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April incident】TAG:https://www.plurk.com/FT...https://www.plurk.com/al...
任務期間成員皆會配戴無線耳麥隨時與作戰指揮室連線,由情報人員提供各種即時資訊或指引協助,不過成員們行事作風不一,為求專注而切斷通訊的人大有人在,也因此在冬紫羅失去聯繫的第一時間,情報人員也只當這位個性鮮明的成員如同任何其他不喜歡隨時回報的成員一樣,沒多加留心。
latest #43
直到對方失去聯繫的時間逐漸拉長,非但人並未回到落腳飯店、預定的撤退路線也苦等不著對方出現、黑卡帳戶更沒有任何消費跡象,此時情報人員才驚覺不對,再次嘗試傳訊時,這才發現通訊器怕是已被破壞無法接收訊號,於是緊急回報了成員失聯消息。
目標死亡的消息已於隔天早晨出現在當地的新聞與報紙中大肆報導,警方匆匆地宣佈了死者是遭到仇家尋仇,會全力追查正在逃逸的兇手,媒體更是大剌剌地下了死有餘辜、私刑正義等斗大標題,順便報導了日前遭死者攻擊的警察終於脫離險境的大好消息。
罌粟翻過手裡的資料,冬紫羅失蹤前的行蹤與道路監視畫面鉅細靡遺地統整在幾頁紙張間,可是最為關鍵、目標死亡前後五分鐘的紀錄卻是一片空白。
那也是後來在調查時,情報人員才察覺到的線索,作戰指揮室與冬紫羅的通訊曾在人失聯前短暫地被不知名駭客攔截,而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消除了駭入的蹤跡,此後冬紫羅整個人便消失無蹤,就算查遍了鄰近道路的攝影機依然一無所獲。
通常成員失聯有兩種可能,一為叛逃——但罌粟實在不覺得這個選項的可能性高到足以討論;二則為成員遇上危機,非自願的離線。
「……你覺得被尋仇的機率有多大?」
眼神依舊放在情報人員彙整的情資上,罌粟詢問著身邊看著同一份文件的蓮花。單就對方『輝煌』的過去,無論登上哪方勢力的獵殺黑名單似乎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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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探討成員究竟為何失蹤的當下,情報組的人員也沒閒著,地毯式地搜索所有墨西哥境內的交通路線,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逃亡路線,望著作戰指揮室偌大螢幕上不斷變換的空拍照片、監視畫面,罌粟腦中驀然閃現一個可能性。
「清查所有由墨西哥離境的途徑,從國際機場開始。」
他們花費這麼多力氣想在墨西哥裡找出冬紫羅,但或許也有這個可能——對方早已不在墨西哥境內。
翻看著手中大量文件照片的同時腦中邊高速運轉羅列出所有可能性後又一一反駁刪除,視線在作戰會議室前方大螢幕上那令人眼花撩亂的路徑分析圖上來來回回於冬紫羅曾經的行蹤路線,蓮花微微瞇起的雙眸深沉而滿是冷肅。
他不擔心這個在他臉上留下疤痕的青年會是叛變,儘管對方接受加入組織的背後原因十分不明,但他信任自己的直覺,況且,他可不認為一個剛擺脫身無分文的生活狀態的人會願意在如此短時間便放棄這般舒適的環境選擇回到那樣的逃亡生活。
只是若不是叛變,那又是基於什麼樣的原因導致青年無故與組織失去聯繫?
視線轉而盯著報告上最後那行寫著冬紫羅最後出現地點的彙報,還來不及細想些什麼,腦中那些尚未成形的想法便被罌粟搶先一步化成命令執行。
指甲修剪整齊的指尖輕點著桌面敲出規律的無聲聲響,趁著一室情報人員正忙著處理方才罌粟扔下的問題,蓮花也讓這幾日從不曾停歇的腦袋暫時停止運轉。
前兩日剛結束義大利的護送任務回到拉斯維加斯的據點,甫踏進電梯準備回房洗漱休息,就被罌粟一通電話叫到了位於頂樓的作戰會議室,就這樣已一星期沒怎麼睡覺的他又只好再次緊繃神經進入備戰狀態,而看著搭檔那眼下不淺的深色陰影他便也知道,對方的處境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去。
「一半一半吧,那裡從來就不是個好地方。」龍蛇雜處的墨西哥,不知該稱作緣份還是詛咒,但凡在道上行走過的或是曾經踏進一腳的,一旦到了那混亂的國家都能夠輕易遇上不論是仇人或是恩人,只是他們家的小朋友究竟是可能在哪個環節被盯上帶走了,目前仍是沒有個確切,蹤跡消失得極為乾淨,這使得他們在徹查釐清時是十分不易。
「有了!有一班降落南美洲的私人飛機沒有乘客名單!」
「降落在哪個停機坪、哪個跑道?調出那附近所有監視畫面。」
「是的,先生!」
決策組│罌粟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情報人員似乎是為了一雪防火牆被駭客突破的恥辱,一個個超常發揮,在海量的起降資訊裡依序挑出可疑名單比對,並且迅速地以不是那麼光明的手段調出了機場各個角度的監視器,作戰指揮室中央的大螢幕分割出了好幾個監視畫面,導入了演算系統追蹤分析,終於在右上方的監視畫面中捕捉到一個模糊人影。
連帽外套與口罩,疑似目標的青年將面容遮得嚴實,再高端的演算法也僅能給出差強人意的結果。相似度六成,這是他們找遍所有管道而得到最接近的可能性。
「追蹤這個人,我要知道抵達南美洲以後他們的行蹤。」
怎奈現實總是不如預想順遂,無論冬紫羅究竟是在怎樣的原因之下跟著那位中亞人行動,對方行事謹慎難以追查,情報組一時之間也僅能調出幾筆煙霧彈似的無用資訊,他們在玻利維亞一度失去目標蹤跡,而後在巴西又再度捕捉到冬紫羅活動的影像,一路追蹤到羅馬尼亞,卻又在杜賽道夫斷了線索。
幾天下來幾乎未曾闔眼,罌粟此時癱坐在中央指揮桌旁的椅子,按壓著發酸的眼角嘗試讓劇痛的腦袋稍事休息,情報人員輪了幾個班,在蓮花結束短暫休息回到指揮室前,他希望搜索行動能有些改變困境的突破。
再次將視線放回桌面上的地圖,幾條紅線標示著冬紫羅從瓜那華托離開後他們掌握到的確切行蹤,藍線則為推測可能前往的國家與地區,情報人員分成兩頭,一部份人負責追蹤冬紫羅下落;另一部份則是追查中亞人和其背後組織,希望能由其勢力分布來篩選可能出現地點。
不過勢力分布還沒有個結果,倒是他左前方的情報人員一聲驚呼吸引了他的注意。
「先生,你必須過來看看這個!」
罌粟起身快步走到對方身後,單手撐著人的椅背湊近望向螢幕顯示畫面,那是柯隆波恩機場周邊道路的監視畫面,畫面中疑似冬紫羅的青年顯然在機場引起了小小騷動,接著不知從哪搶了台轎車與警方展開一番激烈的追逐。
「這是什麼時候的畫面?」
「昨天下午。」
「攝影鏡頭有拍到臉部嗎?」
「有拍到側臉,相似度有82%。」
「把資訊放到大螢幕上,繼續追。」
伸手拍上年輕的情報人員左肩,罌粟低聲道了句幹得好,對方顯然也是徹夜未眠,鍵盤邊還放著幾包能量飲料的殘骸,為了這突發狀況,留守的情報組可是沒天沒夜被操得差點讓幾個體力差的成員當場倒下。
調出公路監視器的畫面,一路追蹤直到冬紫羅乘坐的難民車通過邊境抵達荷蘭境內。
作戰指揮室的門在此時開啟,蓮花快步走進,罌粟並未多費唇舌解釋現況,僅是偏頭示意對方看向中央的螢幕了解最新進度。
短暫的稍事休息讓他得以修復了些疲憊的精神和體力,邊活動肩頸邊往隔了幾間辦公室的作戰指揮中心走去,蓮花腦海中同時也在撥算著等等似乎該聯合幾個人強制把罌粟拖去休息了。
自家搭檔這一認真起來就什麼都不顧的壞毛病他已領教兩年,明明是個法國人卻是個工作狂,光是這點就讓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到現在亦是如此。
捺指紋進入了指揮中心,正想張口跟人問問現在的進度,罌粟的眼神示意以及正前方大螢幕上的分割畫面從先前的散亂轉而都指向目標明確的搜查目的時,蓮花便明白了,在他去休息的這段時間裡,搜索確實有了顯著且有效的進度。
「他可真是繞了很大一圈啊。」看著畫面上標示出來的奔走路線,從任務地點的墨西哥到了南美洲,再被看來明顯就是與之淵源甚深──不論是好的方面抑或是極差的方面──的幫派大老以私人飛機帶至歐洲,最後到了德國後又再輾轉進入荷蘭的阿姆斯特丹。
看來真有種環遊歐洲的豪華行程之感。
指尖摩娑著下顎是他思考時慣有的下意識小動作之一,眼神犀利掃過一種忙碌著的情報人員的電腦螢幕,在聽著罌粟的進度說明,他也大致明白了目前的方向。
只是看著幾乎可確定是冬紫羅的身影最後消失在了德瓦倫,蓮花心裡卻是漾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朦朧想法。
他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正是住在荷蘭,而此時也不在組織內的人的名字。

──阿斯坦。
組織從不過問、追蹤成員們在私人休假時間到了哪些地方,因此事實上此時正在休假的冷杉究竟在哪他們也無從得知──除了他以朋友的身分傳訊息向人打聲招呼之外。
而他當然不會去做這樣一個背後帶有其餘動機的動作,過去他們確有幾次合作、也有過數次感覺極好的閒聊,但打擾別人休假的行為於他來說,依舊是能避免則不為之。
轉過頭附耳向罌粟將自己那大膽確也值得信實的猜測說了遍,而花與樹的情報系統所能查到的資訊非常多,但也是在於他們願不願意而已。
「你覺得呢?」看著身旁同樣雙手抱胸的罌粟,在下決定之前,蓮花一如往常地尊重著人對自己直覺的信與否。
搜索範圍鎖定在德瓦倫已算是重大突破,但要從阿姆斯特丹最大、亦是最知名的紅燈區裡撈出一個人也並非容易之事,側過頭聽著蓮花的推測,罌粟盯著螢幕上的地圖兀自沉思,但比起無頭蒼蠅似地清查龍蛇混雜的紅燈區,有個方向著手調查總是好的,縱然這樣頗有侵犯成員隱私的疑慮在,不過這樣的特殊狀況,他相信冷杉應是不會計較這樣的小小冒犯。
於是他點頭回應蓮花的問句。
「試試吧!」
「查查看冷杉是否在德瓦倫有置產,從那邊作為起點尋找附近監視畫面。」
情報組花了點時間調出了房地產所有權的相關資料,這下終於鎖定了兩棟樓頂相連的三層舊屋,附近的監視器不多,僅有一支勉強能拍到周邊來往行人,不過這樣已經足夠。
——他們已經找到冬紫羅和冷杉分別進入建築的畫面。
確認了監視畫面的時間,已是整整12小時前發生的事,冬紫羅若是脫離險境,現在理應收到對方回報的消息,但別說組織內部的加密通訊,冬紫羅甚至沒有透過任何管道嘗試聯繫總部。
別是被冷杉以擅闖民宅為由幹掉了才好。
疲憊至極的罌粟腦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他揉了揉酸澀的眼角將那荒唐的想法逐出腦袋。
至少確定人在冷杉的地盤,沒有回報或許代表不是他們需要出手的狀況,其他細節,等到冬紫羅和冷杉都回到總部後有的是時間釐清。
幾番思索,罌粟最終以指節輕敲指揮室中央的會議桌吸引一室成員的注意。
「調查終止,辛苦各位了。」
攻擊組│冬紫羅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墨西哥任務後,隔了好段時間寧靜終於自德瓦倫回到賭城。在被提醒繳交延遲的任務報告後,他放下行李,又再度來到Garden Hotel 位於高樓層的辦公室。
沒有上一次來到此處時乖張頑劣的挑釁,也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他表現平穩的報告完在瓜納華托和組織任務有關的部分後便不再多言,難得沉默的等待房裡另外兩人做出裁示。
聽著人中規中矩的任務回報,長睫下的情緒被遮掩而無法讓人摸透,蓮花以沉默與面無表情予以了整個辦公室的空間更加無聲靜默的壓力。
一字不漏地交代了組織交付任務的執行過程與最終結果,猶如教科書上統一標準格式的官方範本那般,看似報告了全部的細節,卻是徹底規避去了最需要一個解釋的關鍵點。
抬頭望向餘辦公桌前方乖巧佇立的青年,沒了前兩次乖張的人渾身都是明顯是發生過了什麼事的氣息,蓮花指尖輕輕在桌面點了幾下似是在思考些什麼,又或是只是下意識的小動作呈現。
決策組│蓮花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就這樣?」最終,出口也只得一句簡短,挑著半邊眉,聲裡透著似有若無的冷然。
「就這樣。」不卑不亢直直與蓮花對視,他明白或許該報告後續被過去糾纏的旅程,但終歸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基於身份上的的異質性,某種程度上來說能夠透漏的信息越少越安全,不僅是對他自己,也是對組織內部。
寧靜不是不信任花與樹--或許的確有那麼一點因不夠熟悉而來的防備--但自己的過去他終究得自己解決,而非不負責任的交由他人,徒然又欠下一筆人情債。
攻擊組│冬紫羅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至於在德瓦倫與阿斯坦的種種,他根本沒想讓第三人知道。違背本心的離去帶給他的疲憊感或許更甚於漫長的逃亡,更何況他從來就不習慣也不喜歡更沒必要向他人展示自己最柔軟而脆弱的面貌。
「蓮花的意思是,你不覺得該解釋一下長時間失去聯繫不回報的原因嗎?」
罌粟雙手抱胸,聽著那簡直是為了搪塞他們而選擇性回報的任務內容,軍人出身加上自身個性使然,他可受不了這種藐視上層的舉動,縱然組織比起軍隊的作風已是自由許多,但無故不回報且隱瞞重要情資仍是犯了罌粟的大忌。
「逃亡途中無法聯繫,那麼在脫離險境後呢?」
言談間也間接表達他們曾有過搜查,並掌握了冬紫羅行蹤的事實,對方在德瓦倫可不是一兩天的短暫停留,十天半個月的若是說一點聯繫的手段也沒有實在也說不過去。
不過看對方的態度,這個問句注定是得不到像樣的回答。罌粟僅是瞥了眼冬紫羅的雙眼,索性的放棄在這裡耗費精力與時間糾纏。
「關於造成你逃亡的那個主因,無論你基於什麼理由隱瞞,我們是不可能就此打住不深入調查,希望你清楚的知道你的行為可能造成的後果。」
他們給過對方解釋機會,可惜冬紫羅顯然沒有考量到組織的立場。無論對方背景為何,只要有任何危及花與樹或威脅到其他成員安危的可能,他們勢必不能袖手旁觀。
辦公室內的氣氛降至冰點,少了初次會面的火藥味,更多的是蔓延的壓迫感。終歸對方的任務結果上來說是成功的,在實質危害形成前他們也無法隨意將眼前的人定罪。
最後是罌粟從檔案夾中抽出了一份新的任務資料截斷了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下一份任務,期限內請記得回報,希望這次你不會再讓我們失望。」
攻擊組│冬紫羅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接過資料袋抽出內容的資料夾,稍微掃了兩眼最新的任務內容後,寧靜終於揚起今日第一個笑容:「收到。」
沉默的僵持稍稍銷匿,面前的兩位主管似乎決定暫時放過他,不打算繼續從他口中逼問更多信息。
只是罌粟提及會繼續追查任務後行蹤這點讓他直覺不安;而常年出生入死的生活裡也多虧直覺,他才得以站在此處。
慢條斯理將資料夾收回袋內,寧靜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道:「如果你們真的需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任務後,我遇見了前上司。」
「--最後我把他搞定了。如果你們想知道的是這個。」
面對現任上司時說出弄死前任上司一類的話,雖然是實情卻未免像某種未來厄害通知。不欲節外生枝,他多少思考了一下措辭才出口。
攻擊組│冬紫羅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但看見兩位決策的神情,他明白這似乎不是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或許他該考慮開始找下一份工作。

「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離開了。」

寧靜微微欠身,這次他的離去同樣沒有被阻止。走出那扇僅屬於上層的雕花大門,手裡的資料袋沉甸而令人欣悅。
那正是他現在最需要的,一場新遊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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