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 狐言亂喻—壹 | 架空古風、私設眾多。】
【CP:黃少天×喻文州(無差)】
竹深樹密,遠避熙攘。
夏日蟬鳴陣陣,年年高攀枝頭詠著牠底心清懷。
時急、時緩、若長嘯、若短語,像事先約定好了般,牠們總能異口同聲的唱出。
獨一的小小嘀咕因群夥而放大,音量頓時蓋過風兒的嚅語,奇怪的是,這般喧嘩倒也不使人心煩意亂,還有了定心神的效用。
以一首充滿禪意的夏之詩來稱道,更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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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徐徐,蓮香順著風向得以襲人。
對人可謂是涼夏得享,但對已得道領悟,升格天狐的黃少天來說不足掛齒,這點自然景致他看了不知多少載,早已慣習。
花開綻春,降雪融冬,都不比觀看山下紅塵有的樂趣,更何況他遇上了『奇人』。
「這小子怎麼整天就對著書瞧啊?都不膩麼真是,本狐狸見過的世面可多,察過的人也不少,從沒見過這樣的,這鐵定是個怪人。」化作人形的他托首側臥在院中的高樹梢上,大而蓬鬆的狐尾貼在身後,偶爾才擺晃幾下,角度適當再加上盛夏茂蔭遮掩,黃少天深信自己不會被人發現。
再說、要真給人逮著了,施個巧法秒秒鐘便能讓見者遺忘,或只當他是隻在枝上蹦跳的小雀。
『又來了嗎。』其實喻文州早注意到了這名來了數日的不速之客,但念著自己未被叨擾也就選擇默許。
偶爾餘光瞥見那樹上狐影晃蕩,又或者是日景灑落在那橙黃的毛皮,閃爍而奪人眼色,又或者偶爾可以聽見那清亮男聲和枝上鳥兒閒話家常。
狐狸本身健談多話,雀鳥們也是熱情好言,兩相交流之下,話題廣泛可謂是談天說地,上至凡宇神話下至廳堂樂事。
而書生將這當是給這寒窗苦讀生活添些變化,了卻些悶。
喻公子博學多聞,溫良如玉,一點兒高架子都沒有,如此親和形象,深得愛戴。
喻文州應試總能過關,現在也備著進京,但過關和名列前茅又是不同的事了,一回回不同測試公佈榜單,他的名總列在通過考核的末數次序裡。
這回終至進京,來自五湖四海的高手雲集,競爭勢必更為險惡,人們便有些擔憂了,老實說、連他自身都有些沒有把握。
「喲!你終於來啦!噯我跟你說這人姿勢都不換的,是不是讀得都成了石像啊?就只差眼睛還眨著。」大狐狸自側臥轉為立坐,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顯然是覺得有些沒趣。
「這才自然,要像你這樣生龍活虎,這書哪讀得下去?」收翅,黃雀順著黃少天的手臂跳到他肩頭,一邊還回覆著他的疑惑。
「這才攀上來膽子就大了哈說這什麼話!我告訴你我會的可多著了本少好歹也是正格天狐!一定比他們這種凡夫俗子懂得多!」不服輸的情緒湧上,他的嗓門提大,語氣也變得強勢。
當然、在他啟口反駁前,他先施了法做足了隱身以及默音兩種防護措施,以防被發現,也避免叨擾到人。
「你通曉的自然法則多,我服。」拍了拍翅,牠當是給了個讚賞,卻引來狐的不滿,作勢就要將雀揮下肩。
「可你懂人類的四書五經跟人情世故嗎?」
「………」糟了,無話可說。
一時語塞,大狐狸又不想失了面子,只能挺起狐尾,昂起下頷,「四書五經這詞我是聽過的!可說熟悉麼、這我真沒辦法跟你保證。」他搔頰,有些無奈,不會就不會承認倒也沒什麼,先硬著頭皮說會再被揭穿,那可愧對自身名譽和本心了。
「你也去考個?」
「不了、讀書這種事你瞧!要沒日沒夜的坐著,老看著重複的字句!還得背誦多難受,要有不這麼煎熬的學習方式,我還能勉強試試!這種的——」他朝著書生房室的方向瞥了一眼「不行不行不行!太痛苦!」他有種直覺,這檔子事能帶來的折磨,恐怕能和吃人類那什麼秋葵一樣。
「說說呢、你還真想去考啦?」輕笑出聲,雀鳥伸翅拍了拍黃狐狸的臉頰,牠試著說服牠們天堂頂的當家,「每年進京趕考的人那麼多,他哪知道你身份。」
「你這是讓我……?」沒有明確點出,但他已經明白暗示。
「我就說到這啦,剩下你自己決定。」一躍而下,黃雀振翅欲離,「多學點!沒準兒對以後管咱們山上事也是有幫助的!」語畢,牠便高飛,向著山頭而去。
「嗯——」待在山頭也是無聊,跟著這小子或許還能遇上些趣事,「行!我收個包袱就下山!」離去前,天狐又朝著那書生所在之處一望,打量著人。
『——喻文州是吧?你等著哈!』
註:
狐性難揣,從來隨心。
實有巧遇之前機,未明緣緒之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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