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九|正義】
「怎麼說,我就喜歡看他這個表情。」
方饒清沉默,很沒默契的推開了趙慕禹伸出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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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到明年六月,牙科生的第二次,還是該說第三次?從沒想認真參與大學生人生的兩位前輩,不太清楚這是林御杭在大學間第幾次遇到難關,但完全可以確定,這次持續到明年六月的正式跟診,從一開始就是萬劫不復的地獄。
他無表情地縮在沙發區的一個角落,手上的平板內容是一張病例,以柴犬眉的無害形象為印象的大學生,現在宛如兔子一樣的遺失了表情。
「莫在失意之人面前談得意事,也不要嘲笑失意人。」
「他不是人,他在模仿兔子。」
方饒清看了眼正在拿無糖優格當消夜的偵探,仔細考慮要不要偽造一張病例把這個學長轉介給大醫院處理。
「不過他看起來很累。」
總算說了句人話。徒領有心理醫師執照卻逃避執行看診工作的青年忍不住感嘆,只默默的走進廚房倒杯冰茶安靜地放到牙科生面前。
「有茶,茶來了……原來我還活著嗎?」
「對,你還活著,不過從柴犬變成兔子了而已。」
「柴犬,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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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從X光照上移開,林御杭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拿起茶杯淡淡喝了口,又緩緩的轉頭望著提供水源避免自己渴死的恩人,面如死灰的朝人機械式的一點頭。
「我快看完了,今天應該可以三點就睡了。兩位可以不用管我。」
「現在已經一點了。」
「下午一點嗎?好的,我會記得關燈的,趙哥午安、饒哥午安。」
「不行了,這傢伙,不做點什麼的話就麻煩了。」
「首先別動就對了,學長。」
本僅僅想著最近林御杭看來面色凝重,打算留下來看看情況,但從沒想過會留到這個時間點。每當他遇上了什麼困難,這在表情上完全藏不住想法的大學生,很難讓人忽視他的無聲求救。
這都只是方饒清自己的一廂情願,比起面對他人總是步步為營,他沒有仔細衡量或認真猜想過林御杭是否真的需要幫助。很可能被自己認為是求救的信號不過是在發牢騷,也可能他只是單純擁有自己的步調不需他人幫助,而這些在方饒清的意識之中都成了輕描淡寫的薄弱假設。
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他往往在已經伸出手之後才想幫自己不合理的行動找點藉口,但在左思右想毫無答案之際,他又再次的行動起來。方饒清不想承認自己可能比自己所想像來的善良,因而最後的衡量結果都選擇放棄思考。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需要幫忙,這一切都只是出於我的自我感覺良好。
這樣就夠了,用著自嘲的方式,他可以安心不帶芥蒂的去幫助一個有著他曾經影子的人。
「你最近有好好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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