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 with cyrilm | 水槍大戰][三年前]

中午時分,鬼原心血來潮的、向利根山雙子提出了想切礎一下的提議,而對方也答應了。只是,雙方的武器是水槍…這無疑與鬼原一開始想的有所出入,但說實話只要玩得開心,他也是沒太大所謂的。

他懷著愉快而期待的心情,把兩人帶到自己平時的「狩獵場」去。那是由一個廢棄多時的野戰遊戲場地改建、只有一個他平時進出專用出口的封閉空間。整個環境由荒廢的街巷和一棟工業大廈組成,空間的邊緣放置了多重的鐵絲網和電網,防止任何可逃脫的機會。

「歡迎——」回眸一笑,踏進場地後他習慣性的向兩人訴出他日常活動的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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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鬼原的遊樂場嗎?」兩人四下環視,龍樹讚嘆的吁了聲口哨。畢竟兩人出任務的地點都不盡相同,擁有固定的狩獵場所確實讓兄弟倆很感興趣也很佩服,何況是連電網和鐵絲都封閉嚴實的區域。
「不過,不能在街道附近玩呢。」辰治望向電網,又回望鬼原,笑了笑。
「畢竟是水槍,要是一不小心就......」他打住話語,用手指畫過頸側做出死亡的動作。
「我們到大樓裡玩吧?」
「對喔,挺堅固的...啊、還有一個附加的屠房在大樓裡面呢。」毫不避諱、甚至有點自豪的說道。
他懶洋洋的伸展手臂,視線從兩兄弟身上移走、停留在環繞街道口的電網上「也是,就這樣結束的話也太白痴了。」

對兩人吐吐舌,他隨手勾起龍樹的手臂,示意對方隨自己移動「那就到大樓裡面吧,雖然看上去很高,但實際能使用的樓層只有一半呢。」
「真想爬上去。」望著高樓的外側,就算廢棄了,還是至少有著鋼筋骨,辰治和龍樹總喜歡往建築的高處攀,這樣的大樓也不例外。
「你想怎麼做?給我跟龍樹三分鐘,然後鬼原進來『狩獵』我們?還是,三分鐘,我跟龍樹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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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可以來玩啊,隨時歡迎你們...如果我沒在用的話。」鬼原輕笑,垂眼看向手上的水槍,思考片刻「我不喜歡躲,你們先去吧?」

目光變得銳利,不難聽到從他喉間傳出的低沉笑聲,他上前在兩人的臉側各吻一下「那我就、等等再找你們喔?」
「我們也會等著你的。」兩人相同的臉孔上勾起笑容,掩飾不了深邃的黑眸中期待刺激的興奮情緒,辰治率先步入大樓內,龍樹緊跟在後,笑著對鬼原揮揮手。
「別讓我們等太久了。」
他們潛入陽光所照射不到的黑暗處,就如同夜行的殺手所習慣的一樣,動作輕快靈巧,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便消失了蹤影。
向兩人揮動手臂,看著兩人消失於黑暗之中。

整個遊戲不存在公平,不論是人數上還是能力,畢竟對方怎樣說都是出身於利根山家。但這種隨時有可能被反噬的局面,反而更能勾起鬼原的期待。
按照約定等待約三分鐘後,他安靜地提起水槍,以輕盈的步伐走進大樓,臉上是禁不住的愉悅笑容。
獵人來了。
大多數的時候他們是獵人,極少的時候才會成為獵物,像這樣個情況很能激發起腎上腺素所帶來的歡愉。
兩人潛伏在暗處,,拿著水槍屏息等待著,如同以往工作和訓練的一樣,他們總是一起行動。
佔據不了高處,他們只能試著取得先機,埋伏在上層的樓梯口。鬼原的優勢在於他比他們要更了解大樓的構造,他們的優勢在於人數。
靜待鬼原踏上階梯,兩人利用樓梯扶手間的縫隙瞄準鬼原,瞄準對方的胸口扣下板機,接著馬上逃走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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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預感前方有埋伏,但由於從兩方同時而來的攻擊,往一邊閃避的鬼原仍然被擊中胸膛。蹲下身後腳一蹬,他朝辰治臉部方向舉直雙手、按下板機,一個轉身把放置在樓梯口旁的沙袋和鐵罐打翻,做成混亂之際穿過牆的大裂縫走進旁邊的一間看似是辦公室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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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雙手本能的護住臉,僅只是被打濕了髮絲,但手臂毫無疑問的濕了一大片。要是用普通的武器肯定是不容小覷的傷勢。辰治吐吐舌,或許是因為不是實彈而是水槍才大意了,暗自覺得失策。
鬼原所躲避的地方堆放了不少桌椅物品,障礙物多又方便躲藏,無疑地對鬼原有利,辰治和龍樹仍據著階梯,試圖從裂縫外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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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一張被打翻、殘破的桌子後方,鬼原伸手摸向濕透的黑色背心。
假若是實彈,自己已經受到重傷,甚至可能身亡。
果然要與職業殺手比較,自己可能根本未達到業餘的水平。
加重了嘴邊笑容,他深深吸口氣,從桌子後跳出,瞄準辰治的胸口開了幾槍,再閃身到旁邊的障礙物後面。從手臂和小腿的濕氣所知,自己剛才又大意的被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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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鬼原似乎是想先把自己除掉,這也是個聰明的方法,畢竟現在攻擊鬼原的有兩個人。反正對方也是瞄準自己,辰治刻意拉近兩人的距離擋在鬼原跟龍樹中間,同樣利用辦公室的物品作為遮蔽,而在他身後的龍樹則試著找空隙攻擊。
「我說,只是這樣也太無趣了。」辰治將有些溽濕的髮絲勾到耳後。「想個懲罰吧。鬼原輸了的話,就要穿著女僕裝扮我跟龍樹一天的女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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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辰治是看清了自己的想法,鬼原暗自心中無奈一笑。畢竟認真來說,他是沒有特別去思考策略相關,只是單純地享受遊擊戰的刺激而已。
突然變動的進攻,即使鬼原速度再快,仍是在閃躲期間被打中。把沾濕的長髮撥到一邊,他猛然從一張辦分桌下方滑出,蹬著腳尖躍過前方的桌椅,一個側身開槍射向辰治的側臉,再動作流暢的繞到對方後背「好啊,不過相對的,你們輸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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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麼?」龍樹一面嘗試著攻擊,一面問話。眼見辰治已經中了幾次攻擊,回身就把辰治拉回自己身後護住。
「嘿,你總是攻擊辰治,那我玩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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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P。」毫不害臊的回應龍樹,皺起眉頭一個踏步往後退,難免在兩人攻擊中稍稍有點急躁,他繞過龍樹繼續把目標定向辰治的臉部和胸口「嘖——等等就找你不用擔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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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還真像是你會做出的回答。 」直白的答覆讓龍樹笑出聲,趁著鬼原攻擊辰治的同時往鬼原的臉扣下水槍的板機。
要不是這只是場遊戲,他是不可能看著雙胞胎哥哥連續遭受攻擊,不過水槍並沒有直接的危害。
「3P是鬼原夾心嗎? 」再次被濺了一臉水,辰治笑著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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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惡!」被迎面而來的攻擊濕了一臉,他難得地表現出煩躁的一面,但嘴上的笑容依舊從未消退。
或許是覺得勝算渺茫,鬼原放棄閃躲逃跑,直直的衝到辰治面前,毫不留情地攻擊對方的臉部「如果你們想被我壓的我是沒意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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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承擔所有攻擊還是吃力了點,辰治索性把水槍交給龍樹,然後很賴皮的一把抱住鬼原制止他攻擊自己的雙胞胎弟弟。
「快點攻擊! 」一邊對著龍樹吆喝一邊趁機搔癢。
HP: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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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原愣了一下,一手抓向辰治的肩試著把對方拉開,向龍樹開了一槍,但隨之而來的搔癢讓他很快便繳械,歡笑的同時又露出痛苦難耐的表情「喂、停哈哈...!這太...哈!」
HP: 0
「哼哈哈哈哈~ 」鬼原被辰治牢牢抓著,龍樹也加入搔癢的行列,一下左一下右的戳鬼原的腰際,直到感覺人笑得疲軟才停手。他撥開鬼原被水打濕的黑色長髮,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他們畢竟有兩個人,贏了是應該,不打算拿這件事來如何笑鬧。
「總覺得有點不過癮呢。 」大概是少了生死交關的刺激感。
「哈......過、過份...你們...」扭動一下身體,整個人的重量都賴到辰治身上,他邊喘著氣邊抬眼看向龍樹,反擊一樣的伸手又捏了下對方的臉蛋。

聽到對方的話語,他以半認真的語氣輕聲道「那、下次我們來用刀吧,不然你們來陪我玩捉迷藏好了。」
「喔?可以呀,鬼原用刀的樣子我蠻想看的。」辰治輕摟著鬼原,兩人全身都溼答答的,衣服料子也不厚,隔著濕衣服身體相貼有種微妙的觸感。
「捉迷藏也沒有問題,只要沒有工作。」
「那我等你們喔。話說,辰治和龍樹會用武士刀嗎?」鬼原打了個呵欠,明明沒有很長時間的運動,他卻莫名的犯睏似的,又回到打鬥前懶洋洋的姿態。
瞇著眼向辰治蹭了一下,手摸向對方濕透的衣料「吶、我們去更衣什麼吧?現在這樣好—色的感覺呢...」
「武士刀大概只能做做動作吧,」龍樹聳聳肩。「我們平時還是比較常用槍。」一般工作都是有段距離的目標,真的需要肉搏的話,用的也不是武士刀。
「很色嗎?」辰治抱著鬼原,配合人的輕蹭低下頭親了下鬼原的臉,略為壓低聲音在人耳邊低語。「不喜歡濕了的樣子?」
「我知道啦,龍樹那麼認真回答,反而讓我聽起來像個傻瓜喔——。」鬼原對龍樹吐吐舌,雖然聽得出他在開玩笑,但語氣上還是帶一絲抱怨。

貼身的擁抱加上被辰治這樣一鬧,他本能地縮了縮肩膀,挑起一束烏絲勾到染上緋紅的耳後,故作冷靜的與之對視「呵呵,怎麼可能,反而讓我忍不住想脫掉辰治的衣服呢...」
「如果脫了的話,」辰治微微瞇起眼,唇角的笑容溫柔卻又帶著一絲玩性。「我會忍不住想吃掉你。」
他作勢要咬鬼原的耳朵,卻只是輕吻了下便笑著收緊手。就算衣服濕透,白天不至於過於陰冷,但總穿著濕衣服也不是辦法,他不打算戲鬧得太久,至少還在大樓內的時候,若是到了外頭有陽光的地方會好些。
「呵呵,等你真的有這個想法,再對我說吧。」鬼原伸出手指、輕彈一下辰治的鼻尖,然後垂下頭又撫摸著對方的衣服。

沉默片刻,他抬起下巴、收起嘴邊的笑意,以稍微認真的語氣道「你還是脫下來,到外面曬一下太陽比較好喔?我的『小房間』裡有毛巾,不介意的話我去拿吧。」
【KA】賽羅 (ㅎ.ㅎ) 小襷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你也是吧?全身都濕了。」龍樹伸手揉揉鬼原的臉,因為水的關係總覺得體溫比平時低上一些。
「記得自己也拿一條,等你回來一起去曬太陽吧。」
[KA] 鬼原 | 凜子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嘿、我習慣了啦——」鬼原勾起自信的一笑遮掩那有點複雜的情緒,蹭了下龍樹的手又往指骨落下幾吻,嘴邊弧度漸漸淡化「不過還是聽話好了,這次。」
話後他揮揮手,迅速地跑往目的地。隨手取走兩條乾淨的毛巾後,喘著氣回到兩人面前,把其中一條蓋在辰治的頭上。
順手把另一條也接了過去,就像是在照顧弟妹的時候一樣,龍樹直接開始替鬼原拭乾烏黑的頭髮,沒有給人一絲反抗的機會。
「你要多照顧自己呀,不然怎麼放心呢。」刻意像個老媽子一樣的叨叨嗑,接著露出笑容,摸摸他的頭。
「唔......你這小子——」鬼原瞇著眼,晃晃頭掙扎了一會後,皺起眉頭雙手抱胸的任由對方為自己擦乾髮上的濕氣「我一直都有照顧自己。」
似乎不太喜歡被人當作小孩子看待,他咬著下唇撇開目光,惱羞而起的紅暈漸漸浮現到白晢的臉上。
「是呢,不過有時候也還是可以讓別人照顧你。」辰治玩鬧的把擦過水的毛巾蓋在龍樹頭上,藉著龍樹取下毛巾的時間把鬼原拉走。
「走吧,去曬太陽。」
「喂喂,別丟下我呀。 」龍樹不甘示弱的把濕毛巾蓋回辰治頭上,笑著跟上兩人。
「...你們兩個那麼寵我真的好嗎——」疑惑但同時有點高興的輕笑著,鬼原把濕透的毛巾掛在肩上。
見辰治湊過來他便順勢黏到對方身上,一手環住人的手臂蹭了下「好啊。」
「嘿、不等你。」話雖如此,還是伸手把跟上來的龍樹拉到自己身邊,手摸上對方的腰側。
離開大樓,陽光灑落的感覺非常好,特別是痛快的玩了一場而衣褲全濕的時候。辰治將手背到腦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這樣躺在地上曬著陽光,像是一隻做著日光浴的貓。
「呼,真舒服。」龍樹伸著懶腰,也跟著躺在地上。
「...辰治穿著濕濕的衣服躺著,不會覺得不舒服嗎?」稍稍揚起眉頭,鬼原看著躺在地上兩人。
他歪頭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背心脫下來甩到一邊,然後勾起玩味的笑容趴到龍樹旁邊,臉靠到他胸前「你比陽光更溫暖呢,龍樹。」
「不會不舒服啊,曬一下就乾了。」因為陽光而瞇著眼,顯然不覺得衣服濕透有什麼問題。
「喔?還是說,」指尖撫上鬼原的臉,墨黑的眼瞳望著魅紫的雙眸,龍樹勾起笑,指腹磨蹭對方的柔唇。「讓我來溫暖你?」
「你這樣子著涼的話,我一定不會照顧你喔。」玩笑般的話語中埋藏著一絲擔憂,鬼原不忘抬頭又看一眼辰治的側臉。
貼向龍樹的胸前,撒嬌的蹭了一下,他邪魅一笑,輕輕咬向放到唇上的指骨「呵呵,你想怎樣來溫暖我呢?」
辰治沒有回話,閉著眼微笑著享受陽光。
「嗯......大概是,搔你癢吧。」龍樹揚起的嘴角很平靜,他很放鬆也很舒服,沒有想著要在這種時候攻擊對方,只是挑起對方的下巴,輕輕吻了下鬼原。
「或是吃掉你。」
「嗚哇,你根本只會欺負我欸...」聽到搔癢這詞從對方口中彈出,鬼原調皮的伸手捏了下龍樹兩邊的臉頰,然後配合的抬頭,以相同輕柔的動作回敬他「唔......吃掉我?在這裡?龍樹很會玩,那辰治怎麼辦?」
好像真的要實行一樣,他先瞇起微笑的眼眸,跟著又露出困惑無助的表情把目光投到辰治身上。
「就這麼在乎辰治,我要吃醋了。」語氣上完全沒有真的生氣吃醋的情緒,一旁的辰治聽見來自雙胞胎弟弟的話語忍不住笑出聲。
「如果你們要玩這麼厲害的,我也是要加入的喔。」依然閉著眼,嘴上跟著戲鬧,但沒有改變放鬆休息的動作。
他很難得的在不是家裡的地方幾乎完全放鬆,或許是信任這個遊樂場所牢固的電網,又或許是信任在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
「哎喲,明明我都在陪你啦。」對龍樹拋個媚眼,說出來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抬眼見辰治如此輕鬆的躺著休息,也決定不再打擾他,視線再次落在龍樹上。像小動物一樣不停蹭向龍樹的胸膛,或許是因為太無聊了,他突然拉起對方的上衣,把頭探到衣服裡,臉貼向那纖瘦卻結實的腰腹「嘿。」
「你要鑽不如鑽褲頭。 」完全就是毫不收斂的在開黃腔,貼著自己腹部的吐息有點癢,龍樹挪動身子偏頭看鬼原到底在做甚麼 ,手指把玩著柔軟的長髮。「你在幹嘛啦?」
「褲頭太窄是要怎樣鑽啦。」鬼原飽含笑意的嗓音從衣料下傳來,他伸讓一手也伸進衣物裡,指腹輕揉著龍樹的肚臍,指尖在附近的肌膚上輕輕戳了下「龍樹的皮膚好白,摸上去也很滑,要不要在這裡釘一個環呢?」
話後像是強調想法般,又戳了一下肚臍上方的皮膚。
「如果鬼原幫我我就穿一個?」他回答的很輕鬆,對於穿環可能的疼痛感不以為意,一來是相信對方的技術,一來也是出於習慣。
拿針在皮膚層穿一個小洞是不會痛到他無法忍耐的。
「我?」有點意外龍樹會這樣回應,比起穿環、大概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提名自己吧。
眨著紫眸,他朝肚臍落下一吻,然後從衣物裡爬出來,再度趴到對方身上「也是可以啦,雖然...那個老頭子的技術會更好。」
似是抱怨但同時又有仰慕的含義,他輕聲的滴咕一下。
「我比較想要鬼原幫我。」望著伏在自己身上的人覺得特別可愛,龍樹順了順對方的髮絲,話音很溫柔。
「辰治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我穿了環,他也會要穿一個的。他就是這樣,這麼喜歡學我。」
「誰學你了? 」辰治終於睜開眼坐起身,把濕毛巾朝龍樹扔過來。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鬼原勾起滿足而歡喜的微笑,瞇起撫媚的鳳眼蹭著龍樹的手掌,聽到對方的話禁不住笑了聲「哈哈,原來辰治是這樣子的人——唔。」
正當他準備爬起身子去看一下旁邊的辰治時,卻因抬起上身的關係而直直地被濕毛巾打中了臉頰,愣愣的看著毛巾因擊中後掉到地上「.......」
「啊、沒事吧?抱歉,我不是想丟你。」辰治有些內疚卻又覺得好笑,馬上向鬼原擺手表示歉意,還好不是什麼會造成嚴重傷害的東西而只是條毛巾,不然害得對方受傷就要更內疚了。
「......」鬼原抬頭,以無辜又委屈的眼神凝視辰治的臉龐,一副受傷而機乎要哭出來的表情。
不出三秒,還是掩不住臉上充滿稚氣的笑容,一把抓起毛巾往辰治的方向扔回去,然後莫名其妙的抱著肚子、邊笑邊躺回到龍樹的身邊「哈、辰治好過份...嘿嘿,我不理你了。」
他知道對方在演戲,對他們來說這只是玩鬧,辰治偏頭避開毛巾,順手把濕毛巾接在手裡。
「好啦,不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嗯?」辰治走到鬼原身邊,摸摸他的臉。「你不理我,我會很難過的。」
纖長的手指伸進龍樹的髮絲間,輕撫的同時又玩弄著。見辰治走到自己面前,他立刻彈起身撲到對方懷裡,調皮地吐吐舌。
「真的?那你去親龍樹一口,我就不生氣。」
「我還以為你會比較想要我親你。」辰治聳聳肩,就這樣抱著鬼原,探身親了下龍樹的額頭,而後也低頭親了下鬼原的額際。
「這樣,原諒我了嗎?」
從頭到尾他都溫柔的笑著,望著鬼原和自己最親近的弟弟,眼底有著無聲的寵愛。
「呵呵,親我的話再用這裡呢。」鬼原勾起惡作劇般的邪笑,抓著辰治的手臂讓對方的手舉到自己面前,食指指腹輕輕按壓了唇瓣一下。
鬆開人的手,他懶懶的伸展一下手臂,順勢把辰治推到龍樹懷裡,用媽媽叮囑孩子一般的語氣道「而且你剛才想丟他吧?兄弟吵架不好喔。」
「我們沒有吵架,只是單純想扔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會因此生氣而開著玩笑,辰治吐吐舌,安定的靠著龍樹,龍樹則是刻意抱著辰治收緊手,惹的辰治有些吃痛的哀哀叫才鬆開。
「真是的,你們兄弟感情要好到我都雞皮疙瘩了。」因為兩人間的玩鬧而笑起來,鬼原扭扭頸脖、伸展雙臂,把被自己自己丟到地上的背心拿起,看向兩人「吶、你們還想留在這,還是回去?」
雖然沒有直接問道,但這個「回去」也包含了去利根山或鬼原的家的意思。
「喔?回你家?」漆黑的雙眸亮了下,辰治率先起身,隨後也將龍樹拉起。想想的確一陣子沒去鬼原家了,因為父母不時需要工作的關係,兩人通常都選擇在家照護弟妹而讓鬼原來家裡拜訪,上次去鬼原家玩也是一陣子之前了。
「也好久沒看到彩歌他們了。」
「嗯?好——啊、可是我還未收拾,別嫌棄喔。」鬼原歪著頭,這才想起在家中被分屍到一半的屍體,雖然因為出門而有暫時放到大冰箱裡,但客廳地板上沾滿鮮血的報紙和布料還有工具仍未處理好。
聽到對方提及愛鳥,他立刻笑得燦爛,雙手抱向兩人「我想他們也想見你們呢。」
他們並不怎麼在意雜亂,不論是堆積物品也好,放滿屍體也罷,兩人跟鬼原認識的時間不短,深知對方不會真的讓自己的住處髒亂到倒人胃口,最多就是滿地鮮血吧。
辰治跟龍樹隨著鬼原走,也任由他摟著,直到人的公寓門口。
鬼原為兩人打開家門,一股再熟悉不過的血腥味刺激著鼻腔。
脫下靴子後,他先走進浴室把背心丟進洗衣籃裡,再回到客廳蹲在一邊收拾地上的髒亂,只見彩歌活潑的在主人身旁跳來跳去,鳥嘴上好像咬著什麼、染上赤色的白球狀物。
「你們隨便找位子坐吧?辰治...要不要先洗個澡?」
「我洗的話,你要陪我嗎?」說著笑鬧的話語,辰治笑得很是開心,隨著龍樹一起俯身幫忙收拾地面。方才曬了下太陽雖然沒把衣服曬的全乾但也是少了不少水氣,就算不立即沐浴也不至於冷,加上鬼原家並沒有他的衣服,真要洗,也只能借對方的穿了。
「哈、我說得出做得到喔?而且想讓辰治來替我擦背呢。」半開玩笑的語氣,或許有幾分認真。在兩人的幫助下,很快便把地面收拾得乾淨,雖然氣味仍未完全散去,但想到空間裡的人都習慣了,鬼原他自己更不會過意不去。
「雖然我不介意,不過算了吧,下次來我家再跟你一起洗。」聳聳肩,他瞇著眼笑。
婉拒的原因是因為浴室擠不下三個人,但他也不想單獨落下龍樹,不如輪流洗浴。他隨意的坐到沙發上,完全把這當作自己家。
「鬼原先去洗吧?剛才你也是弄得一身濕。」
「你家的浴室也很擠啊。」話雖如此,鬼原還是贊同對方的意見,伸手揉了揉兩人的頭髮後,回以誘人的笑容「嘿、別來偷看喔?」
接著他帶著笑走往浴室的方向,消失於走廊之中。
當然是不可能偷看的,就算可以鬧,但兩人暫時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兩人坐在客廳哩,討論著屋內的那具屍體。那毫無疑問是鬼原殺死的,或許是哪個前來刺青的倒霉客人。
不知道屍體最後會怎麼被處理掉,兄弟倆開著要將屍體做成肉乾的玩笑,等待鬼原沐浴回來。
「哈囉孩子們我回來了啦——」用著平淡無趣的語氣說著不相關的話,鬼原難得地換上了寬鬆過大的厚T-shirt,上衣的下擺長至掩蓋著臀部,看不出裡面到底有沒有穿內褲。
一手抱起已飽腹的彩歌,他毫不客氣地強行擠進兩人中間的位子,笑道「吶、在聊什麼呀?」
「在聊你家的屍體。」同樣是殺戮的同道中人,他們也沒有忌諱,看著鬼原回來莞爾一笑,龍樹用手指輕輕撫著彩歌的羽毛。
「辰治說想做成肉乾,不然放著就浪費了。」
「喔?那個女人啊...」鬼原把彩歌輕放到龍樹的手上,扭頭看向辰治,笑瞇瞇的伸手戳著對方的臉頰的軟肉「我正有這個打算啊,不過由於比較年輕,脂肪含量又剛剛好,大概先用做燒肉或漢堡的肉料,餘下的再做肉乾也不錯。」
鬼原邊道邊用手指玩弄著辰治的髮絲,完全沒去考慮對方會否對這個話題有反感,而聽上去的語氣又不太像在開玩笑。
「聽起來不錯。」他們沒有把鬼原說的事情當真,只當他是順口接了他們的話題,辰治讓鬼原戳了一陣自己的臉頰,刻意做出要咬對方手指的反應。
「如果是鬼原做的料理一定很好吃,不管是不是人肉。」
「唔...多謝讚賞。」鬼原歪頭揚眉,手指指腹輕壓在辰治的唇瓣上。
總覺得他們沒當我說的是一回事啊。
感到無趣的垂下羽睫,他抽回手、思考了什麼後突然勾起漂亮的微笑「既然都這樣說了,今晚就吃她吧。」
「真是讓人期待呢,鬼原的料理。」龍樹和辰治依然只是把鬼原的反應當做戲鬧,他們沒有吃過人肉,也反射性的沒把人肉當作晚上菜單的考量。
「需要幫什麼忙嗎?我們也會做菜的。」乾坐著等讓朋友一個人麻煩不太禮貌。
「那我當你們是默許了喔?」雖說鬼原不喜歡浪費食物,但也不會強迫對方進食,考慮一下後他還是決定用上早上從女屍身上取材而做成的絞肉。
他離開沙發,偏頭看了一下兩人「你們會包餃子嗎?記得家裡材料也有了。」
「當然啊!我們也很常包餃子。」餃子算是偏好食物之一,或者該說麵食類,家裡的弟妹都很喜歡就很常烹煮,水餃則是大家都可以一起幫忙,有著不少開心的回憶。兩人趁鬼原把需要的材料擺到桌上,到廚房去洗淨了雙手。
「太好了。」似乎沒打算再繼續解釋肉的來源,鬼原只是對兩人回以淡淡一笑,走進廚房把血紅的絞肉、大白菜、薑、蔥放到流理台上,再轉身去洗手,然後看向辰治「你想切東西、還是醃肉?」
「我來切吧。」其實怎麼樣都無所謂,由於從小照顧弟妹辰治對料理相當擅長,選定了合適的料理刀,將洗淨的食材很俐落地切成小塊,分裝到不同的容器內。
「好喔。」回以傾城一笑,鬼原等待對方把食材分切的同時從著手處理手上的那盆肉,加上調味料後再想切成小塊的食材逐一加進料中攪拌「...龍樹,可以幫我做餃子皮嗎?」
「當然。」他打開冰箱,拿出事先準備好也鬆弛完成的中筋麵粉團,挑了個桌上的位置,把麵團輕輕搓成條狀分成等量的小塊,再用擀麵棍逐一擀成圓形扁狀。
就和辰治一樣,龍樹的動作很俐落也很快速,對於自己被分配到的工作很熟練。
「呵呵,你們那麼會做飯,要娶妻的時候怎麼辦呢。」揚眉看著龍樹進行手上的作業,自己也不忘去摔打容器中的肉料。從人體不同部位取出、包含了適量脂肪和有一定彈性的鮮肉,單是想像已讓他不禁揚起滿意的微笑。
「不能兩個都娶的話大概要猜拳吧。」龍樹瞇起眼笑,聳聳肩。他沒去細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專注在料理上。很快的擀出的麵皮已經堆了不少,肉料碗內的餡料也已經摔打出肉的黏性並和其餘食材混和完成。
辰治拿起一片麵皮,從填餡到將水餃皮封好,動作一氣呵成。他笑著將完成的餃子放到盤子上。
「如果是小珪包的餃子,每個都會圓圓的像是小籠包。」
「小籠包?」鬼原揚眉,淡淡的笑著走去把鍋子預熱並放油「聽上去很可愛呢,只要不破皮、餡料不漏出來的話,圓圓的也不錯。」
逐一把餃子排入鍋中,把火候調至中火、為餃子皮略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等候片刻,他再往鍋裡慢慢倒入水,蓋上鍋蓋。

「你們...習慣沾什麼醬嗎?」
「其實光吃就有味道了所以不沾也行,但平時會沾醬油或是辣醬吧。」龍樹回應著,聽著鍋內發出滋滋的油水聲響,又忍不住想起小珪,雖然年幼但總是放入最多的辣醬,相較於弟弟小櫸幾乎都只是沾醬油而已。
「鬼原呢?」
「我也是、新鮮的話習慣不沾,不然就是...自己調製的醬汁吧。」觀察著鍋中物,直到眼見水在熱力下續漸變少便轉為小火。
等候不久,在水份完全收乾時移開蓋子,在餃子外圍一圈淋上少量的芝麻油,最後把一個盤子蓋在餃子上,再把煎鍋倒轉讓煎餃完美地置在盤上「好了——。」
「喔!看起來很好吃!」焦脆的外皮跟漂亮的顏色,帶點麻油香味的餃子確實讓人食指大動。兩人跟著鬼原直到對方把一盤餃子放在桌上,龍樹也沒等鬼原開口,伸手捏住一個餃子的皮就這樣一口吃掉。
「呼!燙!」滿嘴熱呼的餃子讓話語有些模糊。
「啊——」還未來得及說出什麼,就眼睜睜看著龍樹把燙熱的餃子塞進口裡,只好無奈的笑了笑,走到一邊倒杯溫水放到龍樹前方的桌邊,柔和地輕聲說「呵呵、慢慢吃啊,就那麼餓嗎?」

他跟著坐到旁邊的位子,突然想到什麼的伸手輕抵在唇前,垂下羽睫,意味深長的笑道「話說,味道、怎麼樣?」
「怎麼樣?嗯...... 很好吃啊,味道...... 很特別?」喝了半杯水緩解燒熱的疼,基於有些過高的溫度幾乎沒能吃出什麼太大的區別,倒是嘴中留下的餘韻不似之前吃過的其他肉食。
「怎麼啦?你那個表情好像下毒了一樣。」從鬼原的眼神看出些端倪,辰治瞇起眼說著打鬧的話。
「是嗎?那就好...」加重嘴邊的笑意,他聽到辰治的話後淡定不慌的拿起筷子,夾起其中一隻煎餃,呼了幾口後才放到口裡,慢慢咀嚼品嘗。

食材之間的配合,加上以自己的情報來看,那個個體生前身體健康、飲食正常,生產出來的肉有這個水平也是在自己意料之內。
滿意地點著頭,他斜眼看向辰治,好像特別開心的瞇起眼睛「沒有毒,不用擔心,呵呵。」
「這樣說就更不安心了。」龍樹也同樣的瞇起眼,皺起鼻子盯著鬼原。他當然相信對方不會下毒,只是那媚紫的雙眸背後總感覺隱藏了什麼事情,情緒讓人捉摸不定。
「快說!不然我要把餃子吃光了。」龍樹也拾起筷子,夾了一個送入口中。
「唉,什麼不安心,把我說得像黑心食品生產商一樣...」鬼原又夾了一份,輕咬一口。把口中物吞嚥後,抬起筷子、把餘下的另一半皮中的餡料展露給兩人看,語氣上略帶一絲抱怨「其實我已經說過了啊,這個、是人肉做的。」
「欸,所以,真的是剛剛那個屍體上的肉嗎?」即便是自幼熟悉殺戮的利根山家的子嗣,兩人還是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沒有反感噁心,只是單純的接收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而感到訝異。
「是啊,年輕而且肉質鮮美,選對了的話女高中生就是好吃。」鬼原一手托著下巴,若無其事的把筷子上剩餘的另一半餃子塞到口裡,瞇起鳳眼、津津有味地品嘗起來。
並非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對他吃人的想法,雖然在這個社區算不上很罕見珍奇的事,但會反感或者與自己相異看法在所難免。只是時間久了,他也習慣了其他人會用異樣眼光看待自己。
與利根山家算得上交情不淺,但怎樣說這也是對方首次知道自己有這種習慣,如此看得開還是讓鬼原滿意的勾起笑容。
「好吧,的確是很好吃。」同意對方說的話而點點頭。餃子餡料的肉質確實香甜軟嫩,鬼原的評論一絲不假。
辰治品嘗著餡料特殊的餃子,留心齒頰間的餘香,望著人的眼神若有所思。
「所以鬼原常吃人肉嗎?」
「呵呵,你們嘴巴真甜。」鬼原又往嘴裡塞進一口餃子,接著站起來走到旁邊的吊櫃裡取出茶具和茶葉,放到熱水瓶旁邊。
他回頭望向辰治,笑容柔和但眼神銳利「那就要看你對「常」的定義是多久?反正不是三餐必備,而且我對肉的來源很講究呢。」
「這樣說來,之前你在我們家吃飯的時候,不就委屈你了?」如果對方是喜好人肉超過一般的肉食,幾次留著鬼原在不食人肉的利根山家用餐,或許是勉強了對方配合他們的胃口。
「還是下次,鬼原帶人肉來?」
「噗、沒有這回事。」把三杯紅茶放到桌上,鬼原走到辰治和龍樹的面前,勾起辰治的下巴,甜美一笑「烏鴉是雜食性的,人肉只是餐桌上的一個選擇,即使吃素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我說肉的來源重要,是指——自己狩獵取得的肉,不會覺得特別美味嗎?」

舔拭唇角,他把一隻煎餃放到對方嘴前「當然你們想吃的話,我很樂意帶來喔。」
漆黑的雙眸迎上紫色的眼眸,辰治勾起嘴角,一如往常笑的輕鬆而爽朗。
「比起我們吃,還蠻想讓小櫸他們吃吃看的。」
語畢,他張口咬下鬼原放在自己面前的餃子。
他知道自己的弟妹也同樣的不會感到反感,但還是對他們可能出現的驚訝表情很感興趣。
「呵、辰治好壞喔?⋯⋯嗯、我覺得櫸的反應會比珪大一點呢。」話雖如此,從語氣上感受到鬼原一副看戲的樣子。
他舔著手指沾上的油光,走到龍樹面前重覆同樣的餵食舉動。
「哈哈,小櫸的反應大概會很有意思。啊,不過這事還是別讓母親知道比較好。」龍樹一口咬下餃子,津津有味的咀嚼了幾下。
「不然母親肯定會生氣的,讓小櫸他們吃人肉。」
他做出佯裝害怕的誇張模樣。
「喔?是嗎?」捧起杯子,輕啜一口溫熱的茶水,眉首上揚露出感興趣的笑容「是對你們兇、還是我也會被罵呢?」

訴說話語的同時,他把手掌放到頸脖的位置,做出被斬首的動作。
「大概都會死吧,還是無全屍的那種。」辰治笑得毫不介意,開著玩笑的語氣說著恐怖的話,繼續安然的吃著餃子。
「我倒是不覺得父親會介意就是了,吃人肉。」
「嗚哇、真可怕。」以平淡冷靜的語氣說道,突然伸手把辰治手上的餃子奪走並塞到口裡,一臉滿足的笑起來。

「唔嗯,覺得利根山先生會很自然的吃起來呢⋯⋯可能。」
「他不但會很自然地吃,還會開始評價這次的肉餡。」龍樹改變了姿勢,開始模仿起自己的父親。「『要是這個小姐可以改變生活習慣多運動,肉肯定會更有嚼勁,吃起來也會更甜。』」
「噗...」掩嘴輕笑,鬼原手撐著下巴,充滿玩味的目光投在龍樹身上「你們爸爸真的是個很有趣的人呢。」
早前也有過與利根山家一同進餐的經歷,不難發現相比起嚴肅的母親,父親在某些方面與這對兄弟更為相似。
「哈哈,對啊。不然怎麼會有我跟辰治這麼幽默風趣的人,你說是不?」像是要爭取同意,龍樹伸手環過鬼原拍了拍背,笑彎了雙眼。
「況且要是我們都像母親,家裏吃飯就要悶死了。」
「就對自己和哥哥那麼有自信嗎?嘿、真是的...」鼻子蹭向龍樹的臉頰,寵溺地揉著他的髮絲,臉上掛住甜美的笑容「噗,這點我倒是不否認呢。」

眼尾瞄向桌上的餃子,雖然這兩人應該未吃飽,但煎餃的數量不少「吶、你們要不要帶一點回去?」
「怎麼,你也想看看小櫸吃人肉餃子的表情嗎?」辰治笑了出來,又送了半個餃子到嘴裡,分了兩次才將手中的美食吃下肚。他聳聳肩。
「乾脆鬼原來我們家過夜?反正父母親也不會在家。」
「嘛、感覺挺有趣的,可以看的話誰會拒絕呢?」連續吃了好幾隻餃子後,鬼原放下筷子,從旁抽出面紙擦拭沾滿油光的軟唇。
「唔......」他一手托著下巴,闔眼考慮著對方的建議,突然對兩人輕笑起來「...那我可以把彩歌也帶過去嗎?今天想跟她一起睡覺。」
「當然可以,不過,這樣真的好嗎?鬼原,」雙胞胎互相對看了一眼,斂起笑容一臉認真,同時湊近鬼原漂亮精緻的臉孔。辰治用指尖挑起對方的下巴,瞇起雙眸,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輕挑叛逆的笑。
「有了我跟龍樹還想要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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