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櫻花。
那顆櫻花樹是不會凋謝的,它的花瓣只有晚上才能看得見。
它一年四季都盛開著,就像是為誰歌頌著那樣,毫無畏懼而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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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櫻,我回來了。」
穗摘道真回到宅邸,就先向他的妻子打招呼,他每天都會那麼做。
道雅為他放上坐墊,送來茶點和泡好的茶。
「今天櫻花也是盛開的嗎?」
道雅抬頭,望向了枯萎的樹梢。
「嗯。」
道真以跪姿坐在墊子上,雙手捧著茶杯,回答得很慢。
「今天是道音的授予式吧,晚點讓我梳妝一下。」
「但是您……今晚的狀況不好吧。」
「這也瞞不過你。」
他略微嘲諷地笑了笑,但也不是責怪的意思。
「道滿先生好像沒這個問題呢。」
「我跟他同母異父,穗摘家是女性掌家,只有我有遺傳到『那邊』。」
本來他不想跟道雅說那麼多,這不是一件好事,他從來都不喜歡部下太了解自己。
能避而不談的話是最好的,但太過排斥又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不受信任——真麻煩。
「是嗜睡症吧?」
「我的視力不太好,本來有兔唇,但弄掉了、器官上也有缺少,可能因為血統還不是很純,所以算是挺幸運了……道章、我父親就是個盲人啊。」
「三十八歲就離世了。」
道雅為他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啊,嗜睡症也是真的。」
只是他通常不想承認,在會議上醒著真的很困難,有道雅幫忙他或許會輕鬆很多。
「嗯……道音原本叫做什麼來著。」
他考慮了一陣,在儀式上睡著是很失禮的,至少他得先去領藥。
「玲音,平塚玲音。」
「對,跟玲音說延後一天,代我向她說聲抱歉,我想我真的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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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道雅面對他的時候不是太聒噪,這是值得慶幸的了。
儀式,穗摘家的儀式。
把掌家的血液滴進酒水裏頭,喝交杯酒的儀式,他是不喜歡,聽起來就不太衛生,但這也是成為家人的儀式。
「酒杯和會場的佈置就交給你了。」
成功之後,被授予穗摘名字的人將可以使用他們家的魔術,十六家保護傳統的方法各不一樣,但那麼做的就只有穗摘家。
名字對於十六家來說很重要,通常他們不會喜歡捨棄名字的人。
而與其背道而馳的就只有穗摘家,他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意義,而特別的是,他也是唯一一個男性掌家,他這一代沒有女兒,前代又走得太早了。
「道雅,跟老頭說,之前的提議我答應了。」
「嗯?之前……?」
「我會再迎娶新娘,但如果阿櫻不答應就不行,還有,把千雪接進門。」
「好歹千雪也是那個人的子嗣,有了她,我在那個黨派也會有說話的份量,你知道我在打什麼算盤的。」
道真調整了他的圍巾,回到室內,並且讓道雅替他拿出壁櫥裏的床鋪,鋪在地上。
「能利用的東西都要利用。」
褪下了外套和圍巾,他坐上床墊,用鵝絨棉被蓋住自己。
道雅是對的,如果再不休息,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啊,對,不過……千雪的事情阿櫻也得要答應才行,這事情用不著太急」
他半闔上眼睛,櫻花樹的花瓣被風吹拂,沙沙聲讓他的聲音逐漸消失。
他知道那個人來了,所以安靜了下來。
「妳心情好是再好不過的,下次再來講下個故事吧。」
「さく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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