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白月光,也不是硃砂痣。所以我不會成為你袖口上的飯粒,或是牆上那抹蚊子血。」南羨月始終記得記得礼花說出這句話時的表情。
渴望著誰的愛與認同,卻打死都不肯說出口。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牽起對方的手,他們對彼此說,「直到我們玩膩彼此。」
多情總為無情傷。
到最後,他們也分不清究竟誰傷誰更多了。
二人本都是無情。
南羨月把手指插入礼花的喉嚨裡。
從上顎到舌根,再慢慢向下侵襲。
礼花的臉孔因反胃帶來的痛苦與興奮而泛紅。
讓我猜猜,你今天午餐吃了什麼?
南羨月止不住笑意的問。礼花當然無法回答,但很快,南羨月會知道答案的。
南羨月抽出手指。
雞肉和老鼠?你是野生動物嗎?
礼花紅著臉,邪魅一笑。
「人體在嘔吐的時候,會變成異常舒服。」
「注射嗎啡一樣的快感,想試試看嗎?」
花言巧語的貓看上了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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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他為了欺騙對方而編織出的謊言。
「好可愛。」
他這麼想,不自覺加重了拉住礼花頭髮的力量。
礼花發出抗議的嗚咽聲,他才意識到的放輕力氣。
「因為礼花太可愛了,對不起嘛。」用撒嬌的語氣,他說。
不過,被嘔吐物包覆的感覺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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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值得妳驕傲的人了嗎?」
你是一個值得我去深愛的人了啊。
「我是妳的、生命中不可抹去的汙點嗎?」
你是我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啊。
「媽媽。」
南羨月。
我是你的れいか。你把我馴服了,就別離開我了,好不好。
理所當然,礼花不可能說出得口。
只有在南羨月睡得模糊時輕輕撫過對方的耳朵。
「南羨月。」
「嗯?」
「我……」礼花想了想,把本該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改成另一句。
「下次,我吃蚯蚓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