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 6 | 11
P.M. 4:22
不名譽之輩
賦予他全然的不名譽之舉。
latest #13 「And remember that the best of friends…… 」
許多人穿長袖是為了遮掩傷痕,而他的目的只是避免接觸人類。用薄薄一層、顯微鏡下千瘡百孔的布料去隔絕……對的。會這麼想,而且覺得有效的人類們肯定病的很重。但無所謂。耶穌誕生前人就這麼做了。
「must part, must part」
他把頭低下,將孩子袖口的綁帶繫緊,是麻棕色的蝴蝶結。白色的袖口呈現出了花的波紋,蕩漾在純白上的紋路是淡紫色的花。
「無論裡頭的人要給你什麼,」那是沒有任何口音的腔調,像是人工智慧發出的。
「拒絕他。」
「我走後你就可以出來了,裝無知點。」
男孩點頭後便走了進去。開口的男人身材瘦削,眼底下有著嚴重的黑眼圈,要命的金框眼鏡讓他看起來超乎常人的愚蠢。他繞了房子一圈後才走了進去,嘴裡多了葡萄香精味的口香糖。漆上俗氣粉色的鐵鏈框框噹噹。
保鏢刻意的拍了他的手臂,而他幾乎啜泣出聲——然後被不耐煩的推了進去,外頭傳出粗魯的大笑。
那個保鏢說:我真想把你按在地板上打。
他可不想知道是用什麼打。
啊,他走到吧台的路途不順利,可見把他當出氣筒的人不少。
有著好襯衫的人,不論男女老幼都會被請到樓上就坐,其他人則是在樓下跳舞、摟抱和接吻狂飲。他剛剛看見附近女中制服的女孩子勾搭上了比她爸年紀還要大的男人,而轉眼被就打發了,做得好,大叔!
「小子有何貴幹?」油膩的手指把玻璃杯接走了,根據氣味的話,前一個人喝的是威士忌,不懂氣氛的人還真惹人厭,但比這個他不會輸。
「巧克力牛奶,要原包裝。」
最低劣的菜鳥都不會這麼做。
「我還以為年輕人都要加料才喝的下。」他指了黑眼圈「小子,你看起來吸得比所有人都多。」
「這裡的人都吸?」他戳破那小片的鋁,波一聲,巧克力滑上塑料口的頂的,蔓延在舌頭上。
「當然,連樓上那群人都是。除了我。」
「啊。」他了然「看來我錢帶的不夠。」他拿出了福澤諭吉「這附近有巧克力特價。」然後走了,酒保只是哼了聲,把垃圾帶走的美德在這裡可沒什麼用。
他看見樓上有個小鬼蹦蹦的下了樓梯,是好襯衫。所有人都讓了一條路,小鬼沒說謝謝,出去後路就消失了,見鬼,摩西都沒這小鬼靈驗。現在自稱摩西的只會被嘲笑和拖去給人消消氣。
他在這裡幾年了,自從領頭的換人以後,毒品在東京橫濱消失的速度快的像傳染病,只剩這裡和其他幾間敢賣。因為這裡死的人不會被在乎。
剛剛那小子明顯不在狀況,他才明確的表示這裡都吸,要他滾。
他也想換個地方工作吃飯,但資歷不允許,他搶劫過,只有岌岌可危的笙歌之所肯僱他。
他盯著那張福澤諭吉,從後門溜出去買了一塊花生巧克力。即期商品,但花生的香氣很濃,巧克力嚼幾下就融了一半。
這簡直是天才的發明,還有飽足感,比那些粉好多了。
他咬下最後一口的時候有什麼爆炸了。
他轉頭過去,看到他翹班的場所冒出大量的
煙和尖叫。
黑色的車上有人下來,手裡拿著槍。他不敢再看,直接跑了。
沒有人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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