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鏡子之外的鏡子。
如果,挖出的洞是裏外相通的,那麼無論拿什麼東西倒入,都會從另一邊流出來,或是從那一邊受到阻擋,掉落在地上。
latest #19
在找到正確的拼圖以前,"它"是沒辦法得到救贖的。
爬上了無形的階梯,祂來到了萬物的主人面前。
已經耗盡體力的祂體力不支地倒在了最後的一個階梯,為了讓好友倒下,祂同樣擠出了所有剩餘的力量——而那個人仍然像是怪物一樣的,不斷地、不斷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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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那個詭異的,黑色的人搖晃著倒下,像是舉高了黑色的白旗。
通往另一端的門被打開了,祂踩著淚水,然後咬緊牙,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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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拉普爾,你是第一個抵達這裡的人。」
「這個關卡的難度從來不會變動,但我沒想到你們花了好多時間仍然沒有解開一次。」
只是眨眼的瞬間。
少年坐在他倒下的階梯正上方,百般有趣的看著祂。
「不過,你好像已經沒有力氣打魔王了,這樣子只能無奈的被滅團了,真可憐,雖然遺憾,但是也只能把你遣送回去了呢。」
「啊,不過作為交換,我可以讓你提問任何事情,不過你回去並不會記得,只是殘留在這裡的一點小記錄而已。」
「………啊?
那是他無法控制的疑惑。
傷痕累累的他困難的擠出了這份疑惑,然後吞嚥下去,接著累積力氣所發出的是憤怒。
「為什麼讓諾夏普做那種事情?」
「為什麼把他變成那樣?他直到倒下以前,身體斷掉也一直在戰鬥。」
「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麼。」
哈?
「最初的神,都是以鏡子的姿態被創造的。」
「這個我知道啊!我、和羅帕爾,諾夏普、和他剛才那個姿態。」
「諾夏普這個名字,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啊?」
「不就是他自己和我的自我介………咦?」
祂停頓了下來,受到了提醒讓他的記憶矛盾的疼痛了起來。
像是突然被挖掘出什麼、或是一直找不到的東西突然因為靈光一閃那樣而找到一樣,祂知道祂遺漏了什麼。
「嗯,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呢,」
「是的呢,諾夏普並不是那個人,而是鏡子的反面才對。」
「……你在說什麼。」
「真沒禮貌,什麼時候學會反抗爸爸了?我繼續說了——」
他起身,裝腔作勢的清了清喉嚨。
「起初我製作你的時候,使用了我精神的一部分,而我做出了規則,那就是一開始的你們都是以鏡面的樣子被創造。」
「『因為愛一個人必須同時包容他的表和裏。』那個時候的『我』如此愚蠢的深信著,」
「優柔寡斷的羅帕爾,強硬直接的你,羅帕爾所不能表現的事物,你將替他表達,而你不能諒解的情感,將由羅帕爾包容,這就是你們。」
「而另一個、對,製作那個孩子的時候,我給他加了太多不必要的東西,眼睛是黃色的,漂亮的燦金色,所以、」
我們叫他黃鑽石。」
「弱小、溫柔並且像個孩子一樣的純真,那就是黃鑽石。」
「等一下,這跟那有什麼關係!」
拉普爾打斷了話。
他感覺這個故事從很不理想的地方開始,而且他想不明白這和他們原本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你剛才不是才把他殺死嗎?
「你看到黃鑽石胸前的窟窿了吧?你覺得,如果我奪走了一個鏡面的所有圖像,那個鏡面會變得怎麼樣?」
「它變成一個只會隨意釋放力量,沒有理智的能量體,一旦受到感情的刺激,無法處理這些的它就會暴走,直到力量釋放到一個階段,這就是現在的黃鑽石。」
「………。」
拉普爾沉默了。
正確來說,他是一瞬間無法接受。
「因為當時你待在這裡的時候,諾夏普的處理並沒有完成,所以你並不認識他,而當你從深淵回來的時候,黃鑽石已經受到了諾夏普的壓抑,就是你看見的事實,」
「你喜歡的是黃鑽石,並不是諾夏普。」
「但是羅帕爾喜歡的是諾夏普,他壓根不認識黃鑽石。」
「我就告訴你一件好事吧,黃鑽石的拼圖仍然在深淵,我還感覺得到,那塊拼圖放回去,他仍然會是原本的黃鑽石,也會想起你。」
「不過諾夏普就不一樣了,雖然不想承認,不過當初我是耗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黃鑽石的部分分離,那是我以前的創作,和諾夏普的部分無法相比,就像是把書本的資料調換那樣,那本書只能容納得下那些頁數。」
他抬起手,手掌上就出現了一本紅皮書。
「諾夏普將會消失。」
「而且,黃鑽石並沒有學習能力,他永遠都會是那個樣子。」
「………哈,」
「真是一張難看的臉,現在要你選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反正出去你都會忘了。」
他嘲諷的坐回台階上,伸手撫摸了拉普爾的頭髮。
「你總是要做出抉擇的,拉普爾。」
門重新關上了。
萬物的主人又一次回到了黑暗之中,他坐了下來,在紅皮椅子上,又一次的自言自語,就像是以往那樣。
「感情嘛,諾夏普的部分我也並不是沒有幫你準備。」
他抹了抹口袋,找到了發光的結晶碎片。
「不過不管選擇哪邊,我都會讓他交出力量為代價,黃鑽石還是諾夏普兩邊都一樣。」

「即使這樣你也會選擇嗎?就像是那時候呢。」
「不過我只是個旁觀者,我只給你選項,不干涉你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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