類的...」
如果可以,希望是除了戰鬥以外的事情。儘管自己在說出這段話的當下,根本沒有思考到鬼抓人兩個人玩的話,其實只有一個鬼追一個人而已。
「鬼抓人的話,我們只有兩個人吶。」
這時口中的我們,是指自己與對方,很直接的指出了這點之後,思考了一下。
「因為很無聊……嘛……」
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太到除了戰鬥以外的,好玩的事情。
真的說起來,如果是要玩耍的話,似乎也是同年紀的人比較適合。
自己並不太擅長跟孩子一同打鬧玩耍,相較起來文靜的事情--像是看書、或是做實驗--這類的,自己不僅比較喜歡,也比較擅長。但依照對方剛才那副雀躍的模樣看來,對方應該是希望可以做點活動筋骨的事情。
「那...好吧...?」
既然對方提到了可以戰鬥的地方,那就是進行模擬戰鬥的區域。就當作只是單純的做個小小的對戰,應該也是沒有關係的--
總之,先讓對方覺得滿足吧。只是、自己再怎麼說也並不是擅長戰鬥的英靈,或許對方會覺得自己太過弱小,然後就失去了玩樂的心情吧。
「耶咿——!」
開心的神情再次浮於臉上,至少對方這次是真的答應下來了。
跟著對方的腳步一同走到目的地,彷彿感覺得到心跳的躁動。
「那麼、大哥哥準備好了要告訴我們唷!」
也得做點暖身才行呢,邊這樣想邊自己退到房間的一角,而對方也默默地退到了對立的位置。
屏氣凝神之後,表情與周遭的氣氛一併變化,身體感覺到的溫度,就像突然被丟到設施外一樣冰冷。
再等一會、再等一會——它們是這樣說著的。
此戰不須顧慮,因為媽媽沒有看著我們,就算我們再可怕,都不會嚇到媽媽。為此相當高興的樣子,到底像是終於找到玩伴的孩子、還是像個相中目標的殺手呢?
披風下的摩擦聲,沙沙、沙沙。
「準備--...」
自己原先的話語因為氣氛的改變而硬生生的截斷。對方那雙相當明顯的金色眼眸中,亮起了某些不單純的、興奮的情緒。
本來只是帶著打發對方的心態的,但在注意到對方表情的變化時,儘管自己並不是個多麼擅長戰鬥的英靈,身體也在意識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先行的拿出了自己戰鬥用的匕首。
對方什麼也沒做--應該說,所有的動作都隱藏在那披風底下。
自己在羅曼尼博士那邊時,並沒有以戰鬥考量而去研究對方的戰鬥方式,只知道對方應該是跟自己一樣,以Assassin這個職階被召喚的--如果是這個考量的話,對方的敏捷度應該是相當優秀的。
那麼,武器是什麼呢?跟自己一樣是匕首嗎?還是其他的呢--墨玉色的眼眸緊緊盯著對方,緊緊的、觀察著對方隱藏在披風底下的動作。
「準備好了嗎?那麼我們要上了哦——要讓『我』好好地解體唷。」
前半句還以孩子般的語調回答,後半卻忽然地改變了,改變的不只是自稱的方式,內容也比剛才的話語都露骨許多。
接下來的事情想必都不須透過言語交談了吧?
飛身躍到對方的眼前,四目交會的一瞬間也做出了攻勢,利用了披風造成的視線死角,出手就是往對方的心口,好像要吞食對方的心臟一般,銳利的刀直直刺過去。
另一隻手也並沒有閒下來,不如說,剛才明顯的攻勢有一部份只是為了隱藏這後半的追擊,反手握著的匕首打算朝對方的喉間咬去。
「!」
銳利的刀光閃過。在自己意識過來那是什麼武器時,身體已經早一步做出了防備。手中握著的匕首趕緊護到了胸前,先一步的擋開了對方直直刺向的攻擊。
然而,在這當下,墨玉色的眸才注意到了從另一側來的,朝著自己的脖頸過來的攻擊。
這下不妙--在自己發覺到對方真正的攻擊時,已經是躲不掉的情況了。腦子在這當下並沒有給予自己指令,身體反射性地抬起手,直接用手接下了這個攻擊。
還好自己的身材比對方高了一些,不然這個攻擊必定來不及防禦的吧。
「嗚...」咬住了牙。雖然疼痛讓自己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很清楚如果不做出回擊的話,下一波攻勢很快又會如同潮水一般湧上,趕緊握緊了匕首,朝著對方揮去。
確定造成傷害後,伴隨著對方的反擊,做出了迴避的動作,向後翻了一圈,落地時也隨即擺好架勢。
臉上的笑容,此時是屬於開膛手傑克的。
「大哥哥,不認真一點的話,會死掉的唷?」
總感覺對方有什麼隱藏起來的、實力或者能力一類的,於是在半個疑問之下開口。
像是試探一樣地,將隱藏於披風下的幾把手術刀當成飛鏢,向對方擲出。
輕巧的手術刀瞬間劃破空氣,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日本的忍者,似乎也會這麼使用他們的武器。
這下可真是糟糕。
從對方臉上的神情看來,她是真的樂在其中。她所做的每個攻擊,確確實實的都想奪去自己的性命--就像她所說的,如果不認真的話,是真的會被她殺掉的。
墨玉色的眼眸捕捉到了直直朝著自己射來的手術刀。
說起來,戰鬥不是「自己」擅長的,和對方正面衝突,對自己並不是件好事。
看準了攻擊的路程,雙腳向後退了半步,然後側開身子,避過了大部分的攻擊。沒有來得及躲過的手術刀,則用手中的匕首迅速的擋了下來。
「...果然、還是只能這樣做了吧...」雖然很不想這樣做,但如果想要獲取足夠的力量的話,還是必須依賴著「那個自己」。
對方才剛擋下那幾把手術刀,自己已經先一步躍到半空中,向目標俯衝的模樣與獵鷹過分相似。
金色的眼瞳緊盯獵物不放,即使是正面戰鬥,殺人鬼也不感到畏懼,反而更加滿足。
沒有能夠阻止這個場面的人存在,也沒有讓孩子們擔憂的存在,種種限制的枷鎖被裡面的東西拆了開,其中露出一角的是「危險的東西」。
雖然要中止這場戰鬥並非難事,只要脫離這個狀態就行了,但——我們還沒玩夠呢,所以還不行唷。
像是在腦海自言自語一樣,我們與殺人鬼共存著、並且進行溝通。
久未解放的殺氣在此時毫無忌憚,冰冷地刺向了眼前的人。
原先的意識、在自己閉上眼的同時,替換了。
意識還沒有完全的轉換過來,身體已經早一步的伸出了受傷的手,毫不畏懼也毫不考慮的、握住了那朝自己刺了過來的刀刃。
低著的頭慢慢地抬了起來,如血一般的雙眸望向了那對自己發動了攻擊的英靈。
「所以說、一開始就讓老子出來不就好了嗎?」
自言自語的說著--雖然只是表面上的。就某個意義上來說,自己確實是在和不是「自己」、但又同時「自己」的人對話著。
下一刻,便將握著的刀、連同握著刀的少女一同拉近,然後狠狠的、甩到了一旁的牆上。
突然的轉變。
隨著接觸牆壁的衝擊感,一同冒上的是些許的疑惑,正因如此才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的反擊,但這點程度依然不足以讓自己失去戰鬥的能力。
重新站起身,注視著眼前的人,那人已是一雙紅瞳、不是因戰鬥造成的,有點亂的頭髮、周圍狂亂的氣場。
變了個人,一言以蔽之。
「大哥哥會變身嗎,好好玩!」
那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敬佩的眼神閃爍著,仿佛戳到小孩子的夢想一樣,閃閃發光。
「變身後的大哥哥,很厲害嗎?」
隨後拋去的問句,是為確認、還是挑釁,全看聽的人如何感覺。
這樣好像可以玩得盡興一點——唔唔、果然好開心呢!
但我們可不會成為被動的一方哦。
這樣想著的同時,從披風底下開始滲出些微的薄霧,薄霧竄出的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就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霧氣。
我們要認真了唷。
淺淺一笑,隨後隱沒在霧中。
咧嘴、勾起了不懷好意的笑。
「那當然、老子跟那個自以為是善的弱小傢伙可不一樣啊!」
沒錯、弱小的傢伙。只是想用正義與善意包裝起自己的--「自己」的另一面。
血紅色的瞳並不在意身旁不知從何出現的霧氣,只是盯著眼前的少女那慢慢被霧氣包裹住的身影。
接著,便朝著對方消失的地方衝了過去,握緊了匕首,直接往霧裡砍了過去--當然、毫不意外的揮空了。
「嘻嘻...」張開了雙臂,在那彷彿空無一人的霧中狂笑了起來。「來吧來吧來吧!不論是什麼,都不會是老子的對手的哈哈哈哈哈哈!」
——雙重人格?
在霧裡觀察著對方的同時,腦海浮現了這個詞彙,那是與我們的表現截然不同的,真正的雙重人格。
感覺好有趣吶,嘻嘻。
在霧中自由的竄行,作為佯攻,先迅速地從各個方向射出手術刀,每一刀都是向著視線的死角瞄準,接著往對方的右手邊攻去。
衝刺的同時做了迴身的動作,使砍下的力度更加沈重有力。
殺氣仿佛也能具現成一根巨大的針刺,刺向對方的時間差使人容易產生錯覺。
在這片霧裡,身體似乎變得遲緩許多。雖然感知到了這點,但並不以為意。
或許可以說是「不足以為意」吧--就像那些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攻擊,雖然身體做出了迴避,但儘管因為一時的閃避和防禦不及而受了傷,自己也並不在意,彷彿疼痛不存在那般。
疼痛、受傷、勝負,這些都不重要。此刻的自己唯一想著的,只有要好好享受這場戰鬥--
所以,血色的眼眸只注意到那從右方攻來的小小身影。攻擊的速度相當的快速,在自己的身體沒有原先的靈敏時,要全身而退的閃避開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麼,就沒必要去作出閃躲。
在灰濛的霧裡,銀白色的刀光閃過眼前。在攻擊、連同那巨大的殺氣朝著自己大開著的右側身刺來的同時,握著匕首的右手,也毫不猶豫的朝著那接近自己的黑影劈下。
對方並沒有把疼痛放在眼裡,似乎只要不是致命傷,就不會在乎似地。
要擋下還是迴避?
不容一瞬間的遲疑,身邊早已自動地做出反應。
於是,對方砍下去的是一塊布,我們那破舊的披風。
相較於對方的狂野,反而顯得自己相當冷靜,要說是玩心已獲得滿足也沒有錯。
周遭的霧開始散去。
比起上回與媽媽一同面對的怪手,果然還是會做出許多反應的人比較好,充分地活動了筋骨之後,心情感覺相當不錯。
臉頰上那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刀痕,用手輕輕一抹便消失了,魔力來源穩定且充沛的情況下,只要不是致命傷便可以獲得即時的處理。
「大哥哥好厲害!我們玩得好開心!」
厲害這個詞彙,要說是對方沒被自己殺掉而稱讚也沒錯,要說是對方的雙重人格顯現的時機非常好也沒錯,總之各方面來說,這都是個單純的讚美。
「......。」咬著牙,雙眼瞇著,直直地盯著那表露出了開心的少女,臉上的笑容反而消去了。
「就只是這樣而已啊...」從那咬緊的牙關間擠出了這麼一句喃喃。
不夠、一點都不夠。更多、想要更多,想要更多讓自己能夠感到興奮的、「那些事物」。
心上在一瞬間起了某種想要阻止自己的鼓動,但被自己完全的忽視了。此刻的自己,腦中只想著噴濺出的鮮血、被砍下的斷肢、以及痛苦無比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夠、不夠!老子還沒玩夠、還沒玩夠啊!」
再度的大笑出聲。下一刻便握緊了匕首,朝著對方衝了過去。身上各處都有正流出鮮血的傷口,但那些滴落的血對自己來說,一點吸引力也沒有。一刀也好,一隻手、一隻腳也好,眼睛也好頭也好,只要可以看到那痛苦的模樣,感受到那噴濺到自己身上的液體的溫熱...!
看起來反而是對方沒有獲得滿足吶?
邊露出困惑的表情,邊對直向而來的單一攻擊做出挌擋的動作。
雙方對於鮮血、對於「那些事物」的感受是不同的,即使對他人來說可能看起來一樣。
到底哪邊才是孩子呢,真是的——瞬間有些抽離地這麼想著。
「雖然知道大哥哥喜歡玩耍,可是、不行哦?」
語氣像是母親在安撫不願睡去的孩子一樣,緩緩地、包覆著躁狂的對方。
腦袋正在高速轉動,現下的情況雖然不是困境,但如果真的持續下去了,會給媽媽他們造成困擾的。
雖然明明是我們先邀約的,不過這不重要。
「我們下次找怪物一起玩吧!」
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般,向後躍到安全一點的距離後,雙手做出拍掌的動作。
殺戮、解體、鮮血。
既然要做到這個份上的話,那麼或許組成隊伍一同出外狩獵,才是最適當的呢。
歪著頭,等待對方的回應。
「怪物?」
本來提起的手停了下來,腦中思考著對方所說的。
怪物、怪物啊...不過,比起怪物,自己更喜歡破壞人類。尤其,當自己現在想要享受的玩心被提起時,未來的事情自己並不想放在心上,只想要獲得當下的滿足。
然而,正當笑容再次揚起時,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定住了。
「...嗯?」這個情況自己相當熟悉--畢竟在這個地方,這個身體的控制權是那傢伙的,所以這樣子強迫解除寶具的情況,自己也很--
思緒漸漸的剝離了。腦中那阻止自己的聲音,也變得愈發的清晰。
「哈啊...嗚...!」
傷口的疼痛在思緒重新接上時,像是洪水一般的一次湧了上來。眼前一黑,身體一軟,便倒了下去。
「痛...好...痛...」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自己暫時的忘記了。現在的自己腦中只意識到了劇烈的疼痛,以及身體底下那片液體的溫度。
「大哥哥,做得很好唷。」
靠了過去,查看了大概情況後,我們對其用了技能之一,外科手術。
即使等級不高,但總有點治療的效果在,仔細一看對方身上的傷口,不禁開始覺得是自己做過火了。
「耶咻。」
接著背起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對方,打算找個地方讓他好好休息。
至於約定的事情,等對方不那麼痛了再說也可以。
緩緩地背著人走去醫護室,邊想著一些食物跟玩偶之類的事情,邊拿起了剛才收到的,香包。
將香包重新收好,臉上掛著的笑容,此時是屬於孩子的。
「等...」似乎是被揹起來了--被那身材比自己矮上許多的女孩。這突然而且不知道要帶自己去哪裡的舉動讓自己想說點什麼,但襲來的無力感讓自己只想閉上雙眼,只好任憑那嬌小的少女拖著自己的雙腳,這樣把自己帶走。
「......。」
全身的疼痛和僅存的意識,跟著那緩緩闔上的雙眼,一同消去了。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